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9612
冷峻腹黑的航天小哥哥×娇软黏人的画手小姐姐
一段相许终身的互宠蜜恋
——你以前想做什么?
——建设祖国。
——现在呢?
——跟你在一起,天长地久。
长夜何漫漫,明月何皎皎。
你踏明月而来,我自长夜相迎。
时隔六年,纪臻霓没想到会在另一个城市再遇汤胤。
曾藏于年少的浅浅心动,一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热烈似火,百般追逐,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囿于往事,且进且退,一腔深情终难抑。
她听见他说:“给我一点时间。”
纪臻霓心头一颤:“……嗯。”
周遭静了很久,忽然,纪臻霓开了口:“能不能别太久……”语气可怜巴巴的。
她听到汤胤一声浅笑:“好。”
章 彩虹之遇
第二章 悸动之心
第三章 不眠之夜
第四章 星空之下
第五章 盟誓之言
第六章 黑白之间
第七章 风雨之后
第八章 花叶之拥
第九章 黑夜之深
第十章 隔世之外
第十一章 黎明之前
第十二章 月明之时
番外一 度蜜月
番外二 再后来
章 彩虹之遇
“小姑娘。”
凤城的下午,天很蓝。
纪臻霓背着双肩包,怀抱画板和颜料,往地铁口走。眼前横出来一只夹着传单的手,纪臻霓微微摇头,那手退回。走了几步,她停住脚。那只手,皱纹遍布,应该是位老人。纪臻霓回头,果不其然,一个老妪手捧着传单站在路边,两鬓斑白,佝偻着背,路过的人多像纪臻霓刚才那样,对她视而不见。
日头晒人肉,老人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为了讨生活,谁容易?纪臻霓想了下,退了回去,把画板夹到腋下,腾出一只手伸向老人。接过传单,纪臻霓抱起画板,继续往前走。
她要去一家咖啡馆,参加一场商家联动。简单来说,她帮商家宣传,商家也帮她宣传,双方互利。纪臻霓是个画漫画的,俗称画手,离知名画家还有九十九步。不然,也用不着参加这样的联动。
周末的地铁2号线人头攒动,到站卸了人稍空一些的车厢,很快又被新的乘客填满。纪臻霓被挤到车厢中部,够不到扶手,也挪不动脚。车门关上,开始前进。很快,纪臻霓感到有点不对劲。身后有个男的一直往她身上蹭,她试图躲开,可这摩肩接踵的车厢根本由不得她挪动。
她稍退一分,那人就逼近一分,整个人几乎要贴上来。纪臻霓被恶心坏了,低头瞥见那人的手正往她裙底钻。
破罐子破摔吧。她正要出声反抗,手腕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牵引,向前栽去。明明如此拥挤的车厢,她竟往前挪了两步,身后分开的空隙很快被人堵上,隔离了那变态。
手腕处力道松开,纪臻霓这才抬头。那是个高挑的男人,穿简单的白色圆领T恤,一个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鹿眼,双眼皮,眼窝很深,瞳色如黑曜石一般。这男人一定很帅,纪臻霓想。
鉴于他刚才的解围之举,纪臻霓轻轻说了声“谢谢”。男人没什么回应。对美女这种反应,够高冷。
纪臻霓挪了挪眼,看到他手里握着封邮件,收件地址是航天某院。纪臻霓知道这个地方,凤城是国家航天工业重镇,航天科研机构不少,那么,他是在航天院里工作了。她再往下看,收件姓名处只露出一个“汤”字,余下的被他的大拇指遮住。姓汤的,迄今为止,她只认识一个。
男人放开的手让纪臻霓回过神,总算到站了。列车门开,男人先纪臻霓一步下了车,纪臻霓跟在他身后。她没想跟着他,可换乘1号线就这一条路。
猝不及防,身后袭来一股蛮力,纪臻霓“啊”一声栽倒,手中画稿纷纷散落。人来人往,那些白色纸张在人们腿脚间辗转,眨眼就分散各处。纪臻霓急坏了,画稿就是她的命,她顾不上听撞她的人道歉,狼狈地蹲身去捡。
一路往前,捡到后一张时,一只握着几张画稿的手递到她面前。纪臻霓抬头,是那个一双鹿眼、戴着口罩的男人。她接过画稿,再次道谢:“谢谢啊。”
男人点了点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不见什么波澜。然后他转身上了扶梯,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纪臻霓匆匆检查画稿,虽然有些被踩出了印子,但没破没损,已是万幸。这些东西,可是她用来换血汗钱的啊。
终于到达咖啡馆,店长笑着迎她进门。店里空间不大,但很精致小资,粉色为主格调,摆件琳琅满目,少女心十足。纪臻霓要把咖啡馆画进她的画里,帮店家宣传,而店家也会在店里挂上她的宣传海报。
漫画通常是用数位板和软件在电脑上操作即可,至于纪臻霓为什么带了画板和颜料,店家想在她画画时给她拍几张照,放到各社交平台上宣传,到时候配上一句“漫画家珍妮花经常来我们店里哦”,也能起到吸睛的效果。
纪臻霓准备工具时,店长过来陪她聊天。
“阿花住哪里啊?”
“在高新那边租了房子。”
“不是本地人?”
“南方过来的。”
“这样啊,那为什么在凤城啊?”
“我是凤大毕业的,毕业后就留在这了。”
凤大是凤城好的大学,蜚声全国,几乎所有凤城父母都把“进凤大”作为培养孩子的终极目标。所以,店长闻言瞪了瞪眼:“凤大还有这样的美女啊?我以为你是美院的。”
纪臻霓在凤大读的并非热门专业,读书时一心画画,现在又混得一般,她感觉自己没给母校长脸,听人这么夸奖,不好迎合。
细致观察环境之后,纪臻霓选了角落的一个矮柜作为对象。柜子样式复古,透过柜门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着许多羊皮卷和书籍,柜台上立着手风琴、花瓶等摆件,前头铺着块地毯,中间置一方小桌,透明花瓶摆在桌上,插了束鲜花。这小小一隅,每一个物件都彰显着主人打造细节的用心。
画架已架好,纪臻霓手握铅笔,笔尖在画纸上流畅地落下道线条。
店长是个大胸美女,抹了复古红的唇彩,举着手机在纪臻霓周围拍来拍去。上色到一半,店长凑过去看,不解道:“为什么这一块要留下这几朵花不上色呢?”
纪臻霓答:“因为我要用另外一种颜料,那种颜料里加了牛胆汁,可以增强水彩的扩散性,让花开的效果更好看些。”
“阿花好细心啊。”她的确喜欢勾勒细节。
两小时后,纪臻霓画完了。她招呼店长过来,店长一番盛赞后,接着问:“你不是说还有朋友要来?她们到了吗?”
纪臻霓看了眼微信,对方五分钟前给她发来消息,她们已经走出广场地铁站了。对方是两个女生,纪臻霓的高中同学,这几天来凤城旅游,纪臻霓尽地主之谊,请她们喝杯咖啡。至于为什么只是喝杯咖啡,而非当地陪,是因为纪臻霓并不想见她们。确切来说,这两个女生原本也不好意思开口找她,她们高中时关系并不好,毕业后也没再见过面。但她们偶然看到同学传的纪臻霓的照片,和高中时的她天差地别,她们实在按捺不住,所以有了这次碰面。
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纪臻霓按时画完,她们也准时到达。三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两个女孩一排,纪臻霓坐在对面。店长端上来饮品,顺带招呼:“你们是同学呀?”
纪臻霓:“嗯,高中同学。”
“哪里的高中呀?”
“青碧,南方一座小城市。”
“青碧?好地方呀!青山绿水的,不像我们北方。”
店长离去,留她们自便。气氛并不融洽,纪臻霓性格开朗,但她此刻并不想主动。终于,长发女生率先开口:“凤城真大啊,好多大牌店都有,地铁线路也多。”
而另一个短发女生,兀自盯着纪臻霓走神。真美呀,鹅蛋脸,桃花眼,立体有致的面部轮廓,还留在她们记忆中的痕迹,只有右眼角的那颗泪痣。
毕业之后纪臻霓销声匿迹,同学聚会不去,朋友圈、微博也不发,大三时有同学偶然看到她的一张照片,一发到班级群就让全班炸开了锅。
“这是纪晴?没有搞错吧?”
“简直回炉重造啊!”
谁能想到,两年多不见,曾经一百三十斤的“土肥圆”纪晴,变成了肤白貌美的女神。
“我去,比辛甜还要美!”
此言一出,群里沉默了,发言人默默撤回了消息。
长发女又问:“你改名叫,纪……什么来着?”
纪臻霓笑:“没关系,叫我纪晴就好。”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短发女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下个月六号就是辛甜的祭日了,还有两周……”
女生声音蓦然止住,因为纪臻霓搅咖啡的动作顿了顿。女生后悔了,但言出一半,不说完更尴尬:“同学们想搞个聚会,再一起去给辛甜扫墓,你……回去吗?”
纪臻霓没什么表情,小勺在她指间辗转,与杯壁撞出清脆的响声,她淡淡道:“她走了几年了?”
对方脱口而出:“六年了。”
六年了,辛甜生前那么耀眼,死了多久都被记得,除了纪臻霓。与她无关的人,她从不记。
六年了,她读完了本科,又凑合着过了两年日子。
见她不说话,长发女打圆场:“正好是老周五十大寿,说要回去的同学不少呢,大家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你要是有空,就回去一趟呗。”
老周是他们高中班主任。青碧到凤城不近,将近两千公里,坐飞机也要两个半小时,长发女说得倒是轻巧。
纪臻霓说:“先给老周过生日,再去给她扫墓?”
她两次都没说出那个名字,长发女看出端倪,声音都沉了下去:“纪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辛甜也走了,你就……”
“不是谁死了都可以成为圣人。”纪臻霓放下咖啡,抬头,眼里浮着层冷漠,“至少她不可以。”
这场下午茶虽不至于到不欢而散的地步,但的确并不令人愉快。
纪臻霓回到家,开门带起一阵风,客厅里横七竖八散落的画稿,被吹动几下,又沉寂下来。纪臻霓踮脚走过去,避开地上的画。她拉开窗帘,淡橘色的夕阳落于屋内一隅。这是个单人住宅,一室一厅,外厅她用作画室,卧室还算宽敞,自己住怎么也够了。
纪臻霓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取出画稿,一张张翻看,翻完之后,发现漏了一张。她从头到尾翻了两遍,接着检查背包,确实是漏了一张。纪臻霓皱眉。莫不是在地铁站里画稿散落的时候丢了?
航天院。
科室门被人敲开,一个眼镜男走进来,径直往一处办公桌去,对着电脑屏幕后的男人说:“胤哥,我来取你的报告。”
汤胤头也不抬,一手继续敲打键盘,一手抄过手边的一沓文件,递上去。眼镜男接过就走,边走边翻看,忽然看到了什么画风不对的东西。
看到眼镜男走回来,汤胤这才抬头。
“胤哥,你的东西夹在里面了。”
一张白纸递了过来,汤胤往上瞥了一眼,怔住。是一张画,画上的女孩头大身小,也就是所谓的Q版。左下角有个落款,是一串飘逸好看的英文——Jenny。
上午八点,闹铃响了。
纪臻霓眯着眼从臂弯中抬起头,摸索到手机,关掉闹铃。昨晚连夜赶稿,画完之后,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纪臻霓正了正身子,缓慢舒展胳膊。正发呆时,手机屏幕一亮,是俞然的消息:“我买了五花肉,缺一包八角,你来的时候买上。”
俞然是纪臻霓的老铁,一名单身男青年,周末两人时常搭伙吃饭。
俞然还没那么大面子值得她化妆,她站到全身镜前抓一抓头发就准备出门。镜子里的女孩一头黑发及腰,细柔如丝,中间那张俏丽的小脸却略显憔悴。为了画画她时常熬夜,肤色都暗沉了些。
两人住得不近不远,纪臻霓这一路花了半小时。她才按门铃,门立马被推开,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半倚着门,上身赤裸,一只手叉着腰,笑得痞邪:“哟,今天挺准时啊。”
“今天没洗头。”
俞然朝里一仰下巴:“赶紧做饭去!”
纪臻霓屁颠屁颠地进门。俞然的屋子拾掇得很干净,客厅放了许多健身器材,隐约透着股汗味儿。他喜欢把窗户开到,阳光打进来,竟和那汗味儿糅合出了一种让人舒服的感觉。衣柜里,件件衣衫边角对齐,床铺上,被子叠成豆腐块。俞然是一名警察。纪臻霓在大三的时候认识他,因为一只猫。
那天她正和同学逛街,在高架上发现了一只猫。小猫缩成一团,很是害怕的样子。她毫不犹豫地爬上去救它,引来一大群人围观。一只猫不足为奇,人们更关心她的命,车来车往,实在太危险了。
所以有人报警了,接警的人正是俞然。分局就在附近,俞然赶到时,纪臻霓刚好把猫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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