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2618190
书是一部跨越百年时空,刻画近百人形象的鸿篇巨制。描述了二十世纪山东享誉全球的“天鹰”商号惊人的辉煌与残酷的陨落,跨度一百多年,涉及当时赫赫有名的霍氏与钟氏两大家族三代人的历史,“天鹰”商号后人和着血泪、心无旁骛、历时十年写就,情节跌宕起伏,荡气回肠,是中国社会杰出民族企业在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的缩影。
世纪山东享誉全球的“天鹰”商号惊人的辉煌与残酷的陨落,跨度一百多年,涉及当时赫赫有名的霍氏与钟氏两大家族三代人的历史,“天鹰”商号后人和着血泪、心无旁骛、历时十年写就,情节跌宕起伏,荡气回肠,是中国社会卓越民族企业在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的缩影,是中华优秀儿女百折不回,矢志不渝,追求光明与前途的杰出代表。
著名的晚清史学家汪衍振先生及近代史研究学者关河五十洲等当代文学名流倾情推介本书。
序言(二)
上 部
一 创办天鹰
二 生子拓业
三 店铺枪声
四 嫁娶双喜
五 明华倒闭
六 天赐福女
七 国土沦陷
八 祥润出走
九 舜瑶上榜
十 大学生活
十一 相知相恋
十二 新婚燕尔
十三 静水微澜
十四 初为人母
十五 新妇难为
十六 磊落胸襟
十七 几许烦恼
十八 孙柱叛逃
十九 祸不单行
二十 丧期婚礼
二十一借钱赎人
二十二再添嫁女
二十三华丽谢幕
二十四内战结束
下 部
二十五社会变幻
二十六钟家命运
二十七 乐享天伦
二十八伤痕累累
二十九远走高飞
三十 告别故土
三十一北京生活
三十二慈母明达
三十三硕果累累
三十四饥饿煎熬
三十五难越鸿沟
三十六挽救佳燕
三十七群众运动
三十八无妄之灾
三十九黎明来临
四十 朝阳普照
四十一桑榆晚景
后记
附录《天鹰沉浮》人物关系表
序言(一)
本书描述了二十世纪山东“天鹰”商号的辉煌与落寞,跨度一百多年,涉及两大家族三代人,情节跌宕起伏,是中国社会民族企业在那个历史时期的缩影。
对于这样一部跨越百年时空,刻画近百人形象的鸿篇巨制,书写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亲爱的妈妈是这部书的主人公,书中的素材基本上来源于妈妈。由于晚年时的妈妈体弱多病,让她老人家回忆辛酸而又残酷的往事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书写的艰辛,其实不是我,而是我的妈妈。
当我把初稿交给妈妈的时候,心在“砰砰”直跳,丑媳妇是一定要见公婆的,我红着脸请求妈妈帮助我审核修改第一稿。妈妈接过了那摞手写稿,惊讶地看着我:“你已经写完了?”随后,我看到了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慰籍的微笑。她没有问我任何问题,而是郑重地把那一厚摞稿纸放在了她的床头。
妈妈开始认真地审阅我写的书稿,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双手捧着稿子,一页一页地审阅。她拿着红笔随时在稿子上注上她的补充意见,纠正我在文章里出现的错别字,把正确的字写在空白的地方。
一天深夜,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妈妈的房间里依然亮着灯光,我轻轻地走到她的房门口,看到了妈妈披着一件粗线毛衣,微曲着脊背,正趴在写字台上,右手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着,不时地发出几声咳嗽,她喝一口水,继续移动着手臂。在温柔的灯光下,妈妈一丝不苟地修改着我的书稿。这和四十多年前妈妈伏案备课时的情景何其相似啊。
从妈妈房间里传出来的翻动稿纸的声音和她剧烈咳嗽的声音,一直延续到天亮。那一幕,让我难以入眠,那一刻的心情,我难以用语言表述。我深深地自责: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让八十多岁体弱多病的妈妈为自己修改书稿?
每一次,妈妈看过稿子后,都要休息两三天。我知道,作为儿女最不孝的便是在父母年老多病的时候,让他们再一次地揭开那心灵深处的痛与悲,去回忆过去的往事,让他们孱弱多病的身心再一次更加痛苦地承受着昔日的痛楚。为此,我在心底里不止一次地责怪自己,请求获得妈妈的原谅。
每次妈妈讲到自己是霍家第一个走进北京辅仁大学的女孩子,几个妹妹在她之后,也相继走进了那所学府的时候,她的脸上都会放出自豪的光彩,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段回忆。
妈妈说起外祖父去世时的情景时,她面颊上的每一根神经总会剧烈地跳动,她平滑的皮肤因剧痛而拧出了很多皱纹。
妈妈怀里抱着月子娃,几个不明身份的男人用手枪顶着她太阳穴的那一刻,成为她有生以来最恐惧的记忆。为此,已经身患心脏病的妈妈病情更加加重。令人心悸的回忆,每每让她虚弱的身体开始一阵剧烈的颤抖。
妈妈说到心酸的时候,便会停下来,去床上躺一会儿,她急促艰难的喘息声,让我坐立不安。她告诉我:“我的心脏病都是那年我们躲在乡下,让那帮鬼子兵捅刺刀吓出来的,年轻的时候没有感觉,上了年纪,这些病根全都找上门来了。”
当妈妈讲到她在1959年被评选为北京市优秀辅导员,到人民大会堂参加颁奖仪式的时候,妈妈便会满脸泛着红光,自豪的神情总会久久地停留在妈妈的脸颊上。
妈妈在我临走的前一个晚上,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递到我的手里,她对我说:“孩子,你写的不错,慢慢写吧,总有一天会写完的,这本字典我送给你了,你在稿子里有不少错别字,你要好好努力呀!”
我急忙挡住妈妈的手:“妈妈,我不能要这本字典,它是您最心爱的一本字典。”我知道,妈妈喜欢书,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她才买到了这本可心的字典,这本字典一直摆在她的床头上。
我总是想加快速度完成这部妈妈所期待的书,可是,那辛酸的往事也时时刻刻折磨着我,沁透我内心深处的伤感时常让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笔。
每一次,我与妈妈通电话的时候,她第一句话就问:“你的书写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版?”
我也总是这样回答她:“妈妈,对不起,还没有写完,我会抓紧时间的。”
尽管,我看不到妈妈的表情,但是,从电话那头的一声叹息中,我感到一次又一次辜负了妈妈的期待,愧疚感逐渐加重起来。
六年前,我回国与妈妈一起度过了最后的一个春节,那一次,妈妈的心情显得有些急躁,她每天一早起来就问我:“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妈妈立刻说:“今天,我已经给你哥哥姐姐们打了电话,请他们不要回来,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快说事情。”
其实,我特别想与妈妈好好聊一聊,但是,我怕。因为,妈妈的心脏病又犯了,她要用氧气袋来帮助呼吸。听着她那沉重刺耳的喘息声,我怎么还能再让妈妈给我讲那些痛楚的往事呢?!
看着妈妈那急迫而又疲惫的表情,我于心不忍地说:“妈妈,您还是休息吧,我们还有时间。”
妈妈不耐烦了:“不行,今天要讲的事情,必须要讲完。”
我知道妈妈的脾性,顺服地听从了她的建议。她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把她最后想要告诉我的事情,一口气讲完,然后,大口喝下一杯水,对我说:“现在,我可以躺下休息了。”
那是我即将离开北京前最后的一个夜晚,妈妈披着一件棉衣,坐在沙发上,她递给了我几张纸,上面画的是祖父及外祖父的家宅和“天鹰”商号的平面图,还有一张写着祖父家里每年春节所悬挂的对联和横批以及供台上所使用的条幅的词句。尽管,妈妈在晚年时因体弱多病已很少提笔写东西了,但是,她的那工整清秀的楷书还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平面图,妈妈是用尺子比着仔仔细细地画上去的。我手捧着那几张纸,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
我给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妈妈,谢谢您!”那几张纸竟是妈妈交给我的最后的一件东西!
我把妈妈叙述的重要段落全都录了下来,这是她留给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她讲到了晚年时的生活,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孩子,现在,有多好呀!要是我现在象你们这样年轻,我会做更多的事情的。”
我对妈妈说:“妈妈,您的一生已经很光彩了。我为有您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妈妈露出欣然的微笑。
最后,妈妈用非常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尽快看到这部书。”她说完这句话后,向我微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想睡觉了,睡觉有多幸福呀!”
这是我与妈妈最后的一次交流。
难道苍天真的能看到一切吗?妈妈,对不起您!请您原谅您的女儿迟迟未能在书稿上画上句号吧!因为,这段历史也让我经历了十年的痛苦。
十年光阴,十年的痛,妈妈在天国的那一边,每一天都在看着我,鼓励着我。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
今天,我终于可以告慰妈妈了:妈妈,这迟到的书稿,让您久等了!对不起,妈妈!
妈妈,您,才是这部书真正的作者!
胡英子
2013.10
序言(二)
小城青岛是我出生的地方,但我在那片故土上滞留的时间不过只有十个月。五十年代中期,妈妈带着我们兄妹离开小城来到北京,与在那里参加新北京建设的爸爸团聚。儿时,我两次随妈妈回小城看望外祖母,对亲戚们除了有一些淡薄的记忆外,对小城则是知之甚少。我是从妈妈晚年经常提起的家中往事,知道了我的祖辈们在小城的历史上还有着浓重的一笔。
小城著名的“天膺”商号是我外祖父霍秉泰亲手创建的,这个由两代人精心经营的驰名中外的皮鞋民企,有着与“盛锡福”和“亨得利”同等的盛名。而在小城房地产业赫赫有名的,在日伪时期对小城颇有影响的是我的祖父钟四爷。为什么爸爸对家里过去的事很少提及?我的祖辈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再也没有可能从故去多年的爸爸妈妈那里知道关于祖辈们更多的事情了。或许,从小城的历史里能够找到爸爸妈妈想告诉我们但又不能告诉我们的,或者他们根本也不知道的祖辈们的事情。回小城追寻祖辈们的足迹,回小城探索祖辈们的秘密就成为我越来越想要做的事。
五十年后,当我第三次踏上小城那片故土的时候,我想去看一看外祖母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当时蜚声海外的“天鹰”商号旧址,我更想去看一看爸爸亲自监工建造并生活了近十年的祖父的家宅,所有妈妈曾经提到的有过祖辈们足迹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
在温暖的阳光下,我站在了外祖母曾住过的那栋小洋楼前,可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高雅别致,鲜花盛开,绿树繁茂,客进客出,孩子们嬉戏打闹,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园已是面目全非了。外祖母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女性!她是一个没有上过学的乡下妇女,却把她的十个子女全部送进了最好的学校。她从乡下来到小城,呕心沥血和丈夫一起亲手把“天鹰”发展成为当时最著名的皮鞋商号,却又极其无奈地亲眼看着“天鹰”的毁灭。晚年,她自己身患癌症却不能去医院看病,儿孙们亦备受“天鹰”的牵连,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上的折磨,身体上的煎熬!我从仅存下来的几张旧照片上,看到了外祖母年轻时曾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温存贤淑地伴在外祖父的身旁,而晚年时的她,脸上刻划着的却满是沧桑!我能够想象得到外祖母坎坷磨难的一生。天底下没有多少女性能象外祖母一样,在经受了那么多痛苦的煎熬后,依然那么坚强!
“天膺”商号曾坐落在小城商业金街金三角的对面,望着那依旧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金街,我站在那里浮想联翩,我能够想象得到当年“天膺”繁荣昌盛的情景,但现在它的身姿早已消失了近一个花甲。自从外祖父创建小城著名的“天膺”商号,至今已过去一百多年了,“天鹰”庞大的资产早已经没有了,“天鹰”知名的品牌也早已经消失殆尽,那仅剩下的“天鹰”资产——如同九牛一毛的几间房子——也给霍家的子孙们带来不小的麻烦,留给“天膺”后代的只有那辉煌带来的美好和毁灭带来的痛苦这样冰火两极的记忆。我抬起头,仰望着浩瀚无穷的碧蓝的天空,我想,如果外祖父在天有灵,知道在他百年之后“天膺”所发生的一切,他还会创办“天膺”吗?外祖父怎样回答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告慰外祖父在天之灵的,那就是现在小城即使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还知道“天膺”!
祖父钟四爷的家是我最想去而又怕去的地方。当我站在祖父的家宅前,久久地凝视着这纪录了钟家兴衰的建筑,我的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爸爸,这就是您日思夜想的家呀!这就是您想了几十年,但却不敢再回来看一眼的家呀!”
睹物生情,它使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爸爸曾经对我讲过的那段话:“孩子,多少年了,我无法了却一个心愿,就是在我母亲的坟头上烧一炷香,在我苦命的弟弟坟上培一把土,我父亲,咳,咳…… 孩子,我想回去看看那栋房子,可是,孩子,我不敢回去呀!”那个时候,爸爸痛苦的思乡表情至今都留在我的记忆中。
爸爸希望在他百年之后回到他那梦魂萦牵的故乡。他曾经多次对我说过:“孩子,等我死了之后,把我的骨灰放在一个小坛子里,把它埋在我娘的脚下,让我天天都能看到我娘。”我无法描述当时我悲伤的心情,但就连爸爸这个最后的小小的愿望我也无法替他做到。钟家的坟地因政府用地而被迁移,亲戚们没有一个人知道祖母的坟地在哪里。
想起爸爸生前的思乡之苦,想起他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我心如刀绞。就连伯父在弥留之际,还让孩子们抬着担架从新疆回到了他以前住过的那间屋子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我能体会到爸爸临终前那痛苦的心境!
听亲戚们讲,小城监狱是祖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急切地赶到小城监狱,期盼着或许在那里能够找到一些有关祖父的信息,发现他的一些秘密。
在小城监狱从1938年到1945年的司法变革展览中,我极力搜索着展览解说的每一个字,希望能够找到一点有关祖父的词句。但,我失望了!我试图从展览的照片中找到祖父的身影,但,在那众多的人群中,我不知道哪一位是他,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容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照片,家里也没有存留任何一件与他有关的东西。为什么祖父这样一位曾在小城司法界赫赫有名,曾经在小城监狱举足轻重的人,司法展览中竟然没有任何一点有关他的信息!
我带着疑惑和不解走进那座监狱。那是一个阴森潮湿的水牢,里面蓄满的不是水而是脓和血。关押犯人的牢房墙壁上残留着陈年的血迹,行刑室里悬挂着锈迹斑斑的刑具,好像还在滴着鲜血,老虎凳上仿佛还萦绕着囚犯的呻吟…… 这一切令我毛骨怵然,我感到那还残留在牢房里面的血腥气体正在我的鼻腔里窜动。我像触了电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感觉头发也根根竖立起来。
我仔细地观察着牢房,看着那些被刑罚折磨的囚犯蜡人模型扭曲的面孔,走在那阴森可怕的楼道里,我试图解开我的疑惑和不解。我找到了祖父的办公室,仿佛看到了祖父在那充满血腥气味的办公桌前审阅案情的身影。我真的不明白祖父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每时每刻都在与魔鬼和死神打交道的地方工作?他拥有巨大的房产与地产,他不缺钱,又儿孙满堂,他天性严肃庄重,不色不赌,他还是虔诚的佛教徒。他不需要卖身投靠,奴颜媚骨地为侵略者做事。当年他为什么要在虎穴龙潭里与那帮刽子手打交道?在风雨如晦的年代,他从哪里来的熊心豹胆?帮助地下工作者逃离那栋魔窟?又是什么原因让他难舍故土而献出了生命?如果祖父在天之灵知道他的子孙们为了他当年的行为而付出的巨大代价,他,还会这样做吗?
在这个从魔鬼手里,从死神手里救出生命的地方工作,那需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智慧、毅力与胆略啊!单从这一点上讲,我从心里深深地敬佩我的祖父。天底下没有多少人能像祖父那样,坦然面对死亡!
小城,清新的空气把我引进了那两条街道,我怀着敬意走在当初买下来的用我祖母名字命名的街道上,心里充满了对这位早逝祖母的思念。当年她的勇气及魄力使她成功地买下了这条熙熙攘攘、人群涌动的著名街巷,而在这两条街面上,她拥有二百多间房舍,著名的艺人,著名的商人都曾经是她的房客。按小城二三十年代城区规模来算,那二百多间房产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比例。
我无处寻找祖母的坟墓,只能站在以她名字命名的街道上,喃喃地说:“亲祖母,看到这两条街道,仿佛看到了您当年迈着三寸金莲的小脚,摇晃着身子,去银行存钱的身影。”如今,那两条街道依然躺在小城的土地上,依然人丁兴旺,川流不息。
我带着众多心愿探访了小城,又带着更多的疑惑与不解离开小城。小城,我还会回来看你,继续追寻祖辈们的足迹,探索祖辈们的秘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会明白更多……
苏珊
201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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