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5782
新锐作者宋青阅高口碑悬爱小说
神秘失踪的爱人/离奇翻转的身世
倔强少女模特×玩世不恭贵公子
当爱成为一把刀,刀刀致命
爱人凭空消失,她越过大山来城里找他,她发现他住着豪宅,有漂亮的未婚妻,却不认识她……
冯时不曾想过,这个以热烈之势闯进他生活的女人,会让他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执著的跟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徐晋安。
可他不是徐晋安,也没有认识过这样的女人。
他捉弄她,一次一次地逗弄她。
他记得她在饭店前举着砖头撒泼,也记得她从楼上毫不犹豫地跳下去,记得她站在深夜的雪地里,那双眸子黑亮得像是可爱的精灵,还记得她拽着自己的样子,一副“她穷她有理”的市井小民姿态。
还有很多很多,这个人在他孤傲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从一根无名杂草,长成了一个棵大树。
可她终究沾染了尘世,化作一粒尘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圈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一切只剩下了梦。
章:“失忆”的丈夫
第二章:冯时的赌约
第三章:疯狂的人们
第四章:遥不可及的你
第五章:时间的秘密
第六章:钟管家之死
第七章:爱情发芽了
第八章:失控的局面
第九章:潘多拉魔盒
第十章:后的婚礼
章:“失忆”的丈夫
“对、对、对,用点儿力,就是那儿,啊……舒服!”男人喟叹了一声,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扫了眼蹲在地上的女孩儿,咂咂嘴,“皮肤真好,又白又嫩的。”说着,他抬起了胳膊。
她微微皱眉,整个人往后退,生硬地嗯了一声。
男人收手,耷拉着眼皮轻笑了一声,仰头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依旧对她评头论足。
阿尔习以为常,擦了擦手道:“好了。”她出门去前台拿了本子,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推了推他道,“先生,请您帮我签个字。”
对方没有言语,阿尔的力气大了点儿,对方还不动,这关系到她的提成,她不得不凑过去提高音调道:“先生!”脖子后忽然一只大手按着她往下倾。
她慌忙撑住身体,眼前一脸横肉的男人神情晦暗不明:“说会儿话,说完,就给你签。”
阿尔满脸羞愤,耐着性子道:“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让我亲一下,我就给你签字。”
“先生!”
对方见她一副奓毛样,越发往她的跟前凑,吓唬道:“天都不会聊,还怎么服务别人,提成是不是不想要了,啊?!”
“我,你先放开。”
男人一把拽她入怀,阿尔忍无可忍,啪的一声,甩了一巴掌在男人的脸上,对方愣住,当即皮笑肉不笑道:“真舒服,再来一巴掌。”
啪!
阿尔的手掌在空中颤抖,男人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男人呵了一声,恼羞成怒,干笑了两声,照着那张白生生的脸就是一巴掌。
门口的保安冲过来拉住了阿尔,男人骂骂咧咧地指着阿尔道:“你们这儿是什么服务!你们经理呢,给我把经理叫过来。”
经理闻讯赶来,不问青红皂白先说阿尔,又向那人解释:“我们这里新来的小姑娘,不懂礼数,实在是对不起。”她冲阿尔厉声道,“还不赶紧向人家道歉!”
阿尔咬咬牙,不甘愿道:“对不起。”
男人蹬鼻子上脸,叉腰道:“呵,还没有人打过老子的脸,你一句话就想完事儿。”他怒不可遏,目光在地上打转,捞起地上的脚盆,哗啦一声将水泼向阿尔。
她始料未及,扑面而来的怪味儿,让她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黄色的水沿着她的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经理对客户道:“您看您也出气了,她也道歉了,是我们酒店服务不周,一会儿给您免费做个足疗,再做个全身按摩。”
周围的服务员有眼色地上来平息事端,好声好气地带着那个客人离开才算了事。
阿尔站在原地,身上黏糊糊的,无人问津。
经理斜了她一眼,道:“你跟我过来!”
阿尔双拳紧紧地攥着,慢步跟了过去。
斑驳的壁纸上挂着复古的女人头像,诡异又漂亮。
关悦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白嫩嫩的脸蛋,两根油黑的大辫子搭在肩上,神态孱弱,目光带水,看了让人心生怜爱,确实是个好苗子,可就是不听话,才来几个月天天惹事儿。她抱着胳膊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打客人的脸,泼水,你是服务的,不是大爷,照你这么下去,我这里迟早会倒闭!”
“我……”阿尔抿抿嘴,“他摸我,关姐,他还拽我……”
“摸一下怎么了?能少块肉?工资是白赚的?!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这么久了,都没学会,一天到晚在闯祸,干着下贱人的活儿,就别装清高。”
阿尔吸了口气,钻进肺里的杂味儿在心里呼呼地烧火,她垂着脑袋小声道:“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不想干了。”
关悦忍不住笑,轻慢道:“我没开除你,你倒是先蹬鼻子上脸了。”
“关经理又训人呢?”清冽散漫的男声夹着浓重的酒气,仿佛月亮的光晕,只是接下来的酒嗝打破了这份美好,阿尔下意识地把头垂得更低。
“冯少爷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说一声。”
“哧,什么少爷啊!嗝!倒是,我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训人,把小姑娘吓坏了。”
关悦谄媚地赔笑,又奉承了两句。
阿尔垂头,无心看那男人的长相,只是他那只细长白嫩的手在她眼皮下晃来晃去,如果骨骼不硬朗,真的仿佛一双女人的手。
等两人走开,阿尔才抬起酸痛的脖子,目光触及男人的背影,她的心颤了一下,不等她看清,男人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簇拥的人群里。
关悦远远地瞪了她一眼,阿尔缩缩脖子,心里却想,肯定是自己看错了,要是他,怎么会不搭理自己?
酒店宿舍是大通铺,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这里阴暗潮湿,密密麻麻地摆着高低床,到处是女孩儿的衣物,充满怪异的味道。
这是个矛盾的地方,地上是灯火辉煌的酒店,住着这个城市有钱的人,他们出身高贵,挥金如土,地下住着这个城市的漂亮女孩儿,她们出身低微,靠姿色赚钱。
阿尔当初是因为漂亮才被选进来的,只是,光鲜的酒店门面蒙了她的眼,按摩中心不过是个幌子,被顾客看上的姑娘可以被带走,运气好的,一晚上能赚一大笔钱,也有些人赚不了。
阿尔洗澡换了件衣服,隔壁床的妮娜嚼着面包,沮丧地招呼:“阿尔,我听说你又把客人给打了。”
这消息倒是传得快!
她擦着头发低声道:“对啊,我总不能吃亏,不过,我想好了,准备辞职。”
“辞职?也不错,回去嫁人生孩子,让男人赚钱去,自己就清闲了。”
阿尔动作一顿,目光柔和起来,嘴角也跟着上扬:“我结婚了,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丈夫。”
“他在这里打工?”
大通铺的宿舍里这时格外清静,有几个地方有手机屏幕的微光,也有人低语发出娇媚的笑声。走廊里的脚步声清晰可辨,绿色的灯光透过玻璃射进来,美丽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以前她多想见见这种灯,徐晋安告诉她,这叫霓虹灯。她生长在大山里,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想见见。那时候,山里的月光比霓虹灯还亮,洒在地上跟银子似的,她枕在他的腿上希冀:“我也想去大城市里生活。”
徐晋安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说:“好,以后我们就住在城市里,种花,做糕点,带你看霓虹灯,坐轮船,坐飞机。”
可是,他一去三年,杳无音信,大家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城市里的人怎么会看上山里的女孩儿,只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阿尔不信,她等啊等,等到有媒人来说亲才从村子里逃出来。
她按照他照片上留下的地址找,那里已经盖起了高楼大厦,水果摊上的老人告诉她:“这一片搞开发,前年就拆迁了,你看到的厂房、写字楼都是景泰科技的,都快装修好了。”
阿尔急了:“那原来的照相馆呢?”
“什么照相馆?”老人抬头想想,“倒是有一个,老早之前了,早关门了。”
阿尔忙拿出照片给他看:“这个人呢?他叫徐晋安,你有没有见过?”
“有点儿眼熟,不对。”老人眯眼瞧着泛黄的照片,摇摇头,“不是……不、不、不,应该没见过这个人,我没见过他,不认识。”
阿尔再去,每每落空,只看到高楼大厦变得越来越新,记忆也越来越远。
她现在仍清晰地记得那天,雾蒙蒙的山间,薄雾缠绕在翠绿的山腰,他一边走,一边挥手,兴奋地高喊:“你等我,我很快回来,给你个惊喜。”
脚下不小心打滑,徐晋安差点摔倒,阿尔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等他站起来,她挥着手大喊:“路上小心,早点儿回来。”
清脆的嗓音在空旷的山谷回荡。
他说:“好,三天之内,一定回来。”
可是,他一走就是三年,门前的竹子从嫩芽长成了高高的竹子,他都没回来。
妮娜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道:“你怎么了?”
阿尔回神,勉强笑笑:“没怎么,我来找他,没找到。”
“打电话、写信或者登寻人启事,我看电视上找人一下就找到了。”
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地址变了,登寻人启事吧,可是,除了知道他叫徐晋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无奈地摇摇头。
妮娜安慰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别怕。”
阿尔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会儿妮娜又问她明天要不要去逛街,她没心情,裹着被子躺下了。
半夜醒来,她捞出照片蒙上被子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翠绿的背景前男人一脸阳光地笑着,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眉毛,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她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容貌,那淳厚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可他到底在哪儿呢?眼泪吧嗒一声掉在了照片上男人的眼睛上,她赶紧擦干,又把照片护在了胸口。
自从那晚后,阿尔再也没见过关悦,她想辞职,却找不到关悦,于是又在酒店工作了半个月。这几天,她的单异常少,起初她还落得清闲,后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别人才跟她说辞职要找人事。等她去找了对方,那人十分好说话地点点头同意了。
阿尔又问:“我那两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给我结算?”
对方道:“这个不行,合同上写了工作够一年才结算,你还差半年呢。”
阿尔好赖话都说了,对方只说是公事公办,她不得已,只能去找关悦,见不到关悦的人,她只能去大厅里等。
终于在艳阳高照的周末给她逮住了,关悦正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言笑晏晏,她喊了关悦一声。对方没听到似的,等两人说完话,关悦才慢悠悠地回应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在这儿?”
阿尔问道:“加上这个月,我还有两个月的工资没结算。”
关悦扬扬眉毛,轻飘飘道:“你那合同不是还没到期吗,之前赔偿客人的钱也要从你工资里扣。”
她瞠目结舌,拦着经理理论:“平常的按摩一单才两百多,我的工资加起来有五千多,你们……”
关悦漠然不应,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阿尔还想解释,关悦又跟来客攀谈起来,她半天插不上嘴,小声喊了几次经理,对方依旧没理她的意思。
男人抬了下手,道:“关经理,你部下可能找你有事儿。”
关悦看了阿尔一眼道:“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阿尔冲上去拽住了关悦的胳膊,不让她走。
大堂门口人来人往,木质的屏风上红梅在雪中绽放,周遭人的目光扫过来,阿尔来不及理会,已经被保安一把拽开,他警告道:“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出去。”
她据理力争,一边嚷嚷,一边挣扎:“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不走,我要我的工资。”
关悦嫌恶地皱眉,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
阿尔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拽到了酒店后面一处清静的角落,整个人被生生地甩到了草丛里,保安指着她道:“收拾东西赶紧滚!”
阿尔从地上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哀求道:“大哥,我们都是打工的,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保安嫌烦,狠狠地戳着她的脑门,训斥道:“别耍泼!再来闹,别怪老子打人。”
离开前,他还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阿尔定在原地,脑袋发麻,她衣裳不整,浑身泥土,头发毛躁,目光倔强地盯着保安消失的角落,慢慢湿了眼眶。她把下唇咬得没了血色,都没把泪水憋回去,只能抬起袖子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仰起头,幽怨地说了句:“徐晋安,你到底在哪儿啊?”
阿尔在酒店周围绕了大半个上午,那两个保安视她如粪土,见到她就往外轰,她的一时要强让自己丢了饭碗。大通铺的床位也被人占了,她的东西不知被扔去哪里了,她问来问去,也没人说话。
日头高照,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烤得人发烫,就连树荫下都没一丝凉气。妮娜出来碰到她,说:“搓澡的宋姐把你的东西扔了,还有那个关悦,真是小心眼儿,跟我们计较。”她往树下走了走,又问,“你有什么打算?”
阿尔黑色的胶鞋底儿在地上磨来磨去,抬起头却被阳光刺痛了眼睛,眼前黑了一阵,她看着发蔫的植物,道:“不知道,继续找他吧。”
“不管去哪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阿尔挥了挥手:“再见。”
她抬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酒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抱着包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溜达,街边的大爷问:“坐蹦蹦车吗?”
阿尔摇摇头,赶紧说不。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九月照相馆的旧址,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出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眯眼看着“景泰科技”四个大字。她认识这几个字,徐晋安虽然没教会她多少字,但是,他教会了自己拼音,还留下一本字典,这三年时间,她认识了不少字。
这里已经彻底装修好了,钢制的推拉门内停了一排排车,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她饥肠辘辘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儿。门房的大爷终于出来问了句:“姑娘,我看你在这里转悠一下午了,是找人吗?”
阿尔摇摇头又点点头,问:“大爷,你们这里有个叫徐晋安的人吗?”
大爷想了想,道:“有。”
阿尔脑袋瞬间空白,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嘴角却忍不住笑,抓着大爷问:“真的吗?他现在在哪儿?”
大爷吃了一惊:“姑娘,你好好说话,哭什么?”
她赶紧擦擦眼泪,解释道:“我是太高兴了才哭,喜极而泣,您别介意。”
大爷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她,又问:“你找他干吗?”
“我是他老婆。”
“什么时候结婚的?”大爷咕哝了一句,又说,“你在岗亭等一会儿,他外出,六点多回来。”
阿尔跟上去连连道谢。
岗亭前撑着一把太阳伞,阿尔跟着大爷绕过进门,岗亭是个十来平方米的小地方,家具一览无余,大爷招呼她坐在椅子上,又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道谢。
大爷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下,问道:“姑娘的两条大辫子真好看,我老婆年轻的时候也有两条大辫子,比你的还粗。”
阿尔专心听人说话,嘴唇刚碰到水,猛然退开,太烫了。大爷笑笑道:“你慢点儿喝,我刚打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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