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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小说魔幻亚鲁王

亚鲁王

中国新锐派作家作品文库

作者:张子鲤 李大卫 出版社:中国财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01月 

ISBN: 9787504763617
年中特卖用“SALE15”折扣卷全场书籍85折!可与三本88折,六本78折的优惠叠加计算!全球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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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外国小说, 魔幻 SKU:5d81797eb5d8bf2c4c186046 库存: 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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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4763617

编辑推荐
故事一波三折,情节跌宕起伏,又加入盗墓、悬疑、爱情、魔幻等诸多元素,为您奉上从未有过的知觉体验和文字餮宴。 
内容简介
根据苗族秘史《亚鲁王》改编而成,融合苗族神秘的文化、生活、战争、神话,以及特别令人震悚的巫蛊术,全书弥漫着苗族文化的神秘、魔幻色彩。
作者简介
张子鲤,原名张超,新锐作家,宁夏作协会员。自幼深受文学熏陶,作品风格多变,或冷峻犀利,或温婉平和,或诡异睿智,既带有古典主义文学的痕迹,又深受西方文学影响。其作品注重对当代世界的多重矛盾,对人性纵深挖掘,具有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反思精神。已出版发表作品《杀火车》等。     李大卫,字闲云,号野鹤,河北籍贵阳人也。现为自由撰稿人、独立制片人,正经历由文人向哲人的蜕变与重生。撰《亚鲁王文化的传播障碍归因分析》《浅谈影视艺术在亚鲁王文化传播中的运用》刊行于世。   
目  录
章一K三二·浪潮

第二章沧海
第三章夜吟
第四章火浊
第五章花瀑
第六章春暖
第七章一K三二·漂流
第八章秋冥
第九章夏盛
第十章冬藏
第十一章星陨
第十二章一K三二·涅槃
前  言
序言一
荒唐的世界与世界的荒唐——重构亚鲁王的精神世界
“ 他是亚鲁王吗?”“ 是吗?”“ 不是吗?” ……亚鲁王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一连串的问题恐怕足以凑足新的十万个为什么,十万个未解之谜,亚鲁王姓“亚”,名“鲁”啊!这个问题很简单嘛!但如果我告诉你,“亚鲁”一词不是特指,而是泛指“祖先”,这个问题还那么简单吗?那“祖先”又是哪些“人”呢?是蚩尤!鼎鼎大名的蚩尤与炎帝、黄帝一直被认为是中华民族的三大人文始祖呢!吕思勉、夏曾佑等史家则认为“蚩尤即炎帝”,也就是说“蚩尤不存在”。司马迁将《史记》的开篇定为《五帝本纪》,为何以黄帝为始呢?人是人生的,因为只有黄帝是人嘛!司马兄虽被武帝下了蚕室,但头脑不残啊!太史公为何不把“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后羿射日”这些上古神话传说收入《史记》呢?偏偏选择黄帝、炎帝与蚩尤这三个神话人物,假设他更换了人物,那我们的祖先又是否会成为“盘古、女娲、后羿”呢?正如《亚鲁王》被冠以“史诗”一样,将神话文本粗鲁地拉入人类历史的范畴,置历史考古学、生物遗传学这些科学于不顾,构建一个德里达所说的“没有文本之外的世界”。文学的发展终走向了历史的回归,20世纪的《百年孤独》以魔幻现实主义取得胜利,以至于我们把这一主义看成是新兴之物。当我们翻开《亚鲁王》史诗《荷马史诗》《尼亚尔萨迦》史诗等古老的文本,就会发现一些文学史惊人地重演与“返老还童”规律,譬如“超现实主义(原始)—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现代)”“新历史主义(原始)—历史主义—新历史主义(现代)”“后现代主义(原始)—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现代)”,可以大胆地说以史诗为代表的神话传说文本对现实主义、历史主义、现代主义的再次解构与重构具有重大意义,在历史的文本中创造了文本的历史。我试图在《亚鲁王》史诗汉译本的扉页写上“你看到的不是亚鲁王”,如同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马格利特在精心绘制的烟斗下写上“你看到的不是烟斗”。福柯对其画作的解构创造了后结构主义的经典理论,但我一说“解构”,就有朋友说“不准”解构,我一说“重构”,就有朋友说“不准”重构,我的这些朋友原来都是票友,很喜欢听,更喜欢唱一出“对台戏”,这出戏的戏词只有两个字“不准”!但他们这么说的同时又忙着解构与重构,弄出一套口是心非、贼喊捉贼、只我例外的不厚道的伪哲学。总是只批评别人“玩坏了”,那什么是好与坏呢?“玩”就一定与“坏”搭配吗?就不能与“好”搭配吗?况且如果东西本来就是坏的,那真的存在“玩坏了”一说吗?就算是坏了,根据物极必反原理,坏的东西多了就好了嘛,好的东西多了反倒是坏了呢!那什么才是“坏”呢?明代吾邱瑞《运甓记》中写道:“一官寥落误儒绅,枘凿方圆迕世情。”“枘”是方榫头,“凿”是圆卯眼,二者怎么可能接在一起呢?如非要强行接在一起就必定造成损坏,在文学实践中也一样,我们总是习惯于让神走下神坛,纵然神的意象是由人创造并用人的身体与思想加以解释,但把神与人画上等号,那么神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用现实主义的思维解构与重构神话作品无疑是对人类“儿童时期”的精神遗产的亵渎与践踏,完全用人的形式描写甚至取代神灵,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形式,而在后文艺复兴时期,神灵又强势回归到人的身上,形成人神或者说是人妖合一的魔幻现实的文学形态。不少朋友说本书是一本神话传说似的小说,亚鲁王本身就是一个传说,我们就是以神话的形式来解构与重构《亚鲁王》史诗的文本,好比用尺寸合适的方榫头接方卯眼,实现形式的统一。苦难啊,苦难啊,不在苦难中爆发,就在苦难中灭亡;疯癫啊,疯癫啊,不在疯癫中爆发,就在疯癫中灭亡;荒唐啊,荒唐啊,不在荒唐中爆发,就在荒唐中灭亡。《亚鲁王》史诗的发现者杨正江先生曾讲过一段神奇的经历:1997年夏,14岁的他因迷恋写作而造成精神崩溃,得了精神病,找到东郎杨小红为他唱诵《亚鲁王》史诗,并举行了神秘的仪式,他的病竟然好了。东郎用苦难史诗《亚鲁王》治好了一个疯癫的精神病患者,这难道不荒唐吗?“巫”与“医”结合就是“毉”,韩愈的《劝学》中也有“巫医乐师百工之家”,“巫”与“医”同源不是空穴来风!“东郎”一词的来历则更为有趣,当地人为什么将唱诵《亚鲁王》的歌师称为“东郎”呢?一位歌师的口述史告诉我们,“东郎”一词实际上是由方言中骂人的词语“颠东”演变而来,意思是骂这个人头脑不清楚,你可能不知道,当你一遍又一遍呼喊或者写出“东郎”一词的时候,竟是在用如此粗俗和下流的语言骂人,更可笑的是有的学者在论文中一律称“歌师”为“东郎”,殊不知“歌师”是尊称,而“东郎”是贬称,真是贻笑大方,荒唐至极啊!“苦难”“疯癫”“荒唐”三者融合并达到极致时,就引发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狂欢”。粗略统计,这本小说中“苦难”的形象出现72次,“疯癫”的形象出现79次,荒唐的形象出现80次,狂欢的形象出现35次,再加上反传统的叙事,断裂的历史,诗人的狂想,神话的语言,以神写神,以怪写怪,以乱写乱,以史写史,以诗写诗,终走向文化诗学,令人感叹。天哪,这本书是多么荒唐!《庄子·天下》中说:“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说明“荒唐”之广大足以印证世界之荒唐。写到这里,忽然觉得错了,全错了!想从头再写吧,可是字已经落在我的纸上,笔也再不出墨了,这下真的不能反悔了!只有待于诸位方家批评指正。谬人谬语,是为序。
李大卫匆草于不乱斋2016年2月28日子夜

序言二
东风不识字
我小时候以为焚香只是在逢年过节、庙会祈祷供给菩萨、神灵、祖先的特殊礼物,然而,看罢张爱玲的《沉香屑·炉香》始知,焚香也是为浮躁、骚动者准备的一道安神大餐。于是,多年以来,趁着夜色读书时,点一炷紫檀香,烟丝袅袅,淡淡香味缭绕书桌,又有湄潭毛尖做伴,舌尖略微尝到的苦味也变得怡然淡雅。这样惬意的夜晚,实在不该翻开如此厚重而诡谲的《亚鲁王》来看,如今却睡意全无,痴痴苦熬。眼看,黎明就要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此刻,翻到后一页,我始终不敢肯定,我已经读完了吗?为何感觉冷水浇背,浑身战栗?明代画家徐渭曾提出一种鉴别诗歌的办法,拿来一读,“果能如冷水浇背,徒然一惊,便是好诗”“如甚不然,便不是也”。无独有偶,美国女作家艾米莉·狄金森也曾说:“要是我读了一本书,如果使我全身冰冷,无论烤什么火都不觉得暖和,我便知道这就是诗。”难道我是在读诗?明明我的面前摊开着的是一本厚厚的《亚鲁王》,窗外是礼花飞舞的新年庆贺,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和晃荡的街灯,只看得见隐约几个年轻人走来走去。我心头一哽,蓦然想起艾青的《假如我是一只鸟》中的一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我深切地感受到这书中的悲哀,像暮年老人对过去的幽幽怀念。当年读《浮士德》,只看罢献词,便觉得惆怅难挨,八十岁的歌德跃然脑海。他在哭诉,在哀号,在绝望,他趴在六十年才写完的巨著上,缓缓勾勒出普希金式的回忆,感情基调却始终是掩不住的哀思:
你们又走近了,飘摇无定的形影, 就像当初,我迷茫的眼前现行。这一回啊,我将努力把你们抓住,那大胆妄想,我对它仍一片痴情。 好,随你们争先恐后,你推我拥,随你们蹿出雾霭,围绕着我汹涌!随着你们的到来,空中弥漫灵氛,青春的热血啊,又令我心胸激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什么。我依然觉得冷水浇背,浑身哆嗦,点上一支烟,凝视着窗外婆娑飘转的雪花,始终觉得,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荒唐的并不存在。而真正要探寻的生活的意义和本质,究竟是在何方呢?这本书没有说,它只是在叙述,它在追寻,它在哭诉。它说话时古怪难测,却将你拉入它的空间里,那儿总是在下雨,总是有叮叮东东的苗人在迁徙,那儿一直在开宴会。主角亚鲁哈哈大笑,心里却默默流泪,他惆怅得要死,像是一个刚失恋的小姑娘。那儿有两万人都抬不动的抹香鲸,有比《庄子·逍遥游》里的鲲鹏更大的闪电龙。“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而闪电龙从不知道大小,亚鲁王在它的气管里走了十二年才出来,它的身体在方圆数十公里的白垩山盘成圈儿直抵云霄——我竟战栗不已,它究竟有多大?作者没有说。我以为这已经令人惊奇,世界上大的极限也不过是这般吧,却又笔走偏锋写出一个钻进蛋壳里的江流儿,永远不死、永远缩小,分明是T.S.艾略特笔下的西比尔形象。西比尔后变成一片羽毛,而蛋壳里的江流儿却变成一粒微尘,可笑的是他永远也没有死。我们都渴望容颜靓丽、青春永驻,唯有他一直渴望着死亡。怪哉怪哉!这是全部吗?我们以为看到了冰山的全部,却不知道冰山的八分之七都在海水中。我们随着迁徙的苗人一道孤苦伶仃地行走,只剩下一堆刺刺啦啦的骨头,可是他们在笑,他们走走停停在开宴会。一个神巫已经让人惊叹,却又从天降下一个周王敕封的张天师。怪哉怪哉!仿佛看到了《水浒传》奇诡险峭的笔法,武松打得虎,铁牛杀得虎,解珍解宝猎得虎;武行者杀得淫荡兄嫂,拼命三郎照例杀得义兄淫嫂;一个西门庆死了,没想到还有个贼和尚裴如海被剥光衣服、割下狗头。快哉快哉!这又是全部吗?非也非也,它诉说欲望,诉说贪婪,诉说痛苦,诉说折磨,诉说悲哀,诉说忏悔,诉说救赎。那么,里面的人都得到救赎了吗?马丁·路德说“信仰即可得救”,蛋壳里的江流儿信仰了,他信仰巫教、亚鲁教,又改为佛教,出家当和尚,后皈依十字架教,足足忏悔了八十年,得到救赎了吗?亚鲁王也曾忏悔,他的侄女在忏悔,他的母亲在忏悔,他的父亲到达东海时也在忏悔,他的巫师都在忏悔。可是,有一个完成救赎了吗?或许,那个缩小成刚出生的肉色小老鼠的耶婉完成了吧!他们为什么要忏悔,他们为什么渴望得到解脱?难道心灵的欲望真的足以让他们恐惧宇宙万物、自然生灵的惩罚吗?朱子说“存天理,灭人欲”,这不是欧洲中世纪的宗教枷锁的束缚,无须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文艺复兴运动,我们权且理解为“去除贪念、克制欲望”。我们克制自己的欲望了吗?克制贪念了吗?是否还在红尘里苦苦挣扎为之忙忙碌碌劳累奔波?书里没有答案。它只是由一个隐含的叙述者在讲故事,讲一个像《白鹿原》那样的故事。故事的开头没有白嘉轩引以为豪的七个女人,但故事的结尾有让江流儿痛苦的八个女人;本书在讲一个关于英雄的故事,它没有像歌谣里唱得简单流畅,甚至有些古典雅致,没有像山歌的悠悠动情,却让人冷水浇背,沉默、喟叹不已。那么,这个故事是由谁在讲呢?加西亚·马尔克斯赞同《百年孤独》的叙述者是一个单纯天真、无忧无虑的八岁孩童。这本书的叙述者是谁呢?是作者吗?不是;是一个八岁孩童吗?不是;是一个垂暮待死的老人吗?不是。那么隐含作者是谁呢?想想,再想想……故事的结尾歇斯底里地大喊着“错啦!全错啦!”的究竟是谁呢?或许,是一个年少失身、栖身于青楼酒巷,风花雪月、纵酒欢歌数十年,青春不再、繁华喧闹不再,经历世态炎凉,惨遭抛弃又无以安家,终打算结束生命的绝望的红尘女子吧!也只有这样的经历过大起大落、繁华悲凉的女子,才能在如此欢乐的跨年夜发出如此沉重的忏悔声、救赎之声,她在悲痛,在哭号,在叹息,悲悲戚戚。她捡到了《亚鲁王》,开始哭出声地读:
尤朝忆怎么也无法料到,他将在四十九天之内,被族人装进蛋壳里,顺着扬子江漂流而下,经过一系列海藻般虚幻的事件后终进入东海。他将沿着先祖的遗迹,乘上漫天飞舞的海蓝色洋流,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岛屿。上万年前,他的祖先似乎也是这般,在好奇心和征服欲的野性驱使下,进入了中国这块肥沃而又神秘的大地。这里曾被一片褐黄色的汪洋深深覆盖,如今,只有在喜马拉雅山的某些地方,才能找到一些原始的贝壳化石。也注定了,在重新掩藏被淡绿色闪电劈开的悬石棺之后,两只七彩蝴蝶要抓着他飞往数百年前的某个地点,他将在那里,遇见更遥远的未来……
读到后,她失声痛哭,想起社会百态、人情冷暖,想到当年的孤独成长,想到青春花季的美好初恋,想到众星捧月的繁华与热闹,想到遭人妒忌的满足与愤怒,想到花容失色、秋霜到来的黯淡,想到隐出青楼、嫁为人妇的平淡,想到遭到毒打、继而被弃的悲凉与痛苦,再转身一看,漫天雪花,饥寒交迫、无以为家,悲哀绝望之感油然而生。放下书,眼前又掠过当初的一幕幕,真是一场梦魇!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呢?“错啦!全错啦!”,她在呼喊,在抽泣,你们听到了吗?或许是这样。这是一本说不尽的书,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好,是不是有人将和我有一样的体会。或许有人从这儿看到个体的成长与蜕变、救赎与新生的巨大母题,看到一生一世的坚贞爱情,看到稀奇古怪的奇幻故事,看到“苗族是中国的土著居民”时惊愕诧异——这不是颠覆了炎黄子孙的正统观念吗?看到日本人是苗族的后裔又会暗暗窃喜,一种纯粹而褊狭的民族主义情绪油然而生。或许会为奇崛诡异的笔法惊叹,为故事本身的荒诞性而苦苦思考——究竟是存在主义还是解构主义,为故事的深刻而复杂的思想性冥思苦想……无论怎样,我希望有缘的读者拿到这本书时,能够静下心来,点一炷香,沏一壶茶,房间好暖和些。细细品咂,读到一半,心情浮躁时不要忙着扔掉,再读读,再读读……感谢作者,感谢《亚鲁王》。如果让我为这本书写一句推荐语,或许,我会引用如下诗歌: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再补一句,冷水浇背的书,在这喧哗与骚动的年代,又能有几本呢?
牧巛2015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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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朝忆怎么也无法料到,他将在四十九天之内,被族人装进蛋壳里,顺着扬子江漂流而下,经过一系列海藻般虚幻的事件后终进入东海。他将沿着先祖的遗迹,乘上漫天飞舞的海蓝色洋流,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岛屿。上万年前,他的祖先似乎也是这般,在好奇心和征服欲的野性驱使下,进入了中国这块肥沃而又神秘的大地。这里曾被一片褐黄色的汪洋深深覆盖,如今,只有在喜马拉雅山的某些地方,才能找到一些原始的贝壳化石。也注定了,在重新掩藏被淡绿色闪电劈开的悬石棺之后,两只七彩蝴蝶要抓着他飞往数百年前的某个地点,他将在那里,遇见更遥远的未来。那之后很多年,浅草半藏捧着由枫香叶拼合、固定在胶版、涂着防腐剂的亚鲁王宝藏图,火枪队停了下来,他们被一大群金黄色蝾螈拦住去路。浅草半藏弄丢了眼镜,他不得不将地图拿到距离独眼只有五公分的地方。他让火枪队停止对蝾螈的射击,因为它们简直像一个迁移巢穴的白蚁群。等到这群金黄色蝾螈离开后,部队下马生火,烧烤昨天打到的野兔和雉鸡。浅草半藏就是在这一刻像极了一百年前他的无赖远亲浅草游子。他咒骂着潮湿多雨、诡异复杂的天气,顺手将一只斑蝥弹出十多米远。他抱怨自己荒唐的姓氏,将父亲骂得体无完肤。下属们默默架起烤肉,拿出仅剩的两瓶清酒,准备每人分一小口。浅草半藏扯去身体上的霉菌和青苔,拿起望远镜朝着河流的上游远望,什么也没有,幽深而寂静,梅雨也暂时停歇。这支盗墓军团已经在方圆五百里内的山林中转了半年,除过被五步蛇、马陆、蝎子咬伤过,又结结实实被华南虎和野猪一顿攻击,险些全军覆没,要多亏德国人精巧的火枪。浅草半藏并不知晓他手上的地图正是许多年前浅草游子从一位姓乌藏的商人手里得来的。吃过烤肉,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尽管被蝾螈折磨得无法安眠,但体力还是恢复不少。他们打算沿河而下,好能找到东方归途。事实是大约在五颗流星坠落的稍后,从上游涌出一股奇怪的蓝色洪荒,洪流裹挟着似乎千年以前的弓箭、弩矢、长矛、钩锁、乒乒乓乓的核桃、捕鱼网、一架指南车、个头儿矮小的三条腿扬子鳄以及两只七彩蝴蝶,迅速覆盖了大片森林,并卷起一股血红色大雾,遮蔽得周围莽莽苍苍。浅草半藏睁大惊恐的眼睛,在被扬子鳄吞没的瞬间,他发出了“咕咕呱呱”的母鸡叫。火枪队全军覆没,随后掉落在一片终年蒸腾着云雾的深谷中,这和许多年前浅草游子遇到的洪荒何其相似!浅草游子没有浅草半藏的好运气。某天晚上,他从河畔打捞到一只瓷瓶,抹去沉淀着的泥垢,仔细看了看,随后走进附近一家古董店。店主姓乌藏,看过瓷瓶后爽快地给了浅草游子十两金子,并许诺,如果他还能找到类似的瓷瓶,将付出更多费用。翌日,浅草游子将妻子卖到三等妓院,典当了房子,将换取的钱财用来招募浪人。他再次走进古董店,从乌藏手中拿到一大笔购置英国火枪、盗墓装备,前往中国西南的费用。乌藏带着浅草走进地下室,从一个聚积了尺余灰尘的箱子里拿出一张枫叶拼接地图——亚鲁王悬棺宝藏图,这张图背面画着戴牛角的异族人。乌藏郑重将宝藏图交到浅草手中,并用一种捉摸不透的严肃眼神看着浅草:“我只要里面的一件东西。”两人一拍即合。晚上,浪人们坐上到朝鲜的偷渡船,并在那里化装成东北客商,前往江南收购茶叶,由此进入诡异莫测的西南密林。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片无比寂寥的洪荒。同一时间,一伙盗墓贼也盯上了麻山密林深处的墓葬,他们在贵阳城精心谋划了五个月,试探路线,打造装备,躲避起义军、官兵、绿林强盗和深居密林的苗寨人。领头的叫邹顺,长着近百年后鲁迅式的胡子,却是一副尖嘴猴腮的鼠相。确定计划完美无缺后,这伙人上路了,半个月后,在安平县的某条河岸边,他们遇到了拿着悬棺宝藏图的主人——浅草游子。此时,他正用酣畅淋漓的日本话诅咒着已经下了三个月的小雨、脏兮兮的藏宝图,咒骂着他那可怜而卑贱的父亲,顺便,他仔细地查看着地图上的路线,和在当地书坊中买到的地图截然相反。他和所有浪人们一样,开始懊悔这荒唐的举动。两伙人对峙,火枪和鸟嘴铳、武士刀和马刀早已瞄准对方,两伙人龇牙咧嘴乱叫,然而因听不懂对方的话语都不敢轻举妄动。邹顺注意到了浅草手里的褐黄色地图,他尤其对印在背面的蚩尤画像兴奋不已。邹顺眼珠一转,命令队伍放下鸟嘴铳和马刀。晚上,两伙人围绕着烧烤山猪的篝火,邹顺为浅草游子倒了一碗包谷酒,其清冽的气味并没有让这位从江户城而来的朋友感到欢乐,他原本满怀兴致地咽下去,但肠胃迅速搅动,吐在了爆裂的烟灰上。重新组合后的盗墓团浩浩荡荡挺进深谷,经过一片茂密的杉树林时,浪人们突然感觉到某种无处不在的力量正蚕食着自己的肠胃,他们不得不停下集体呕吐。不远处,两只瘦弱衰老的华南虎试图从高约两米的树枝上扯下整具尸体,浪人开了一枪,华南虎仓皇逃去。停在前面的贵州马受到一具掉落尸体的惊吓,连连退后几步。尸体从芦苇席子中翻滚出来,皮肤已经溃烂,头颅和内脏被蛆虫贯穿,左手手臂只剩下兰卡猕猴爪子似的风蚀骨头。偌大的杉树林中,悬挂着大大小小数百具尸体,他们有的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有的只剩下空荡荡的破烂布衫,有几具显然刚挂上去,包裹得严严实实。浅草一个趔趄,从马上摔下来,浪人们集体发出怪异而失魂落魄的“咕呱”声,两个月后,他们也是以同样诡异的音调结束了年轻而浪荡的生命。邹顺试图安慰浪人们,这些只不过是一具具尸体,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他们不会动,不会说话,自然也不可能组成强大的食人族来吞噬他们。这恐惧的景象不过是一种丧葬的仪式,就像把人装在棺材里,或是架在火上烤,除过形式,没有任何不同。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树葬的尸体还为密林提供丰富的养料。但由于浪人们的固执,他们不得不多绕一百多里,远远避开树葬林。晚上,邹顺给浪人们下了蒙汗药,夺去浅草身上的宝藏图,并掠取了火枪、指南针、望远镜、登山皮靴。第二天早上,浅草游子在一片巨大的血红色迷雾中醒来,他被绑在一棵楠树上,赤身裸体,一条五步蛇刚从他裤裆前溜过去。浪人们在迷雾中咆哮着,诅咒着狡黠的苗人、汉人、侗人以及恶毒的阴霾天气。他们靠着声音终于抓到了彼此的手,在浓雾散去前的几天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吃没喝。也有浪人试图穿越雾海找点儿食物,哪怕是一只螃蟹,却都有去无回。迷雾散去后,浪人们看着彼此羸弱不堪的身体,其中两个流下了懊悔的眼泪,当即剖腹自杀。剩下的男人们摘来一些嫩叶,算是饱餐一顿,勉强有些力气,他们站立起来,扯去长在头发、皮肤上的苔藓,并幸运地从数百米外找回衣裤袜子。临近夜晚,浅草游子捕获一只穿山甲,众人在热乎乎的烤肉中倾诉着东方故乡的故事,他们有的怀念妻子,有的轻声低吟着樱花歌,有的对江户城内的歌姬赞不绝口,信誓旦旦地说等发财后要让八十一个艺伎同时舞蹈,九位脸蛋漂亮的歌姬弹上一曲,如此逍遥十天十夜。浅草沉默不语,他失去了藏宝图,身边只剩下二十一位伙伴,缺少食物、缺少方向,以后的数个月里都是湿嗒嗒的小雨。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瞒着家族的探险简直荒唐透顶、不可揣测。入夜,猫头鹰发出几声怪叫,浅草从失眠的假睡状态惊醒过来,浪人们看见他的眼睛变成了幽深的绿色,像是裹着一层有色薄膜。正当浪人们打算替浅草剔除薄膜时,周围响起了嘈杂的音乐,芦笙混合着铜鼓,男男女女的笑声顺着寂静的枫树叶从天而降,纷纷落在浪人们僵硬的手臂、武士刀刃上。浅草极力想弄去眼膜上紧贴着的幽绿色物质,却弄坏了左眼,流血不止,他不得不腾出手来,举起武士刀,和同伴们一起,朝着古怪声乐的源点去探个究竟。声音从背后的山峰外传来,杂有星星点点灿烂的火光。浪人穿着简易的草鞋,双脚早已被荆棘和尖利的石子划破,他们爬得很慢,每每听到一股冷飕飕的怪叫,全身便战栗不已。幸运的是,茂密的山林将他们完全隐藏起来,他们爬上松树,朝着对面看时,洞穴里戴着牛角、衣着艳丽的苗人正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歌声晃晃悠悠随风飘荡。浅草遽然想起乌藏给他的藏宝图背面也画着同样的牛角怪人,他激动地凝视着浪人们,泪水含在眼眶,低声道:“找到了!”苗人在大洞里跳了三天三夜,清早离去时只留下一道鲜红色的墨水线。浪人们小心翼翼地进入洞内,没有发现浅草所说的宝藏,却在对面山洞看见一群金黄色蝾螈,等蝾螈离开,他们又爬到对面,那里层层叠叠放置着上千个棺木。惊愕之余,浪人们胡乱撬开数个棺材,取出里面的陶罐瓷瓶、装饰图画,却始终没有发现浅草特意叮嘱的东西。浅草捧着一只精致的茶壶,细细回想着当天晚上乌藏说的每一个字,然而来不及更多地思考,一群黑色尸虫从墓葬深处爬出来,驱赶了他们。浪人们背着宝藏口袋,一路小跑。梅雨再次落下,湿淋淋的,冷气始终不散。午夜,霉菌和苔藓爬满了他们的衣衫、头发、胳膊、小腿,他们惊恐地望着对方,活像盯着关在长尾猴笼子里的猫头鹰。这种惊恐淹没了盗墓的喜悦,即使蓝色洪荒没有卷走他们,他们迟早会被巨大的灵芝穿心破骨。而此刻,萨尔多神父刚从床上爬起来,他还未来得及换上黑色肃穆的教服,只穿着有些发黄的白布睡衣,等到热尿滚落到茅厕里,他会优雅地转过身,享用妻子精心准备的意大利面包和中国豆浆。但等他站在茅坑的石块上,从灌风的侧墙朝外看去时,身着短而藏黑色布衣的苗人排成数列行刑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南边移动。萨尔多神父慌慌张张走出院子,爬上百米开外的毛竹小路。他用生涩的法国腔问他们要去哪里,几个苗族少女对着大胡子的萨尔多颔首一笑,她们曾在县城内见过萨尔多,那时他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高老头,肥硕粗壮,现在也老,只不过没有羊肉、牛奶、鳜鱼的滋润,他变得又瘦又黑。少女们没有搭话,因为说不着,萨尔多不懂黑苗语。萨尔多摸不着头脑,这群黑苗正是他打算传教的批。没有人搭理他,他回到房间,匆忙换上黑袍服。这支队伍朝着南边走了一个月,黄昏时又有数支队伍加入到洪流中,人数俨然过万。萨尔多跟着他们,眼看就要越过国境线,到达越南。萨尔多心神难安,眼里布满血丝,他吃不惯糯米饭和酸萝卜,更不明白他们的兴师动众有何意义。一位姓熊的长老邀请他共进晚餐,两人都通汉语,勉强有共同语言。“去哪里呢?”萨尔多问。熊长老指着幽蓝色的天空,挤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后半夜,萨尔多被撇下了,上万黑苗越过山冈,跨过国境线,进入了越南的深山老林。他们在相对平缓平坦、紧靠河流的丘陵暂时驻扎下来,土著居民泰族人对此着实惊恐,他们纠集人马,举起弓弩、长矛、土枪,严阵以待。泰人首领和苗人长老商量的结果是:大部分苗人将迁徙到更远处,只能留下一小部分。熊之焕率领苗人,继续南下,经过一片原始森林时,他们看见数百个土著女人蹲在由树枝、草叶垒砌的老鸦窝里。他们注视着女人们,试图慢慢靠近,女人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苗人反而觉得有趣,大胆往前走,但随即被涂抹着眼镜蛇毒液的长矛弓弩包围。土人们围着树皮裙子、头插野鸡毛、面部油彩过于妖艳而更像祭祀时的巫师。苗人不敢轻举妄动,熊之焕和其他几位长老跑来交涉,一面命令族人往后退。土人发出信号,指引着他们远离老鸦巢。龟裂声相继震荡,一部分土人丢下长矛,朝着女人们奔去。女人们挪开屁股,婴儿挣脱碎裂的蛋壳,爬了出来。男人们抱起婴儿,女人们抓起蛋壳,嚼碎咽进肚子。熊之焕凝视着哭泣的新生儿,眉毛不禁颤抖,一股热泪翻腾涌动,他用沙哑温婉的声音对着天空祈祷:“找到了!”黑苗就此定居,尽管多年以来,他们和其他土著居民的斗争冲突不断,甚至因为亚洲象性情温和与野蛮的问题大打出手。尽管在某次和泰族人的斗争中,泰族人动用上百头战象一举荡平了苗寨,使他们不得不向老挝、缅甸、泰国迁徙,但与蛋生土人的交往始终处在和谐融洽的状态下。苗人因对婴儿能够在巨蛋里出生充满惊讶和向往,上万年以前,他们的始祖姜央就是在蛋壳中出生的。他们甚至虔诚而卑贱地向土人请教蛋生的方法,土人却从未有过一丝透露。不过,在一次盛大的酒会上,土人长老将一个涂着七色油彩、完整的蛋壳送给了苗人。苗人感动不已,十二个汉子举起蛋壳,像迎接新生儿似的欣喜、庄重,他们举过头顶,绕着篝火转了九圈。七彩蛋壳被秘密运往麻山苗寨,以此来告知远在西南深山的亲戚们,他们在越南过得很好,并且结交了友善的邻居,如果他们乐意,也可以跨过国境线,等会合后再往远方迁徙。久居深山的亲戚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迁徙途中有着怎样的趣事,其中隐藏着的秘密单凭想象力和东郎的歌吟是无论如何也窥探不到的。可惜,运送蛋壳的汉子还没有来得及说明蛋壳的来源和用途,全身的骨头和血管就被灵芝和蘑菇爆裂了,霉菌、青苔迅速吸收血液,覆盖尸体,开出一朵妖艳的霉花来。尤朝忆为亡人除去了体内的蛊毒,清理蘑菇和霉菌的工作由两位徒弟伍德彝、杨夜繁进行。尤朝忆将蛋壳送到祠堂,五位长老疑惑不解,一位巫师则用手敲了敲蛋壳,沉稳而瓷实,他叹口气,固执地说是一枚鸵鸟蛋。众人惊骇,他不慌不忙地解释:在遥远的红色大陆生长着这种蛋生的巨型鸟类,它们善于游泳,不会飞翔,因为没有翅膀,和剪掉翅膀的母鸡没什么区别,它们产下的蛋足有野猪大小,可以用来熬豇豆汤喝。不过如此巨大的蛋如果当成普通鸡蛋吃掉太过于可惜,于是他们要求尤朝忆妥善保管,等到七月祭祀亚鲁王时全寨人共同享用。至于苗汉被下蛊的事情,尤其值得重视,近张秀眉、乜妹领导的起义军声势浩大,他们从梵净山举旗,联合湘西苗人,一路挺进,已攻破铜仁、镇远、黄平、凯里、清溪、都匀、遵义,直逼贵阳,镇宁府朝不保夕,因而这几个月要密切注意方圆一百公里以内的风吹草动。从当前混乱的局势来看,黑苗迁徙到越南未尝不是绝佳的策略。长老们商议,全寨上下一百户,从即日起禁市,半年内不得赶场、外出,至于置办生活必需品如盐巴,由长老们商量后集体采集,任何人不得违令。这样,尤朝忆不得不让徒弟们将这颗足能够装下两个孩子的鸵鸟蛋运回家中,放在阁楼盛衣服的柜子里,以免蚂蚁和老鼠馋嘴啃食,并在七色油彩的外壳涂上一层防腐剂。虽然离七月只剩下不多时日,梅雨也比往年来得更早,但他可不希望这颗全寨人煮南瓜汤的蛋散发出异味,更要防止霉菌、青苔,这些东西随时都能在含着腐肉、潮湿、阴冷的气流中扎根生长,像总也捉不完的虱子。尤朝忆原本有八个徒弟,他们来自远近的村寨,近的是住在他家阁楼里的外甥伍德彝,而远的,则在数十座山之外的铜鼓寨,梅雨季节,从这儿到铜鼓寨,至少要走半个月。他们都是来向尤朝忆学习《亚鲁王》的,不过因为异常艰难枯燥,已经有一多半跑了回去。就尤朝忆知道的,有两个年轻人还加入张秀眉的起义军,轰轰烈烈闹起义去了。他们能跑,说明脑子不灵光,笨。学习《亚鲁王》,既有鬼的遴选,也有人选和天定,唯有符合这三者,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东郎。成为东郎之后,还要继续学习十年,才有可能被远近寨子的居民们所敬仰和尊重,终感受到神灵的召唤,成为一名具有灵力的大巫师。当然,许多著名的巫师并不将青春年华耗费在终日的背诵记忆上,而是随着老巫师躲在小房间里,整日和丹砂、硫黄、水银、砒霜,眼镜王蛇蛇毒、马陆、水蛭,各种有毒药草打交道,闹得屋子里满满一股奇臭,如果发生爆炸,寨子里三天三夜都会闻到一股浓烈的有毒气息。尤朝忆认可的徒弟除过他的外甥,还有那位距离本寨半个月脚程的杨夜繁。他们分别在十年前、七年前来到这里,现在小有成就,可以在祭祀、丧葬、重大节日时吟唱他指定的《亚鲁王》片段,但功力仍不到家,尚需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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