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132152
银河系里有1000至4000亿颗的恒星,而我的星星,只有一个你。
01•一块小甜饼你喜欢狗,我喜欢猫,不过不要紧,反正我最喜欢你。
02•东风与乔我以前叫陶二乔,就是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二乔。
03•愿你此去平安去吧,但愿你一路都平安。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04•寻人启事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我将永远爱你。
05•摘星星的人GOOD LUCK,little star。
06•微风春水人生大抵便是一池烂塘,旁人几近稀泥无疑,而你,是我从深雪长到霭阳,唯一见过的,微风拂春水。——写给我唯一的,小茉莉。
07•写给你的一百封信我给你写了好多信,浩浩荡荡几十万字。可惜最后你看到的,不过寥寥数语。
08•五幕戏这个世界麻烦事太多了,你不要当它的上帝。你来当我的上帝。
09•最佳损友不知你有没有,挂念我这老友。
10•共你天生一对明天爱什么,如果你许可,来让我保管也不错。
11•树与风,朝与暮朝朝暮暮,周而复始。我们本身,就代表着这世间的永恒。
12•没有名字的婚礼门外宇宙太虚幻,谁为你做过晚餐和早饭。
13•此情不渝你的浪漫热情,傻到不行,但却拉我走上了,奇妙旅行。
1.生死之交也得写检讨
这已经是丁恬第四次被曲斯年从教导处里给拎出来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年轻人嘛,不能,就输一半。秉持着这种观念,丁恬好心情地朝着花坛边的清洁大叔笑嘻嘻地打了一个招呼,刚刚多亏了他的帮忙,不然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松地就从后门溜出去。看来队友这种东西,不管在游戏中还是现实里,都是最了不起的加成。
“老实点儿。”曲斯年没有回头,甚至连步子都没有顿一下。“曲老师,你脑袋后面是不是长了眼睛?”丁恬虽然听话地收回了正挥舞在半空中的手,但她完全不害怕眼前这位实习老师。说了嘛,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按照一回生二回熟这种理论,那么她和曲老师应该都能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别说话。”得,被生死之交嫌弃了。丁恬委屈地瘪瘪嘴,顺道踩了一脚曲斯年的影子。曲斯年将金丝眼镜往鼻梁上推了一两分,走进了高中部的新翔楼,路过一楼大厅的仪容镜时,极快地从镜子里扫了一眼此时正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将笑意敛进了深眸里:“你声音太吵,听起来头疼。”“你……”丁恬瞪着大眼睛,脸上的表情也由委屈转变到不服。“闭嘴。”曲斯年拧开办公室的门,成功截杀。“说吧,为什么又跑出去了?”曲斯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懒得抬起眼皮子去看丁恬了,反正她现在的表情,自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学累了。”丁恬面不改色心不跳,“想出去放飞一下自我。用我们人到中年的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给自己充个电,就昨晚他在朋友圈分享的那个链接,你点进去没?”曲斯年皮笑肉不笑:“你倒是挺响应号召。”“当然。”丁恬骄傲地挺了一下胸膛,以为就此瞒天过海。“那你逃什么体育课?”曲斯年瞥了眼高一四班的课程表,接着心不在焉地用指腹轻轻划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在去教导处拎丁恬之前,他正在办公室里专心写着毕业论文。“你们年轻人不是最喜欢在洒满阳光的操场上自由地奔跑吗?”“因为我……”丁恬心一横,“我来了例假!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会血崩。”“吃绵绵冰就不崩了?”曲斯年这会子才掀起眼皮子看向对面的丁恬,并且悠闲地双手交叉。“你是一个老师、一个园丁,可你,你……你怎么能跟一个花季少女这么说话?太不知羞了!”丁恬眼看兜不住了,干脆把电视剧的台词给搬了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反正装出一副受迫害的样子就对了,现在就看曲斯年这厮还有没有一点儿良知和羞耻心了——但她好像忘了,她向来是用斯文败类和衣冠禽兽形容曲斯年的。
“演技这么差,最好以后别说你是我的学生。”曲斯年完全不上丁恬的套,长腿一伸,就把靠在自己办公桌边的那把椅子踢到了丁恬腿边。“坐。”“不坐。”丁恬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但一对上曲斯年眼镜后那双眼睛时,背后又开始冒凉气,于是只好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沉默半晌,丁恬还是认输了,她双手闲不住地拿了曲斯年桌上的一支笔在玩。“那我……就说,说实话了啊,你可别笑话我。”曲斯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要笑话你,不差这一个理由。”
“因为书香路那家棉棉冰店今天做活动!”丁恬脖子一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战士,“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平常卖二十八的奇异果冰只要十四块,不去吃多亏呀!”“十四块。”曲斯年顿了顿,“那老板也赚了你十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俗气呢!我是吃个开心。”“哦。”曲斯年笑着望向对面那张愤愤不平的小脸,“也不知道你明天交两千字检讨的时候,会不会开心。”
闻言,丁恬身子一僵,但马上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样子,想着该怎么样才把这个话题带过,反正这些小打小闹的检讨报告,班主任已经全权委托给曲斯年了,所以——只要他松口,那么就不用写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他钦定的课代表呢!“曲老师。”丁恬绽放出一个自认为特别可爱的微笑,“您刚才没上课,是在忙什么呀?说不定我可以帮您做上一点的。”还学会卖乖了?曲斯年挑眉一笑,但话里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我的毕业论文,你可以帮我做?”
丁恬语塞,一个高一的我如何拯救一个大四的他?不行不行,不能,好歹自己历史书也被他罚抄了不下三个本子,怎么能认?“就算是您的毕业论文,您怎么就知道我做不来呢?说不定我在您的悉心指导下,历史突飞猛进,水平直逼当代大学生……”曲斯年懒得听丁恬瞎扯犊子,直接将笔记本电脑整个儿翻转过去,文档上方硕大的标题直接叫丁恬傻了眼——什么叫论铽与镓共掺杂的二氧化硅材料的制备及发光性质?曲斯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试试?”
“现在当老师这么穷?”丁恬一脸惊恐,“你都要靠着帮别人写论文过日子了?”曲斯年的脸黑了几分:“我本专业就是化学。”“什么?!”丁恬惊讶地提高了音量,还好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你为什么教我们历史?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们二中?”
其实这件事,在曲斯年心中,是一段非常羞辱的历史,曲斯年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怎么哪儿都有“历史”这两个字。这得追溯到大一下学期,本来是曲斯年想整蛊室友给他报个双学位,毕竟对于他们理科生来说,没有什么比“师范”和“历史”之类更可怕的东西了。可就在曲斯年报名成功准备退出系统时,却突然看到账户信息一栏,赫然显示着自己的名字和学号……果然人得向善啊!曲斯年冷漠地想,还有,有些东西,太过熟悉,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无聊。”曲斯年当然不会说实话,“双学位修着玩。”“哦……”丁恬拉长着声音做恍然大悟状,就在曲斯年以为她至少会夸上一句好厉害的时候,她咂了咂嘴,“那你还真是闲得慌。”“出去。”曲斯年的脸彻底垮了下来,“明天第八节课之前,三千字检讨,交到我桌上。”
2.记台球厅一战
“雨,停了。街边的杨柳娉娉婷婷,如你的秀发在随风飞舞,一轮雨后的月亮就在此时出现,恰似你的脸庞,淡淡的忧伤落在我的心上……”“停,停!”丁恬捂着耳朵,赶紧上前踢了一脚正在台球厅向她大声朗诵情书的马方旭,“住嘴。你念的什么东西啊?酸死了!”“情书啊。”马方旭很无辜,他和丁恬从小就是邻居,今天下午死乞白赖地跟着她一块儿出来玩,就是为了跟她告白。因为周六下午打球的时候,他在二中念书的哥们儿告诉他,二中招人讨厌的男孩子有点儿多,在他们这个年纪,“招人讨厌”大致可以等同于“风头较盛”,所以,马方旭就害怕了,他害怕丁恬被别人抢走,这可是他幼儿园就看上的女人。就是现在,告白要快,姿势要帅——如果刚刚不被丁恬打断的话。
“是不是这个情书写得不好?”马方旭一本正经,“那你再听一下,精彩的部分在后……”“就在下一个字我也想不听了。”丁恬白了马方旭一眼,从他手里抢过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漫不经心地问,“网上抄的吧?就你,还知道娉娉婷婷怎么写?”“才不是。”马方旭要强地扬起了下巴,“抄是抄了,但我也有改编,算半个原创。”“我看你算整个儿白痴。”丁恬从小就欺负马方旭,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喜欢自己,难不成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头儿有受虐症?可马方旭炙热的眼光又让她有点儿动摇,于是,她一招手示意马方旭过来,接着,压低了声音问他:“说实话,你真喜欢我?就是想处对象的那种喜欢?”“嗯。”马方旭严肃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末了,还怕丁恬不信似的,又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实话,我喜欢你。”“那你再怎么喜欢我,也不行。”丁恬笑眯眯地把情书揉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我只喜欢学习,学习使我快乐,使我充实。你呢?你不行。”
还没等到张口结舌的马方旭反应过来,丁恬却率先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笑声。她狐疑地转过身去,却在彻底看清发声者时愣住了,怎么哪儿都有曲斯年这个人?他是拉长版的土地公公吗?丁恬气结,而且为什么他今天还穿得格外不正经?金丝眼镜呢?白色衬衫呢?一件黑背心搭着一个牛仔外套是怎么回事?难道本专业是化学,就可以背弃他现在是人民教师的身份吗?难道没有看到台球厅里好多女孩子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吗?不正经!丁恬再次在心中唾弃了他一番。
“曲老……”“换个称呼。”曲斯年把玩着手心里的黑球8,打断了丁恬,“这是在校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丁恬朝后稍稍退了一步,她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和曲斯年靠得太近了。他身上那股不是香水的香味,还有他那件黑色的背心,都让丁恬娃娃头下的那对小耳朵,变得有些烫。明明刚才听情书的时候,都只觉得酸的。你们反应太慢了。丁恬欲盖弥彰地埋怨了一通她的耳朵。
“难道不是我来问你这个问题?”曲斯年斜拉着嘴角笑了一下,从边上另一个男人手里接过选好的球杆,“身为未成年不仅出入这种半娱乐场所,而且还——”曲斯年停下了给杆头擦巧克的手,打量了眼一直站在丁恬不远处的马方旭,“还在这谈情说爱。”“我哪有!”丁恬气鼓鼓地瞪着曲斯年,“你明明听到我说的话了,还躲那儿笑我呢。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不正经。”终于说出来了,虽然是以另外一个由头,但丁恬也觉得舒畅。曲斯年眼里的笑意在此时满得不能再满,于是他十分顺手地揉了揉丁恬的头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才乖。”
“喂,你是谁啊?”马方旭有些不能忍了,“把你的手从丁恬头上拿开。她最讨厌别人摸她头了,你没看到她那么矮吗?”本来还有点儿感动的丁恬,在听完马方旭整句话之后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白痴!“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曲斯年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还挑了一支球杆递给马方旭,“还挺早的,打一局?”“先说好,要是你输了,怎么办?”马方旭无比挑衅地一杆开球,有一两个球已经滴溜溜地进了洞。
力度还行,手法也不差。曲斯年笑了笑:“随你怎么办,我都可以。”接着,他又朝不知不觉站远了的丁恬招了招手,“我们打球,又不是打架,你躲那么远怕溅血?”“我怕你输了拿我开刀。”丁恬完全没有发现曲斯年的嘴角已经由上扬变成了一条直线,“真的,马方旭打台球很厉害的,无敌是多么寂寞说的就是……”“给你。”曲斯年冷着脸,将球杆递给了丁恬,“你打三球,算我的。”丁恬果断摇头:“我不会,你别给我。以前我叔教我教到一半都掏钱给我,求我放过他。”“算我让你朋友的。你把他说得那么厉害,免得到时候他输得太难看。”“哈?”丁恬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下,觉得根本就不是曲斯年说的那么回事,“那要是我浪费了你三个球,你最后还赢了,那他岂不是输得更难看?”
一语成谶说的就是丁恬。果然在她胡乱打了三杆之后,曲斯年还是以绝对的优势,赢了马方旭。“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啊你。”台球厅老板朝着曲斯年所在的方向,往桌子上扔了个打火机和一根烟,“人家都脸上挂不住,直接丢杆子跑了。”“你就当我幼稚呗。”曲斯年无谓地耸了耸肩,伸着长胳膊将打火机和香烟都拿了过来,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女孩儿面前不抽烟。”
丁恬还在嘟囔着怎么这声音这么近呢,一抬头差点儿被曲斯年的凝视给吓到腿软。原来是因为曲斯年刚刚拿烟时的动作。曲斯年侧着身子,牛仔外套和黑色背心直接擦过了丁恬细嫩的胳膊,从后面看,就像是曲斯年将她圈了个半怀。可是烟也拿完了,怎么他不但没有将姿势调整回去,反而还很自然地将另一只手也撑到桌子上来了?所以现在是,整个人,都被圈在了曲斯年怀里,是吗?丁恬后知后觉,五官和四肢都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僵到不能再僵。
“现在几点?”曲斯年挑眉。丁恬只有一米五九,这种由于过分的身高差所带来的压迫性对视,让她快要变成一只哆嗦的小鹌鹑了。她看了看曲斯年背后的电子钟:“四点,四点……半了。”“晚自习几点?”原来丁恬有两个发旋儿。难怪头发总乱糟糟的。勉强算可爱。“七点半。”丁恬大气不敢出。“很好。”曲斯年又凑近了些,埋着头将嘴送到了丁恬耳边,声音很小,气息却有些灼人,“今晚我坐你们班的晚自习,敢逃课的话……”“不敢!”丁恬拼命摇头,模样诚恳得就差举手立誓了,“我爱晚自习,晚自习使我快乐!”
曲斯年闷声笑了笑,将手从桌子边缘处给收了回来,顺带地,还从丁恬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这个,没收了。”“为……为什么?”丁恬好奇,曲斯年拿它干什么?“想看看后面精彩的部分。”“你还真有闲情……”曲斯年离得远了些,于是丁恬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但闲情逸致这个词最终还是没有说完,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曲斯年正拿着一个又硬又小的东西往她头上敲了敲,一点儿都不痛,咚咚的,就像是藏在身体深处的心跳。曲斯年将一个奇异果味的夹心棒棒糖放到了丁恬背后的台球桌上:“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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