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14243
“马拉松长跑冠军”“布艺大师”之称的朝鲜族作家墨小芭历时六年创作,读者倾情等候。
曾轰鸣一时的畅销书《软刺》再版,将故事续写,带给大家完整的《久等了袁先生》?
他是袁先生,故事里起承转合都只为了一件事。
一心一意的爱她、耗尽时间的陪她、花光心思的逗她、万倍宠溺的哄她、忠犬不渝的等她、永远不离开她。就像那修建五重塔的十兵卫,目不斜视,唯此一念。
你有回头张望过身后的月光吗?
青春里,我们都曾追逐过耀眼的太阳,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也许走得太久,也许走得太远,我们都忘记了,黑暗中温柔洒下的那些光芒,是来自夜空中皎洁的月亮。
[ 序 ]
七微作序
[ 壹 ]
立 春
旧街弄 少年眉目依旧。
[ 贰 ]
惊 蛰
梅子酒 一醉前尘无忧。
[ 叁 ]
立 夏
纸浸透 悲伤泼墨画中。
[ 肆 ]
小 暑
昼替夜 树红树绿尘染。
[ 伍 ]
立 秋
斩青丝 万重烟水逝矣。
[ 陆 ]
处 暑
贪了杯 多情自惹情伤。
[ 柒 ]
白 露
山与海 畏他情深意长。
[ 扒 ]
秋 分
知安否 何不捕君星光。
[ 玖 ]
寒 露
花拆尽 云在雾里探头。
[ 拾 ]
霜 降
糖果盒 拨开晶晶亮亮。
[ 拾 壹]
立 冬
难踽踽 盛衰欢尽有你。
[ 拾 贰]
小 雪
唇绛色 白雪落满世界。
[ 拾 叁]
大 雪
顿空寂 青春枯枝末了。
[ 拾 肆]
冬 至
毁了君 风华长眠人间。
[ 拾 伍]
小 寒
为君决 爱如霁后长虹。
[ 拾 陆]
大 寒
苍山雪 岁岁我偿他生。
[ 拾 柒]
复 春
老陈酒 抹淡双目眉痕。
[ 拾 扒]
花 开
聚欢宴 白头兼程渡河。
独特而珍贵
我是小芭的读者。
她每本书我都有收藏,不是支持朋友买来束之高阁的那种,我都认真读过,而且非常喜欢她的文字。
她的文字清澈、柔软、温暖,就像写在水波中或月色里一样,给人一种安静的力量,除此之外,还不乏趣味,这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小芭却糅合的很好,轻易勾出人的笑与泪。
我喜欢她笔下的青春,残酷中却留有温柔。我们聊起这本书,我问她,《软刺》多少年了你才写真正的结局?她说,六年。我问结局是怎样的?我还记得当初看这个故事时,很不理解为什么顾延明明喜欢女主,却为了赵小仙伤害她。六年后写完结局的小芭回答我,喜欢是喜欢,但他是个孤儿,赵小仙与赵爸爸是他人生次体验亲情,那份感情弥足珍贵。现在再看,我想我一定会理解顾延。年少时看世界总爱黑白分明,尤其是在爱情里,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殊不知人生中还有太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无奈。而小芭,她在后给了所有人一个比较温柔的结局。
这大概就是我们共同的成长吧。
从《十二盛夏》到《橡塔》,这些年我以读者与好友的身份见证着她一步步的蜕变,落笔从青涩到从容,故事更有力量,但不变的仍是她对文字的真诚与敬畏之心。任外部环境怎样变幻,她始终安静地偏居一隅,坐在温柔的光晕里,写下她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我接触过很多写作者,小芭是难得的文如其人的那一个。
有天小芭给我发了一段网传的话:在网上认识的人,很难有认识三年后依然保持联系的,所以若是能有相识三年仍不离不弃坚持交流的,或者是虽有一段空档、但完全让人感受不到隔阂的朋友,那真是难得的福分。大家要是也有这样的朋友,那可太棒了。
我认识小芭十年了。
那会儿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比她年长几岁,把她当作小妹妹,现在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在我心里,还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照顾与保护的小妹妹,她仍是初识时那个天真、简单、纯粹,心怀一片赤诚的小孩儿。
我们一南一北相距遥远,虽然无法参与到彼此的日常生活里,但却见证了彼此很多重要的时刻。我会告诉她我人生中重大的决定,她在电话里对我痛哭过。我们相约每年要见一面,也一起旅行过很多次,有时候翻看相册里一年又一年的合影,一边吐槽以前发型怎么那么丑呀,一边心里涌起满满的柔情。
我们生命中的人来来往往,与许多人相遇又告别,岁月就像大浪淘沙,一波一波地过滤,后还留在同一片海的,都是真情实意,也是生命的馈赠。
小孩儿跟我说,为什么我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告诉她,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小芭呀。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懂得变通与曲意迎合的聪明人,却少有坚持自我与原则的人,后者因稀缺而难得,因独特而珍贵。
她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珍贵的存在。
年岁渐长,我见过很多自私的、不择手段的,甚至没有底线的人,越发觉得她身上那种简单与善良,格外珍贵。
在复杂的成人世界里,与世界格格不入是会有点吃亏,但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理得与自己开怀。
比之获取的身外之物,我更希望她活得开怀一点。
沮丧的时候,她也会跟我说,以后再也不想写了,一个字都不想写,以前怎么觉得写故事那么有意思呢?
很多年前,我们一起通宵写杂志稿,身体不觉得疲惫,心里也没有倦意。那时候啊,闪闪发光的文字就像我们闪闪发光的年轻的脸庞。
但我仍时常鼓励她,不要丢弃你的天赋。
——“就当我们在幽暗的山谷里相遇,而我手捧着萤火虫,在这微弱的光亮里和你们聊会儿天。”
这是她写给读者的一句话,我想告诉她,那微弱的光亮,不仅会照亮与她的文字心意相通的读者,也是在这个纷杂幽暗世界里照亮她自己的光芒呀。
所以,哪怕再艰难,也请不要放弃。
我喜欢的作家简媜说:“身为作家只能葬在白纸黑字里,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江湖。”
我想把她送给小芭。
希望我的挚友小芭,写一辈子。
希望我喜欢的作者墨小芭,写一辈子。
——七微
【章】
那一天,袁熙来替我收拾房间。
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又倒进半瓶他爱的草莓味泡泡浴液,然后折回卧室,在散发着霉味的毛毯和堆积如山的垃圾之间把我挖出来,像拎着一只死去很久的蟑螂那样充满嫌恶地将我丢进浴缸里。
看着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他趴在浴缸的边缘托腮问我:“阮陶,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天真的语气充满威胁。
见我摇头,他满意地站起来,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半晌,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把门打开,留下一条缝隙之后,才又安心地回到客厅开始打扫。
我将整个脑袋埋进甜腻的草莓味热水里,突然从胸腔里挤出一阵生硬的怪笑。
袁熙留下门缝是怕我想不开,就这么随着顾延去了。
顾延失踪后没多久,我曾被一辆私家车撞飞过二十来米远,断了一根肋骨,在医院躺了很久。那段时间袁熙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他认定那个杀千刀的司机是无辜的,是我自己敞开赴死的胸怀硬是撞了上去。话说回来,他还非常希望我可以找出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并向他赔礼道歉,深鞠躬九十度,真诚地忏悔: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吓坏了吧?下次我会尽量选择一种不给人民群众带来负担的死法,请您原谅。
只是茫茫人海,肇事司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终。
我将自己很久没有运动的四肢在热水里缓慢舒展,将自己完整地平摊在浴霸刺目的暖光里。门外传来袁熙扯下厚重窗帘的声音、打包垃圾的声音,以及开启吸尘器的声音。
他时不时地想要确认一下我是否尚在人间,一会儿问我渴不渴,一会儿问我饿不饿,又问我沙发上的那条粉色的内裤要不要丢掉。
我一一回应,感觉到烫人的水温正一点儿一点儿浸润着我干燥到起屑的皮肤,向我空荡荡的心房蔓延。
顾延失踪了那么久,而我还活着。刘芒还和苏源打得火热,夏文静还在寻找可以平衡减肥与丰胸的秘方,而袁熙也还在筹划着说服我,将来可以把他的骨灰撒在圣托里尼碧蓝如洗的海水里,并且不找他报销机票钱,就连窗外的阳光也依旧以千军万马之势淋着这座忙忙碌碌的城市。
我早该知道,这颗静静旋转的蔚蓝星球,本就不会因着一个人的悲摧倒霉而颠簸摇晃,它不会因为谁的到来而狂喜,亦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叹息。
刘芒曾经对我说:“哪个黑夜没人在街角哭到呕吐,吐完了还不是要擦干嘴巴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来。”
刘芒说的总是对的,因为她是一个诗人,诗人不说没道理的话。
当我裹着浴巾出去时,和望市泛滥的阳光正不遗余力地将袁熙的侧脸烘托出唯美的弧度。这个被杂志形容为“水仙般洁白妖娆”的少年,此时正围着海绵宝宝的围裙为我消毒碗筷,精致的脸上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
见我出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朝沙发上一指,说:“乖,去那边坐好,保持双脚离地,我要用滚烫的消毒水烫一下地板。”
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SK Ⅱ就要过期了,我帮你用掉。还有啊,你那瓶开封超过两年的化妆水我已经用来冲马桶了,拉低整个和望市审美水平的厚窗帘也已经送给了隔壁的张大妈。”
接着,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转动着我的脸仔细地看了看,绝望地说:“阮陶,你的脸甚至比一个中年男人的屁股还要粗糙,我上次送给你的精华液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啊?!”
也许搁在从前,我一定会坏笑着反驳:“你怎么会知道中年男人的屁股是光滑还是粗糙啊?”可是现在,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饱满的嘴唇上下翻动,被一拨接着一拨的困意侵袭。
袁熙悲天悯人地看着我,停止了数落,转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红枣薏米粥来给我喝。
粥里加了几块冰糖和少量的盐,软糯甜香,很容易下口。我一边喝粥一边问袁熙:“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吗?”
袁熙拿出吹风机,一边帮我烘干头发,一边回答我:“下来了,秋天我们就来接你去松会。”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袁熙的手指在我发间轻柔地游动,带着微凉的温度,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袁熙是我的闺蜜。虽然他是个男人,但却比生为女儿身的刘芒和夏文静还要善感多情,还要柔软脆弱,甚至,还要精致优雅。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说:“阮陶,凑合活着总比悲壮地死掉来得容易,你说呢?”
他似乎忘记了,那个每次喝醉酒后都要嚷嚷着去圣托里尼结束生命的人是谁。
无论如何,在那个漫长而压抑的冬天,在顾延离开后的那三百多天里,我以为我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活下去了。
然而并没有。
我还是回到了生活的轨道上,继续一日三餐,继续上课下课,继续购物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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