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5304657
编辑推荐
青春文学**代表性的作者苏恨歌、黄信然倾情力荐
集合人海中、蒋雅楠、黄信然、苏恨歌等国内**市场号召力的青春小说作家,共同讲述青春期的点点滴滴——在这个年华,我们学会了爱,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懂得。青春不老,因为每个人都有青春,每个人都向往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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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青春难忘——皆因我们每个人都懵懂过,都曾经历过那些世事而非的青春年纪;
每个人都有爱,每个人都有过心酸的记忆,或曾来自他人,或许只是自己。
当这年华没有花,当那年华没有爱。
或许青春,就像是岁月的花,盛开时没有爱,老去时花已谢。
更像是苏若蓝与白暖之间,那些所谓的爱与时光,当年月老去,一切的爱与花,都会显露真面目。
其实我们也忘了,人生这条路太长,三人行,也无非是每个人多两个迟早要离去的陪伴。
终点是,我们都已长大的那天。
而我们也没有知道后来的你遇见了谁,而青春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恋是谁人心上的伤。
只当那年月是一场成长礼。
每个人都有爱,每个人都有过心酸的记忆,或曾来自他人,或许只是自己。
当这年华没有花,当那年华没有爱。
或许青春,就像是岁月的花,盛开时没有爱,老去时花已谢。
更像是苏若蓝与白暖之间,那些所谓的爱与时光,当年月老去,一切的爱与花,都会显露真面目。
其实我们也忘了,人生这条路太长,三人行,也无非是每个人多两个迟早要离去的陪伴。
终点是,我们都已长大的那天。
而我们也没有知道后来的你遇见了谁,而青春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恋是谁人心上的伤。
只当那年月是一场成长礼。
目 录
Chapter 01 十米远的天空 海已微蓝
苏晴,十米远的天边,海已微蓝。来做我的那片海,好吗?
Chapter 02 空瞳
事实上,灵魂与肉体分离那一刻,瞳孔会变空。但没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不会知道。
Chapter 03 乌苏镇花街17号
她对你笑,像是先前见你的瞬间。
你在心底想:好眼熟的姑娘,好眼熟的姑娘。在哪见过呢?
Chapter 04 独角戏
那么,请允许我将你作为我的独家记忆,带着你和盛大的忧伤一起奔赴未知的前路,然后,直到岁月的尽头再去遗忘。
Chapter 05 不在场证明
虽然对我而言所有重要的时候你都没有在场,但反过来想,就表示你也从未离开过,对不对呢?
Chapter 06 后来,我们学会了如何去爱
少年青涩的年华,肆无忌惮却温暖的笑意,一度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好想时光就在那一瞬间定格,我们就停在这里,永永远远。
Chapter 07 梦长不过天明
其实我们都忘了,人生这条路太长,三人行,也无非是每个人多两个迟早要离去的陪伴。
终点是,我们都已长大的那天。
Chapter 08 后来的你 遇见了谁
我在这个时节遇见夏天的你,把你装进彩虹横跨天际的梦想,珍藏成心前白月光,落下一地的哀伤。
Chapter 09 青春的爱是谁人心上的伤
可惜,生命的残酷在于,没有如果,没有NG,不能重来……
Chapter 10 不曾对你说过的话
远方的记忆,关于一场微雨,关于傍晚那一抹霞光,关于深夜那一轮冷月。关于思念。关于爱。关于幸福。关于永恒。
Chapter 11 青空散步
所以,把飞翔都忘了吧。
飞翔只能盛开在甜暖眠梦里。
Chapter 12 夜会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是我们病了,还是没有人察觉到我们病变的痕迹。
我看到很多人告别,很多人相爱,他们拥吻,他们浮躁。
Chapter 13 当这年华没有花
一些爱,根本不需要理由。
就如同爱与花的关系,当那岁月没有爱,当这年华没有花。
苏晴,十米远的天边,海已微蓝。来做我的那片海,好吗?
Chapter 02 空瞳
事实上,灵魂与肉体分离那一刻,瞳孔会变空。但没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不会知道。
Chapter 03 乌苏镇花街17号
她对你笑,像是先前见你的瞬间。
你在心底想:好眼熟的姑娘,好眼熟的姑娘。在哪见过呢?
Chapter 04 独角戏
那么,请允许我将你作为我的独家记忆,带着你和盛大的忧伤一起奔赴未知的前路,然后,直到岁月的尽头再去遗忘。
Chapter 05 不在场证明
虽然对我而言所有重要的时候你都没有在场,但反过来想,就表示你也从未离开过,对不对呢?
Chapter 06 后来,我们学会了如何去爱
少年青涩的年华,肆无忌惮却温暖的笑意,一度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好想时光就在那一瞬间定格,我们就停在这里,永永远远。
Chapter 07 梦长不过天明
其实我们都忘了,人生这条路太长,三人行,也无非是每个人多两个迟早要离去的陪伴。
终点是,我们都已长大的那天。
Chapter 08 后来的你 遇见了谁
我在这个时节遇见夏天的你,把你装进彩虹横跨天际的梦想,珍藏成心前白月光,落下一地的哀伤。
Chapter 09 青春的爱是谁人心上的伤
可惜,生命的残酷在于,没有如果,没有NG,不能重来……
Chapter 10 不曾对你说过的话
远方的记忆,关于一场微雨,关于傍晚那一抹霞光,关于深夜那一轮冷月。关于思念。关于爱。关于幸福。关于永恒。
Chapter 11 青空散步
所以,把飞翔都忘了吧。
飞翔只能盛开在甜暖眠梦里。
Chapter 12 夜会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是我们病了,还是没有人察觉到我们病变的痕迹。
我看到很多人告别,很多人相爱,他们拥吻,他们浮躁。
Chapter 13 当这年华没有花
一些爱,根本不需要理由。
就如同爱与花的关系,当那岁月没有爱,当这年华没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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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十米远的天空 海已微蓝
十米远的天边,海已微蓝。来做我的那片海,好吗?
1
秦晟,如果我选择跟你走,你会带我走吗?
我想,秦晟一定没能听见我说的话。“苏荷”嘈杂的音乐让我的表白像个无关紧要的屁,荡漾在充满悲剧的夜空里,就这么昙花一现般地萎蔫了。这么恶俗的比喻当然是小艾说的,她一边小口喝着啤酒,一边眯起眼睛十分垂涎地望着对面的秦晟说,苏晴,这秦晟长得倒也唇红齿白五官端正的,出门当招牌在家挡摆设那可都是上等货色,我要是你直接他娘的衣服一脱就冲过去了,一个内衣诱惑顷刻就能将他斩于马下,哪用这么费劲……
我笑着推了她一把,我说,你给我滚一边去,老娘追求的是纯洁的爱情。你看看你纸醉金迷的低俗样子,这种高境界的东西你丫懂个屁!
她很鄙视地白了我一眼说,得得得,你就继续你的伪高尚吧,你别忘了苏明禾是怎么把腿劈到艺术学院那贱货身上的,整点实际的吧,不然你就只能临你的渊羡你的鱼直到你这一亩三分地被人挖干刨净!
小艾说完便转身继续跟人拼酒了。“苏荷”的灯光依旧迷离而且暧昧,将秦晟的侧脸映衬得五彩斑斓。大家都在很拼命地喝酒,为了表示对彼此的忠肝义胆真是连胃都不要了。小艾拉着我的胳膊,一脸杀气腾腾地说,苏晴你也别傻坐着,装得跟个非主流女作家似的。今天可是散伙宴,过完今晚姐估计再见你一面也难了。来吧,为了你从此肉包打狗的秦晟,一醉方休吧。
我一想再也见不到莫小艾了肝肠突然就寸寸地断了,这丫头还欠我1000块钱至今未还,我看她喝得七荤八素的样子估计她早把还钱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损失太他娘巨大了,眼泪也就跟着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此情此感特别符合现场气氛的需要。我一边抓着小艾的裙角当抹布不停地擦眼泪,一边想着苏明禾刚刚发给我的短信,觉得天塌地陷般的难过。小艾推推我的胳膊说,我靠你别再拉我裙子了,老娘的内裤都被你拉走光了。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住了莫小艾。她伸手摸摸我的脸,眨眨眼说,你哭得真他娘的痛苦,没想到原来你对姐姐的感情这么深。这辈子认识你,值了。
我咬着嘴唇,小声说,小艾,苏明禾跟林希薇私奔了。
小艾手里的杯子“啪”得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她红着双眼说,我早就觉得苏明禾这孙子不仗义,在你如此需要情感支援的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自享自福了。不过,苏明禾这样做不正合你意,你恰好能轻装上阵一鼓作气攻下秦晟,也多好。
我没有说话,仰脸喝下一整杯的啤酒。啤酒又苦又涩,就像苏明禾的眼泪一般。我歪在沙发里,想起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想起他把我抱在怀里叫我苏晴的样子,想起他无数次陪我走过的街做过的事,想起他高大的背影落寞消失的样子……
我不停地喝酒,直到再也喝不下去了。我跑到卫生间里狂吐不止,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吐完了,推开门却看见站在门口的秦晟。他靠着贴满马赛克的墙壁站着,一脸温暖地看着我。我试图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他,但是很遗憾,眼角还是不小心有眼泪掉了下来。秦晟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掏出手帕纸给我擦脸,一边擦一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苏晴,你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秦晟的语气温暖而迷离,充满了融化一切的力量。我抬起头,咬着嘴唇,像我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异常坚定地说,秦晟,如果我选择跟你走,你会带我走吗?
秦晟很美好地笑了一下,然后他轻轻地将我抱在了怀里。“苏荷”闪烁的灯光里,有流浪歌手正在唱着落寞的歌,歌词里写满了天空和大海,让我忍不住想起苏明禾那个关于天空的比喻,想起那个麦禾青葱的季节,想起那个有关爱情永不消失的古老传说……歌声渐止的时候秦晟松开了我,他转过身,看着窗外墨蓝色的夜空,声色幽幽的说,苏晴,我愿意带你去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我知道,你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2
我的名字叫苏晴,2008年的夏天我21岁,瘦胳膊腿的,留着清汤挂面的头发,长年穿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苏明禾说我这打扮抄袭了韩剧里得了白血病的女主角,加上天生有点贫血的脸,一副红颜薄命的扮相蒙骗了不少心怀不轨的男生。我十分不屑,敲着他的脑袋说,你少来,那是本姑娘有魅力,魅力懂不懂,嗯?
苏明禾一把打掉我的手,吸着鼻子皱着眉头说你就拉倒吧,就你这飞机场般的身材,还大言不惭跟我谈魅力。你看看人家秦晓晓,那胸那屁股,都是你的二倍大了,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我懒得理他,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冷冷地说,你喜欢秦晓晓又没人拦着你,一点内涵都不懂,整个就是一视觉系动物。
苏明禾也懒得搭理我,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一边憧憬着他丰乳肥臀的秦晓晓,一边像个菲律宾女佣般一脸温顺地跟在我身边——认识他的这几年,每次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这样温馨惬意的场面就会发生一次。这一年的苏明禾和我都有一点点寂寞,我们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逛街上网甚至看星星上。更多的时候,我拿着他买给我的糖葫芦坐在校门口拉面馆里,看着他汗流满面地吃完一碗又一碗的牛肉拉面,然后在递给他手纸的同时不忘深情款款地对他说一句:你丫还真是一个饭桶。
有湿润的暖风填满我和他之间的空隙,他低着头的样子就像一只温柔的小兽,干净的侧脸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动人,如同我手中又甜又酸的山楂。我知道其实秦晓晓只不过是苏明禾在跟我贫嘴时的一个借口,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大大咧咧地隐藏他记忆里那道无法缝合的伤口,那道深刻在他记忆深处的,伤口。
那道伤口的名字,叫林希薇。
苏明禾从未提起过她的名字,就如同曾经的那些刻骨铭心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我还能记得林希薇走的那天,北京城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气氛悲伤极了,特别适合恋人分手情人穿帮患白血病的女主角发病这类伤感事件发生,我在送林希薇去机场的路上特别希望苏明禾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林希薇跟我告别的时候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我说,既然你都这么痛苦了,你就不要走了吧。
她只是哭着摇头,将我当成电线杆抱得死紧死紧的。后她哭累了就走了,连句姐妹情深的话都没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苏明禾正站在我的班级门口,靠着雪白的墙壁,双手插在口袋里,仰起头一脸慵懒地看着天空。他看见我回来,咬着嘴唇不说话,良久,他说,你代我向她说对不起了吗?
然后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只是很干净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一脸平静。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如此干净地笑,明净澈洌。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和林希薇之间夭折的爱情,同时,他也从来不与我诉说他的寂寞,他总试图让我认为,他是快乐的。
我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芦,用长长的木签敲敲苏明禾的脑袋。我说,苏明禾,你不会真的喜欢秦晓晓,对吧?
苏明禾抬起头,用手掌摸了摸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看了看我,然后他缓缓地把头转过去,望着街对面十米远出的糖葫芦店,一字一顿地说,苏晴,我喜欢的是你。
我惊得一颗山楂从嘴里喷出来,正中眉心差点将他秒杀当场。
3
我和苏明禾所就读的K大位于北京城的南隅,三面都是垃圾山,偏僻得跟美国大片里关押外星人的军事基地似的。我的专业是经济,苏明禾的专业竟然是法律。但我敢以我的生命跟你打赌,他根本就不是学法律的料,他触犯法律还差不多。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对他的判断多么的精准——三年下来,他挂掉的科目一排接一排触目惊心,让系主任每次看了都忍不住对祖国未来的法律事业感到前途渺茫。
学校的对面,有一排不大不小的饭店。这里本来有几家比较有品味的店,卖些图书和音像。做了一段时间发现明显干不过卖拉面和卖灌汤包子的,于是果断地改了生意。这个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学校周边除饭店之外的店,早晚也会变成饭店。小饭店的门前还有一排小吃摊。经常会有卖羊肉串和卖武大郎烧饼的摊主,因为抢地盘大打出手。卖武大郎烧饼的老板是个东北人,身高1米98,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整个一放大版的武大郎。这样的武大郎谁也打不过,所以卖羊肉串的总是很伤心,蹲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在缭绕的碳烟中黯然神伤。
小饭店中生意好是兰州拉面馆。老板长得黑如羊肉串火槽里的焦炭,但却因为雪白的拉面而奔了小康。老板姓苏,名叫苏建国。他的儿子当然也姓苏,名字就叫苏惜粮——你次听到苏惜粮这个名字,就应该想到他老爹肯定是个开饭店的。这个苏惜粮有一段时间穷追我,送花、送碟、送书、甚至还写诗,几乎抄遍了华兹华斯和彼得拉克。他总会在我存在的任何地方出现,甚至会在浴室的门口瑟瑟发抖地蹲上三个小时,只为给我朗诵首诗——那段日子里我得了神经衰弱,看见他就觉得头痛。我缠着要苏明禾帮我搞定他,威逼不用说了,利诱就是这次末考帮他传答案。
苏明禾吸吸鼻子眨眨眼睛说,这其实就是一小事,交给哥你算是找对人了。
苏明禾的计划大致是这样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和他的“组织”潜伏在某处苏惜粮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然后像特工片里那样将他劫持,并用“高科技”手段使得他以后不敢再来骚扰我。当然了,苏明禾能够想到的高科技就是木头棍子。行动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他们如愿以偿地劫持了苏惜粮,拖到小树林里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被秦晟看见了。当时是深夜11点,秦晟作为学生会主席正在带着一帮人在巡夜,猛然看见了正在行凶伤人的苏明禾。就在苏明禾警告完头上被套着袋子的苏惜粮,准备一棍子让他刻骨铭心幡然悔悟时,秦晟手里的手电筒照亮了苏明禾的脸……
秦晟大叫:打劫,有人打劫……
苏明禾就慌了,丢下棍子撒腿就跑。但苏明禾没想到一根筋的秦晟竟然还见义勇为地追了上来,而且还提着他刚刚丢下的棍子。眼瞅着苏明禾就要逃窜到安全地带的时候,秦晟手里的棍子敲了下来。
苏明禾真他娘的不争气,竟然晃晃悠悠地晕了过去。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事后苏明禾吸着鼻子一脸悲壮地跟我说,苏晴,以后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死也不会管你这些个烂事,他娘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你说那秦晟也就是个痴货,他半夜十一点不回寝室呆在小树林里干什么,也没什么好事。
我说,明禾,对不起。
苏明禾没理我,抱着头一边吃拉面一边叹气。其实我是可以站出来替苏明禾开脱的,但他没有同意,说我再卷进来顶多就是再多一人受到处分。但我觉得这次却是亏欠苏明禾了,所以总觉得应该替他报仇,一雪前耻。
于是我给秦晟写了一封信:
秦晟:
请原谅我的冒昧给你写这封信。我是你的崇拜者,我的名字叫小奈。我一直很喜欢你弹的钢琴。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存在,但这没 有关系。我是一个长期患有重病的女生。每次听见你的琴声。都觉得是好的治疗。如今我不久将会离开学校。到医院接受重症治疗。我不奢望能听见你弹的钢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小奈。苏明禾赞许般地说这封信写得好,奇妙之处就是通篇都用了句号,使得写信的女生看上去很有安妮宝贝的风格。这种特别擅长伤春悲秋,有事没事就喜欢痛个胃疼个心的女生,简直是秦晟这般自诩音乐王子的男生的不二杀手。信投出去的时候苏明禾笑着说苏晴你太坏了,没想到除了缺心眼你还挺缺德的。我白了他一眼,我说姑奶奶我违背人格和道义还不是为了折磨秦晟,替你报仇吗?
只是我没有告诉苏明禾,其实我早就偷偷喜欢秦晟了,自从上次在学校校庆上看到他弹琴的样子后,我的情窦就哗啦啦地荡漾着开了。但暗恋这事是很丢人的,如果我让苏明禾知道了,他一定会笑死过去然后再笑活过来。
就在我准备带着苏明禾俩开秦晟班级信箱时,苏明禾的表情突然怔住了,他拉拉我的胳膊说,你看,左前方。
十米远的天边,海已微蓝。来做我的那片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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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如果我选择跟你走,你会带我走吗?
我想,秦晟一定没能听见我说的话。“苏荷”嘈杂的音乐让我的表白像个无关紧要的屁,荡漾在充满悲剧的夜空里,就这么昙花一现般地萎蔫了。这么恶俗的比喻当然是小艾说的,她一边小口喝着啤酒,一边眯起眼睛十分垂涎地望着对面的秦晟说,苏晴,这秦晟长得倒也唇红齿白五官端正的,出门当招牌在家挡摆设那可都是上等货色,我要是你直接他娘的衣服一脱就冲过去了,一个内衣诱惑顷刻就能将他斩于马下,哪用这么费劲……
我笑着推了她一把,我说,你给我滚一边去,老娘追求的是纯洁的爱情。你看看你纸醉金迷的低俗样子,这种高境界的东西你丫懂个屁!
她很鄙视地白了我一眼说,得得得,你就继续你的伪高尚吧,你别忘了苏明禾是怎么把腿劈到艺术学院那贱货身上的,整点实际的吧,不然你就只能临你的渊羡你的鱼直到你这一亩三分地被人挖干刨净!
小艾说完便转身继续跟人拼酒了。“苏荷”的灯光依旧迷离而且暧昧,将秦晟的侧脸映衬得五彩斑斓。大家都在很拼命地喝酒,为了表示对彼此的忠肝义胆真是连胃都不要了。小艾拉着我的胳膊,一脸杀气腾腾地说,苏晴你也别傻坐着,装得跟个非主流女作家似的。今天可是散伙宴,过完今晚姐估计再见你一面也难了。来吧,为了你从此肉包打狗的秦晟,一醉方休吧。
我一想再也见不到莫小艾了肝肠突然就寸寸地断了,这丫头还欠我1000块钱至今未还,我看她喝得七荤八素的样子估计她早把还钱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损失太他娘巨大了,眼泪也就跟着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此情此感特别符合现场气氛的需要。我一边抓着小艾的裙角当抹布不停地擦眼泪,一边想着苏明禾刚刚发给我的短信,觉得天塌地陷般的难过。小艾推推我的胳膊说,我靠你别再拉我裙子了,老娘的内裤都被你拉走光了。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住了莫小艾。她伸手摸摸我的脸,眨眨眼说,你哭得真他娘的痛苦,没想到原来你对姐姐的感情这么深。这辈子认识你,值了。
我咬着嘴唇,小声说,小艾,苏明禾跟林希薇私奔了。
小艾手里的杯子“啪”得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她红着双眼说,我早就觉得苏明禾这孙子不仗义,在你如此需要情感支援的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自享自福了。不过,苏明禾这样做不正合你意,你恰好能轻装上阵一鼓作气攻下秦晟,也多好。
我没有说话,仰脸喝下一整杯的啤酒。啤酒又苦又涩,就像苏明禾的眼泪一般。我歪在沙发里,想起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想起他把我抱在怀里叫我苏晴的样子,想起他无数次陪我走过的街做过的事,想起他高大的背影落寞消失的样子……
我不停地喝酒,直到再也喝不下去了。我跑到卫生间里狂吐不止,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吐完了,推开门却看见站在门口的秦晟。他靠着贴满马赛克的墙壁站着,一脸温暖地看着我。我试图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他,但是很遗憾,眼角还是不小心有眼泪掉了下来。秦晟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掏出手帕纸给我擦脸,一边擦一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苏晴,你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秦晟的语气温暖而迷离,充满了融化一切的力量。我抬起头,咬着嘴唇,像我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异常坚定地说,秦晟,如果我选择跟你走,你会带我走吗?
秦晟很美好地笑了一下,然后他轻轻地将我抱在了怀里。“苏荷”闪烁的灯光里,有流浪歌手正在唱着落寞的歌,歌词里写满了天空和大海,让我忍不住想起苏明禾那个关于天空的比喻,想起那个麦禾青葱的季节,想起那个有关爱情永不消失的古老传说……歌声渐止的时候秦晟松开了我,他转过身,看着窗外墨蓝色的夜空,声色幽幽的说,苏晴,我愿意带你去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我知道,你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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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苏晴,2008年的夏天我21岁,瘦胳膊腿的,留着清汤挂面的头发,长年穿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苏明禾说我这打扮抄袭了韩剧里得了白血病的女主角,加上天生有点贫血的脸,一副红颜薄命的扮相蒙骗了不少心怀不轨的男生。我十分不屑,敲着他的脑袋说,你少来,那是本姑娘有魅力,魅力懂不懂,嗯?
苏明禾一把打掉我的手,吸着鼻子皱着眉头说你就拉倒吧,就你这飞机场般的身材,还大言不惭跟我谈魅力。你看看人家秦晓晓,那胸那屁股,都是你的二倍大了,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我懒得理他,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冷冷地说,你喜欢秦晓晓又没人拦着你,一点内涵都不懂,整个就是一视觉系动物。
苏明禾也懒得搭理我,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一边憧憬着他丰乳肥臀的秦晓晓,一边像个菲律宾女佣般一脸温顺地跟在我身边——认识他的这几年,每次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这样温馨惬意的场面就会发生一次。这一年的苏明禾和我都有一点点寂寞,我们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逛街上网甚至看星星上。更多的时候,我拿着他买给我的糖葫芦坐在校门口拉面馆里,看着他汗流满面地吃完一碗又一碗的牛肉拉面,然后在递给他手纸的同时不忘深情款款地对他说一句:你丫还真是一个饭桶。
有湿润的暖风填满我和他之间的空隙,他低着头的样子就像一只温柔的小兽,干净的侧脸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动人,如同我手中又甜又酸的山楂。我知道其实秦晓晓只不过是苏明禾在跟我贫嘴时的一个借口,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大大咧咧地隐藏他记忆里那道无法缝合的伤口,那道深刻在他记忆深处的,伤口。
那道伤口的名字,叫林希薇。
苏明禾从未提起过她的名字,就如同曾经的那些刻骨铭心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我还能记得林希薇走的那天,北京城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气氛悲伤极了,特别适合恋人分手情人穿帮患白血病的女主角发病这类伤感事件发生,我在送林希薇去机场的路上特别希望苏明禾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林希薇跟我告别的时候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我说,既然你都这么痛苦了,你就不要走了吧。
她只是哭着摇头,将我当成电线杆抱得死紧死紧的。后她哭累了就走了,连句姐妹情深的话都没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苏明禾正站在我的班级门口,靠着雪白的墙壁,双手插在口袋里,仰起头一脸慵懒地看着天空。他看见我回来,咬着嘴唇不说话,良久,他说,你代我向她说对不起了吗?
然后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只是很干净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一脸平静。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如此干净地笑,明净澈洌。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和林希薇之间夭折的爱情,同时,他也从来不与我诉说他的寂寞,他总试图让我认为,他是快乐的。
我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芦,用长长的木签敲敲苏明禾的脑袋。我说,苏明禾,你不会真的喜欢秦晓晓,对吧?
苏明禾抬起头,用手掌摸了摸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看了看我,然后他缓缓地把头转过去,望着街对面十米远出的糖葫芦店,一字一顿地说,苏晴,我喜欢的是你。
我惊得一颗山楂从嘴里喷出来,正中眉心差点将他秒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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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明禾所就读的K大位于北京城的南隅,三面都是垃圾山,偏僻得跟美国大片里关押外星人的军事基地似的。我的专业是经济,苏明禾的专业竟然是法律。但我敢以我的生命跟你打赌,他根本就不是学法律的料,他触犯法律还差不多。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对他的判断多么的精准——三年下来,他挂掉的科目一排接一排触目惊心,让系主任每次看了都忍不住对祖国未来的法律事业感到前途渺茫。
学校的对面,有一排不大不小的饭店。这里本来有几家比较有品味的店,卖些图书和音像。做了一段时间发现明显干不过卖拉面和卖灌汤包子的,于是果断地改了生意。这个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学校周边除饭店之外的店,早晚也会变成饭店。小饭店的门前还有一排小吃摊。经常会有卖羊肉串和卖武大郎烧饼的摊主,因为抢地盘大打出手。卖武大郎烧饼的老板是个东北人,身高1米98,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整个一放大版的武大郎。这样的武大郎谁也打不过,所以卖羊肉串的总是很伤心,蹲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在缭绕的碳烟中黯然神伤。
小饭店中生意好是兰州拉面馆。老板长得黑如羊肉串火槽里的焦炭,但却因为雪白的拉面而奔了小康。老板姓苏,名叫苏建国。他的儿子当然也姓苏,名字就叫苏惜粮——你次听到苏惜粮这个名字,就应该想到他老爹肯定是个开饭店的。这个苏惜粮有一段时间穷追我,送花、送碟、送书、甚至还写诗,几乎抄遍了华兹华斯和彼得拉克。他总会在我存在的任何地方出现,甚至会在浴室的门口瑟瑟发抖地蹲上三个小时,只为给我朗诵首诗——那段日子里我得了神经衰弱,看见他就觉得头痛。我缠着要苏明禾帮我搞定他,威逼不用说了,利诱就是这次末考帮他传答案。
苏明禾吸吸鼻子眨眨眼睛说,这其实就是一小事,交给哥你算是找对人了。
苏明禾的计划大致是这样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和他的“组织”潜伏在某处苏惜粮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然后像特工片里那样将他劫持,并用“高科技”手段使得他以后不敢再来骚扰我。当然了,苏明禾能够想到的高科技就是木头棍子。行动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他们如愿以偿地劫持了苏惜粮,拖到小树林里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被秦晟看见了。当时是深夜11点,秦晟作为学生会主席正在带着一帮人在巡夜,猛然看见了正在行凶伤人的苏明禾。就在苏明禾警告完头上被套着袋子的苏惜粮,准备一棍子让他刻骨铭心幡然悔悟时,秦晟手里的手电筒照亮了苏明禾的脸……
秦晟大叫:打劫,有人打劫……
苏明禾就慌了,丢下棍子撒腿就跑。但苏明禾没想到一根筋的秦晟竟然还见义勇为地追了上来,而且还提着他刚刚丢下的棍子。眼瞅着苏明禾就要逃窜到安全地带的时候,秦晟手里的棍子敲了下来。
苏明禾真他娘的不争气,竟然晃晃悠悠地晕了过去。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事后苏明禾吸着鼻子一脸悲壮地跟我说,苏晴,以后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死也不会管你这些个烂事,他娘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你说那秦晟也就是个痴货,他半夜十一点不回寝室呆在小树林里干什么,也没什么好事。
我说,明禾,对不起。
苏明禾没理我,抱着头一边吃拉面一边叹气。其实我是可以站出来替苏明禾开脱的,但他没有同意,说我再卷进来顶多就是再多一人受到处分。但我觉得这次却是亏欠苏明禾了,所以总觉得应该替他报仇,一雪前耻。
于是我给秦晟写了一封信:
秦晟:
请原谅我的冒昧给你写这封信。我是你的崇拜者,我的名字叫小奈。我一直很喜欢你弹的钢琴。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存在,但这没 有关系。我是一个长期患有重病的女生。每次听见你的琴声。都觉得是好的治疗。如今我不久将会离开学校。到医院接受重症治疗。我不奢望能听见你弹的钢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小奈。苏明禾赞许般地说这封信写得好,奇妙之处就是通篇都用了句号,使得写信的女生看上去很有安妮宝贝的风格。这种特别擅长伤春悲秋,有事没事就喜欢痛个胃疼个心的女生,简直是秦晟这般自诩音乐王子的男生的不二杀手。信投出去的时候苏明禾笑着说苏晴你太坏了,没想到除了缺心眼你还挺缺德的。我白了他一眼,我说姑奶奶我违背人格和道义还不是为了折磨秦晟,替你报仇吗?
只是我没有告诉苏明禾,其实我早就偷偷喜欢秦晟了,自从上次在学校校庆上看到他弹琴的样子后,我的情窦就哗啦啦地荡漾着开了。但暗恋这事是很丢人的,如果我让苏明禾知道了,他一定会笑死过去然后再笑活过来。
就在我准备带着苏明禾俩开秦晟班级信箱时,苏明禾的表情突然怔住了,他拉拉我的胳膊说,你看,左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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