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022270
2、突破“致青春·微光”“致青春·双生”照片风格,为读者量身打造清新文艺风,并结合前2季热门角色,制作明信片与2017年精美日历卡。
3、纪清寒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毫不留情地贯穿沈星芒的整个青春,让她坠入地狱。她原以为这是今生*的劫难,却没想到还有虚伪疯狂的顾荆棘。——“纪清寒,如果我死了,你会想念我吗?”——“不会。所以,你不要死。”——“可生,这么痛。”
她原以为纪清寒是今生*的劫难,却没想到还有疯狂的顾荆棘。“沈星芒,你父亲欠我的,你也欠我的!我会慢慢地送你去地狱!”当残忍的真相将现实撕裂,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纪清寒,生,为何这么痛?”“我陪你。”就算变成灰烬也愿意。
地图上说,按照倍数放大,我和你所在的城市相距1800公里。
这个距离有多远?我不止一次拿笔在地图上画过。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地图上的寥寥几笔有多远。
我想,这是我翻山越岭,也无法拥抱你的距离。
我这里下初雪了,你那儿起风了吗?
护士小姐给我送来早餐时告诉我,精神病院允许探望了。
我笑着告诉她,我今天不出病房。
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来探望。
从前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
章 荆棘
01
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
光和影不断交叠,楼宇与街道在尽头处融合。
喘息声、脚步声充斥着耳朵,我拉开玻璃大门,在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
纪清寒就站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他言笑晏晏、深情款款,身边的女人明眸善睐、风姿绰约。
纪清寒说过,他的婚礼一定会有我,我又怎么能食言?
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阻止我往前走,我回过头,是花无缺。
“姐,看路!”
出院那天,黄道吉日,宜婚娶。
而我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纪清寒大婚的好景致。
我往后退了一步,退到白线后面,红绿灯按照固定的时间点交替更迭,风云变幻,没想到,这一晃就又是三年。
人说,和什么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这不,和一群精神病患者在一起久了,我也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
“姐,新学校我爸帮你联系好了,虽然过了三年,但是录取通知书还作数,可以去学校。”
“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他闷着头在包里一通乱找:“户口本……身份证,齐活儿。”
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恰巧绿灯亮起,花无缺追了上来,问:“姐,你真要改?”
“改。”
不改,我要怎样才能告别过去那段死灰般的青春,又怎能将那些人从我的生命里全部驱逐出境,又怎样才能和他在一起即便相隔千里?
办事处的女人让我填一张单子,打趣地问:“你之前的名字还不错,怎么想起来要改?”
我回敬多嘴的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有精神病,我杀过人。”
她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善意地提醒:“你好快些,我没有耐心。我是说真的。”
女人面如土色。
曾经的我也和这个女人一样,憎恶人们共同憎恶的,欢喜人们共同欢喜的,恐惧人们共同恐惧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
以往纪清寒总告诉我,人是不能回头的,只能坚持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
你看,这下我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姐。”花无缺拉我的袖子,低声道,“你别乱说呀。”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像多年之前的我,也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也是这样拉着纪清寒的袖子,说:“你别乱说啊。”
那时的他眯起眼睛道:“乱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女人将材料交给了我,没再吭声。她闷着头,微微斜着眼打量我。
这样的眼神我见得太多了,见得多心胸便也宽广了。
我把材料收进包里,对花无缺道:“你先去饭馆,我去对面银行取个钱。”
他朝我挥挥手:“好呢,姐。”
阔别三年,无人问津。
我自嘲地笑了笑,在大脑里将那几个深入骨髓的名字又念了一遍,等待ATM机吐出足额的钞票。
点击查询余额,里面的数字没让我失望。
我将钞票装进牛皮纸信封里,转身提着包走出了银行。
地点是市中心步行街,对面是一家口碑很好的串串香,街上人来车往,西下的落日投洒余晖,将这座城市染得一片通红。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响,一阵夹杂着刺鼻气味的风袭来,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我的身边擦过,提包脱离了我的掌控。
机车发出刺耳的呜呜声响绝尘而去,明晃晃的车灯在青天白日下显得格外滑稽。
“花无缺,报警!”
站在对面串串香店门口的花无缺直接看傻了,听到我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追着机车一直往前跑。
三年来,在那个鬼地方,我一共试图逃跑了一百一十七次。
跑到后,身上的赘肉没有了,腿上的小腿肌隐隐浮现出来,每一次把我抓回去的人都说:“你不能跑,你还需要治疗。”
他们说,你有病。
我笑了笑。
行吧,那我就不跑了,那我就是有病吧。
机车的速度逐渐减慢,似乎是故意在等我,终拐进了一条深巷里。
巷子的隔壁是一所小学,地面一直没有翻新,轮胎碾过石板路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机车突然转了过来。
巷口涌进来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耷拉在脸上,遮住了我大半的视线。
我只看见车停了下来,黑色的马丁靴踩在地上,对方炫耀似的甩了甩我的提包。
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
我望着提包,在心里盘算着,他倒也不急,仿佛是给足我时间。
这时我才明白,这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要我的东西。
我眉头一紧,他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一条深巷里,现在不是上课时间,这条巷子鲜少人经过。日暮西下,太阳落在大楼的后面,巷子的光线很暗。
他还在甩我的提包,示意我过去。
我缓缓地将手伸进口袋,将随身携带的钢笔笔帽轻轻地扭开。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开着机车直直地冲到了我的面前。
他在我的左手边停了下来,双手将头盔取了下来。
就在他取下头盔的那一瞬间,我从口袋里掏出钢笔,锋利的笔尖朝着他刺过去。
也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的大掌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钢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刘海很长,刚才一直压在头盔下面,很不平整。
我蓦地低下头,拼命地挣扎。
“你不想要回你的东西吗?走,去警察局指认我。”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眼泪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如同洪水一般决堤而出。我放弃了挣扎,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在快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
我垂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说罢,趁他愣怔,我一把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开来,蹲下身慌忙捡起地上的钢笔,转过身就要走。
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如触电一般,再也没了逃跑的力气。
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钢笔。
手腕处是滚烫的温度,手心却是刺骨的寒意。
就像他曾经看我的眼神,清冷寒冽。
清寒。
纪清寒。
他一用力,我不可控制地转过身,被迫与他面对面。
他下了机车,语气不容拒绝:“去警察局,说是我抢了你的包。”
杂乱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脸,因此等我意识到他的目光往下偏离时,已经太迟了。
他看见了我的钢笔。
准确来说,他看见了自己的钢笔。
于是在下一刻,他撩开了遮挡住我半边脸的头发。
“花藻……”
02
我遇见纪清寒是在十一年前,我十岁。
那年发生了一件震惊C市的事,永生集团周年庆的游轮失火,造成了三死十七伤的重大惨剧,而那一天,是我十岁生日。
“让一让!让一让!”
“还有能做手术的医生吗?快打电话让宋医生和徐医生回医院!”
“起搏器!快把起搏器拿过来!”
“还有一批需要抢救的患者在路上,主任!”
身为大外科主任的爸爸在医院加班,我拎着蛋糕去找他,却被在走廊上奔走呼叫的医护人员撞倒在地,手中的蛋糕飞了出去,摔得面目全非。
然后,爸爸匆匆忙忙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跑了出来:“有几个患者急需做手术?”
大汗淋漓的护士答:“主任,这一批还有两个患者急需手术,其他的可以暂时控制!”
爸爸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道:“尽快联系其他医生,我跟你去手术室。”
我跌跌撞撞地走在医院里,一路跟着爸爸。不断有人抬着担架进来,耳边满是哭声,我仓皇地四处张望,看着一张张满是鲜血的脸,终于止不住“哇”地大哭起来。
我站在墙边,突然听到人群中一声稚嫩的呐喊。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求你!”
爸爸的衣角被一个男孩抓住,他的脸上满是黑灰,浑身上下湿透了,狼狈万分。
爸爸面露难色,轻声说:“叔叔会尽力的,你放心。”
然后他浑身是血的妈妈被人推走,爸爸火急火燎地带着几个护士进了手术室。
红灯亮起,他靠在墙壁上蹲下了身,将头埋在臂弯里。
很久之后,我依然记得那一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整个人都湿透了,他颤抖着身子,和我一样,害怕得要命。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伸出手抱住了他。
“别怕。”我说。
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们如同两片在浪潮中漂荡的浮藻,在紧要关头拉住对方的手,成为彼此后的依靠。
我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别怕,有我在。”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
他的眼睛耀眼迷人,胜过世间万千星辰。
我很确信面前的人就是纪清寒,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睛十一年了,一点没变。
他的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意料之中:“你回来了。”
如果说,在母亲和父亲死后,能支撑我度过那漫长的三年地狱般生活的理由,就只有纪清寒了。
可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什么也不想说。
我将钢笔塞进了口袋里,低声道:“你认错人了。”
我要走,他不让。
“就算你化成了灰烬,我也绝不会认错。”
他锁住我的手腕,不允许我有半点逃离的意思。
我转过身,淡淡地望着他。
他看着我,有些发怔。
我伸出右手,抓住他紧握着我的那只手:“就算我化成了灰烬,你也不会认错。那么这三年来,我还安然无恙,你却没能找到我,不是吗?”
我没用力,他却自动放开了手。
我咄咄逼人,他保持缄默。
良久,他道:“你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
他轻描淡写地避开了我的质问。
我在心里自嘲地笑,是啊,我在质问他什么呢?他凭什么来找我,他凭什么对我好,他喜欢的又不是我。
人啊,就是这样,一旦有希望了,就巴结着这后的希望,贪心地想要更多。
我抢过他手中的提包背在身上,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巷子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警察。花无缺就站在警察的中间,他见到我,直直地冲了过来。
“姐!你还好吗?警察来了,没事了,你放心吧。”说着,他的目光偏移,随后彻底愣住了。
我拉住花无缺的手臂,不再作任何逗留。
一群警察如同吃瓜群众一般木讷地看着我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往前走。
身后的纪清寒突然喊了一声:“警察同志,我抢劫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没有,警察同志,是个误会。”
纪清寒不知什么时候追了过来,他站在我的面前,问道:“误会是吗?”
“是。”我对警察解释道,“只是个误会。”
他忽地将手伸进我的口袋里。
在我来不及阻止的空隙,他从里面掏出了一支钢笔。
“那么这个呢?”他望着我,不依不饶,“是你偷了我的钢笔,还是我抢了你的提包?”
“清寒哥……”花无缺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吃瓜群众被绕糊涂了,其中一个警察问:“到底怎么回事?”
纪清寒转过头来,等待我的回答。
花无缺低声问我:“姐,怎么回事啊?”
我扫了一眼纪清寒,他神情淡漠,我道:“我跟你去警察局。”
他有话想说,我恍若未闻。
花无缺一路跟着我,小声咕哝:“姐……”
夜幕降临,街道的路灯逐渐亮起,我和花无缺、纪清寒三个人挤在警车的后座,昏暗的车灯晃过去,照在纪清寒的手背上。
他的手就在我的旁边,仿佛下一秒就要碰到。
我扭过头,看向车窗,玻璃上映照出他的脸,清冷寒冽。
我伸出手,覆上冰冷的车窗玻璃。
我想,这会是我后一次见到纪清寒,也是我后一次同他作无声告白。
只是我不明白,纪清寒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他在同纪建国作后的抗争。
三年前,我没能向他告别,这一次,也是时候好好说句再见了。
一路无言,等我们下了车,前脚刚踏进警察局,后脚就有人冲过来,还没等我们站定就狠狠甩给纪清寒一巴掌。
“你非要气死我才开心是吧!非要把我这张老脸丢光了,你才肯罢休是吧!”
太熟悉的声音,三年的高中生活,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都会听到他的声音。
纪清寒的父亲,市一中的校长,父亲生前的挚友——纪建国。
后来我才想起来,我和纪清寒之所以纠缠不休,多半是因为纪建国。
纪清寒淡淡瞥了一眼我的位置,继而道:“本来我是打算丢光你的脸,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纪建国这才注意到了我。
“花藻?”
“警察同志,我和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误会。”说罢,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花无缺在后头嚷嚷:“喂喂喂,你们什么情况?”
纪清寒的声音冷冷的:“你姐借我用一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纪清寒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道:“你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找你找疯了。”
所有人?我不禁失笑。
“除了九九还会有谁?”我讥讽道,“还是你觉得,少了一个爱慕者,有那么一丁点的难过呢?”
惨白的月光下,他漆黑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沼泽,他望着我,目光像极了今晚的月色。
“花藻。”
他的嗓音微微喑哑,我知道,因为那件事,对于我,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仅仅只是愧疚而已。
我打断他的下文:“我不是花藻。”
他没吭声。
我扬起头,勾起唇角,轻声道:“我叫沈星芒。”
沈是母姓,星辰的星,光芒的芒。
“再见,纪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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