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蒋时延和唐漾铁了十年,
他说服自己不喜欢她,也用了十年。
但说服自己喜欢她,
只用了一秒。
超护短传媒大佬×腿超短软萌小姐姐
画盏眠人气之作 附赠全新万字番外
“我要天上的星星。”
“我给你摘。”
唐漾和蒋时延从高一就相识,两人是同桌、是朋友,还是战友。早年两个人都是胖子,唐漾成绩好,便督促蒋时延学习,为他补课,蒋时延则维护唐漾,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不好。俩人大学后纷纷恋爱,随后唐漾分手,蒋时延分手,唐漾进入汇商银行,蒋时延成为公司金字塔尖的人物,眼瞅着唐漾多次相亲,蒋时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得唐漾在工作和生活总受一点委屈。明白心迹之后,蒋时延勇敢表白,*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1章好友
第2章看你
第3章遗珠
第4章心思
第5章花期
第6章笨拙
第7章保护
第8章如约
第9章爱意
第10章奔赴
第11章执着
第12章温柔
第13章圈定
第14章大结局
临近年关,周末等于无。
接到蒋时延的电话时,唐漾正在加班:“喂?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唐漾一个激灵,赶紧收东西:“半小时,就半小时,我的哥,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唐漾连连应允:“行行行,请请请,请大佬。”
十分钟后,唐漾推门出来。
她走到一个办公桌前,把资料递过去:“这是我复查过的,你录入一下,还有几份特殊件,我明天再看。”
“周末大家都早点回去,要加班的话,晚饭记我账上,我先撤了,”说着,她轻声问同事,“新光天地是出门左转?”
唐漾经管博士毕业,二十七岁进汇商银行,B市基层轮岗一年,直接空降A市信审处副处的位置,能力强,性格温柔,即便优秀成这样,还是被撞见过相亲。
女同事点头,促狭道:“新光天地一楼有家造型做得不错,漾姐约会前可以顺道去。”
“做什么造型,唐副处颜值十分。”
“相亲顺利。”
“……”
“不是,不是,我见这人连头都不想洗。”唐漾笑着,合掌向同事们讨饶。
蒋时延定的是一家网红日料店,人满为患。
唐漾进门不小心撞到服务员,两个人互相抱歉完,唐漾问道:“请问1001包厢在哪?”
服务员多看了她两眼,蹬着高跟鞋一路“嗒嗒嗒”把她引到了走廊尽头。
唐漾掀开门帘,里面的男人还在打游戏。
快一年没见,尴尬不可能,愤愤倒是真的。
如果说别人是被命运扼住咽喉,那蒋时延是被命运亲吻了好几口。
高考超常发挥,创业成功,成为互联网时代批粉丝超千万的微博大V,自前年开了传媒公司,名字更是经常出现在财富榜上。这些都不算,凭什么都是二十八,自己勤勤恳恳护肤还要担心长皱纹,这人熬夜乱浪状态还能这么好,一身西装剪裁合度,压不住的倜傥。
蒋时延听到动静抬头,便看到唐漾杵在门口,小脸皱成一团。
蒋时延摁灭手机,在榻榻米旁找了双拖鞋,“啪”一声给她扔脚下:“坦然接受自己155公分不好吗?非得踩个高跷耍杂技,老阿姨表情不到位,马戏团并不会收你。”
唐漾一腔情绪顿时云散,气到发笑:“老娘穿鞋160公分,160公分,银行要求穿鞋160公分以上。”
“行吧,反正腿短走得慢,”蒋时延探身吩咐服务员上菜,给唐漾拉开自己对面的位置,“上星期就开始约,唐副处现在才走过来,真真日理万机,焚膏继晷,案牍劳形……”
得,这人又来了。
唐漾坐过去,没办法,解释道:“是真忙啊,老铁,调回来两周,天天加班,上周日好不容易有空还要去相亲——”
“噗——”蒋时延一口茶水喷出来,所幸“航程”不远。
他忙不迭放下杯子,扯纸擦嘴:“你去相亲?”
唐漾没好气:“怎么?不能?”
“不不,咳,”蒋时延笑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笑得不厚道,想憋住又憋不住,“是谁以前说单着多快乐,将就没什么好结果。”
“你以为我想?”唐漾叹了口气,“没回来之前一天五个电话,回来了之后每天晚上散步到我家,唠叨了两小时。”
唐漾清清嗓子,端住姿态学老妈:“糖糖啊,我和你爸爸不是逼你结婚,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意思,只要你愿意,单一辈子也可以,但是你想想。”话锋一转,“你现在二十八,有朋友,自由开心,那等你六十八、七十八呢?朋友三三两两老了走了,只剩你一个人。敬老院虐待老人的事出了这么多,请保姆,可保姆人心隔肚皮,尤其过年、过节,人家儿孙虽然光顾玩手机,但至少也有儿孙绕膝,你一个人对着墙壁孤苦伶仃。”
“还有住院,人家家属嘘寒问暖跑上跑下,你一个人病着去缴费办手续,护士不得空你还要一个人挂着输液瓶吃饭、上厕所,病痛本就折磨人,你连个念想都没有,”唐漾眉毛一耷,表情到位,“妈妈会心疼……”
“666,”蒋时延双手竖拇指,“周阿姨不愧教语文,逼人相亲都能说得这么感人肺腑,甚至有点道理。”
“对啊,”唐漾摊手,“而且给我介绍的还是一个大学教授,教量子物理,年龄33岁,身高183公分,身份证照片都过得去。”
蒋时延不敢相信:“你还真去了?”
“我真勇士。”
服务员上完菜,唐漾边吃边道:“刚见面还OK,戴眼镜斯斯文文,开口句问我有房吗,我说有,他说他也有房,我想着相亲可能是这样,就没在意。结果第二句,他希望我们把各自的房子卖了,然后全款买套大跃层。”
唐漾说:“我一句‘我对房子没太大需求’还没出来,人就道,希望房产证写他姐姐的名字,因为他爸死得早,大学一路读到博都是他姐姐、姐夫供的,然后希望婚后把姐姐一家和他妈都接过来,我们住一楼,他们住二楼。”
唐漾越说越好笑:“一日三餐要我做,家务要我做,我出门交朋友全部要汇报,工资要上缴,婚后一年内要小孩,他妈喜欢孙子,所以一定要生到男孩。如果和我的工作起冲突,希望我辞职,说什么女人工作稳定就行了,太上进不好。”
蒋时延“哇”一下捧场:“他有几寸他好棒棒,要不要为他转圈圈,要不要为他鼓鼓掌。”
下一秒,他嘁一声,道:“唐漾你别告诉我这种馊汤、馊饭你也吃。”
“吃毛吃,还馊汤、馊饭,”唐漾朝他碗里丢了块肉,“你威风八面,一网红男神用词有点偶像包袱好不好。”
蒋时延学她:“你威风八面,不要说脏话好不好。”
唐漾抡起桌下杂志就朝他背上砸,没什么力道,蒋时延配合地吃疼:“轻点!”
唐漾又笑。
两人吃完快九点。
店里空调开得高,出去不冷,衣服抱在手上。
蒋时延喝了二两小酒,叫人过来接。
挂完电话,他拍一下唐漾外套示意她穿上:“你回翡翠园还是去周阿姨那?送你?”
“回我妈那,别送了,待会儿我妈看到你得问东问西,”唐漾拉好拉链,作挥手状,“你出差时差还没倒过来,赶紧回去睡。”
两人又闲扯一会儿,一辆牧马人停在路旁。
冯蔚然是蒋时延的妹夫,也是两人大学同学,三人打完招呼,冯蔚然催道:“快上来,有摄像头,三分钟。”
蒋时延想到什么,面向唐漾:“那你明天还去相亲?”
“去啊,下午刚好有空,都说了我妈说得很有道理,”唐漾无奈,“你爸妈不催是你的福气,不遇到奇葩算我的福气。”
蒋时延还没开口,冯蔚然接话:“怎么不催,延哥听不得唠叨都搬出去住了。”
唐漾还没来得及嘲笑,便见冯蔚然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不过亚男一直奇怪,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延哥你和漾姐高一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有没有——”
“别开这种玩笑。”唐漾打断冯蔚然。
“别开这种玩笑。”蒋时延默契地皱了眉。
唐漾笑着解释:“我就一俗人,朝九晚五也没什么诗和远方,蒋大佬这样的钻石级窝边草还是留给牙口好的人来。”
蒋时延微笑:“155公分,A CUP确实怕拖累基因,不知道以前谁留短发别人说是我弟。”
唐漾被踩着尾巴,睁大眼瞪人:“蒋时延你给我说清楚,谁155了,谁A CUP了,大庭广众你这人会不会尊重女性——”
蒋时延:“是你说话声音大,还是我说话声音大……”
眼看着一场小学生水准的架要吵起来,冯蔚然赶紧拉住:“欸欸,快上车,要被拍照了,漾姐路上小心。”
面对别人,唐漾秒变顺毛:“我妈就在背后那小区,几步路,你们也注意安全。”
冯蔚然点头,车辆启动。
唐漾站在光源中心跟两人挥手,个子不高,身段却是极好,眉眼是男女通吃的精致秀气,小鼻梁、长睫毛,一双大眼睛水波盈盈的……
蒋时延收回视线,点了根烟,吸一口。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车,他把腕悬在开了一半的窗外,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副驾驶座上,半合起眸。
安静间……
冯蔚然:“妈之前还在说好久没见漾姐了,讲真,漾姐人很好——”
“和她不可能,太熟了。”蒋时延淡淡道。
也不知道冯蔚然听到没有,蒋时延睫毛抖了一下,重复:“真的太熟了……”
冯蔚然看了他好几眼,没忍住:“漾姐以前和那谁,不也铁哥们,不也在一起了,大学时亚男一直给我说他俩好甜好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分手了,叫宋什么来着,宋璟——”
冯蔚然“吧”字还没出口,蒋时延突地按下敞篷键,车顶唰地收下去,寒流扑进来。
冯蔚然呼吸困难:“蒋哥!”
听不清。
冯蔚然喊:“延哥!”
听不到。
一月晚上的冷风和冰刀子一样,瞬间踩上六十码的速度扑簌簌地朝人脸上割。
冯蔚然快哭出来:“爸爸,爷爷,蒋大佬,我手都快没了……”
严重程度堪比把人从冬天的被窝直接拎到雪山山顶的酷刑持续了足足十秒,“唰”一下,车顶上升。
“咔嗒”,归于平静。
冯蔚然踩好刹车,伏在方向盘上喘气,喘着喘着,转过去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个单身小舅子,可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求你为你大外甥想一想,我说什么干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大冬天的这么玩,你怎么不去拉斯维加斯赌一把——”
“不好意思,”顶着鸡窝头的蒋大佬靠在副驾位上,食指缓缓摩挲着熄灭的烟头,“喝醉了。”
冯蔚然:“……”
蒋时延:“发酒疯。”
冯蔚然:“……”
蒋时延鼻尖哧出一丝笑,漫不经心道:“怎么,没见过?”
冯蔚然想说什么,见蒋时延一脸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继续作妖的表情,默默把话咽下。
冯蔚然把大佬送到家,又回自己家,一进房间就给老婆大倒苦水。
蒋亚男敷着面膜,口齿含混不清:“漾姐知道我哥胃不好,哪能让人贪杯,二两低度不能再多,能撂他千杯不醉?”
“那?”冯蔚然委委屈屈把场景复述一遍,可怜还没开始卖。
蒋亚男拧眉:“你提宋璟了?”
冯蔚然迷茫:“不是延哥的高中室友吗,为什么不能——”
话还没完,蒋亚男骂了句“活该”,扯了面膜朝他脑门上拍去。
与其说是踩雷,不如说是护短。
是的,蒋时延把自己在车上那股子莫名的情绪归结为——护短。
毕竟,那个人是唐漾。
要说起他和唐漾,可以追溯到高一。
开学伊始,两人就是同桌。
学生时代,好像每个班都有一个特别高、特别壮、体重两百斤已上的胖子,一身白软肉,爱打游戏,头脑聪明但粗心大意,见谁都笑得乐呵,比如,蒋时延,同学们叫他“胖哥”。
还有一个女生,个矮微胖,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偏偏课桌里也堆着出的言情小说、游戏手卡、知音漫客,大大咧咧,很爱帮忙,人缘好到性别模糊,比如,唐漾,“漾哥”。
两位“大哥”坐一起,自然是班主任重点关注对象:“唐漾、蒋时延你俩上课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要不要到办公室来说给我听听。”
“零食不允许带到教室,强调了多少遍,蒋时延你还在课上撕薯片,发出‘咔’声?还有你唐漾,笑什么笑,先把嘴给我擦干净。”
“……”
闹腾归闹腾,终归是那个充满青春活力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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