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354956
中篇小说可以说是百年来中国文学ZUI重要的文体之一。它的容量和传达的社会与文学信息,使它具有极大的可读性。从《阿Q正传》到《小二黑结婚》,从《李双双小传》到《烦恼人生》,中篇小说就像一面镜子,映射出这一百年来中国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折射出这一百年来中国人精神生活的变迁。
《百年百部中篇正典》是中国当代著名文学评论家孟繁华教授从一百多年间的中国中篇小说作品中精选的ZUI具文学和社会价值的一百部中篇小说作品。丛书共30册,532.1万字,对1911年以来的中篇小说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梳理,并按照发表时间顺序编辑而成,是中国新文化运动以来DI一部系统研究、编选中篇小说的具有排行榜意义的中篇小说选本。丛书收入了鲁迅《阿Q正传》、萧红《生死场》、巴金《憩园》、沈从文《边城》、铁凝《永远有多远》、贾平凹《天狗》、王安忆《小鲍庄》、余华《现实一种》、格非《褐色鸟群》、苏童《妻妾成群》等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ZUI具影响力的中篇力作,展现了百年中国中篇小说创作所取得的巨大实绩。丛书中的大多数作品都曾荣获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国内ZUI重要的中篇小说奖项。这些作品都具有鲜明的独创特点,已经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
《入流·剔红·北京邻居》是“百年百部中篇正典”丛书中的一种:共收录余一鸣的《入流》、计文君的《剔红》和荆永鸣的《北京邻居》三个中篇小说。
余一鸣的《入流》以黑色调为主,描写了长江上的运沙业这一“小世界”。什么是“入流”?小说中借助白脸这个长江恶霸黑道魔头的一段话点题:“我开始的时候每次办了事也得难受几天,过了这坎,把心硬得让它结了茧,你就能在长江里呼风唤雨,人鬼敬畏,这才算真正入流”。作品充满了对现实的批判与思考。
计文君的《剔红》曾获《人民文学》中篇小说金奖。她的小说文字典雅,意境天成,写入状物精细入微;她善写女性,善写情感,对生命状态的洞察力和观察力极佳,常常一针挑破人生真相,但她又是温柔敦厚的,对世间的所有残酷她都有着一种清醒的理解和原宥,在世道的善变和凉薄中,满是作家对人心的悲悯。小说中别致的人生感悟,令人惊艳。
荆永鸣的《北京邻居》可以说是荆永鸣继《北京候鸟》等系列小说之后,在写作上的一种自然的延伸。如果说《北京候鸟》等注重从不同角度记录外地人进入北京后的生存状态和精神体验,那么《北京邻居》则在此基础上,将重心调整到对北京本地人生存景况和性格心理的观照。
余一鸣《入流》
计文君《剔红》
荆永鸣《北京邻居》
百年中国文学的高端成就
——《百年百部中篇正典》序
孟繁华
从文体方面考察,百年来文学的高端成就是中篇小说。一方面这与百年文学传统有关。新文学的发轫,无论是1890年陈季同用法文创作的《黄衫客传奇》的发表,还是鲁迅1921年发表的《阿Q正传》,都是中篇小说,这是百年白话文学的一个传统。另一方面,进入新时期,在大型刊物推动下的中篇小说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平上。因此,中篇小说是百年来中国文学ZUI重要的文体。中篇小说创作积累了极为丰富的经验,它的容量和传达的社会与文学信息,使它具有极大的可读性;当社会转型、消费文化兴起之后,大型文学期刊顽强的文学坚持,使中篇小说生产与流播受到的冲击降低到ZUI低限度。文体自身的优势和载体的相对稳定,以及作者、读者群体的相对稳定,都决定了中篇小说在消费主义时代能够获得绝处逢生的机缘。这也让中篇小说能够不追时尚、不赶风潮,以“守成”的文化姿态坚守ZUI后的文学性成为可能。在这个意义上,中篇小说很像是一个当代文学的“活化石”。在这个前提下,中篇小说一直没有改变它文学性的基本性质。因此,百年来,中篇小说成为各种文学文体的中坚力量并塑造了自己纯粹的文学品质。中篇小说因此构成百年文学的奇特景观,使文学即便在惊慌失措的“文化乱世”中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艺术成就,这在百年中国的文化语境中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作家在诚实地寻找文学性的同时,也没有影响他们对现实事务介入的诚恳和热情。无论如何,百年中篇小说代表了百年中国文学的高端水平,它所表达的不同阶段的理想、追求、焦虑、矛盾、彷徨和不确定性,都密切地联系着百年中国的社会生活和心理经验。于是,一个文体就这样和百年中国建立了如影随形的镜像关系。它的全部经验已经成为我们ZUI重要的文学财富。
编选百年中篇小说选本,是我多年的一个愿望。我曾为此做了多年准备。这个选本2012年已经编好,其间辗转多家出版社,有的甚至申报了国家重点出版基金,但都未能实现。现在,春风文艺出版社接受并付诸出版,我的兴奋和感动可想而知。我要感谢单瑛琪社长和责任编辑姚宏越先生,与他们的合作是如此顺利和愉快。
入选的作品,在我看来无疑是百年中国ZUI优秀的中篇小说。但“诗无达诂”,文学史家或选家一定有不同看法,这是非常正常的。感谢入选作家为中国文学付出的努力和带来的光荣。需要说明的是,由于版权和其他原因,部分重要或著名的中篇小说没有进入这个选本,这是非常遗憾的。可以弥补和自慰的是,这些作品在其他选本或该作家的文集中都可以读到。在做出说明的同时,我也理应向读者表达我的歉意。编选方面的各种问题和不足,也诚恳地希望听到批评指正。
是为序。
小说中的每一处细节,几乎都是生活的摹写,都有坚实的生活依据;但小说整体看来,却在大地与云端之间——那是一个距我们如此遥远、不能企及的生活或世界。小说的这一特征,让我们看到了余一鸣杰出的写实能力和想象力。这就是一个作家的天赋。
——孟繁华
计文君的奇特,一方面表现为女性意识与男性意识的碰撞,她的小说既有强烈的女性小说的性别特征,又有着强烈的“力量感”,有着对于女性意识的超越与怀疑;另一方面又表现为传统与现代的纠缠,她的小说叙事及思想形态有着鲜明的现代感,但她的审美趣味却又明显衷情于传统。
——吴义勤
我看好永鸣的小说写作,尤其是他近年来的“外地人”系列。因为他在执着的文学追求之外,有一个平常的心态,还有一个家常的饭馆。这使他的小说写作始终接连着充足的地气,作品葆有充沛的元气,因而,又总有被他引动和为他惊喜的新的期待。
——白烨
荆永鸣《北京邻居》
一
刚到北京的时候,我和妻子一直住在餐馆里。我们的餐馆不大,六张散桌,一个包间,包间旁边有个四平方的小耳屋,外加一个油乎乎的厨房,仅此而已。当时,北京的小餐馆差不多都有两种功能:白天是餐厅,夜里做宿舍。我们的餐馆也不例外。晚上打烊了,休息了,男伙计睡前厅,女服务员住包间,我和妻子就在那间四平方米的小耳屋子里下榻。整个餐馆,从里到外,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放倒了的人体!
有句话,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其实不一样的。睡着了不用说,人就是一块呼吸着的肉,灵魂可以乘着梦的翅膀尽情遨游;醒着的时候则不行,干点儿什么都不方便,极其别扭。为此,我曾不止一次建议妻子,到外边去租间房子,哪怕小点儿呢,破点儿呢,都行,没关系,只要关键时刻能让人喘几口粗气就好。可我妻子总以“餐馆刚开业,死活还看不出个上下呢”为理由,一次次推诿。她说,还是等等吧,看生意能不能稳定下来,刚跑出来创业,这么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哪行啊,你说对不对?
我承认她说得对,有道理。可一想到夜里的处境我就很烦,觉得她的道理太注重理论而忽略了实际。而实际一点儿的话我又不能说,也没法说。是啊,困难,困难,不就是困觉的时候有点儿难吗?身为女人,她能够克服并且苦口婆心地做我的工作,我还能说啥呢?那就挺呗,熬呗!结果一直熬了三个多月,她才主动提出到外边去租一间房子。需要说明的是,不是她熬不下去了,也不是因为我们餐馆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入,而是高大脑袋一句话让她受到了刺激。
高大脑袋是我在煤矿工作时的邻居。他比我大三岁,我很崇拜他。他是个妇产科医生。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做妇产科医生?这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遗憾的是,在煤矿的时候我从没有跟他探讨过这样的话题,只是觉得他的职业挺好的,很神秘。一见面,我就喜欢拍着他的肩膀,悄悄地问他,又把谁给看了。或者说,高大哥,今天又看了几个?这时候,他就会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我说,你眼热了是不是?告诉你,哥们儿看一百个可以当标兵,你多看一个那叫犯错误!知道不?我就嘿嘿儿地乐。
高大脑袋不仅是个出色的妇产科医生,同时他还喜欢琢磨政治。有天晚上,我去他的值班室里聊天,他语重心长地说,老弟啊,国家的形势要变了。我问他怎么个变法。他说打个比方,用不了几年,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把这座医院大楼买下来!现在看,这无疑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了,可当时是20世纪90年代初,那大楼可是企业的,企业是国家的,你想买就能买?做梦啊?我说这你可吹大啦!他说你不信?那就走着瞧!没料到,几年后他的话果真应验了——倒不是说谁真的买下了那座医院大楼,而是说公有变私有、变民营、变股份制等经济模式在中国已经成为一种普遍事实。这件事,让我对高大脑袋特佩服!一个偏远煤矿的妇产科医生,他对国家形势看得咋就那么准呢?我到了北京这些年,也常听一些人谈论国家大事,说这事这样,那事那样;谁该上去了,谁该下来啦……听口气,犹如板上钉钉儿。可从后来的情况看,他们预测得一点儿都不准,就像那种常常出差的天气预报,说是明天有大到暴雨,第二天却风和日丽,一个雨点儿都没落。挺尴尬的。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