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2804
当不羁的摇滚少年爱上绘画系艺术少女
他倔强带刺,她静默温婉,
彼此遥遥相望,又相依相偎。
我爱你,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人气作家舒远文艺新作
随书附赠暖爱番外以及后记
阳光自上而下溜在两人一猫身后,有忠诚的影子和即将立春时的光芒。
“梁叙啊。”她叫他。
他下意识地“嗯”了下,视线还落在梨花上。
“你觉得我怎么样?”余声歪头。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有着试探的意味。
“挺好的。”他说。
“怎么好?”
梁叙舌尖拱了下左脸颊:“你说呢?”他反问。
余声努努嘴又低下头去踢脚下的小石子:“我怎么知道。”她轻道。
梁叙笑了,侧眸看了眼远方的田野后用垂下的左手不动声色地握上她的手,那一瞬间好像晚风都停了下来。
余声慢慢地红了脸颊由他拉着手,向那片梨花走去。
好像就是这样确认关系了。
两个人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情侣一样,平凡并且普通。
章 那年春夏
第二章 小镇生活
第三章 青春与荷尔蒙
第四章 他的温柔
第五章 我喜欢你
第六章 阳光下的变故
第七章 相爱和重逢
第八章 时光里的零碎
第九章 他要走的路
第十章 再回小凉庄
第十一章 理想与现实
第十二章 平凡的人
第十三章 一年中的好日子
番外: 遇见羊城
后记
这种文风好舒服。
——晋江读者
没事来看一遍,没事又来看一遍,没事再来看一遍,循环反复。
——晋江读者
我也不知道几刷了,温暖温柔细腻美好文如此,写文的人已如此。
——晋江读者
喜欢余音绕梁,读完后总想哭,大概是被他们平淡却有为了梦想拼搏奋斗的勇气和毅力所感动吧。
——新浪微博读者
01
余声刚跑到阶梯教室门口,铃就响了。
死党方杨的班级坐在左边挨着墙那两列,女生远远就站起来对她招手。
余声弯下腰从过道小跑过去,坐在方杨早就占好的位置上后,长嘘了一口气。
“你怎么才来?”方杨问。
余声从兜里掏出MP3:“你们这儿太难找了。”
方杨睁大眼看着旁边的女生戴上耳机,一副“你不看节目干啥来了”的样子。身边的同学仰着脖子往表演台上瞅,幕后走出来一对俊男美女开始校庆五十周年典礼的报幕。
方杨立刻混在其中跟着鼓掌。
男女主持人的声音一刚一柔,听得余声想睡觉。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方杨忽然拉住她的袖子摇,余声拿下右耳的耳机看过去。
“出场了。”女生嘴里激动地念叨。
她话音刚落,舞台灯光暗了下来。余声不经意地抬眼一望,幕布拉开了,舞台上有三个男生,一个坐在架子鼓前,另外两个应该是贝斯手和键盘手。
当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余声看了一眼又去按手里的MP3想换首歌,耳边有鼓声渐渐传了过来。
几秒之后她清晰地觉察到周围有女生倒吸了口气,她瞥了过去。
灯光聚集在那处耀眼的地方。
一个男生穿着黑色短袖上衣和牛仔裤,背着吉他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站定在话筒前轻点着头打着节拍,两手握着吉他低下头手指拨弦,有旋律一点一点慢慢跳出来。
余声不是很喜欢摇滚,她觉得那样会很吵很烦,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去思考。
尤其是对于戴上耳机喜欢与外界隔绝的她来说,摇滚简直就是晴天一声霹雳。
忽然有女生开始尖叫。
一九九四年郑钧出了新专辑,余声曾经在音像店里见到过。
她现在听到的却是和郑钧不太一样的版本和味道,那人慵懒肆意像喝得烂醉的酒鬼,唱着:“你踢了我一脚让我跟你走。”
他一开口,引爆全场。
余声碰了碰正看得起劲的方杨,女生已经陷进去,无法自拔。
余声咽下了那句“你认识他吗”,淡然地挠挠脸颊,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
一首歌不到四分半钟。
他弯腰低头弹着吉他,脚跟随着节奏起伏,后以一段独奏收尾。
阶梯教室里接连传来呐喊,吼着再来一首,前后左右的男男女女几近疯狂。余声默不作声地戴上耳机,直到晚会结束。
回家路上全是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的学生,路灯打在地面上,余声坐在方杨的自行车后座上,目光前后扫着这条学校到小镇的路。
路两边有人种着庄稼,夜里被风吹起,摇着叶子。
“余声。”方杨问,“你高三真要回咱们这儿读?”
余声“嗯”了一声。
“真的?!”方杨开心得不得了,又问道,“为什么不在青海读了?”
余声沉默了一下,说:“想换个环境。”
方杨骑车速度不快,十五分钟后到镇上已经八点半了。
方杨家在镇子的东头,送余声到家门口就走了。
余声进屋就看见外婆正坐在炕头绣花,外公在看《晚间新闻》。
余声蹬掉鞋爬了上去。
“把遥控器给余余。”外婆抬头对外公道,“整天就知道看新闻。”
外公摇头“唉”了声。
两个老人一怒一笑,温暖在这个屋子里徜徉。
后来夜深,余声回房间睡觉,躺下又爬起来,盘着腿坐在床上从跟前的窗户看出去。今天是她来外婆家的第四晚,这里有漆黑的夜,有新鲜的空气,有洒满床沿的月光,还有看不见影儿的青蛙呱呱地叫。
翌日,天还半明半暗着。
方杨已经从家里过来叫余声一起去学校蹭课帮自己复习,余声却还睡得昏天暗地。女生趴到床边逗她,余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掀开被子闭上眼吐闷气。
方杨指了指床头上那个昨晚被余声关掉的闹钟。
“六点半了,快点起来。”
余声哀号几声,下床洗漱。外婆正在院子里喂鸡,说要给她们煮粥喝。
时间太赶,余声还没梳头发就被方杨拉走了。两人在校门口买了包子和豆浆,边走边吃。
“我下学期才正式报到,现在去你们班能行吗?”
“没事儿。”方杨说,“我都和老师说过了。”
余声“哦”了一声,到教学楼门口刚好解决掉早餐。
她一进教室就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在嘻嘻哈哈地打闹着,青木桌面上摆的全是零食,学生们一个个嚼着干脆面。
“后座那几个天天逃课。”方杨说,“咱们坐那儿去。”
有学生擦着黑板,粉尘飘下来,前两排全捂着嘴巴鼻子挥手。
期末考试前几乎全是自习,每节课都有学校复印的试题铺天盖地地发下来。方杨学的也是文科,从堂课开始就拉着余声解决自己的数学遗留问题。
晚自习前,方杨出去背书。
余声戴着耳机听MP3,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前桌的两个女生正在聊天,说起昨晚的摇滚男,余声从画纸上抬眼,那些话被空气扫进了耳朵。
五月底的傍晚热浪不减。
教室上头的四个风扇风力都开到了,余声还是觉得有些闷。她起身出了教室沿着土操场边沿晃荡,风在空中打着滚儿吹过来。花园里、草丛边都是细细碎碎的读书声,是个空地方就有人在。她左拐右拐,在一栋比较空旷的旧楼前站定。
她听到了架子鼓的声音。
余声有些好奇,往近走才发现声音来自地下室。她沿着楼梯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下,鼓声的节奏感强到空气都在战栗。
地下一层有一排小教室。
余声找到声音的来源,正要往那边走,隔壁一间教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生,她立刻停住脚视线侧向一旁。
板寸男看了她一眼,经过她进了那间教室。
开门关门的一瞬间,余声看见里头墙角位置摆着架子鼓,一个穿着黑色短袖上衣的男生坐在中间,垂着眼点着头打着鼓,鼓声震耳。
余声站了十来秒转身,鼓声蓦然停了下来。
有模模糊糊的对话传出来。
“哥们这段solo怎么样?”板寸男问。
架子鼓前的那人抬了抬眼,懒得出声,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提了提裤子边系皮带边往外走。
一旁的男生没得到回应,又凑到跟前挡住他的路:“评价几句啊,我说?”
被拦的人勾唇一笑,由衷地发表意见:“天籁。”说完走出了门。
板寸男:“……”
在男生出来之前余声就跑开了,那会儿表的指针指向六点四十。
她赶去教室的时候,方杨班的英语老师已经驾到,好像在说考试的事儿。
她隔空给看过来的方杨做了个回家的手势,然后转身走了。
此刻,学校门口空空荡荡。
余声出了校门沿着石子路往家里走,路上除了行人没几个学生。
她手插着兜一边听歌一边往两边瞅,广袤的土地上是一望无际的小树林。
远方几个戴着草帽的大爷燃着一堆火,用长棍拨来拨去,那烟雾徐徐而上缭绕了半边天。风将那火往西边带,送来了草地的味道。
她轻轻嗅着花香走过庄稼地回到了镇上。
街口有一个菜市场,路两边都是菜摊和吆喝买卖的人,还有几条流浪狗四处游荡。
夕阳挂在远方,每个忙碌的身影都被拉得老长。
有大婶吃力地抱着一箱子西红柿往摊位里走,发丝掉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隔壁调料店有人喊那大婶,两人笑着一问一答。
余声放慢了脚步。
她再抬眼看向前头,夕阳已经有一半跑到远处的房屋后了。
几只猫在已丢弃的菜叶上头跳来跳去,塑料袋被风扬起飘了一会儿又落回地上。过了菜市场又走了个巷道余声才到家,恰巧看见老人要出门。
“外婆你干吗去?”
“买几个馍馍。”
老太太又问她要不要一起,余声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那家馒头铺子有些年头了,坐落在菜市场的西头,街坊经常光顾。
店门口围了一圈人。
老太太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余声跟在后头往两边看着。
四十来岁的老板娘笑着招呼外婆,又看向老人身后的女孩子。
“丫头,你要几个?”
老人扬唇:“我外孙女。”
“哟。”老板娘盯着漂亮姑娘看,眼睛都亮了一下,“看您这福气。”
老人笑得合不拢嘴,余声不好意思地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倾身上前去提老板娘递过来的食品袋,听见身后有女生不停地喊着等一下。
“你太慢了。”回应的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女生怒了:“梁叙。”
男生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脚点地停了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单薄短袖上衣和宽得能装进她的两条腿的牛仔裤,头发剃得很短,漫不经心地对着店里扬声道:“要两块钱的。”
那桀骜不驯的调调在眼角扫到一个身影的时候顿了下,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了一秒后平静移开。
他左脚用劲转了一圈车子的脚踏,人侧了下头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余声接过馒头,转身和外婆离开。
02
羊城是Z省边外的一个小县,左边挨着哈密,右面是敦煌,中间有一片山,将羊城圈在了里头。县里有四个乡,离山近人口少的那个镇子就是小凉庄。
镇上只有一所高中,建在了乡里。
余声从小就是在外婆家长大的,五岁的时候随父母回了青海念书。
年少时的她,每次来,都要跑到屋顶上玩。平房上晒着玉米和小麦,阳光从天上掉到她怀里。那时候方杨还没搬家住对面,两个姑娘经常黏在一起,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看遥远的地方鲜花开满山冈。
“我以后会在那儿读高中。”方杨指着北边乡里。
余声当时看着女生目光所及的方向,只觉稀奇又羡慕。
傍晚的院子里,外婆在这时候喊她吃饭,余声收回所想沿着右边楼梯跑了下来。外公将桌子搬到树下,桌上摆上了清粥小菜,还有刚刚买的热馒头。
“多吃点这个。”外婆夹菜到她碗里。
余声正端着碗喝粥,顺手用筷子把菜扒进嘴里嚼着。
饭吃到一半,里屋的座机响了。老太太放下筷子小跑进去接电话,说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余声隐约听到几句就知道是谁,闷头不说话。
老头看了一眼老太太,摇了摇头。
那几天余声没事儿就跟着方杨去学校,方杨做自己的卷子,她在一旁拿着铅笔瞎描,也不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
有一堂课老师叫方杨回答问题。
女生站起来嘴巴张不开,余声便将答案写到纸上轻轻挪到中间。
当时几乎全班学生都转过头看方杨,视线也会落在她身上,余声将头低了又低。一下课,前排两个姑娘齐刷刷地转过头:“你叫什么名字?”
方杨替她答了话。
另一个问:“你不在我们这儿念书吗?”
余声犹豫片刻摇了一下头。
几人没聊几句,关于她的话题便草草结束。
后来余声没上晚自习先走了,回到镇上的时候,天色还早,她便起了兴致想多溜达会儿,走了一圈到了镇西边的小广场。
几百平方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卖部,四周安置了很多锻炼器材,老人小孩各占一边,还有两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抱着幼儿拉着家常话,时不时地笑出声。
余声就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往两边看。
月亮爬上梢头的时候,余声回家去了。她前脚刚走,身后有两个少年就从另一边进来,停在乒乓球桌边。广场的路灯照下来,梁叙扫了某个方向一眼。
“看什么呢?”朋友问。
梁叙没吭声,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手里的球。
小凉庄慢慢吹起了晚风,路灯照亮了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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