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8907466
一部英雄主义的幻想式作品。
这本宏大的奇幻小说,呈现了史前根达雅文明中神学与科学的对抗,表现淋漓尽致的英雄主义、凄美爱情共同塑造了一曲铁血战歌。
黑是一拥个有超能力的少年,他生活在根达雅文明之中。在那里天眼人统治着世界,黑被视为异类,遭到天眼人的迫害。没有天眼的索德烈人有一个领袖——大能,他率领着拥有植物能和科学力量的革命军对抗天眼人。
女主人公创始者,与同伴灭世者带着最后的能量来到这个星球寻找能源,为得到黑天眼黑的能量,她化身为一个美丽的女子——乾达忧昙。一场凄美的爱情和一曲悲情的战歌即将上演……
前言
一、银河
二、刀脚兽沼泽
三、听,一场战斗
四、幽鸟森林
五、蓝房子剧院
六、荒原上的歌声
七、须弥海
八、缘楼
九、棒棒糖
十、噬魂黑龙
十一、魔鬼身上的天使
十二、种子发芽
十三、地狱山谷
十四、杀无赦
十五、刹那缤纷
十六、鬼探苍蝇
十七、净土
十八、松树与棕榈
十九、吻
二十、情咒心花
二十一、北坡别
二十二、事实谎言
二十三、告示
二十四、手雷情书
二十五、枪声密码
二十六、结局一
二十七、结局二
二十八、结局三
后记
我将这本历时四年,重写了多次的小说献给我的老婆。
老婆的称谓比妻子或爱人更纯粹,意思是要一起到老。
这是一部科幻背景的爱情小说,试图描绘那些洒血溅泪的大浪漫。
我日思夜想,再次远行。
有一天我在澳大利亚的弗里曼特尔港口发给老婆一条短信——“雪龙号即将起航,我很想你。窝里的土拨鼠把草铺好,胡萝卜藏好,小猪养好(女儿属猪),小腰护好(她腰不好)。窝外的我穿着南极科考服,相当帅气,浑身是雄鹰的气息。但只有你知道,我是只土拨鼠,只想把洞口封好,和你一起藏在幸福的窟窿里。”
老婆的回信很简单——“直到永远。”
这四年,走了一些地方,忘了一些誓言。直到在南大洋上穿越怒海连天的西风带时,因为极度的疲劳和孤独,翻看这条手机短信时,才发现原来誓言可以如此简短:直到永远。
每天睡醒,我就去拍信天翁。
一只信天翁,内心有深沉的宁静,外表却喜欢冒险。
那些凶猛宁静、羽翼宽大的信天翁是为了天、海、风而生的。
所谓的充满风暴的灵魂是存在的。它们注视着海的博大,听着海的声音,呼吸着海的气息。
在它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雪龙,正在缓缓前行。
雪龙的前方是茫茫的白色,后方是湛蓝色的迤逦一条,侧面是青黛色的波涛和近乎金色的冰雪。
天地间,风正高歌,太阳不落。
雪龙默默前进着。
我站在雪龙的甲板上,想起那些西藏的虔诚老人,三步一个叩首,膝盖的破洞里露出白色的棉絮,漆黑的脸上是明亮的眼睛和干裂的嘴唇,额头上是流脓的伤。他们用肉体的痛苦,换来精神的纯净,流露出虔诚的意志。
雪龙也是。从西风带开始,在汹涌的波涛间,龙头扎入峰底,一个涌来,龙头又冲上浪尖,像那个为了信仰而踏上膜拜之途的老人。起伏间,是龙的虔诚,龙的信仰。
我坐在雪龙号颠簸的304房,几天没有刷牙洗脸,苦苦挣扎在《弑神战记》的旋涡之中。南大洋上慢慢地不像刚才那样茫茫了,有时一团团的泡沫散发为一簇簇的光线,盖在浪的平面上泛起白光。雪龙游弋在怒海中间,孤独得仿佛整个宇宙间只剩它自己。
此刻想起来,那时每次打开文档时是何等地无望。
雪龙穿过气旋,迎来平静。可平静的路似乎更难走,因为厚实的冰层阻挡着雪龙,大海变成了冰原。孤独的破冰之旅中,一只黑背鸥凄婉地鸣叫着飞过龙尾。也许它在想,龙从哪来,往哪去?直到船再也无法前行了,卡在几米厚的海冰里。
我走下船,站在冰面上,感受着南极的风。我发动雪地摩托,在也许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人类涉足的这个经纬度,驾着雪地摩托,朝着地平线开去。天太蓝了,冰面上是一米深的积雪,纯净的世界只有蓝白两色,世界美到让我惘然,白茫茫一片的大地真干净。
我迎着风,胯下是轰鸣的雪地摩托。回想起《弑神战记》字里行间的苦苦纠结,豁然开朗,觉得那些痛苦已不值一提。
二○一○年十二月十六日,我踏上了南极大陆。
脚下是土黄色的沙子,整个站区被群山环抱,山上有些地方雪化了,露出嶙峋岩石,没有半点绿色,站区一片寂静,没有企鹅。
我仰望一面国旗迎风飘扬,天空飘着细雪。
每天我写完《弑神战记》,就下海冰徒步远行。
站区周围是壮丽的海冰,因为那就像大陆,一望无际。站在海冰上,脚下是深邃的海洋。步入其间,周围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冰山。那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亭台楼阁。偶尔会有小海豹,它们憨吧啦唧摸着肚皮晒着太阳,望着我一脸讨好地嗷嗷叫唤。有一天,我走在海冰上时忽然起雾了。四周变成了一片白色,看不清任何东西。为了安全,我坐在原地等雾散去。我在这片混沌里无依无靠地坐了很久,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四年前我开始写时,觉得浪漫应该是与众不同的事。四年后当我独坐在这片世界尽头的海冰上时,在极昼雪雾中体会了难以言表的寂寞。我第一次渴望起平淡长久的浪漫。
有一天我爬上西南高地,爬上仙女峰,发现了一些雪燕窝和贼鸥窝,这个季节它们都在孵蛋。雪燕是美丽的,贼鸥挺丑。我喜欢雪燕,讨厌贼鸥。当我靠近一个贼鸥巢穴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母贼鸥开始凄厉鸣叫,公贼鸥开始向我发动攻击。
我早有准备,拿一把扫帚举过头顶。这是老南极教我的绝招,扫帚一举过头顶,贼鸥就只攻击扫帚了。
我承认,那天我违反了南极公约,只因为想拍一张刚出生的小贼鸥照片。我举起扫帚,伸到母贼鸥面前,用扫帚毛去顶它的喙。它竟然没有挪窝,依旧死死地护在小贼鸥身上。
这就像一只你从未见过的怪兽,爬到一个喂奶的母亲面前,鼻尖碰着鼻尖那样恐怖。
母贼鸥惊恐万分,始终没有离开。
公贼鸥开始玩命。在它的第一轮攻击中,它没敢碰扫帚。它筋疲力尽地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休息了一会儿,开始了义无反顾的第二轮进攻。这一次它开始抓扫帚。我有点心虚,用力挥打扫帚。公贼鸥怪叫一声,筋疲力尽地休息了片刻,开始了近乎疯狂的第三轮进攻。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境:凄厉的鸣叫,誓死的保卫,爱情的忠诚,和那一冲霄汉的敢死雄心。
趁着母贼鸥调整身体姿势时,我看到了那只小贼鸥。它早已死了,已经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母贼鸥凄厉地鸣叫,无畏地守护着这具小尸体。
我满心愧疚,悻悻走开。
那天晚上,我写到了黑和乾达忧昙的生离死别。
我再也不去骚扰贼鸥,我开始在伊丽莎白公主地一带徒步,四面八方全是岩石裸露的巨大山脉。
最远一次,我来回徒步八小时,纵贯了拉斯曼丘陵。一直走到南极边缘裸露陆地的尽头,巨大的冰盖高耸在我面前,可是我已经没有体力登上去了。
异常强烈的紫外线,凌厉的寒风,沉重的装备,灌了铅一样的腿,这一切构成了当时的记忆。我爬上一座座高山,那时整个世界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我是世界之王。我大声喊,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儿绿色的群山在冰雪包围中荡起回声。我徒步走到俄罗斯的进步站,旁边是我国的内陆出发基地。空荡荡的集装箱里有一些过期食品,我打开暖水壶,干
嚼了一包方便面。
我凝望窗外,感到了一股刻骨的寂寞。周围除了白雪,什么也没有。我走近一个集装箱,里面放着几张床,我坐在床上,脱下笨重的企鹅服,看到墙上挂着一张美人画。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我望着画像很久,觉得她实在是太美了。我想小说中的女主角乾达忧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四周是难耐的寂静,我关上门,离开这个无人站,去往附近的另一个无人小站,澳大利亚的劳基地。
经过一段跋涉,我看到风雪中几个红色的圆形小房子和一个方形的大房子。
我打开小房子上一扇扇红色小门,呼吸着一团团寂寞的空气。
我走近劳基地的主楼,里面异常整洁。食品架上,所有瓶子的标签都是整齐向外的。湖绿和乳白构成了房间内部的色系,给人一种田园的感觉。
四周依然是难耐的寂静,我打开一本陈旧的签名本,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在世界尽头,我感受了天海壮丽,迎来了豁然开朗,收到了简短誓言,仰视了平常浪漫,体会了刻骨寂寞,触碰了敢死深情。
可每当我的手指接触到键盘时,我总觉得还有一样东西等着我。
中山站莫愁湖的水达不到饮用标准,所有饮用水都得去很远的进步湖拉。圣诞那天,我和两个队友开着全地形车去南边进步湖拉水。我们走近那个纯净的水源,把水泵放到水里开始往水囊里抽水。
忽然起风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我站着,整个人就移动了。我担心会被刮跑,就跑到全地形车的背风面躲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忽然我想出了一个离谱的计划,你知道,我的计划大多是狂热的。我拿出一面国旗,大声道,我们在风里拍个照吧!
湛蓝的天空下,是一条纯净如梦的河流。背后的山口,扬起亿万年风化出的曲线。两只贼鸥默默注视着三个橘黄色的两腿兽。忽然,它们看到,在白得耀眼的雪地上,在狂风中,我们拉开了一面鲜红的旗。
被拉开的国旗鼓着风,就像一张前进的帆。
狂风呼啸,世界苍茫,我欢叫着,脱下帽子,露出光头,紧紧攥住了国旗的一角。
我从未如此用力攥紧过一面旗,用力之大,仿佛那就是我全部的爱。
我想,那一刻,我遇到了在故事中,那份始终站在一片混沌中等着我的情。
是豪情。
此刻正值二○一一年农历除夕。昨天我通过卫星联通上海电信,隔着一万四千公里,打了个电话给我一个好兄弟。他告诉我他正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年。我想象着他们吃饺子,放烟火,嗑瓜子,看春晚。我很久没有这么羡慕过谁了,曾经平淡的日子,也许只有一方离去后才能觉悟其浪漫之深吧。
我想起了老婆发来的四个字:
直到永远。
而我只能将这本小说,这份菲薄之礼,这个融合了我的浪漫、我的深情、我的壮丽以及我的豪迈的梦送给她。
此刻,屋外仅剩风声和白雪,没有热闹的爆竹和绚烂的烟花。此情此景,便如我这部拙作一般。
我从未写过对联,但在这个除夕,在位于南极伊丽莎白公主地的中山站里,我想试一下:
千万里公主地,横陈天下,看东土冰浅,西岸浪轻,北山渺渺,南天耀耀,新春亿顷晴沙;
万千丈王者旗,鼓荡中山,想春雨情深,夏露意重,秋风飒飒,冬雪茫茫,兔年百种乡愁。
横批:
万千气象。
战壕外炮火连天,植物能飞弹正向占尽上风的皇族第九禁卫军排射,但收效甚微。
一个巨大的光罩,变幻着如北极光一般的梦幻色彩,罩在整个第九禁卫军之上,抵御着飞弹,保护着整个军团。大多数植物能飞弹在光罩上被引爆,只有少数飞弹穿过了光罩,造成了伤亡。
夜色笼罩在沼泽地上,一条战壕藏身在一片茂密的芦苇和蒿草之中。战壕里有两个驻守的索得烈人正在争论着,他们浑身绑满了植物能炸弹,并且在整条战壕里都堆满了炸弹。他们的任务是敌人反攻时,选择在周围人数密度最大时,拉响炸弹。
“喂!我说今晚就要死了。”胖的道。
“是啊,是死啊……”瘦的道。
“虽然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大便,但一旦拉掉了,就不会再回来。”
“只有自己默默地面对。”
远处排射的飞弹不断爆炸着,升腾的火光映红了天际。光罩之下,皇族第九禁卫军的银色铠甲和雪蓝色刀剑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既整齐又帅气,在数不尽的紫色披风上,铜纽扣锃亮得一里外都能看见。
“真神气!我说!”
“是啊……”胖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语。
夜空下,无数超能力武士睁开了紫红色的天眼。只见紫红色的魂光开始从天眼中涌出,升腾至夜空,形成了一只只虎的轮廓。
“摄魂虎出来了……”瘦的道。他握紧了引爆整条战壕的遥控器。
夜空中,一只只既诡异又美丽的紫红色摄魂虎形成了。摄魂虎生有双翼,随着第九禁卫军的一声齐吼,上万只摄魂虎张开血盆大口,展开绚烂如梦的双翼,亮出利刃般的爪牙,发出撼天动地的虎啸直冲霄汉。
胖子探出头,望着前方漫天飞舞着紫红色摄魂虎的夜空。
“我说,等会我们就要死了,你死前最想干什么?”瘦的问。
“想大笑一次。无忧无虑的,无牵无挂的,你大笑过吗?”
两人躲回战壕,都缩起脖子,抄起手。
瘦的想起从小到大,每天活得像条街边的癞皮狗。不,他的成长经历应该连狗都不如,因为在根达雅文明社会,人们善待几乎一切生物——除了索得烈人。他想起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想起体内那副吃垃圾吃到习惯的肠胃,茫然地摇摇头。
“妈的,老子好像从来没大笑过!”
“我也是。”
“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地大笑一次吧!”
“可我笑不出来!”胖的有点急眼。
“笨蛋,连大笑也不会,我笑给你看。”
月色温柔的战壕中,传出一声鬼叫或是鬼笑。凄惨干笑回荡在摄魂虎漫天飞舞的战场上。
“天啊!你笑得比哭还难听。”胖的道。
瘦的愤愤不平。
夜空猛地被照亮了,最后一批飞弹拖着瑰丽的尾焰向紫红色光罩照亮天空的第九禁卫军飞去。两人抬头望着夜空中最后一排飞弹拖着尾焰飞过,就像孩子望着能够许愿的流星一般。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排射结束后,除了离开的大能和赤诚,以及战壕中的胖子和瘦子,总共一百八十七台植物能战甲摆出死守队形,准备迎接第九禁卫军的冲锋。
整片沼泽震动起来,第九禁卫军踏出有力而整齐的步伐向战壕逼近。
傲慢的进攻是舒缓的、整齐的,也是壮美的。
战壕里的两个人安静下来,躲入死尸堆中。一大片超能力武士的身影跃过了第一道战壕,他俩没有被发现。
“我忽然明白了,我会笑了!原来笑就是心里那么甜甜的一松啊。”胖的轻声道。
瘦的点点头,他的泪水在月色中闪闪发亮。
“无忧无虑。”一个道。
“无牵无挂。”另一个道。
他俩最后对视了一眼,在月色中发出了彼此一生中唯一一次既悲惨又卑贱、既豁然又骄傲的大笑,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一声巨响。
正跃过战壕的几十个超能力武士顿时被炸得骨肉横飞,支离破碎。大能此刻正驾驶着橙红色植物能战甲,随赤诚向西绕小路逃去。听到爆炸声,橙红色植物能战甲的两条钢铁袋鼠腿停下脚步,大能坐在合金构成的圆球战斗舱里回望着远处的冲天火光。
西风送来修罗场的杀声,他闭上眼静静聆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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