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2026
钟以言受伤后,多亏陶南姜“仗义相救”!
“你会做心肺复苏?”
“对啊,我跟着电视学的!”
“可你刚才那个手法,差点把我按成胃穿孔。”
繁浅暖心力作
怪力少女VS“正经”教授
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从此为她捞月摘星,甘之如饴
大力少女陶南姜初入学便遇见碰瓷事件,少女拔刀相助,一时间成为校园热议话题。入学后,南姜因为肠胃炎从上铺摔下,被好心人钟以言送往医院,钟以言更是拒绝了南姜输完点滴后独自回学校的建议,两人在一来一往中建立了感情,陶南姜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和钟以言的缘分很早之前就在了。
章 故园有此声
第二章 渡船春雨至
第三章 迟夏写长信
第四章 城南花已开
第五章 半星灯火里
第六章 山谷明月光
第七章 清梦压星河
第八章 蝉声入黄昏
第九章 灯夜乐游春
第十章 清澄见浮云
第十一章 今宵偏夜雨
第十二章 但盼风雨来
第十三章 深爱如长风
大结局 纵有千千晚星
番外 星沉海底当窗见
后记 千千晚星,你是亮的那颗
章 故园有此声
陶南姜不喜欢这样仿若熟透的盛夏。
灼热的日光翻滚,热浪扑面,似乎滚烫的温度抽干了空气中后一丝水分。她顶着这样的烈日,在这个四向皆通达的十字路口已经站了二十分钟有余。
一模一样的房屋,相差无几的院子,各家小院前都种了一棵树,枝繁叶茂,太阳覆上绿叶投下或长或短的树荫,不过这一切在路痴陶南姜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往左有块石头,上次好像是在那里拐弯。”陶南姜拿着自己绘制的地图,边观察周围地形边自言自语,一张薄薄的纸被反复揉搓过,上面线条 凌乱,铅笔印记模糊,除了她本人,不会有第二个人认为这是一张地图。
“但是……右边也有块石头……”能让她分辨方向的路标作废,陶南姜叹口气,将草帽压得更低,前瞻后望许久,终于认命地停好自行车,把地图揉成一团胡乱塞进书包里。
微风细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隐约在不远处敲响,她凝神一听,又消失无影。
大概是神经过敏,陶南姜耳朵一动,她今天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身后似乎总传来窸窣声响,可等她转身,只看到风吹草摇,建筑静默陈立,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陶南姜摇摇头,摸出手机,点开置顶的对话框,把当前位置发过去:“Leo,你快帮我看看,我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边很快回复:“又是在这个地方迷路?”
“又……吗?”
对方沉寂下来。
多亏季玥,让她在迷路无数次后,还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季玥是陶南姜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两家只隔着一面墙。季玥自幼便不是个安分的姑娘,父母又开明,对她从来不加约束。精通英语和葡萄牙语的季玥半个月前去赞比亚做一个儿童关爱的项目,知道重度“路痴”陶南姜离了她怕是活得艰难,于是,临走前给陶南姜购买了一个人工导航服务。
陶南姜只知道对方的代号是Leo。这一个月来,Leo对她的频频问路倒是有问必答,只是态度越来越令人不满。
在过去一个月里,她不是没想过和Leo拉近一下关系。
比如——
“Leo,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是狮子座吗?那么巧我也是。”
“哦。”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性别吗?”
“介意。”
“……”
对方没有任何迟疑,回过来一个冷漠的句号。
不说别的,单论“一秒钟把天聊死”的本事,陶南姜没见过第二个。
舍友程音神秘兮兮地向她建议过:“南姜,你发一张照片过去,如果对你热情起来了,对方肯定是个男的;如果把你拉黑,一定是嫉妒你美貌的同类。”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陶南姜撑住下巴,细白的脸上那对似有流光的眼睛眨了眨,眸底柔光满溢,眼尾将翘未翘,“我真反驳不了,只能承认你说的都对。”
程音尖叫着去捂她的眼睛:“陶南姜!你不许这么对我笑!”
“怎么了?”陶南姜扒拉开程音的手,甩着头发又把脸露出来,还是那副笑模样,“被我迷倒了?有我英雄救美的那天迷人吗?”
并不是程音夸张,Q大以理工科见长,女生本就稀少,陶南姜有貌如此,不免更显得出众,很快声名在外。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长得美。陶南姜生得高挑,骨骼纤细。入学报到那天,太阳如火,她简单的短裤白衫打扮,不规则的衣服下摆一半扎在腰间,硕大的墨镜盖住半张脸,推着行李箱,步履轻松,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格外惹眼,一路引得无数注目。
办完入学手续,拿到宿舍钥匙,陶南姜仔细研究了一番从不离身的地图,兜了几圈终于找到寝室楼下。寝室楼下大概是有人在推销什么,人数众多,堆挤在一起。她不爱凑热闹,打算先给季玥打个电话约好午饭地点,再上去放行李。
只是这边电话还没有拨通,陶南姜就突然被一阵高过一阵的喧哗吸引。
“你碰坏了东西不赔还想跑?”
“拜托,谁碰你东西了?明明是你自己弄掉的好吗?”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干巴巴的一张脸,这会儿凶相毕露,抓着一个女生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撒起谎来倒是眼睛眨都不眨。我手里这个珠串是地道的南红玛瑙,摔出这道裂纹就算是不值钱的废品了,你必须赔!”
开学报到的这两天,学校对外来人士的管理没有之前那么严格,附近的一些小商小贩趁机混杂在人群里,到宿舍楼下推销各种各样的东西。
程音没想到来报到天就遇见这么糟心的事,周围人不明就里,也不敢妄自插手,围在两边做观望状。
“多少钱?”程音面皮薄,不想和无赖多纠缠,打算自认倒霉,息事宁人。
那个男人见程音肯妥协,立刻扬起几分得意,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程音瞪大眼睛。
“五千。”他嘿嘿一笑,又正色,“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南红玛瑙。”
程音恼怒:“你这是敲诈!”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要是没钱,给哥哥留个联系方式也是可以的,嘿嘿……”
怎么越说越猥琐了。
争执中的两人离陶南姜不远,一言一语都听得真切,她蹙眉,看见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已经伸手欲摸上程音的手背。
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陶南姜也顾不得给季玥打电话。她丢开行李箱,活动了下十指,一步跨过,直接钳住男人的手腕。
男人惨叫一声。
她把墨镜推到头顶,挑着眉:“居然当着我的面想揩小姑娘的油?我戴着墨镜你就以为我瞎了?”
待看清那张脸,围观群众立刻沸腾。陶南姜的皮肤很白,被阳光一照,更显出又薄又透的白,乌发如墨,瞳仁黑亮,如圈着两泓细泉。她站在那里,似乎美景尽披于一身,将周围一切都衬得平淡无奇。
“大大大姐,”男人哀号,“手下留情。”
大姐?陶南姜被这声称呼喊得心尖一颤,空着的那只手摘下头顶墨镜凑到眼前,镜片照出她那张仍然年轻漂亮到张扬的脸。她心头火起,更加大力地抓住他的手腕。
“南红玛瑙?”她嗤笑,“就是一些料器珠子而已,蒙谁呢?报警。”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男人知道遇上了行家,又听到对方说要报警,终于慌了,缩着脑袋恳求道:“大……”
想要脱口而出的称呼被陶南姜如刀的眼神逼退,忙改口说:“美……美女,我真错了,刚才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明明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儿,白皙的手臂纤细如柴,却怪力无比,这么钳住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腕,竟让他挣脱不得。
“诚意呢?”
男人也是个活络的,尚且自由的那只手连忙伸进口袋里,掏出两张粉色钞票恭敬奉上:“今天就带了这么多。”
“哦,”陶南姜又把墨镜戴上,冲旁边的程音吹了声口哨,“原来没有诚意。”
围观的人津津有味地在看这场大戏,更有甚者拍照记录,准备一会儿发在学校的论坛上,标题都想好了——《震惊!美女大学生居然……》
一定很有爆点。
原本就瘦小的男人,这会儿佝偻着腰,带着断腕般的表情,哆哆嗦嗦又从口袋里抓出颜色各异的几张钞票:一张50块,两张20块,三张一块钱,还有四个五毛硬币。
“真就只有这么多了。”他快哭出声来。
陶南姜瞥了一眼那几张钞票,甩开他的手腕,红唇轻启:“滚。”
男人是老油条了,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也做了不止一次,专挑新生欺负,无非是仗着他们年纪小,涉世未深,敢怒不敢言,谁知道这次居然在一个小姑娘手里翻了船。
况且这小姑娘……手劲儿真大啊。
他捂着已经现出一圈青紫的手腕,灰溜溜地逃跑了。
没想到看起来娇娇滴滴的美人儿这么酷,不少人心有折服,还有蠢蠢欲动的学长殷勤地凑过来:“学妹,行李箱肯定很沉吧,你住在哪个寝室,我们帮你搬上去。”
“是啊是啊。”另几个人也忙不迭地附和。
陶南姜面有疑色,目光一一扫过那几张泛着油光的脸,挥了下手:“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学妹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咱们学校的校训就是‘刚正不阿,助人为乐’。行李箱这么重,我们……”
话音未落,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纤瘦的陶南姜一只手轻松拎起行李箱,利索地扛在自己左肩上,还拍拍空着的右肩膀,朝早就傻了眼的程音飞过一记媚眼,声音又甜又软:“美女,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程音下意识地回答。
“那好吧。”陶南姜就这么扛着箱子健步如飞,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当天晚上,Q大各式各样的群炸开了锅,聊来聊去话题无非都和这位新晋校花有关——
“今天是过年啊朋友们,我们Q大再也不用被人嘲笑连只蚂蚁都是公的了。”
“就是,女神今天可给咱们长脸了。”
“对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庆贺后,有人在群里提议,“按照老规矩,两个月后江城会有一个女神评选的活动,务必让南姜女神参加好吗!”
话音一落,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的消息此起彼伏:“胜券在握!”“马到成功!”“舍我其谁!”
在这个即将开展成语大会的群里,一股清流涌出来:“那个活动要全程去电视台录像的,据说要求很高,不知道陶南姜有没有什么才艺。”
沉寂三秒钟,有人说:“力气大……算才艺吗?”
网名为“一言蔽之”的群友突然发言,冷静总结:“算杂技。”
话题人物陶南姜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火遍了整个大学城,这会儿她正躺在寝室铺得软绵绵的床上,边敷面膜边给季玥发消息:“我打算先做老城区那边的那个单子,房东已经联系我多次,看起来很有诚意。”
季玥回:“你开心就好,只是老城区那边是出了名的迷宫房,我怕你有去无回。”
陶南姜愤愤地敲字:“神经病啊,建什么迷宫房!”
“你口中的神经病,正是你敬爱的父亲大人陶礼声教授。”
这片宛若迷宫一般的建筑区曾经还获得过设计金奖。
“……当我没说。”
静默半晌,季玥斟酌语气说道:“南姜,你真要和陶叔这么怄下去啊?”
“不是我和他怄气,”陶南姜把床头那盏小台灯拧得暗下几度,灯烛如豆,留下昏黄的底色,“我只是想做我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顺着别人的心意。”
记得多年前,她看《阿甘正传》,对其中一句台词印象深刻——
“阿甘,你长大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什么,难道我不能成为自己吗?”
她从来不想成为任何人,只想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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