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1144119
追逐着冰刀,他夺走了她母亲所有的爱。
她堆积了八年的愤恨,正式宣战,他却不顾一切,亲手将她送上神坛!
席琰,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高山我送你上去,深海我带你一起。
八年前,母亲为了一生的冰刀梦,带着养子简言之离开了家。从此,她的身旁温暖不再。
八年间,她带着执着的爱恨一心想得到两人的认可,却不想两人遭遇海上事故,母亲坠入深海,而所谓的“冰刀传奇”简言之则毅然放弃冰刀,投身娱乐圈!
荣耀与毁灭都抵不过生死一瞬。席琰心中觉得可笑,却从不曾停止追逐。
她要宣战,向冰刀,向简言之,向自己失去的一切!
第一章 再见了,这个没有妈妈只有暴戾的爸爸的家。
第二章 她堆积了八年的愤恨,在这一刻像是要杀上战场的斗战之士。
第三章 他坐在那里,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第四章 体馆里还亮着灯,不知是谁独舞在冰场上,献上自己的汗水。
第五章 如果真要把他目前为止的人生做人情划分,他唯一欠的,只有席琰一个人。
第六章 简言之,你为什么回来?
第七章 席琰,你只管往前,什么都不用害怕。
第八章 世界混沌荒凉,可她身上有光。
第九章 席琰,你要不要依靠我?只要我在,你就能很安心的那一种。
第十章 河水激流,他们对望了那么久,终于架起一座桥,到达彼岸。
第十一章 言之,我想回去看看爸爸。
第十二章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世界要求着勇往直前不能回头。
番外一
番外二
1.
2014年4月1日,日本琦玉,2014年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冰舞自由舞比赛现场。
裁判席上的总裁判员面有肃色,目光直击着教练台里一身蓝色旗袍的女人。
少年征战成名,曾三次获全国少年女子甲组冠军并蝉联五年全国冰上舞蹈冠军的珊妮吴,为中国收入第一枚在世界级花样滑冰的金牌。生子复出之后,她担任国家队冰上舞蹈的主教练,而就在前不久,她麾下仅有的一双运动员连续斩获了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冬奥滑冰比赛、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的冠军。如果今天这一站,能拿下首位排名,将会是中国历史上首组拿到世界级花样滑冰四连冠的运动员。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这些声音在偌大的冰场里炸成轰然一片。总决赛的最后一场,冰舞自由舞,只剩下最后一对来自中国队的选手还没有表演。
可是那方冰场里,孤影一人。
离表演开始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总裁判员叫身旁的分裁员快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如果时间倒数结束选手还是不能双双到场,将会直接取消比赛资格。
分裁员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男人,身形修长,因为常年健身的关系,看起来有些精壮,可是面前的这个浑身透着无限风情的中国女人,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他低头几分不好意思直视她的眼睛。
分裁员侧身在一旁,为了不让媒体记者乱猜,装作并不刻意的样子问:“珊妮吴教练,如果简言之选手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场,那么这场比赛你们将会取消比赛资格。”
国际赛事,不仅仅只是考量参赛选手的节目表演,还有对比赛的尊重。珊妮吴是享誉国际的冰刀强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面前的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急什么?最好的不都是留到最后一秒钟才出场的吗?”
分裁员笑得悻悻,感应到总裁判员询问的目光,回以无奈。
赛事直播间的两位经验丰富的讲解员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应付得自然也是得心应手。两人相互应和着,将还没表演的一双选手在全世界观众面前介绍了一番。
柏纭,2012年以轻盈完美的三周卢茨跳跃一举拿下当年世界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的女子单人滑冠军,同年国家队将她分入珊妮吴麾下,进行冰上舞蹈训练。
简言之,孤儿出身,自小跟在珊妮吴麾下学习冰刀,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就拿下了花样滑冰男子组的世界冠军,冰风凌厉又桀骜,被国民视为继珊妮吴之后的又一冰刀传奇。
介绍之后,时间倒数只有最后三秒钟的时间。观众体馆里众人屏息等待,而只有教练台的女人和冰场上的女生并不慌张,她们笃定,那个人一定会来。
这是一场荣耀的争夺赛,也是教练台里那个女人的希望之源。而那个迟迟没有到场的人,是定然不会辜负养育了他这些年的女人。更何况他天生就是这方冰场之上的王者,谁也不能把他拉下神坛,谁都阻止不了他把这方冰场燃烧成他的舞台。
时间倒数两秒。
裁判席上的裁判员们纷纷摇头,观众席上的观众无不叹息。
时间倒数一秒。
冰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冰刀与冰地摩擦的声音,那个让众人等待的人终于出现在冰场上,一身红白交织的燕尾冰服,双手伸展,他拥抱着整个冰场舞台。
观众席上高声欢呼,终于等来了。
那位降临人间的神者,来拥抱他的子民,马上就要带领着他们前往圣洁之地。
珊妮吴和柏纭看着那个人,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简言之来到柏纭的身前,向她伸出一只手,礼貌得像个绅士。
柏纭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你看看那些人,期盼你像是期盼神灵一样,你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简言之滑身到柏纭身后,两人搭着一双手,看起来就像是这冰场上的一双金童玉女。俊男美女,这一刻定格画面美好得像一副赏心悦目的佳画。
“要开始了。”简言之轻声在柏纭的耳边低吟了一句。
恩,要开始了。
这条路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不管前面是怎样的荆棘丛生,云翻雨跌,我们都会走到那一天,实现梦想。
冰码响起,节奏浩荡,是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
声音悬浮在冰场之上,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点燃了整个冰场。简言之和柏纭相视一笑,分别向冰场的两边滑去。四周的空气仿佛变了形,叫在场的每个人心弦惊动,与之共振。
两人合作默契,交面的一瞬间,简言之将柏纭托举而起,完美的三周旋转得到裁判席上几位裁判的频频点头。行云流水的滑行,热情明亮的舞步,把《图兰朵》背后的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
平行的三周半旋转,极具感染力的抛跳轻松完成,两人滑出一致,完美落冰。三分四十秒,整个冰场被这段表演深深折服。
场上响起热烈的欢呼声,观众席上的观众纷纷向冰场里献出鲜花,简言之和柏纭在整个冰场上自由滑动着,弯身致谢。
下了冰场,珊妮吴走出教练台,分别给两人递上毛巾:“状态很不错。”
此时屏幕映出分数——116.63,和前一天短节目的得分78.89均刷新了历史最高纪录,四连冠,传奇的诞生,在这一天。
国民沸腾,欢呼声、口哨声响彻整个体馆。珊妮吴看着面前两个日夜跟她训练在冰场里叠孩子,眼神里的喜悦之色藏不住,高呼一声,伸手将两个人揽进怀里,声音哽咽:“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和我共进退,毫无怨言的滑行在冰场,为了冰刀日夜奋战。
简言之侧头在珊妮吴的一肩,声音细微:“妈妈,我会替你实现你的梦想,你等我。”
珊妮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回应他,更像是要给他无限的力量,让他在这条冰刀之路上,终能有一天,站在谁也不可比肩的巅峰之上。
除了体馆现场的观众,全球转播电视外的各国观众同样也深深折服在这场表演之中。
珊妮吴,这个冰刀传奇,她本来就有这样的能力再创造下一个奇迹。
2.
冰城。
电视机前的男人浑身颤抖,双手渐渐紧握成拳。一声低吼,起身随手从房间的一角拿起扫帚往电视机砸去。电视里的画面变成雪花一片,男人粗喘着起,最后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席琰回家时,看见爸爸像根垂老的病树一般,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手上青筋突起,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能被吹进房间的微风带窗户,飘落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处。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扭开门把的那一刻间,地上的男人突然问她:“你还不死心是不是?”
席琰顿下动作,像被抓包一样心里惊跳,她声音细如蚊蝇:“跟她没有关系。”
男人撑手借力从地上站起,两人中间只隔着玄关,声音比速度还要快,传进席琰的耳朵里:“当初她踏出这个家门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过你一眼,从那一天开始她就没资格做我的妻子,更不是你的妈妈。”
下一秒,男人便站在了席琰的身后,一只手禁锢着席琰放在门把上的手,疼痛感从心里袭来,席琰皱眉,声音凌厉:“我说了不是因为她!”
男人气愤:“不是为了她?不是因为她你有家不回,夜夜睡在那该死的冰场里?席琰,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你跟你妈妈一样为了那些所谓的荣誉和奖牌离开我!”
席琰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就停滞在她的胸口之间,鼓鼓的。挣扎开那只禁锢着她的手,用最鄙夷不屑的语气说:“那是你自己没用。”
“啪”,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席琰直视着男人烧着怒火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的恨了,包裹了她好些年,在这一天终于全部冲击着她整个身体,险些就要把她冲垮。
她直直了身子,以防自己摔靠在门上。
老式的房子,凌乱摆放的家具,没有烟火气息的厨房,没有一丝丝温暖的家,每一角,每一处都时时刻刻在提醒她: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
席琰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男人往后推出了好几步远。不只是他有多少的怨言与不满,她的心里同样也被刺穿得千疮百孔,她的双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用了好些力气,眼睛里渐渐被打湿。
男人猝不及防,险些跌倒,他慌忙稳住重心,猛地抬起一只手,迎着空气里紧张又撕裂的氛围,就要落在席琰的脸上。
而席琰往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打啊。”
男人愣了愣神。
席琰又往前一步,手抓着男人停顿在半空中的手,声音嘶哑:“我让你打啊!”
自从五年前妈妈带着简言之走了追寻她所谓的梦想以后,这个家就已经变成爸爸囚禁她的牢笼。酗酒,咒骂成了每天的功课,小小的席琰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蜷缩成一团睡在地板上,那凉凉的没有温度的地板就好像是她自己画地为牢的一处枷锁,把她锁在里面,四处是昏暗的墙壁,没有光,只有爸爸在门外一声又一声的痛哭和怨骂。
男人怒视着她,突然间一把把席琰推到在地上,急速跌落的身子将一旁桌上的电话机带滚在地上。电话线缠在她的手上,弯曲的线条被她抓在手里,她发出轻轻的一声哽咽,然后又紧紧咬住下嘴唇,渐渐发白。
不准哭!
刚刚还怒气颤身的男人注意到席琰细微的动作,片刻间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那是他自己的女儿,是他最爱的人,是从她出生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还是小小糯糯的一团时,他就一直疼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儿。
男人跪倒在席琰的面前,他伸出手去抓席琰,却被席琰躲过。他慌张无措,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歉着:“琰琰对不起……我……”
男人锲而不舍的想抓住面前的女孩,可是她一次次的躲过让他的心上缓缓蒙上了一层灰。
他什么都没有了,离家的妻子、被辞退的工作,他不想连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亲眼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也要从他身边疏远。
席琰站起身来,踩过那根变形的电话线,从背包里掏出钥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哭坐在地上的男人,吸了吸鼻子,说:“是你把她逼走的,我会没有妈妈,都是因为你!”
说完,那串钥匙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时发出沉闷的一声。
她绕过男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上反锁,她终于忍不住滑坐在地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闭上的眼睛不肯睁开,因为她知道,她只要一睁开眼睛,她心里所有的防线就会倒塌,荒废成一片。
门外的男人安静了好久,席琰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来。
行李箱的四角已经裂开了皮来,微微翘起立在半空之中,显得破旧又好笑。
那是简言之来这个家时,拖在自己小小的身子之后的箱子。
那时候席琰才九岁,面前这个拘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哥哥跟她一般高。妈妈将简言之拉到她的一边,笑着跟她说:“琰琰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哥哥吗?以后言之哥哥就做你的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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