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016712
★ 谨以此书献给生命中那段拧巴,却是闪光的日子
★ 你是否在大学获得过彻底的痛苦和*甜蜜的爱情
★ 重回那段令你念念不忘的小时光,回顾时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流泪微笑
★ 分分钟碾压同类傻白甜的“女汉子”真实又炫目的女生成长故事
★ 畅销书《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匆匆那年》出品方再创不朽青春
大学室友们经历的那些看起来很美,实则充满欺骗的感情故事,造成了伍小白充满保护色的野蛮个性。她粗暴地应付每一个追求者,冷酷地搅乱好友的网恋,锋利地面对爱情,却也遇到了深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可爱情的诱惑远远比不上未知的青春,它会让人无所畏惧,也会让人泪流满面。
章 虎落中文系
第二章 初见杨思冠
第三章 寻找郑紫伊
第四章 往事并不如烟
第五章 活泼=活生生的泼妇
第六章 彭彭与痞子
第七章 美女拉拉队
第八章 突发事件
第九章 卖艺大学生
第十章 酸甜段子手
第十一章 痞子来了
第十二章 痛说情史
第十三章 淫娃荡妇宁有种乎
第十四章 冷不防一个表白
第十五章 一个人的春节
第十六章 让爱走得更远些
番外一:死于一场雪崩
番外二:大徒弟升职记
车里有个河马抱枕,我一路捅着它的鼻孔舍不得撒手,就差撇下面子开口跟人哀求索要了。杨思冠专心开车,一点儿没注意到我留恋的神色,反射弧真长。
进了钱柜,迷你小包全满。杨思冠一点儿不含糊,那就中包。
奢华空旷的房间里就俩人,感觉不要太痛快。平时都是姐儿们凑钱一起来,冲进屋里必先哄抢沙发,然后是吧椅,再慢一点就得坐地板,慢的……汗,没空地儿了,您老先回去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免多喝了两罐,头昏沉沉的,看见什么都觉着可乐,一时间仿佛自己就是喜剧大师。反正杨思冠是有妻室的人,我也不怕他图谋不轨。要是发生啥事,他肯定清誉不保,而我一单身少女,多也就是受奸人蒙骗,说不定还能赚两滴同情的眼泪。
趁我换歌的间隙,杨思冠慢条斯理地问:“你这么晚出来,郭虑不担心吗?”
我一头雾水:“他担哪门子心?”
“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出去,当然得担心。”
“谁是他的女朋友?你有病,还病得不轻!”我放下啤酒罐,手背搁他脑门儿上,“来,给姐姐瞧瞧你烧多少度。”
杨思冠大惊:“你不是他女朋友?那他为什么自称是你男朋友?”
“因为他怕你看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啊,”我凑到他耳朵边,神神道道地说,“圈儿里有传闻说你私生活不检点,老实招吧,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胡说,这是诽谤!”杨思冠小脸又涨得通红,“谁告诉你的?”
“你管是谁……反正我相信。”
“哦?”杨思冠忽然狡诈地一笑,“那么郭虑说你是他女朋友,我也相信。”
“你没脑子啊?他要是我男朋友,猪都吃满汉全席了!”我晃晃悠悠站起来,双手叉腰,宛如鲁迅他杨二嫂,严厉逼问:“说,鬼子还说什么了?”
“悄悄地进村,放枪的不要。”
“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倒回沙发上,把头靠在他胸口,放声大笑。杨思冠摸摸我的脸,吓了一跳,急忙把我扶起来:“小白,你怎么哭了?”
“老杨,你可真有意思,一点儿都不像讲台上那个念课文儿的,像我家疯子。”我挣脱他的手,贪婪地硬往他胸口赖过去,硬邦邦的两肋排骨枕着怪舒服,“真像,可是疯子没你这么瘦……唉,你怎么越来越瘦呢,等你出来以后我还给你做婴儿食品好吗……尹风,不要叫我滚……”
“你说什么?”
哼唧两声,我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要是杨思冠半夜把我给办了,这故事也忒恶俗了。事实是当我在手机铃声中醒来的时候,咱俩还窝在钱柜的沙发里,我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小伙儿冻得不轻,鼻涕青翠欲滴。
“小白你死到哪儿去了?竟敢一整夜不回来!管理员大婶差点儿就发现了,幸亏紫伊有个猪头能冒充你脑袋!”
苏涟的声音依旧这么横,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嗯……我在外面……”
“废话,你不在学校里当然在外面,下节是老项的课,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紧,扯呼!
我转脸问杨思冠:“你飙过车吗?”
其实问也白问,瞅他那副斯文朴实的小模样儿,就差拿红漆往脸蛋儿上刷上“遵守交通规则”几个红字标语。
“没有。”
“亏你还开一大奔,大爷我初中自行车比赛就得过一等奖,下次学会了Drifting再出来混。”
我跑到路边拦车,杨思冠跟出来:“我送你。”
“别介,这一夜未归,你那美女夫人该抄家伙了,离我远点,别伤及无辜。”
杨思冠默默地望着我拦车,上车,关门,突然问:“尹风是谁?”
尹风是谁?
车已经开了,我趴在窗户边冲他大叫:“是一疯子!纯疯子!”然后自个儿倒回座位里狂笑不止。司机大叔一脸惊恐,几次欲将车开到市精神病医院,被我阻止纠正。
到了学校,我按照苏涟的指示直奔教学楼,企图从后门窜进教室,无奈老项眼神犀利如秃鹫,我好似沙漠中的一具腐尸,浑身散发着食物的香气,被他逮了个正着。
“伍小白你往哪儿钻,教室没大门给你走吗?”
沉住气,答曰:“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全班同学的肩头都开始迅速抽动,老项同志处变不惊,从书本上方露出一双微笑的眼珠子:“反应很快啊,这么好的脑子不用浪费了,就写一份5000字的检讨好了,明天下午交给我。”
“5000字?不用这么残忍吧,寄给《知音》杂志社都能赚一学期伙食费了。”
然后老项说了一句令大伙儿集体喷血的话。
“我的地盘听我的,动感地带。”
下课后我把一盒儿金帝巧克力蛋递到苏涟眼前:“给,这是姐姐昨晚吃剩下的,没舍得扔,知道孩子们都馋了。”
苏涟饿虎扑食一把搂住,冲我翻白眼儿:“这算是赔罪还是感谢啊?”
“你想得美,算施舍。”
苏涟一边吃一边在我身上到处翻,鼻子乱嗅跟条警犬似的:“我看看有没有野男人的头发!”不多时,还真被她找出一根,不过看颜色质地明显不是人体毛发,应该是毛衣流苏上的装饰丝线,我争辩:“这不是人类的头发……”结果她更气愤了:“好哇,你竟然连动物都不放过!”
……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狂野。
我摇着头往教室外走。紫伊和尤悠这会儿应该正在二号楼上自习,估计她们昨天也被我吓得不轻,好歹得给点儿补偿,压惊倒是其次,封口是主要的,万万不能被这俩大喇叭破坏了我高大全的形象。
尤悠一眼就瞧见我了,捅了捅身边的紫伊,两个人看我的神情冷淡如陌生人。
我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嗟,来食!”
“哇,是德芙吗?!”“是金帝是金帝!”俩不争气的丫头飞也似的奔出来,尤悠一招白鹤亮翅把巧克力夺过去,跟紫伊抢作一团。
就这么容易搞定她们,有时候我也觉得很没挑战性。
杨思冠迎面走过来,道貌岸然跟北大校长似的,我偏跑上去跟他打招呼:“杨老师早。”杨思冠仓促绽开笑容,见附近没人注意,偷偷塞给我一小纸条。
靠,什么年代了,如今手机短信跟霰弹枪子儿似的满天飞,他还跟我玩鸿雁传情的老把戏。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张小纸条算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份实体情书。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抬头挺胸紧腰收腹绷脚尖深呼吸,这才郑重地展开、观看。
晚上别乱跑,我带你去吃夜宵。
可恶,竟然不是情书。
顺便稍微松了口气,你说万一这真是封表白情书,我该怎么抉择呢。老杨人不错,可他那位美女夫人据说也是貌拼西施的,两个美女要真为一个男的磕上了,那是女人的悲哀。爱情的确是种无上荣耀,爱情可以让亚当和夏娃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分享一个苹果,但你听说过谁能完全取代谁的肋骨吗?
嗯,说啥也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我用一节课时间解决了这个假设的选择题,成功打发了文言学大妈的唠叨。
当年我独具慧眼,一口咬定这位大妈是教文言学研究的,苏涟她们还不相信,后来证实我咬的是对的,大家都崇拜地向我取经,我感慨道:大妈古老的脸蛋多有说服力呀。
其实我给自己制造难题只为打发时间,杨思冠是个聪明人,他比我懂得计算后果。
后来我问他:“你昨天整夜没回去,咱老婆就没啥表示?”
“当然有表示,”他目不斜视地谨慎开车,苦笑,“我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见她,估计三四天以后才会回来。”
“奔娘家去了?”
他摇头:“她不会回娘家的。她只是出去鬼混。”
我立时噤声,不再打听细节。武侠小说里那些“包打听”“百晓生”之类的前辈一般死因都是知道得太多,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随便杀人,但是招人嫌总不大好。况且这种事情知道多了有损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
杨思冠把我带到“卡萨布兰卡”音乐主题酒吧,据说这儿的驻唱乐队成员全是他朋友。
我这才知道他昨天评价我的声音不是瞎胡吹,娘的,大水冲垮了龙王庙,敢情这满大街都浮游着同道中人。
乐队的主唱叫丢丢,是一挺帅气的小男孩,他的几个同伙都把头发染得鲜红银白仿佛车祸现场,只有他一头乌黑的垂顺长发堪比夏士莲黑芝麻洗发露那广告美女。杨思冠给我介绍他的时候,称其是个搞艺术的。丢丢谦虚地说:哪里有什么搞艺术的,我们都是被艺术搞的。然后发出“hia hia hia”的恐怖笑声。
得知我也会唱几句,丢丢明显没放在眼里,但看在杨思冠的面子上,还是大力怂恿我上台去唱一首。
“就当替我下场歇会儿,反正唱砸了也没人知道你是哪个学校哪个班的。”丢丢把我拉上台,然后跟他那帮哥儿们打了个手势,“妹子你随便挑歌啊,他们会得多。”
丢丢不理他们,让乐队自己演奏,把我拉到一边继续喝酒,悻悻地对杨思冠说:“我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待会儿老板该跟我磨叽了,伍家妹子以前在哪儿驻唱的?”
“眼力不准啊,人家是学中文的,一良家女子。”
“学中文的怎么了?我还是建筑工程系的呢,也没打算以后搭房子玩儿。”丢丢架着我肩膀,一脸结为生死兄弟的表情,“小白妹子,你声音不错,有特色也有潜力,以后要缺零用钱了,随时欢迎过来找咱们骗吃骗喝。”
杨思冠把他手打到一边去:“别对我学生动那心眼儿啊,我还想当模范教师呢。”
“小白,你不会真打算以后一辈子研究方块字吧?”丢丢痛惜地看着我,想了想又说,“我给你说一故事啊。说,洪七公问郭靖:‘你决定要做我的研究生吗?’郭靖回答:‘是。’洪七公又说:‘你要知道,这几年中文系的就业不大好。’郭靖老老实实地回答:‘知道,人家都管中文系叫丐帮。’”
我正在仰头喝啤酒,一口呛住,满杯酒泼了自己一身。
“洗手间啊洗手间。”
祖国的大江南北到处都有文化人,这一点从厕所文化上就能看得出来。我总想着以后万一沦落到开公厕的话,一定得搭售点儿文房四宝。据说也喜欢在大解的时候思考问题,以至于现在翻开毛选总觉得依稀有股氨气。
洗干净脸一抬头,看见旁边隔板上写了一行粗黑大字:
“飞流直下三千屎,妈的没带卫生纸。”
一看便知留言的是位豪放妹,苦口婆心警示后人。我很为她操心,不知她后来怎么出去的。
旁边还有一段儿更绝,用的是绿色荧光笔,亮闪闪的十分夺目:“自从我变成了一坨大便,就再也没有人敢站在我头顶上!”
我坚信数十年后会有一位成名的女性思想家回到这里,仰着一脸夹得死苍蝇的皱纹,抚摸着马桶间的隔板,怆然而涕下:“几十年前,俺就是在这里写下了部作品,往事历历在目,气味依然如昔……”
每次在厕所里,我都会欣然发觉咱们国家的文学还没有没落,还有希望。
岂止是有希望,简直是才人辈出啊。
倘若有人询问我择偶的标准,我会含蓄地说:品德高尚的。倘若这个问题具体到有哪几项品德,我就会毫无廉耻心地说:要热爱家务劳动。
因此,我的白马王子可能是一台洗衣机,也可能是一台吸尘器。
自从住了宿舍,家务活儿就要自己干,扫地擦桌还可以涕泪齐下哀求那三位妹妹代劳,洗内衣这类的事情就须得自己动手了。一般来说,在无人围观的情况下,我洗衣服的程序是这样的:脏衣服→加水→加洗衣粉→搅拌→晒干→还是脏衣服。
有次洗衣服忘了掏口袋,收回来才发现50块人民币好端端的揣在兜里,连边儿都没卷。由于它过分完整,我还有点儿腼腆。
要是换成我妈洗,钞票早该成咸菜了。
我正在水房里泡衣服,突然大门被人撞开,尤悠仿佛被人追杀一般冲了进来。
“伍姐!伍姐!”
刚才她在宿舍里到处找我,依稀有开柜门的声音传来。我额头青筋乱蹦,她以为我被人锤杀了藏在衣柜里呢?
“我在水房,你猴急的样子好坏啊,别对我乱来。”我羞答答地举起肥皂盒抵抗。
尤悠拉起我就往外跑,“小鱼跟人打起来了。”
“哎哎,那也先让我把肥皂沫洗掉吧……”我绝望地看着从我手上飞起的无数肥皂泡,被她一路拖着往篮球场飞奔。
小鱼原名叫于一苇,女性,未成年,是尤悠的上海老乡,俩人选修汉语方言学时相识,从此无人敢接近她们周围三米以内,因为吴侬鸟语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我跟小鱼次碰面就擦出了火花,而且火花四溅,误伤无数现场群众。过程无非是她觉得猫王帅而我认为迈克尔?杰克逊天下无敌,由争到吵,接着在宿舍楼里大打出手,后一人拎一块儿板砖到操场去决斗……此番情景,不足为外人道也。
“俺们篮球队跟工大的打比赛,罗迦不小心撞翻一个,工大啦啦队有一母大虫上来就抽他一嘴巴,小鱼正跟丫他撕着。”尤悠充满东北激情地陈述完案情,还意犹未尽加了一句,“Horace港,光火是一歇歇怂光格发疯……”
“什么?贺拉斯说谁发疯?”
“贺拉斯说,愤怒是短暂的疯狂。”尤悠瞥我一眼,“上海话。”
这厮是一语言天才,说话一时东北味儿一时上海味儿。对此,她生动地解释道:阿拉方言懂得太多,搁大脑里待烦了,难免互相串个门儿什么的。
等我们到篮球场的时候,武戏已经基本落幕,所以吊钢丝之类的镜头都没看见。小鱼像条鱼干似的蔫蔫然蹲在篮球架底下,衣衫齐整,不像刚掐过架的。中场聚集着三帮人,其中以学校为单位分成两帮,剩下那一帮属性跟我们相同,是看热闹的。上次见过那吕部长正身处三帮核心,黑面含霜,正对着罗迦传达中央精神。
“平时挺老实,在女生面前就逞英雄了?想打架先退出篮球队!”
吕部长一张锅底脸气死安南羞煞曼德拉,颇有威慑力。罗迦螓首低垂,秀气的小手揪着衣角,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小鱼见我们来了,也不啰唆,站起来指着一个女生说:“是她。”
好家伙,一头大闺女正冲我们仨儿龇牙咧嘴的,猛一看我以为是谁家狼狗忘拴了,再一看还不如猛一看的。
“走,咱不理那个二百五啊,”我拉着小鱼往回走,“回宿舍姐姐教你洗衣服玩儿。”
大闺女听见了,跑过来把我们拦住:“你骂谁二百五呢?”
见过找骂的,没见过跑着找骂的。我赶紧低声提醒她:“大妹子,别嚷嚷了,身为二百五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呀。”
“操你大爷!”大闺女还挺痞,说粗话脸儿都不带红的。
小鱼急眼了,抡起拳头就想上去揍她,尤悠慌忙一把拉住。我不生气,慢慢往那闺女下半身打量:“你没那工具吧?不过你要是真想操,我还得替我大爷谢谢你。”
大闺女一愣,脸涨得通红。她顶多是个装痞的,还没有会过真痞子。
旁边有人起哄,吕部长的目光从我脸上飞快地瞥过去,面无表情,像看一块儿塑料布似的,然后环顾四周,凶悍地控制住局面:“别闹了,都回去!”
“是啊,”我同情地规劝大闺女,“快回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险的。”
“你给我等着。”大闺女被两个工大的男生拉走了,临走时撂下这句话。我看见她胸脯起伏不定,肯定正在酝酿着辱骂我祖宗十八代的词汇,以至于波涛暗涌,在那两个男生的手臂之间撞击回荡,蔚为壮观。
郭虑挺着肚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口喘息作匆忙赶到状:“小白,你没事吧?”我不理他。他讪讪地又说:“你看,工大的同学素质真是太差了……”
“你素质好。下次躲人后面看热闹时肚子收起点儿,当心误伤。”
他的脸霎时红了,呆站着说不出话。
其实我怕见人出丑,可总会有人在我面前自作聪明,然后出丑。每天都得不断地在揭穿和装傻之间做选择,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感到很痛苦。
尤悠招呼小鱼:“武松,咱走了。”
打虎英雄跑到罗迦身前,往他肩膀一拍:“谢了,哥们儿,你打架的样子真帅。”
罗迦猛一抬头,眼里闪出光芒。
后来小鱼跟我们解释,当时她捡了半截砖头正准备跟那头大闺女械斗,有个工大男生很不讲江湖道义,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罗迦扶住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英雄气概,一抬脚把那人踹出一米多远,随即跟人揪打,直至吕东过来阻止。
吕东,就是那个体育部的吕部长。
“罗迦冷静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一颗热情的心,人家好喜欢喔。”小鱼摆开琼瑶小说女主角的架势,羞涩地扑在我床上,顺便从枕头底下摸走两块巧克力。
一姑娘家,起了色心也不掩饰一下,鄙视之。
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尤悠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两位姐妹描述了上午的惊险对峙。
“这么说小鱼也喜欢罗迦,伍姐,你的情敌出现了?”苏涟的注意力永远偏离中心,游荡在桃红色的地带。我们常说:伏羲创造了八卦,而苏涟将其发扬光大。
“八婆,你省点力气吃饭行不行?”
“不行。”苏涟意气风发地说:“年轻人,事业才是生命啊!”
我们纷纷找地方呕吐,然后拿饭菜丢她。
不能怪我们趁机报复粮食,这些不是给人吃的。米饭上终年漂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糠皮和麸子,A大有个学生在省报上登过一篇文章,在文中他骄傲地写道:我们过着猪一样糜烂的生活。依我看这个特征主要体现在相同的口粮上。饭里的老鼠屎、菜里的青虫、汤里的苍蝇、酱菜里的小白蛆,这些异物早就不稀奇了,我曾经在萝卜烧牛肉里吃出一活蜘蛛。苏涟好几天没敢招惹我,生怕我激动之下变成蜘蛛侠。有很久我都不敢去食堂吃饭,到处发短信哭饿,辛浩然回复得快,五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何不食肉糜?”刺激得我口角流涎,冲进食堂里闭起眼睛就吃,全拿自己不当人了。其实食堂的饭菜里除了昆虫多点儿,味道还不错。所以我们每去食堂,必呼朋引伴曰:“走了,去动物园。”
后来有个新生MM被饭里的蟑螂吓哭了,我急忙上前劝她:别伤心了,肉虽然少点儿,可好歹也是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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