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70206537
散文
社戏 / 3
阿长与《山海经》 / 12
《二十四孝图》 / 17
无常 / 22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 28
藤野先生 / 32
纪念刘和珍君 / 37
为了忘却的记念 / 42
阿金 / 51
我的第一个师父 / 55
女吊 / 61
散文诗
秋夜 / 69
影的告别 / 71
求乞者 / 73
复仇 / 75
复仇(其二) / 77
希望 / 79
雪 / 81
风筝 / 83
好的故事 / 86
过客 / 88
死火 / 94
狗的驳诘 / 96
失掉的好地狱 / 97
墓碣文 / 99
颓败线的颤动 / 101
立论 / 104
死后 / 105
腊叶 / 109
淡淡的血痕中
——记念几个死者和生者和未生者 / 110
一觉 / 112
《野草》题辞 / 114
杂感
我之节烈观 / 117
《呐喊》自序 / 125
娜拉走后怎样
——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讲 / 130
战士和苍蝇 / 136
灯下漫笔 / 137
论“他妈的!” / 144
论睁了眼看 / 147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 / 151
学界的三魂 / 158
“死地” / 161
《阿Q正传》的成因 / 163
略论中国人的脸 / 169
小杂感 / 172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
——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上海暨南大学讲 / 175
文学和出汗 / 181
“醉眼”中的朦胧 / 183
文学的阶级性 / 188
流氓的变迁 / 190
上海文艺之一瞥
——八月十二日在社会科学研究会讲 / 192
“友邦惊诧”论 / 203
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
——十一月二十二日在北京大学第二院讲 / 205
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致《文学月报》编辑的一封信 / 207
《自选集》自序 / 210
从讽刺到幽默 / 213
《藤野先生》课堂实录(余映潮) / 215
社戏
我在倒数上去的二十年中,只看过两回中国戏,前十年是绝不看,因为没有看戏的意思和机会,那两回全在后十年,然而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就走了。
第一回是民国元年我初到北京的时候,当时一个朋友对我说,北京戏最好,你不去见见世面么?我想,看戏是有味的,而况在北京呢。于是都兴致勃勃的跑到什么园,戏文已经开场了,在外面也早听到冬冬地响。我们挨进门,几个红的绿的在我的眼前一闪烁,便又看见戏台下满是许多头,再定神四面看,却见中间也还有几个空座,挤过去要坐时,又有人对我发议论,我因为耳朵已经喤喤的响着了,用了心,才听到他是说“有人,不行!”
我们退到后面,一个辫子很光的却来领我们到了侧面,指出一个地位来。这所谓地位者,原来是一条长凳,然而他那坐板比我的上腿要狭到四分之三,他的脚比我的下腿要长过三分之二。我先是没有爬上去的勇气,接着便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刑具,不由的毛骨悚然的走出了。
走了许多路,忽听得我的朋友的声音道,“究竟怎的?”我回过脸去,原来他也被我带出来了。他很诧异的说,“怎么总是走,不答应?”我说,“朋友,对不起,我耳朵只在冬冬喤喤的响,并没有听到你的话。”
后来我每一想到,便很以为奇怪,似乎这戏太不好,——否则便是我近来在戏台下不适于生存了。
第二回忘记了那一年,总之是募集湖北水灾捐而谭叫天谭叫天即谭鑫培,又称小叫天,当时的京剧演员,擅长老生戏。还没有死。捐法是两元钱买一张戏票,可以到第一舞台去看戏,扮演的多是名角,其一就是小叫天。我买了一张票,本是对于劝募人聊以塞责的,然而似乎又有好事家乘机对我说了些叫天不可不看的大法要了。我于是忘了前几年的冬冬喤喤之灾,竟到第一舞台去了,但大约一半也因为重价购来的宝票,总得使用了才舒服。我打听得叫天出台是迟的,而第一舞台却是新式构造,用不着争座位,便放了心,延宕到九点钟才出去,谁料照例,人都满了,连立足也难,我只得挤在远处的人丛中看一个老旦在台上唱。那老旦嘴边插着两个点火的纸捻子,旁边有一个鬼卒,我费尽思量,才疑心他或者是目连目连,释迦牟尼弟子。的母亲,因为后来又出来了一个和尚。然而我又不知道那名角是谁,就去问挤小在我的左边的一位胖绅士。他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一眼,说道,“龚云甫龚云甫是当时的京剧演员,擅长老旦戏。!”我深愧浅陋而且粗疏,脸上一热,同时脑里也制出了决不再问的定章,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
我向来没有这样忍耐的等候过什么事物,而况这身边的胖绅士的吁吁的喘气,这台上的冬冬喤喤的敲打,红红绿绿的晃荡,加之以十二点,忽而使我省悟到在这里不适于生存了。我同时便机械的拧转身子,用力往外只一挤,觉得背后便已满满的,大约那弹性的胖绅士早在我的空处胖开了他的右半身了。我后无回路,自然挤而又挤,终于出了大门。街上除了专等看客的车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大门口却还有十几个人昂着头看戏目,别有一堆人站着并不看什么,我想:他们大概是看散戏之后出来的女人们的,而叫天却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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