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00081
不是我笨,是我每次都用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去相信你。
你带着闪耀的光圈降临到我的世界,我天真地以为我们会是交心的朋友,可是这一次,却是你狠狠地丢下了我。
夏筝,你的思念,终究吹不过相思江。 八年后,当你带着秘密归来,他还在不在。
情节曲折,矛盾冲突强烈,故事可读性强。明星私生女身份设定较新颖,真实感人和浪漫唯美的剧情相互结合,既能通过故事看懂人生,又能在感悟人生的同时享受至情至深的情感。
这是一个小镇姑娘在遇到灾难几年后回来寻找男主的故事,讲述了她与男主之间从小镇到大城市、从校园再到社会事情。
她是明星的私生女,从一出生就被送去贫民窟寄养,她从小就懂得隐忍而活。
她的养母去世,弟弟入狱,她才懂得,坚强是的出路。
她为了他被囚禁他乡,被迫整容,终于有机会逃回国时,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
序 年少的时光,爱和自私 1
楔 子 5
章 命中注定 9
第二章 命运好幽默 23
第三章 所有爱的人都沉默 43
第四章 春光扰人 61
第五章 命运的齿轮 75
第六章 情敌 93
第七章 冬日暖阳 111
第八章 你是我心中一句惊叹 129
第九章 咫尺天涯 147
第十章 重生 167
第十一章 躲不过的烟雨朦胧 183
第十二章 如果还有明天 201
第十三章 时光逆转 219
第十四章 终话 237
番外 251
序 年少的时光,爱和自私
看完陆宝的这部小说,已是夜深人静。头顶的风扇仍在孜孜不倦地运作,室友们的轻微的鼾声也渐渐响起,而我趴在书桌上,凝视着台灯孤独的灯光,陷入了沉思。
故事里,少年时代的顾博旭曾感叹过一句话:这些人都爱得太自私了。他还说,其实好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和宽容。
其实道理我们都懂,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我一直认为,人性本自私,没有任何付出,是不求回报的,所有的爱,都是掺杂着自私的。
当你对一个人投之以微笑,必定也是希望对方报之以微笑;你待那人好,将心比心,自然也希望对方待你好。即便是我们心目中无私伟大的父母,他们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孝顺健康,有空时能够多去陪陪他们的……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喜欢这部小说,除了喜欢它曲折感人的故事情节,更喜欢故事里那些真实的、有着这样或那样缺点的人们。
都说小说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也许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感受到故事里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都未曾经历过故事里如此跌宕起伏的人生,但我们必定能在这个故事里,找到我们自己的缩影。
不论是生活艰苦却仍积极面对的女主角夏筝,为所爱之人与梦想而奋斗却又时而会退缩逃避的男主角温宇宸,还是为爱步步相逼却被爱所困的女配角林施施……我们都能从这些形象鲜活丰满的人物中看到自己。
当然,其他的角色诸如冯漾、夏朗、顾博旭、冯倩等等,也是如此,在此我便不一一介绍了,还是等大家看书后慢慢感悟吧。
陆宝讲述的这个故事,时间跨度有点长,所以我在开头提到顾博旭时,特地加了“少年时代”四个字——年少的我们,无所畏惧。
年少时光一去不复返,爱与被爱,伤害与被伤害,终都被时光的尘埃掩埋。后来被迫分离的人都久别重逢了,后来执迷不悟的人都另寻所爱了,后来永远在骚动的人都得到了偏爱……故事的结局,无疑是圆满的。然而,还是难免有些唏嘘。
那些算不得美好,却充满了难忘回忆的年少时光,永远只能活在回忆里了。
我们终,都不得不与我们的青春,我们单纯的年少时光挥手告别。会遗憾吗?也许会。但我们不要让自己后悔,不要让我们的青春成为黑历史。
认识陆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几乎是从我刚开始写作,就认识她。
看她的本书,是《你来自哪个星座》,后来又陆续看了几本,故事有趣,文笔老练,总不会让我失望。
偶尔我会想,她写的,大概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还是一段人生,一个绝处逢生终开出了花儿来的励志人生。
她的文笔打动了我。
希望也同样能够打动你。
Waiting同学(人气期刊杂志作者)
2015年7月11日
楔 子
靠海的城市一进入夏季就变得十分闷热与潮湿。与那些出海纳凉的人们不同,格德海景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内,西装笔挺或者礼服裙摇摆的男男女女们正举着红酒杯一边谈笑一边鸟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我去一下洗手间。”西角落的桌子上,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子朝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笑了笑,然后拎着化妆包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男人独自举着酒杯微微晃了晃,酒液映衬下的世界已微醺,像足了一个完美的假象。耳边传来簌簌的声响,谁腕上或脚踝上的环佩叮咚作响。男人有些激动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女子的脸。
“先生,需要心理咨询么?”女子问。
女子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卧在肩头,算不上漂亮却格外清秀的一张脸,她不施粉黛,穿着棉质的长裙,手上和脖子上都挂着银质的饰品,所以才会发出那般的声响。她的打扮与餐厅内的上流氛围格格不入,却让男人恍惚了。
“先生,需要心理咨询么?”女子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答:“好。”
女子坐下来,将手中的一副扑克牌交到男人手中,让他随意将牌混合叠放。待所有的步骤全部完成后,女子拿着男人刚从牌阵中抽出的三张牌,翻开张便是魔术师。她轻声问:“先生想要咨询什么呢?”
她的声音穿过男人耳蜗的鼓膜,软得像棉花糖。
鬼使神差地,男人垂下眼皮问:“我日思夜想的人,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她?”
女子好像并不意外于他的问题,她轻轻一笑,“只要你愿意相信自然的力量,就可以创造新的开始,你们也就能重逢了,也许今天就可以呢。”
男人慢慢靠近她,近距离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然后嗤声一笑,似是嘲笑她的解读,也似是在嘲笑自己的妄念。
“多少钱?”男人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付钱。
“先生,还有两张牌……”女子失了刚才的沉静,似乎有些着急了。
“我想念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各行各业都不容易,说吧,刚才的心理咨询多少钱?”男人继续问价钱。
女子问:“先生说那个人死了,是怎么死的呢?先生亲眼见她死的吗?就算是亲眼所见,那先生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么?”
女子因为说话语速过快而有些微喘。
男人眉眼突然漾开一丝笑,慢慢地,他的表情又变得认真起来,他说:“你很像一个人,她也喜欢强辩,就怕别人不信她的话,喜欢将头发披散在肩上,喜欢戴银饰,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像那个死去的人?”女子的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
“其实她在我心中永远是活着的。”男人一仰头,将杯子中的红酒一干而尽。
“小姐,这是我的位置。”这位置原本的主人从洗手间回来,已是另一副妆容,红唇更加鲜艳,眼线更加魅惑。
“施施,她是这家餐厅的心理咨询师。”男人解释道。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林施施不以为意,一转身态度轻蔑地问还坐在椅上的女子,“你都会些什么?”
“那帮我咨询一下近的职业发展吧。”林施施坐下来,一派女王架势。
男人正打算阻止,却被林施施一记眼神给扫了回去。林施施的醋劲很大,她只是来挑衅的。
林施施一巴掌打过去,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女子的脸颊,留下一道血印。男人坐不住了,他立刻挡在那女子身前,抓住林施施的手腕,制止她疯狂的行为。
“我是你女朋友!你居然帮着她?她诅咒我哎。”林施施气急了,名媛的端庄贤淑全然不见,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泼妇。
女子躲在男人背后,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长发挡住脸,旁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所以不知她身体的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亦或者是别的情绪。
这家餐厅内的记者正举着一台DV捕捉这个经典的瞬间,也许旁人不能认全这三个人的身份,可是作为媒体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三个主角:首席珠宝设计师温宇宸、珠宝大王的独生女林施施,以及一直活跃于各大网站论坛与时尚杂志上的心理咨询师CiCi。
这边在骚动,外面却是惊动。很多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口中喊着:“救命啊,着火了,着火了!”
平日里越是道貌岸然的人在灾难面前越是显得胆小怯弱。他们争先恐后地涌向逃生通道,红光烧红了半边天。
微风拂过,一个年轻女子停住脚步望着大屏幕上的人。她褪下头上的帽子,再面无表情地望着周遭流动的一切。
她就是CiCi,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夏筝。
“我回来了,带着我刻骨铭心的爱情。”
章 命中注定
夏筝见到温宇宸的眼便是命中注定。
十六岁的少女身高刚好到十八岁少年胸口,那个离心脏近的地方。所以当温宇宸将夏筝护在怀中的时候,夏筝听着他胸口磅礴有力的心跳声,脸立刻就红了。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温宇宸将自己的外套往夏筝身上一裹,口气不容置疑。
夏筝手指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住在石光路。”
温宇宸眉头皱了皱,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当夏筝有些忐忑地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很缺钱?”
他的后背被风鼓起,像一只小帆船一样穿过路边高大的梧桐树。
“不是。”夏筝很快回答他。
“那为什么要去偷人家钱?”温宇宸想到刚才那一幕,眉头不禁又深深皱了起来。
刚才温宇宸抱着一叠高考的复习资料走出校门,昏暗的光线下,他瞥见几个不良青年将一个瘦弱的女孩子逼进了一条无人的窄巷,虽然看不清女孩的脸,却隐约看到女孩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
温宇宸想都没想便冲进了巷子里。
只见那几个不良青年中个子的男生一把捏住女孩的下颚,将她往后推,使她的后背靠在满是青苔的墙上,口中还一直骂骂咧咧:“叫你偷我的钱,真是活腻了!”
几个男生一齐围上去,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他们便是青城中学里有名的“黑帮组织”,无恶不作,可是由于年龄都未满十八周岁,警察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哪一个见义勇为的人,都会奋不顾身地去帮那个女孩的,无论原因是什么。
温宇宸家里就是开跆拳道馆的,这些小混混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人的对手。
她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伤的猫,他便起了怜悯之情,将她护在怀中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而对于温宇宸的第二个问题,夏筝也回答得非常迅速:“我没有去偷,我只是去拿回不该属于他们的钱而已。”
“那钱该属于谁?”温宇宸觉得这个学妹的回答很有趣,便接着问。
“我同学啊。”夏筝的语气理所当然。
她知道温宇宸听不懂,所以又详细解释说:“这几个混蛋在学校后门开了一家小饭馆,看我同学好欺负,就逼迫他每天去吃饭,他们的饭菜又贵又难吃,不过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他们还问我同学‘借些钱花花’,谁都知道他们所谓的借就是有去无回啊,我同学家境又不富裕,钱包是被他们硬抢走的。”
“所以你就偷偷去帮你同学将钱包拿回来,结果被他们撞见了?”温宇宸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随后朗声一笑道:“看你样子弱不禁风的,还挺侠义。”
“那是。”夏筝得意扬扬地说。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到了石光路。这一片是老式住宅区,东倒西歪的电线杆与低矮潮湿的弄堂砖瓦房簇拥在一起。这里就是鼓镇有名的贫民区,住在这里的人们从事着鼓镇下卑微的工作,他们的生活见不得光,他们的美梦就是指望这里赶快拆迁,到时他们就能得到一大笔安置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好,我自己进去。”刚到十字路口,夏筝就从温宇宸的单车后座跳了下来,神情有些慌张。
这次温宇宸没有再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她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生长的环境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温宇宸轻轻笑了笑,将单车掉了个头,转头的那一刹那,路灯昏黄的光线扫在她身上,温宇宸居然清晰地看到了她校服上绣着的小字:一年三班,夏筝。
夏筝,夏天的风筝,寓意很美的名字。
夏筝有些痴愣地望着温宇宸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人家救了她,她却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句谢谢也没说。不过乐于当英雄的男孩子是不会介意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的吧。
她晃了晃脑袋,然后唇角翘起满足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在她转身后的一刹那便僵硬在了脸上。
平日里拥挤此刻却空空荡荡的巷子里,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朗,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这里风大,快回去。”夏筝走到那男孩面前说。
“作业写完了吗?今天老师讲的课你是不是都懂?”夏筝起初没发觉夏朗的不对劲,试图牵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朗,你怎么了?”夏筝吓了一跳。
“姐,那个男生是谁啊?”夏朗的语气阴森森的,与他的手一样,一丝温度都没有。
“谁?什么男生?”夏筝下意识地想躲避这个话题。
“我都看见了,你坐在他单车后面,他还冲你笑了,他是谁啊姐姐?”夏朗晃着她的手,非常固执地要问出一个答案。
就在夏筝快要没办法应付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中年妇女的喊声:“你们俩站在那里做什么?外面风大,快进来。”
是妈妈。夏筝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赶紧迎着那喊声跑进了屋子。
方方正正的小前厅内,厨房和餐厅连在一起,虽然破旧,但是依然难抵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温馨,这样的温馨时刻一直持续到夏筝的父亲回来便戛然而止了。
那个酗酒的男人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货车司机,平日里不喝酒的时候对夏筝也只是冷漠,不闻不问,可是一旦喝了酒,夏筝便成了他发泄的工具,可是他对夏朗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也不完全是重男轻女,主要是因为夏筝的妈妈年轻时曾误入风尘,嫁给这男人之后才从良。
夏筝的爸爸疑心病很重,再加上夏筝长得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所以她爸爸便认定了她不是自己的孩子。
夏父浑身的酒气,走路踉踉跄跄,他唇角扯了扯:“在吃饭啊。”
夏母木讷地点了点头,他径直走向房间的方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却在他走到夏筝身后时脚步突然顿住,随即,他一把揪住夏筝的头发,扯下了她头上的发卡。
“我赚钱那么辛苦,你却买这些无用的东西,你这个赔钱货!”夏父一边说着一边对夏筝拳打脚踢,从夏筝面露痛苦却隐忍不发的样子来看,他下手是没轻重的。
“别再打了,发卡是我买给她的。”夏母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抵挡夏父的拳头。
夏父并没有因为夏母就停止施虐,反而下手更重了。一旁坐着的夏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切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他仿佛麻木。
“你别打了,她是我们的女儿,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你不心疼吗?”夏母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夏父歇斯底里的吼声夹杂在拳头落下的闷声里,他的面目变得十分可怖。
“我替你白养了这么多年女儿,还供她上学,打一下都不可以吗?”
夏朗丢下筷子,跑进了厨房,母亲好像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在夏朗耳中全部变成了呜呜咽咽的讨饶声,他再跑回餐桌前时,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小朗,你做什么?”夏母先发觉,她想要夺走夏朗手中的菜刀,夏朗却后退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父,夏筝一直觉得她这个弟弟眼底的寒光比菜刀发出的锃亮光芒还要感到恐惧。
“夏立国。”他一字一顿地叫他爸爸的名字,“你要是再不停手的话,我就拿这把刀剁掉自己的手。”说着,他已将锋利的刀口对准自己的手背,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留意,那刀口已经在他手背上划开了一道痕,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让人触目惊心。
夏父的酒意似乎全没了,他瞪圆了瞳孔,却拿他自己的儿子没办法,终只能妥协。
夏父倒在那满是污渍的沙发上喘着粗气,夏母立刻奔到夏朗面前察看他的伤势,然后扶着腰挣扎着要去找药箱,夏朗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目光却换了一个聚焦点,停留在了夏筝身上,而夏筝受不了这样的注目礼,一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咚”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躺在床上,酸痛的身体触碰到坚硬的床板,那痛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夏筝尝试着用手去触摸那圣洁的光辉,其实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感觉很绝望。黑暗那么漫长,的白月光,她多么想留住它,可是握住的依旧是虚无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她的房门,她以为是夏母,就在她准备应一声的时候,她听到了夏朗的声音:“姐,姐,你睡了没?”
她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紧紧闭上了眼睛。
约莫几分钟后,夏朗自己进来了,他大概以为夏筝是真的睡着了,所以一路轻手轻脚的。
他坐到夏筝的床前,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
“姐,你等我长大,我再长大一些就可以保护你了。”
第二天,夏筝很早就到了学校,她依旧抢在值日生来之前打扫好全班的卫生,然后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温习昨天的课程。在所有人眼里,她善良仗义,勤奋又活泼,其实她的心情大概只有将死的麻雀可以比拟,藏在角落里微小的绝望,不被人所察觉。
晚上放学,她又在校门外遇到了那几个小混混,他们好像站在那儿等她很久了。
夏筝愣了愣,然后眼眸便垂了下来,她放弃了抵抗,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
“钱呢?这位善良的小姐。”为首的男生叼着烟,嬉皮笑脸。
其他男生见到这一幕纷纷凑上前,夏筝厌恶地往后退,然后冷漠地回了句:“我身上没钱。”
“那就让我们几个看看你有没有说谎。”那几个男生不怀好意地走上前,将夏筝包围,夏筝左顾右躲,却渐渐地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居然又被逼进了那条幽深的无人空巷,剧情仿佛重演。
“你们几个居然还在这儿!”明明是有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挡住了光亮,可是夏筝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生命里仿佛渗透进了阳光。
温宇宸将背包随意地丢到地上,迈着有些愤怒的步子朝他们而去,那些个混混都是欺善怕恶的主,上次被温宇宸教训得很惨,所以现在看到他还是有些后怕。
温宇宸径直走到夏筝面前,眉毛全部皱成了一团。
“这么晚你干吗不回家?你怎么又跟他们走到一起了?”
温宇宸严厉的口吻让夏筝想要顶嘴,可是她刚一抬头,与温宇宸四目相对时,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眼神里饱含了好几种情绪,有愤怒,有焦急,有失望,还有一种是夏筝看不懂的。
温宇宸的目光又落到她裸露在外的肩上,那红色的瘀痕让温宇宸眼底的愤怒情绪越烧越盛,逐渐盖过了其他的情绪。
他猛地回头,目光逐一扫过那几个男生,凛冽异常。
“她身上有伤不关我们的事啊,我没碰到她。”为首的男生向前迈了一小步说。
温宇宸沉默,落在身侧的手却攥成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夏筝自己将衣服拉好,然后扯了扯温宇宸的袖子小声说:“确实不关他们的事。”
“你看,她自己都说不关我们的事了。”为首的男生暗松一口气,然后朝身后的另几个男生使了使眼色,几个人立刻抱头鼠窜,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小巷子里依旧暗淡无光,空气仿佛也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下水管道滴答滴答的水声。
夏筝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后只有盯着地面,温宇宸却不肯就此放过她:“你还没回答我,这么晚你干吗不回家?”
青城中学的高一应该早就放学了,只有高三的老师为了还有一百多天的高考就开始紧张地倒计时,能拖他们一分钟就一分钟,可是这个时间点连高三的学生都走光了,她到底是在这里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夏筝撇过头回道。
“不关我的事?昨天差些被打,今天差些被非礼,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觉得你会怎么样。”温宇宸有些气极。
“你救我都是你自愿的,我是应该谢谢你,可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夏筝并不是故意要这样说,她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她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她的秘密,何况是这个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动心过的男生,她觉得让他知道这件事的话会很丢脸,她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可温宇宸却不可能在一瞬间读懂夏筝的心思,他只觉得这个女生有些不知好歹,而且阴晴不定,昨天还见她单纯又可爱得像一丝和煦的阳光,今日就阴郁得仿佛一轮残缺的月亮。
而就在温宇宸愤而转身的一刹那,夏筝突然红了眼睛。
其实她很怕回家,她对家人谎称学校有自修,所以放学了,她宁愿一个人在校门外乱晃也不回家。
家对于夏筝来说就像炼狱,连月光都照不进的炼狱。可是夏筝一定不知道,真正的炼狱还在后头,有一双手在夏筝不注意落单时,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将一块沾了迷药的手帕捂上了她的鼻子。
很快,夏筝就失去了意识,身体瘫软得如一只可以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
白天和黑夜交替,不知不觉,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温宇宸每天的生活都非常规律,一回到家,七点钟一边看新闻一边和家人一起吃饭,吃过饭就上楼去自己房间温习功课一直到半夜。
这天还与往常一样,温母熬了人参鸡汤,给温宇宸盛了满满一碗嘱咐他喝完,温父因为上道馆的课累了一天所以吃了两碗饭。一家人本来有说有笑,温宇宸突然听到电视台的主播在念一则鼓镇的地方新闻:青城中学高一女生离奇失踪,其母痛不欲生。
温宇宸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整个人一下子就陷进了沉默里。
“咦,这不是你们学校的吗?”温母也放下了筷子,开始关注起这则新闻来。
“现在的社会可真乱,小宸你平时也注意一些,别落单了。”温母忧心忡忡地说。
“他是个男人,得顶天立地,真要遇到匪徒,就给他一脚!”温父中气十足地回道。
这两人一唱一和,丝毫没有顾及他们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而当他们俩后知后觉的时候,温宇宸留给他们的只剩一个朦胧的背影。
走进自己的房间,温宇宸没有开灯,起初他被黑暗所包围,后来他习惯了这样的黑暗,窗外银白的月光洒进窗台,微弱的光源没有给人希望,反而是越发的清冷绝望。
如果当时他不走,她应该就不会出事。如果他留下来陪着她,她就不可能失踪。
她妈妈在电视上被无限放大的哭泣的脸,她清秀得让他忍不住动心的脸,这些画面都交叠在一起,让温宇宸心中的罪恶感沉重得无以复加。
另一边,夏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处逼仄的空间内,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的眼睛与嘴巴都被布条蒙住,被捆在身后的双手能摸到粗糙的沙砾,她还能听到老鼠钻过那些沙砾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夏筝的挣扎引起了不远处的骚动,好像有几个人在快步走近她,其中一人的脚踹在了她身上,力道挺重,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夏筝疼得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头顶上空响起男声:“死到临头了还想挣扎。”
夏筝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扭动幅度更大了,她的耳蜗中漫过他们并不友善的笑声,突然嘴上一疼,是胶带被撕开了,夏筝终于能够说话,句便是本能的求救。
他们的笑声更大了,夏筝害怕得浑身发抖。
“让她喊,随她喊,看在这个鬼地方谁能听见。”
“是不是你们?平时你们欺善怕恶,这次的行为是犯法的!”夏筝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几张面孔,便认定了是他们。
“是谁?小姑娘,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哈哈哈,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饶,我们也不可能放了你哦。”
这帮人七嘴八舌,夏筝听着这些声音感觉越来越陌生,她现在不能确定了,可是不是他们,还会是谁?难道是犯罪团伙绑架她想要勒索钱财?可是她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钱人呐。
她脑子里的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而就在她怔愣之际,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夏筝感觉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接踵而至,甚至还有人朝她泼沙泼水,肆意凌辱。夏筝躲不过,她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些禽兽的面孔,可惜只能透着布条望着忽明忽灭的光线。
夏筝又记起了那些个绝望的瞬间,比如妈妈和弟弟不在家,她被爸爸打得蜷缩在桌角,后来又在雪地里跪了几个小时,直至四肢麻木。比如她因为一点小错而被罚做家务却不能吃饭,终中暑晕倒在操场上,她被老师送到医务室一个人躺在床上,在没人的时候大哭了一场。再比如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这是她怎么逃都逃不开的命运。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物再坚强也无法抵抗若干次相同的撞击,比如顽石终被水滴穿,比如总试着往光明处奔跑的夏筝也会有一刻在想:不如死了算了。
温宇宸在高一班级的走廊上行走时能够引起小女生们的尖叫,他算青城高中里的风云人物,也是,成绩好,长相帅气,会打篮球又能表演跆拳道的男生谁不喜欢,难得他还很斯文,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可是今天这位好学生却满脸的杀气。
他走到教师办公室的门口,恰好看到那几个混混油嘴滑舌地跟老师检讨完,正往他这个方向而来。带头的那个男生一眼看到温宇宸,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脸上,他踉跄地回了个步子打算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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