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028326
观众老爷同步观看,全程捧场
观众表示:“真是一个帅气与才华并存的男人!”
阮流君表示:“你们只能看看他,而我,能抱!”
甜蜜升级/惊险不断
即便人心险恶,我这颗心,都只会给你宠爱。
在裴迎真高中状元之时,谢绍宗当面揭穿他是罪臣之子的身份,并加以陷害,害他下了大牢……
观众看在眼里十分着急!而裴迎真,淡定应对。从大牢里出来之后,他对谢绍宗笑道:“我希望你能活到我和流君成亲之日,我会亲自给你下帖,请你来见证我们结为夫妻。”
事后大家纷纷感叹:“笑里藏刀的真真,惹不起,惹不起。
章:围猎之争
第二章:危机四伏
第三章:金屋藏娇
第四章:侯门许家
第五章:新年守岁
第六章:寿宴遇险
第七章:解除婚约
第八章:托付真心
第九章:以恶制恶
第十章:我只信你
第十一章:善恶有报
第十二章:许家旧事
第十三章:踏雪寻梅
第十四章:阴谋暗起
第十五章:认祖归宗
第十六章:故人试探
第十七章:莫名心慌
第十八章:连中三元
第十九章:身陷囹圄
第二十章:宫内暗流
围猎之争
鹿场远在西边山脉下,裴迎真一早就和顾老太傅他们去了,原本打算派车回来接阮流君,端木夜灵却先来接了她。
两人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是在快到的时候端木夜灵忽然问她:“你猜裴迎真此次围猎能得个第几?”
阮流君看着车外道:“玩玩而已,他不善骑射,参与了就好。”
端木夜灵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不了解裴迎真。我听说你们是很小就定的亲?怪不得呢。”
怪不得?怪不得什么?
阮流君扭过头来看她,光幕的弹幕里——
隔壁老王:“怪不得裴迎真能看上你,原来是小时候没见识没主见没得选”,主播,我猜她是这个意思。
来看裴迎真:我们真真还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主播呢,主播特别好,只是这些没眼光的人只看到主播商贾之女的身份。
阮流君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她:“那端木小姐认为呢?”
端木夜灵今日为了骑马方便穿了一身束袖的胡服,她整了整袖口道:“我猜他会拿下。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甘于人后,错过可以面圣这样的好机会呢?他说不善骑射你就信?若是真不善骑射怎还会来参加围猎?”
阮流君想起裴迎真,托腮笑了笑:“我确实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总让人出乎意料的人。”有时一副无情无义的模样,有时又孤寂脆弱得像个小鬼,她又笑了笑,“但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端木夜灵看着她那笑容皱了皱眉:“那许姑娘呢?你认为你也不会让他失望吗?”他那样的人,假以时日一定会步步高升,那个时候许娇这样一个商贾之女的妻子,总会是他的耻辱。
“当然。”阮流君一掀眼帘看着她,“我也不会让端木小姐失望的。”
光幕“当啷当啷”有人打赏了四百金,让主播快点打脸。路过也打赏了一千金,祝主播旗开得胜。
到了鹿场,刚下马车阮流君就看到裴迎真站在鹿场入口等着她,阳光晒得他白得发光,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冷酷的样子。他远远地瞧见阮流君眉头便是一松,笑着走了过来。
端木夜灵上前一步拦住他:“裴迎真,今日可是你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祝你拿个。”
裴迎真眉头又皱起来:“玩乐而已,裴某不善骑射,并不在意名次。”说完绕过端木夜灵朝阮流君伸出了手。
阮流君自然而然地扶住他的手下了马车,听他低声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阮流君看端木夜灵黑着一张脸先走了,对裴迎真低笑道:“裴少爷,我和端木小姐可打了赌你今日会得什么样的名次。”
裴迎真笑道:“是吗?你赌我得第几?”
阮流君道:“我赌你……重在参与。”
裴迎真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你就这般不看好我?”
她低声道:“今日来的都是贵族子弟,你若出尽风头难免枪打出头鸟,你就中规中矩地拿个第三第四就好,又可以得到圣上赏赐,又不是太张扬。”
裴迎真低头看着她,笑道:“就按阮小姐说的办。”
两个人进了鹿场,裴迎真才松开她的手,说要送她去女眷那边。
鹿场两块高地,搭了两座凉棚,东边那座是圣上带着太子和那些男人,西边是皇后带着众女眷,地势高,可以将鹿场尽收眼底。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人拦住,这人正是病了几日的谢绍宗。
他脸色还是苍白憔悴的,看着阮流君道:“那天晚上谢某喝了些酒,所以失态了,还请许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阮流君抬眼笑道:“谢相国放心,我压根不会放在心上。”懒得与他多说话,行了礼绕过他便走。
谢绍宗忽然转过身道:“许姑娘知道今日围猎的彩头是什么吗?”他看阮流君没有停步继续道,“是一对翠玉鹿。”
阮流君的脚步一顿。
“是老国公府上那对翠玉鹿。”谢绍宗走到她身后俯身低声问她,“许姑娘喜欢吗?若是喜欢,我可以为你赢来。”
“不喜欢。”阮流君冷着脸道,“谢相国留着自己玩吧。”抬步就走了。
裴迎真伴在她身侧,沉默地走出一段后才轻声问她:“你喜欢吗?”又补充道,“那对翠玉鹿,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阮流君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不过是她十五岁生辰时她父亲送她的而已。“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些身外之物有什么重要的。”国公府上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是过去,抄家之后国公府的东西一半充了国库,一半进了谢绍宗的府邸,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只是她没想到圣上会拿它出来当彩头,可想想他是圣上,拿国库里的东西来当彩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两人相伴走过来,原本站在高地之下和闻人云以及几个贵族子弟说话的崔游一眼就瞧见了阮流君:“她怎么会来?”
“谁?”几个贵族子弟看过去,就瞧见裴迎真带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过来,诧异道,“谁啊?怎么没见过京中还有这样一号美人?”
崔游只觉得脸上没散完的瘀青又开始疼了起来,冷笑一声:“我的老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说完就迎了过去,在裴迎真和阮流君面前一拦,“冤家路窄啊。”
裴迎真心里忽地就火了,这一号人还敢过来,看来是上次没被打残啊。
阮流君冷笑一声:“崔少爷好得挺快啊,已经能走动了。”
崔游脸上的瘀青就是一疼,他拿手捂了捂怒瞪一眼裴迎真低声道:“裴迎真是吧?这件事咱们没完呢!你今日既然敢来,就别指望好好地回去了!”
裴迎真看着他,一勾嘴角笑道:“崔少爷,你今日好别下场。”
“哎呀,你小子竟然敢恐吓我?”崔游看到裴迎真就牙痒痒,伸手就要去抓裴迎真的衣襟,却反被裴迎真一把扣住。
崔游一扯,没扯开,便怒道:“怎么?想动手?你单枪匹马也敢跟爷爷们动手?”
阮流君往崔游身后一看,不远处站着九王爷之子闻人云、崔游他表弟王宝玉和内阁大学士之子李长风,好嘛,京都四大浑球聚齐了。
再看那女眷席里,崔明岚也在,想来崔老侯爷和另外几位的父亲也都在。
阮流君对崔游笑道:“崔少爷还是小心些好,我是无名无姓之人,不怕闹大了不好,可崔小姐如今待字闺中,若是被在座的诸位知道她的弟弟如此品行,怕是会累及她的名声。”她才不怕后山之事被宣扬开,崔游又不是傻子,自己干了缺德事,不但自己名声不好,连崔明岚都会受影响,所以他当日就算挨打了,也没有将此事闹大。
她声音放轻:“到时候我猜崔老侯爷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崔游果然脸色一白,他一恼,上前一步要去动她,却被裴迎真甩开。他退开两步瞧着阮流君反而笑了:“行啊,小姑娘又美又厉害,上次没讨到便宜倒是当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流君,“今日哥哥拿下,让圣上将你赏给我做小妾。”
裴迎真一记眼刀扫过去,却感觉阮流君暗暗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攥着的手指又慢慢松开。
就听阮流君丝毫不恼地对崔游冷笑:“怕是你崔游无福消受。”
不远处的女眷席里有人叫了一声:“许姐姐。”
阮流君就看见陆楚音欢天喜地地朝她一路小跑过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又对裴迎真点头道,“裴迎真大哥好。”
裴迎真也冲她点了点头。
陆楚音瞪了一眼崔游:“我们不要理这种人。许姐姐,我带你去见我阿姐。”
阮流君拉住她的手,转头对裴迎真道:“你去老太傅那里吧,不必担心我。”想了想又道,“一切小心,祝你一马当先。”
裴迎真脸色又沉又阴,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对她点点头:“你也万事当心。”又轻声道,“你放心。”
阮流君点了点头,跟着陆楚音上了女眷席。
裴迎真目送她离开,才缓缓地看了一眼崔游,对他笑道:“崔游,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崔游自然不怕他:“赌什么?”
“就赌今日围猎,我与你谁所得猎物多。”他看了一眼崔游的身后,“你可以带上你那些朋友,你们所猎的只要比我多,就算你赢。”
“够嚣张啊。”崔游乐了,“赌注是什么?”他瞄了一眼远去的许娇,“赌你那貌美如花的未过门媳妇?你输了就把她让给我。”
裴迎真眉头一蹙,冷笑道:“要赌就拿自己来赌。”他伸出右手,“就赌一只右手,谁输了谁就自断右手,如何?”
崔游一呆,赌这么狠?可又一想,他们四个人呢,四个人比不过一个小子?便一口应下。
阮流君被陆楚音拉着上了女眷席,又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裴迎真和崔游击了个掌,她诧异地皱了皱眉。
陆楚音带着她先去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复姓端木,却有一个更为有名的雅号——冷疏香。她当初也是名动京都的大才女,又创建了南山斋,是众多闺秀的典范。
皇后坐在那里端庄又随和地让阮流君平身,随意问了她两句话。
坐在她身旁的端木夜灵却笑道:“许姑娘魅力不小啊,才来就引得谢相国和崔少爷凑过去了。”
在座的闺秀便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阮流君,尤其是宁安,她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
阮流君只谦和地说了一句,谢相国和崔游是去找裴迎真说话的,又行了礼告退,便跟着陆楚音去见过了贵妃娘娘。
才一走,她就在光幕里听到那些好奇的闺秀和夫人开始询问,许娇就是那个在南山赢了太子的商贾之女?
听说还是谢相国的义妹?
又说什么她是当今京都有名的那位少年解元的未过门妻子,现在就住在裴家,听说整治得裴家家宅不宁,很是厉害。
越说越离谱。
阮流君居然还听到了裴素素和陆明芝的声音。
陆明芝先道:“她怎么来了?娘,你不是说她不来吗?怎么又来凑热闹了?”
裴素素便道:“出风头的事她怎会不来?她说不来看来只是不想与我们一起来,人家有贵妃娘娘那边的人呢。”
“真会现眼。”
阮流君听得想乐,这些闲着无事的闺秀、夫人就爱传这些八卦。
弹幕里也纷纷吐槽——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这古代宅女圈的八卦传播得可够快的,大家是没事干就聚在一起聊八卦吧?
宅斗萌:女主名声不太好啊。
我也叫许娇: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说主播长得像狐狸精→_→
霸道总裁:这是一种夸奖,说明主播长得美。
卿卿我我:哎?那个就是贵妃娘娘吗?长得好柔美啊,楚楚可怜的。
阮流君抬头就瞧见陆楚楚坐在那里对她笑,她忙行了礼。
陆楚楚伸手就扶起了她,柔声笑道:“许姑娘不必多礼,我听音音常提起你,说她的许姐姐好生厉害,是个仙女。”
阮流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陆姑娘过奖了。”
陆楚音却不服:“许姐姐真的很厉害!阿姐你没见,她好帅气地赢了臭……太子殿下。”
陆楚楚笑着拉两个人坐下:“你瞧瞧,音音现在崇拜你都胜过我这个阿姐了,在我宫里住了几日,每一日都吵着要回去找她的许姐姐呢。”
陆楚音忙向陆楚楚撒了个娇,靠着阮流君道:“许姐姐喜欢跟我玩,对我好,除了阿姐和皇奶奶,我喜欢她了。”
陆楚楚看着阮流君点头笑道:“多谢许姑娘照顾音音这个傻姑娘。”又握了握阮流君的手,“多谢。”
她的手指细细柔柔的,阮流君可以感受到她是真心实意的,便笑道:“我很喜欢楚音,也真心希望她开心,贵妃娘娘不必谢我。”
她在光幕里听到不远的闺秀里有人低低嗔了一声:“可真会巴结,可惜巴结错了,看看人家端木夜灵,那才是真正的赢家,我听说她这次回来就是和太子成亲的,可真好命。”
阮流君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她也不在意,听场下有人喊了一声“要开始了”。
众人忙将注意力放在了场下的猎场中。
只见猎场上,一排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换了骑马服,一个个翻身上马只等一声鞭响便开赛。
人很多,连太子都下了场。
阮流君在一排人马中找裴迎真,听到李霏霏兴奋地道:“宁安,你看,谢相国今年都亲自参赛了啊!他不是近日来身子不舒服吗?”
阮流君看了一眼,宁安就坐在她下面一排,也正好在看她,那眼神十分愤恨。
“许姐姐,你看!裴迎真大哥!”陆楚音拉着她的手开心地指给她看。
果然,那一排人马中,裴迎真在末,骑在马上回头往她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陆楚音比阮流君还兴奋,低声道:“裴迎真大哥肯定在看你。”
端木夜灵看过来,笑着对阮流君道:“许姑娘,不如我们在较量之前先来打个赌?”
有小公公从东面的棚下过来,捧着一册卷轴和一支笔,躬身向皇后和贵妃行了礼说是按照惯例要让女眷们来选哪一位会得,还特意说圣上今年给女眷们也加了彩头,说是猜中的可得一副进贡来的珊瑚手钏。
本就是热闹玩乐,皇后娘娘自然选了太子殿下,还特意又添了一条自己的南珠链子做彩头。
宁安她们那边都跟着宁安选了谢相国。
其余的选太子的多,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人选,到了端木夜灵,她拿起笔钩了末端的裴迎真和闻人瑞卿:“我赌裴迎真和表弟能拿,不分上下。”
皇后娘娘笑道:“你这孩子,也不选你大哥。”
端木夜灵搂着她的胳膊笑道:“我大哥久经沙场,和他们下场只是玩玩,他说不会认真的,免得大家说他欺负人。”
阮流君却是吃了一惊,端木夜明也参加了?他可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他下场去还有谁比得过啊?
那册子递过来,贵妃娘娘选了太子,陆楚音却选了裴迎真:“我选裴迎真大哥,许姐姐你呢?”
阮流君看那册子,果然端木夜明排在第三,谢绍宗的后面。
端木夜灵侧头看她:“许姑娘要不要来打赌啊?若是你赢了,等会儿我就让你一支箭;若是你输了,”她想了想,“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将你戴的项链送给我如何?”
阮流君就见弹幕里炸开了——
爱病娇变态:这个端木夜灵怎么回事?居然相中我们的直播器了!那怎么能行!
卿卿我我:哎?她是看出来什么了?为什么看中直播器了?
马甲1号:主播,稳重稳重。
阮流君笑道:“一条普通的链子,端木小姐怎会看中?”
端木夜灵道:“也不是看中,只是几次都见你戴着它,像是你很喜欢,或者对你很重要。”
所以,就要赢走吗?阮流君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端木夜灵并非是有多喜欢裴迎真吧,她只是爱赢,爱万众瞩目,爱抢走别人喜欢的、重要的东西。
阮流君道:“赌这个不行。”不是她的东西怎能拿来赌,“但我可以和端木小姐赌其他的。”她伸手提笔钩了谢绍宗、端木夜明和裴迎真,“我猜裴迎真,端木少将军第二,谢相国第三。”她看端木夜灵,“我若是输了,我就让端木小姐两支箭。”
端木夜灵说了一声“好”,又对皇后娘娘道:“那就劳烦姑母为我们做个证人。”
皇后娘娘拍着她的手:“怎么?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一会儿也要下场?”
“我早就说过了要和许姑娘较量较量嘛。”端木夜灵笑吟吟地望着许娇,“她赢了表弟可是名声大噪啊,我不替表弟扳回来这一局怎么行?”
女眷席里便开始议论纷纷,有之前见过许娇射箭的窃窃私语道:“许娇当时也是侥幸,她先射了,没想到中了,可端木夜灵那是从小就在边关骑马射猎的,哪家闺秀能赢过她啊?”
“当初阮流君不就赢了她吗?我还记得只射了三箭,阮流君中了三箭,端木夜灵中了两箭。”
“可世上也只有一个阮流君,死都死了,别提她了。”
弹幕里——
隔壁老王:愚蠢的人类啊,你们对女主的光环一无所知。
马甲1号:世上只有一个阮流君,你们还都撞上了→_→
路过:打赏主播一千金,主播放轻松,输了就让李四屏蔽直播间的弹幕,不让人吐槽你,放心。
“当啷”一声,一千金。
弹幕里一片吐槽路过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以权谋私!
阮流君听到场下一声鞭响,她忙看过去,只见裴迎真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他似乎……也铆足了劲要赢?
阮流君只担心裴迎真会不会赢,她见识过端木夜明和谢绍宗的骑射,端木夜明数一数二,谢绍宗比他是要差一点,但比那些贵族子弟和太子要强得多。
就是裴迎真……她实在不清楚他的骑射如何,只是她若不猜裴迎真,反而猜了端木夜明和谢绍宗,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又会生气了。
她看着裴迎真打马穿梭在那枯木林里,禁不住紧张起来。
宁安却忽然走了过来,向皇后、贵妃娘娘行了礼,对阮流君道:“许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许姑娘。”
阮流君抬眼看她,宁安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弹幕里——
奸臣爱好者:宁安……会不会猜出了主播就是阮流君啊?
霸道总裁:不可能吧,这样离奇的事情一个正常的古代人应该不会想到。
奸臣爱好者:说不定是谢绍宗告诉她的,谢绍宗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刚刚还试探主播呢。
霸道总裁:谢绍宗应该不至于那么智障吧?他看样子还是对主播有点意思的,他会告诉一个害主播的情敌主播还活着?况且他自己也没确定呢。
爱病娇变态:说不定他就是智障……
“许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宁安做出一副谦和有礼请她起身的姿势。
陆楚音拉了拉阮流君的手,示意阮流君不想去就不要去。
阮流君对她笑了笑,起身向陆楚楚告退,便跟着宁安离开了女眷席。她倒是想看看宁安想说些什么,光天化日宁安还能把她吃了?
宁安带着她走出女眷席,下了高地,走到了围猎场的栅栏边,看着穿梭在场上林中的少年子弟,尘土飞扬。
阮流君站在她身边片刻后,她才开口问道:“那天夜里是不是你将谢大哥推入湖中?”
原来是问这件事?
阮流君还没答,她已转过头来看着阮流君:“你放心,我不是要找你问罪,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流君扶着栅栏放眼望过去,林子里的人穿梭太快了,她已经找不到裴迎真了。
“怎么不去问你的谢大哥呢?”
“他说是吃了酒,不小心落的水。”宁安看着她的侧脸,声音冷了下来,“你以为我会信吗?”
阮流君笑了一声,转过头:“宁安郡主好生奇怪,你谢大哥落了水你就要来质问是不是我推的,若是我不承认你就要彻查到底?誓不罢休?那好啊,宁安郡主去查就好了。”
“许娇,你以为谢大哥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吗?别以为你攀上陆楚音这个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陆楚音自身都难保,还保得了你?”宁安被她激得恼了。这几日谢绍宗病重,又避而不见她,她心里又急又恐慌,是比当初阮流君还在时还要恐慌,输给阮流君她也就认了,但输给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她怎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要收拾你这样的女人轻而易举。”
林子里有人放了箭,那箭穿过冷风鸣啸在林中。
阮流君道:“他爱喜欢谁喜欢谁,你以为我稀罕被他喜欢?”她调回目光看宁安,“宁安,我不是陆楚音,鹿那件事她不与你计较是她仁善,但你碰碰我的东西试试看。”她盯着宁安,“我不会饶了你。”
宁安被她的眼神盯得愣了愣,那眼神……像极了阮流君,盛气凌人。当初就是因为阮流君的强势,她甚至连喜欢谢绍宗的心思都不敢表露,只能装作不在意,一心一意对阮流君好。可她恨透了,凭什么阮流君什么都有,样样都比她好。
宁安控制不住情绪狞笑了一声:“凭你?一个商贾之女?我就算现在教训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阮流君一点也不怕地笑了:“你不敢,你装了这么多年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怎会在众人面前毁了自己的形象?再说了,你在不确定你的谢大哥是不是真喜欢我之前,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我的,你怕极了你的谢大哥讨厌你。”
重生再来,阮流君看透了宁安,对付陆楚音也只敢偷偷摸摸杀了她的鹿。南山一事也只敢在背后搞些龌龊的小动作,她不像端木夜灵那么肆无忌惮,她虽是王爷的嫡女,可母亲去世得早,王爷没过多久就续弦再娶还纳了好几房小妾,王爷子女众多,她并不起眼受宠,所以从小就惯于乖巧,讨得大家喜欢。
宁安的脸色很难看。
阮流君却没有再看宁安,她听到一声箭啸和鹿鸣声。
不多一会儿,一个在场中计数的小兵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口中报着:“裴迎真一马当先拿下头鹿!”
阮流君一喜,转头对宁安说道:“失陪了,宁安郡主。”转身就走了。
留下宁安盯着她的背影,几乎要将她盯穿。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裴迎真个大骗子!还说自己不善骑射!
宅斗萌:就喜欢看这种不掩藏实力,上来就强势装×的!
Cp粉:主播开心不开心?
霸道总裁:哇,主播快看看你的观众人数和打赏人数!
阮流君忙在光幕里看了一眼,只见观众人数居然已经突破十万了!再看打赏的,单单是金子就已经四万金了。
当真是吓了她一跳。
弹幕里好多新来的和她打招呼,一波波的弹幕里,马甲1号发了一条。
马甲1号:主播,达到十万观众后道具栏会解锁一个新道具,你看看。
是吗?
可是之前的道具挺没用的,她也没想买。
她点开了道具栏,果然在那些加血啊、匕首啊、迷药啊没用的道具之后多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新道具——眼睛。
她低低问道:“眼睛是什么意思?”
马甲1号:是天眼道具,就是你用了这个道具后可以调控摄像头到你想看的地方或者人的旁边,你可以从光幕里看到那个人在做什么,但是有时间限制,一次五分钟。
霸道总裁:天,这不是外挂神器吗?可以开天眼看想看的任何地方任何人,那肯定很贵。
爱病娇变态:主播买啊买啊!给我们看看裴迎真射箭!现在看不到好捉急啊!
阮流君回到了座位,陆楚音兴奋地拉着她道:“许姐姐,裴迎真大哥个射中了!好厉害!”
阮流君笑着低声道:“是啊,好厉害。”
旁边的夫人和闺秀也在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位裴迎真究竟是何人,几乎要将他的所有家世都八卦出来,又纷纷表示:可惜了,裴家家世太低了,不然倒是个合适的对象。
阮流君坐稳了去看那个道具天眼,发现要购买天眼需要三万金,好贵啊。
她如今也才四万金。
她趁着人声嘈杂低声道:“三万金,你们想看吗?”
弹幕里——
霸道总裁:果然好贵啊,主播买一次就回到原点了。
宅斗萌:想看。
爱病娇变态:想看。
路人甲乙丙丁:想看!
阮流君也没多想就点击购买天眼,本来这些金子也是观众老爷打赏的,她也不缺钱。
她对着屏幕正中央亮起来的天眼低声道:“看裴迎真。”
天眼一闪没了,脖子上的萤石项链一震,等阮流君低头去看时发现光幕一闪,像是镜头在飘荡一搬,穿过女眷席,穿过栅栏,进入猎场,进入林子里——光幕里的画面一晃,变成了林子里策马的子弟们。
弹幕里纷纷都在感谢主播大方,视金钱如粪土。
阮流君在光幕里看到一群人马之中的裴迎真,他一身黑色骑马服,头发高束,神情冷峻地打马穿过三个人,忽然勒马,开弓放箭,只听一声箭鸣,还来不及看清一只小鹿就倒在了树干之下。
跟随在裴迎真身后的计数小兵忙跑上前,确认一眼箭正中小鹿,吆喝道:“裴迎真再得一鹿!”
声音还没落,一人就打马过来,手中是已经开了一半的弓,怒道:“裴迎真,你故意的是吧!这只和上一只都是老子先堵到的!”
阮流君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崔游,而先前围着鹿的是崔游的同伴,京都四大浑球其三。
裴迎真在马上收弓笑了一声:“故意的又如何?崔游,我们来加个赌注如何?今日若是你一只都没猎到,就留下你的两只手,反正留着它们你也是废物一个。”
“裴迎真!”崔游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嚣张得太早了!”一打马带着那三个浑球往林子里去,边策马边道,“你们三个拦住他,无论如何也要堵住!”
裴迎真冷笑一声,扬鞭策马箭一样疾奔过去,看到前面两个人堵他,他根本连停都不停,只是猛一鞭马就撞了过去。
那架势吓得拦他的两个人慌忙掉转马头,就见他像风一样穿了过去,惊骂道:“不要命了?”
光幕里一片嗷嗷叫的——
爱病娇变态:我真!帅得没有我!
奸臣爱好者:这是铆足劲要给崔游剃个光蛋啊!崔游你说你作死不作死,怎么可以动裴迎真的女人!
路过粉:我爱路过君!
手写幸福:招收打字员,一千字十块钱,在家就可以做的兼职,欢迎各位宅女、宝妈。扣扣联系:×××××。
隔壁老王:广告哎!主播的直播间是要红了吗?迎来了条广告,李四不要踢出去,留着玩!
下面一群调戏广告的。
阮流君在光幕里看得激动,就见裴迎真故意策马挤在崔游身侧,只要是崔游看中的鹿,裴迎真一定先一步开弓射中,气得崔游气急败坏喊人堵住裴迎真。
第四只鹿裴迎真更是先一箭射歪了崔游的箭,又飞快地反手补了一箭夺下。
崔游气得几乎要开弓一箭射死裴迎真!若非是身后跟着计数和保护他们的随从小兵,他当真会先杀了裴迎真!
女眷席这边也议论纷纷,尤其是裴迎真一马当先一连拿下了前三只鹿,第四只的时候才有计数小兵报“谢相国猎下一只”。
也有些夫人低低道:“今年这是怎么回事?不先让着太子拿下头鹿,反而是不知名的少年人抢尽了风头。”
“可不是,连谢相国都下场去了,抢在太子之前,今年是都铆足劲要抢了?”
阮流君一边看着光幕,一边留意着计数小兵来报,终于听到端木夜明的名字,却竟然是一箭双鹿。
皇后娘娘听得开心,但端木夜灵心里却犯了嘀咕,搞什么,她大哥不让着太子,自己出什么风头啊?
那计数小兵报得越来越频繁,来来去去却都是那几个名字——裴迎真、谢绍宗、端木夜明和后来居上的太子殿下。
到谢绍宗、端木夜明和裴迎真持平,各猎了四只鹿之后,光幕里崔游终于被裴迎真逼急,为了甩开裴迎真穿过林子进了深处的山谷之中。
裴迎真没有追,而是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将崔游的同伙和那个计数小兵甩开,一策马钻进了山谷。
山谷之中阴沉沉的,崔游勒马在大树之后伏击一只窝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的带角雄鹿。
裴迎真轻轻地在他后方比较远的地方停住马,在那阴沉沉的山谷之中缓缓开弓,箭头瞄准了崔游胯下枣红大马的马腿,手指轻轻一松,只听“噌”的一声轻响。
山谷中传来一声惨烈的马鸣,那箭射伤马腿插在地上,枣红大马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狂躁地奔腾着将崔游甩下了马。
阮流君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崔游的惨叫声,他摔在马下的石头上,那马狂躁地踩踏,一蹄就要朝崔游踏下去——
崔游身后的小兵急喝一声上前要去救人,眼看着要来不及,那林子中忽然又有一箭射出,穿林破雾直射中那马的头部,将那马生生地射倒在地,“哐”的一声砸在崔游身侧。
小兵慌忙上前将吓傻了一般的崔游拖出来。
光幕里的裴迎真皱了皱眉,回头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
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收了弓对裴迎真道:“玩乐而已,这位兄弟何必伤人?”
阮流君在光幕里看到这张脸时愣了一下,脑子里率先浮现出几年前见过的那个少年郎,他成熟了许多,沉稳了许多。
弹幕里纷纷在问他是谁,简直是半路杀出的黑马!
光幕里那人就一拱手道:“在下端木夜明。”
然后光幕一闪,再闪回来时画面又变成了阮流君眼前的景象,热热闹闹的女眷席。
五分钟已经过了。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这断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隔壁老王:我怀疑直播器是故意的,端木夜明刚报完名就断了,这不继续花钱怎么能够啊!
弹幕里的人都在要求继续开天眼。
阮流君小声道:“金子不够了,只剩下一万金了。”
弹幕里立刻一片“当啷当啷当啷”的打赏声。
阮流君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计数小兵又报:“谢相国猎得第五只,太子殿下猎得第四只!”
谢绍宗居然领先了……
然后,女眷席就骚动起来了:“哎?怎么回事?谁受伤了?快看。”
阮流君放眼看过去,就瞧见几个小兵抬着一人从猎场里出来。
皇后娘娘命人去瞧瞧。不多会儿,那小宫娥便回来禀报:“回娘娘,是崔世子摔下马受伤了。”
皇后娘娘便问:“伤了哪里?严重吗?”
小宫娥道:“伤了右臂和左腿,看样子是有些严重,圣上已命太医去瞧了。”
皇后娘娘心有余悸地叹口气:“唉,每年总是担心出这样的事,弓箭无眼的,还是要注意些,玩乐而已。”
崔明岚已是坐不住,来向皇后娘娘告辞。
皇后娘娘宽慰她两句,便让她去了。
崔明岚刚走到场下,计数小兵便又报道:“端木少将军猎得雄鹿一只!”
这可是到目前为止猎得的只大雄鹿。
女眷席就热热闹闹地赞叹开,还玩笑说要与端木少将军说媒的。
端木夜灵却皱了眉,她大哥这已经是猎得的第五只了,和谢相国并列,超过了太子,也超过了裴迎真。明明之前说好随便玩玩,不和太子竞争的。
他要是得了,自己可就猜输了!
阮流君这边的观众老爷一个劲儿催促开天眼,看看端木夜明是不是和裴迎真打起来了,抢走了那只雄鹿。
可金子还是不够,一万五千金了,还差一半。
“当啷”一声,路过打赏了两万金。
弹幕里——
路过:主播想开就开吧。
路过粉:妈妈我爱路过君!永远!
阮流君谢过之后在观众老爷们的催促中又买了一次天眼,选定裴迎真,光幕一闪——
山谷里裴迎真和端木夜明骑在马上,对峙而立,两个人不远处的马下一只大角鹿中了两箭,计数小兵站在鹿旁为难地看着两个人。
端木夜明道:“若是平常我一定会让给裴解元。但此次我一定要拿,不能退让。”
裴迎真道:“端木少将军如何判断这鹿是你先射中的?这个让字裴迎真不敢担。”
端木夜明看了一眼那只大角鹿,又道:“那就当裴解元让给我的。”他也不拘什么,只是道,“实不相瞒,这次的彩头是我故友的东西,我希望能为她赢回来。”
裴迎真的眼睛顿时眯了眯,看着端木夜明,语调奇妙地重复道:“故友?”他笑了笑,“据我所知,这次的彩头是前国公府上的,不知是端木少将军的哪位故友?”
端木夜明遗憾地笑了笑:“那对翠玉鹿是国公小姐十五岁的生辰礼,我与阮小姐……算是故友吧。”
裴迎真盯着他笑了,可以啊,知道得很清楚啊。
弹幕里——
想吃鸡翅:怎么个状况?主播,这位端木少将是你……前暧昧男友?
我吃了鸡翅:闻到了一股带着醋味的火药味。
我也吃了鸡翅:裴迎真这是要醋上了啊,好好地打个猎都能遇上我未婚妻的暧昧故友。
霸道总裁:楼上看得我也想吃鸡翅了。
阮流君也吃了一惊。她和端木夜明拢共见过没几次,还几乎都是在这猎场上,私下里或许见过?她没留意,不能算熟啊,他怎么这么清楚这翠玉鹿的来历?
十五岁的生辰时……端木夜明好像没有回京吧?她想不起来那时候见过端木夜明啊。
光幕里,裴迎真却冷淡道:“抱歉,我不能让给少将军。”
端木夜明很失望。
裴迎真又道:“不如这样,我们继续围猎,后谁猎得多,这只鹿就算是谁的。”又看计数小兵,“让他做个证。”
端木夜明想了想,满口应是,反正也不能继续这么僵持着。他一拱手道:“那我们就后见分晓。”一打马走了。
裴迎真也一勒马头,奔出了山谷,刚出山谷就撞上了在追一只白鹿的谢绍宗和闻人瑞卿一干人,还吆喝着:“这只是白鹿,捉活的!”
裴迎真毫不客气猛一鞭马穿刺过去,马蹄不停,在马上开弓放箭,“噔”的一声,羽箭插着白鹿的前腿射在地上,白鹿前腿一屈惨叫一声翻滚着扑倒在地。
计数的小兵忙上前按住了白鹿。
追得正紧的闻人瑞卿和谢绍宗都是一愣,一回头就瞧见突然穿出来的裴迎真打马过来。
闻人瑞卿又火又无奈,鹿场里白鹿罕见,这只白鹿本来……他是想活捉给陆楚音玩的,却被裴迎真半路给劫走了,但……裴迎真箭术高他一节,他也不能说什么。
裴迎真却过来对闻人瑞卿一拱手:“这只白鹿是太子殿下先看到的,便送给太子殿下。”又笑吟吟地道,“想必陆姑娘会喜欢。”
闻人瑞卿的脸一红。
裴迎真看向谢绍宗,只见谢绍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他便笑道:“谢相国年纪大了要量力而行,不是你的就不要徒劳追了。”说完一扬鞭打马走了。
这边计数小兵来报:“太子殿下活捉白鹿一只!”
皇后娘娘一喜,那些夫人小姐就忙着奉承,夸得太子天上有地下无。
端木夜灵也笑道:“表弟这可是后来居上啊,如今他和谢相国并列,我看我是要猜输了。”
皇后娘娘搂着她:“输了便输了,哪个还较真呢?”
端木夜灵远远地看阮流君,只见她一直在皱着眉发呆。
阮流君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紧张,如今谢绍宗和太子领先,她怎么也不希望谢绍宗领先,那彩头落到谁手里都好,就是不要落在谢绍宗手里。
她盯着光幕,只希望裴迎真快点再猎得一只和他们打平,可是裴迎真穿梭在林子里半天也没遇上一只鹿。
眼看着一只鹿蹿出树丛,裴迎真追出去——
光幕一闪,五分钟又结束了。
阮流君气得靠在椅背上,还不如不开天眼了,越看越着急,越着急越想看。
陆楚音还以为她为自己要输了紧张,剥了一个橘子给她,安慰道:“没事的许姐姐,咱们输了就输了,不和端木姑娘比就是了。”
阮流君接过橘子:“倒不是怕猜输,让两箭也无妨,只是……”
这下谢绍宗、太子和端木夜明持平了。
弹幕里——
路过:主播还开天眼吗?
宅斗萌:哦哦哦!路过君又要打赏了吗?
阮流君怕路过再打赏,太浪费了,天眼就是个无底洞,便小声道:“不了,不看了。”
她看一眼天色,这比赛想是还要有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一群人就翘首以盼地等着计数小兵来报,远远地看见便道:“你们猜这次是谁?”
大家七嘴八舌地便说着自己注意的那个人。
但后来来来去去报的都是两个名字——裴迎真和端木夜明。
报得阮流君自己都记混了,看弹幕里大家也记得乱七八糟,索性不记了。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娘娘请女眷们到后面的斋堂用膳。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阮流君仍然坐在陆楚音身边。席间,陆楚音低低对她道:“你说太子会把那只白鹿怎么样?”
她想了想,揶揄道:“你想要啊?那等会儿结束了你去求他送给你。”
陆楚音闷声道:“他才不会送给我,他只会说宰了吃。”
阮流君抿嘴笑了笑。
就听皇后娘娘突然叫了陆楚楚,问她:“今日这样多的好子弟,可有给楚音相中的?”
陆楚音一愣,看向陆楚楚。
陆楚楚低眉顺眼道:“音音还小,臣妾还想多留她几年。”
皇后娘娘道:“不小了,太子与她同岁,太子的事今年也是预备定下来的。”她拉了拉端木夜灵的手,“不如让圣上给楚音相看一家好的,给指个婚?”
陆楚音忙道:“还是不要了……”
“音音。”陆楚楚叫了她一声。
皇后娘娘看陆楚音,问道:“怎么,楚音已有相看中的吗?是哪一位?”
陆楚音不敢看皇后娘娘,低着头小声道:“没有,我不想成亲,我只想陪着阿姐和皇奶奶。”
“傻话。”皇后娘娘笑道,“哪有姑娘家不成亲的?本宫瞧九王爷跟前那位嫡子闻人云倒是不错,家世也不会委屈了楚音。”
陆楚音一惊,闻人云?那个和崔游一起偷鸡摸狗,还轻薄许姐姐的人?
“九王妃也在急着为他相看,前几日还问过本宫,那时本宫就想到了楚音,想着过几日与贵妃商量商量,再去同圣上说。”皇后娘娘道,“圣上宠爱贵妃妹妹到时下旨指婚,可是大喜事一件。”
“我不喜欢他。”陆楚音闷声说道,“皇后娘娘不要逼我嫁给他。”
“音音怎可这般同皇后娘娘说话。”陆楚楚拉住了她的手,歉意地对皇后道,“皇后娘娘一番美意,只是音音年纪还小,她的婚事臣妾也不好做主,总是要问过……”
皇后娘娘也不听她说完,摆手笑道:“不喜欢便不喜欢吧,慢慢来,等办完了太子的事,本宫与贵妃再好好给楚音相看。”
贵妃娘娘只好谢了恩。
又坐了一会儿,前面的人来报:围猎结束了。
皇后娘娘惊讶道:“这样快?”
那人禀报:“外面天阴得厉害,谢相国又体力不支,所以圣上提前结束了。”
果然,外面传来三声收场的鼓声闷响。
皇后娘娘便带着大家出了斋堂,果然天阴得厉害,黑云压顶,仿佛随时都要落雨。
皇后娘娘便问:“谁赢了?”
那人道:“谢相国第三,前两名还没分出来。”
“没分出来?”皇后娘娘惊讶。
阮流君的心一提。
端木夜灵问道:“太子第几?裴迎真第几?”
听那人道:“太子殿下第四,裴解元和端木少将军猎得一样多,并列,还没有分出胜负。”
什么?并列?
阮流君和端木夜灵就各自看了一眼对方,居然是并列……
“那彩头如何算?”皇后娘娘问道。
那人便道:“圣上如今在为他们分个胜负出来。”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有机会!有机会!再加赛一场!反正端木女二肯定输了!
爱病娇变态:我真好争气!可不要被这些夫人相中了!
宅斗萌:放心,男主现在只是个解元,家世也不行,这些夫人还看不中。
皇后娘娘兴致勃勃地道:“那倒是好玩,咱们快过去瞧瞧。”
天阴得实在厉害,阴云压得山雨欲来,还起了风。
阮流君随皇后贵妃一行人回到猎场,圣上正带着那些高官贵戚站在猎场上,对面是此次狩猎的前四名,太子垫后,却也并不介意,只逗着脚边那只挣扎着绳索的小白鹿。
谢绍宗倒当真是脸色惨白、虚汗淋淋。
阮流君跟着贵妃和陆楚音过去就瞧见裴迎真和端木夜明,两人面前各堆着小山似的猎物,中间还躺着一只大角雄鹿。
谢绍宗的眼神随着阮流君过来,却发现她一直看着裴迎真,根本不曾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过,可他也未曾留意过视线追随着他的宁安。
皇后娘娘上前笑着夸赞了两人一句,又问皇上这该如何是好,不如算个并列。
圣上闻人安笑着道:“朕方才也如此说,可是,这两个谁也不乐意。”
端木夜明向皇后娘娘行礼拱手道:“微臣并非要争这个,是裴兄弟的也无妨,只要裴兄弟愿意将那一对翠玉鹿的彩头让给微臣就好。”
裴迎真看了一眼贵妃娘娘身后的阮流君,看到阮流君在看着端木夜明,他的眉头就是一皱,行礼道:“既是比赛自然要按照比赛规则来,赢便是赢,输便是输,没有让或是不让,况且,那对彩头对草民也十分重要。”
阮流君其实……也并没有太想要那对翠玉鹿,国公府那样多的东西都留不住,留一对翠玉鹿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看裴迎真的架势是一定要争到底了。
端木夜灵却嗔了一句:“大哥你也真是的,一个少将军跟他们争什么争啊?一对翠玉鹿而已,你想要什么没有。”
端木夜明笑笑道:“这对不同,不然我也不会下场了。”
贵妃娘娘看两人都想要,便温声道:“那不是一对吗?不然一人一只?”
闻人安拍了拍她的背,低头对她笑道:“朕瞧贵妃说的也行,两个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他日都是朕的栋梁之才。”
皇后娘娘笑了一声:“彩头哪有拆散了平分之理?裴解元说得有理,既然是围猎赛,不较出个高下哪还叫什么比赛?本宫看,不如再让夜明和裴解元比一局,谁再个猎到,就是。”她看圣上,“圣上觉得如何?”
闻人安笑了笑:“也在理。”他看裴迎真和端木夜明,“也不必再进场了,就在这里放一只鹿出去,你二人一人一支箭,谁射中就是今年的。”
裴迎真和端木夜明自是同意,行了礼之后一人取出一支箭,东西两边站开,一个小兵牵出一只活鹿站在中间。
闻人安道:“朕数三声,让鹿跑得远一些你们再开始放箭。”一挥手让小兵放开活鹿,他忙搂了搂陆楚楚道,“爱妃来数。”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紧张地道:“臣妾……臣妾怕数不好,还是让皇后娘娘数吧。”
皇后娘娘看着那跑远的鹿笑道:“圣上让妹妹数,妹妹就不要推辞了,数三个数而已,有什么数不好的呢?”男人为何总会喜欢这般怯懦不堪、愚笨不堪的女人呢?皇上是,就连他儿子也十足十遗传了他的眼光。她在阴色沉沉之下看不远处的闻人瑞卿,他正拿白鹿挤眉弄眼地偷偷逗着陆楚音,没出息!
鹿越跑越远,快要进了林子。
闻人安搂着陆楚楚的肩道:“爱妃快数。”
陆楚楚便忙紧张地开口:“一,二……”她看着那鹿一跳似要蹿进林子,忙道,“三!”
阴云之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弓,裴迎真上前一步,端木夜明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听“噌噌”两声,众人也没看清是谁先放的箭,只见两支箭惊鸿一般破风破雾地射了出去——
远处的鹿惨叫一声瞬间倒在地上。
“谁中了?是哪个?”众人兴致勃勃地小声议论。
小兵忙跑过去搬那只鹿,等搬过来的时候众人都傻眼了。
两支箭全中了,一支在头部,一支在尾部。
“都中了?是谁先射的啊?”
“不知道,没看清,像是端木少将军。”
“我看是裴解元。”
“这可怎么办?再来一次?”
阮流君看着那只鹿,又看裴迎真,裴迎真紧皱着眉站在那里。
闻人安却拊掌而笑对两人道:“精彩精彩,没料到今年不仅谢相亲自下场了,还能瞧见这样的对决,后生可畏。”他看谢绍宗,“你可是不如当年了,朕记得当年你虽输给了夜明,却也没累成这样。”
谢绍宗回过神来对闻人安道:“圣上说得是。”当年他和端木夜明,还有代父下场的阮流君比赛,那时阮流君才十四五岁,英姿勃发不输男儿拿了个。
他看向阮流君,她大概不知当年端木夜明是有意让她,也不知其实端木夜明在她每一年生辰都寄了生辰礼给她,只是从未到过她手上而已。
“要朕看啊。”闻人安笑道,“夜明输了,你年长裴解元,也是上过战场的老手了,却和年纪轻轻次参加围猎的少年人打个平手,当论输。”
端木夜明也是知道的,和个年轻小子打平手本就胜之不武,可是……他又当真是十分想要那对翠玉鹿。
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娘娘却道:“圣上这样说,那臣妾可就也要偏心了,赛场上哪能就年纪和经验论输赢?”
“玩乐玩乐,皇后倒是较真了。”闻人安笑着问她,“那皇后认为当如何?再这样比下去可就要没完没了。”他看一眼天色,阴得要滴下水来,“朕瞧马上就要落雨了。”
皇后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反倒是端木夜灵眼珠子一转道:“臣女倒是有一个法子。”
“哦?”闻人安冲她点点头,“说来听听。”
端木夜灵上前行礼道:“不如让臣女来代替我大哥再比一次,我的箭术是我大哥教的,他也勉强算是我的师父。”她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裴迎真,“当然裴解元也不能亲自和我比,要找一位来替他与我比试。”
“裴解元可也有个徒弟?”闻人安好奇地问。
阮流君一听就知道端木夜灵要搞什么把戏,果然,端木夜灵走过来笑吟吟地拉她出去,一同对圣上道:“就由与裴解元定了亲的这位许姑娘代替他出战。”
不止闻人安,连旁边的谢绍宗一干人也都愣了一下,裴迎真皱了皱眉。
女眷们倒是不怎么吃惊,本来端木夜灵就说好了要同许娇比试,只是她们没料到端木夜灵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圣上面前比试,不免又有些看好戏的心理。
众目睽睽之下,又当着圣上的面,端木夜灵这摆明了是要许娇好看了,这下好玩了。
夫人闺秀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小声议论。
裴素素也是开心的,她实在不喜欢许娇那副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态度,让端木夜灵挫挫她锐气,羞辱她一番也是痛快的。
弹幕里就更幸灾乐祸了——
霸道总裁:已经看到了结局,这位端木姑娘何必要自己找打脸呢。
今天想吃小鸡爪:说不定女主就输了呢?然后翠玉鹿落到端木夜明手里,后端木夜明再归还给女主,将女主感动,成功上位。
来看裴迎真:楼上的你这样拆台可还行!女主不能输!裴迎真也不能被上位!我不想站错队!
阮流君倒也没想躲,向圣上行了礼道:“民女的骑射也算是裴解元指导的,算是他的半个徒弟。”她看了一眼裴迎真,“若是圣上准许,民女愿意代替这半个师父,试试看。”
裴迎真与她目光交会,眉头就是一松。
皇后娘娘自然是支持自家人的,闻人安瞧着许娇和端木夜灵倒也觉得十分有趣,两个小姑娘比骑射,不知比当年的阮家小姑娘如何,便是准了,命人再牵一只活鹿来。
皇后娘娘却突然道:“不如就用瑞卿那只白鹿吧。”
正在拿白鹿逗陆楚音的闻人瑞卿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皇后娘娘的笑容。他忙道:“母后,换一只吧,这只白鹿儿臣想留下来送人……”
“留下来送人?”皇后娘娘看了一眼端木夜灵,心领神会地笑了,“原来瑞卿特意抓只活的要送人,可是送给夜灵的?”
闻人瑞卿一愣。
端木夜灵也是呆了一下,她又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随后看到陆楚音低头站在那里便明白了姑母的意思。也是,她才是闻人瑞卿日后的妻子,他若是将白鹿送给陆楚音就太不把她当回事了,给也得先给她。
便听那些夫人笑着奉承皇后娘娘与端木夜灵,说什么太子好心意,端木小姐与太子殿下人中龙凤。
越奉承,闻人瑞卿的脸色就越难看。他偷偷看了一眼陆楚音,见她低着头也不说话,抿了抿嘴道:“并非送给表姐的,表姐若是喜欢改日我再捉一只送她。”
阮流君的心沉了一下。
刚才还在奉承端木夜灵和太子的夫人们不知该如何,都闭了嘴,却又八卦心起想知道这白鹿究竟是送给谁的?竟让太子公然拒绝端木小姐,谁有这样大的魅力?
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倒是端木夜灵冷笑一声:“这些玩物我一向不喜欢,表弟不必费心了,你喜欢就自个儿留着吧。”她看了一眼陆楚音,她就不信太子这样当众拒绝不送给她,陆楚音还敢收这只白鹿。
闻人安笑着命人去捉一只兔子过来,说是兔子狡猾,更有看头,这才缓和了气氛。
侍从捉了兔子来,闻人安命他捉到场中央。
端木夜灵道:“既然要比单比箭术就没意思了,牵马来,我们比比骑射,三支箭为限,谁先射中算谁赢。”
闻人安倒是没见过小姑娘家家如此动真格地比较,命人牵了两匹马来,问许娇可会骑马。
阮流君摸了摸牵到跟前的这匹黑马的马头道:“略会一些。”
裴迎真不放心地牵了自己骑的那匹过来给她,低声对她道:“输赢不重要,你……小心些。”
阮流君翻身上马,在马上掂了掂弓箭,对他道:“输赢是不重要,但输给谁……”她看了一眼对面马上志在必得的端木夜灵,“可就重要了。”
端木夜灵提弓对她道:“方才我们都没有赌赢,就不必相让了。”她看了一眼马下的裴迎真,笑了一声,“裴解元的徒弟,可不要给今日力拔头筹的裴解元丢脸。”
阮流君对她笑道:“端木小姐放心,你若是输了我也不会认为是端木少将军教徒无方,名师也未必出高徒。”
端木夜明一呆,看着马上的许娇乐了,两个小姑娘倒是一个比一个会挑衅啊,这狠话撂的,一个比一个目中无人。
侍从将兔子在场中央放开,那兔子一下子就窜逃出去。
闻人安一声令下,只听两声娇叱,两匹马几乎同时狂奔而去。阴云压着,带着湿意的冷风将两人的黑发彩衣吹得猎猎飘扬,如同展翼的彩凤。
他不由得赞叹地对谢绍宗道:“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朕倒觉得这般女儿家,巾帼不让须眉。”
谢绍宗望着那阴天暮色之下扬鞭策马的阮流君轻轻叹了口气,不论她变成何等模样,她终归是她,一点没变。
阮流君打马追上那只逃窜的兔子就见端木夜灵开弓瞄准了,她在马上一提弓箭,开弓上弦,一箭射了出去——
只听“咔”的一声,那一箭没有射兔子,而是顶着端木夜灵的那一箭,将那支箭一箭射断了。
端木夜灵一愣,这样的准头……
却见阮流君马蹄未停,飞快地又是开弓一箭,“噌”的一声射在端木夜灵的马蹄之前,那马一惊就嘶鸣一声拐了弯。
端木夜灵只来得及慌忙按住马,就听一声箭啸和一声惨叫,匆忙回过头就见阮流君已勒马停蹄,遥遥地冲她一挑眉道:“你输了。”
那只兔子已是死在一箭之下。
太快了,众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结束了!只是看到两人冲出去,就结束了!
端木夜明却是惊叹地拊掌道:“好骑射!好准头!好智谋!”转头问皇后娘娘,“姑母,这位姑娘是哪位千金?我竟不知京中除了阮小姐还有如此厉害的。”
闻人安也赞叹不已。
皇后娘娘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自己的妹妹输了,你倒是高兴。”
端木夜明笑道:“她该输得心服口服,人外有人,她就是给父亲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又笑着问裴迎真,“裴解元,这位姑娘的骑射当真是你教的?”
裴迎真看着打马归来的阮流君吐出了一口气,她的父亲将她教得真好……若非她蒙此大难沦落到他眼前,他这辈子怕是都难以配上她、得到她。
阮流君翻身下马,在圣前行礼道:“献丑了,圣上。”
闻人安连连赞叹,只说她这样可惜了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定是个人才,说不定连裴解元都比下去了。
他这般的盛赞让皇后心中十分不快,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会骑射而已,竟也当得起如此盛赞?又看着端木夜灵一脸灰败地慢慢打马归来更是不高兴,命人将端木夜灵扶下马,拉到怀里道:“可吓死本宫了,那一箭要是偏一点可就射中你了。”不免看了一眼阮流君,“许姑娘怎可朝人射?惊了马伤了人可如何了得?”
闻人安笑着摆手:“嗳,许姑娘箭术精妙,那一箭是朝地上射的,只为了阻拦马蹄。”
端木夜明也道:“是的。姑母可能不知,那一箭断然伤不到夜灵的,况且夜灵从小骑马,怎会降不住马?许姑娘赢了就是赢了。”
皇后娘娘脸色阴沉得滴下水来,狠狠瞪了端木夜明一眼。
身后的夫人和闺秀皆噤若寒蝉,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赢了……还得到如此盛赞,一时之间又都觉得这个许娇太会装了,装得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如此善骑射,完全是拿端木小姐当垫脚石啊。
端木夜灵一言不发,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看她的笑话,她那般信心满满地以为一定会赢……可竟然输了!
闻人安却笑着问端木夜明:“那这样可就算裴解元赢了?”
端木夜明叹了口气:“我心服口服。”
闻人安命人将那对翠玉鹿捧出来,亲手交到裴迎真手上。
裴迎真谢恩之后,闻人安又转头对阮流君道:“朕觉得当另外再赏许娇一份。”问阮流君,“你想要什么赏赐?”
众人纷纷看向她,今日可真叫她占尽了便宜。
阮流君自然是什么赏赐也没有要,可耐不住圣上高兴,赏了一些宝石玉器给她,还将裴迎真猎的头鹿也赏给了她。
刚刚赏完,天际就响起一道闷雷,吓得众人一跳,紧跟着雷阵雨就毫无防备地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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