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权架构解决之道：146个实务要点深度解析

　　股权架构是所有公司顶层设计中核心的内容之一，它的设计是否科学合理将会在根本上影响相关各方的利益安排，在这个意义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公司的运营”成也股权，败也股权”。《股权架构解决之道》的内容就是围绕股权架构及其设计这一基本问题，结合大量的真实案例，系统地讨论了股权架构的本源、主线、核心规则等问题，并根据企业生命周期所处的不同阶段，将股权架构分为三大类型，即初创期公司的股权架构、股权激励的股权架构、股权融资时的股权架构，全方位地展示了股权架构设计的应用场景，以及在设计工作中应当关注的核心问题。*后，从风险管理角度分三个方面梳理了股权架构设计过程中亟需注意的三大风险（税务风险、合规风险、刑事风险），期望公司在实操过程中避免踩踏红线，能够安全、健康地实现利益更大化。

　　于强伟，山东潍坊人，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学硕士。作为执业律师曾主导及参与了大量IPO和并购重组案件，近年来，主要专注于大型企业集团的股权投融资及公司上市等工作。拥有十余年的法律从业经验，以及横跨律师事务所和央企、民企集团的思维视角，擅长运用专业知识为企业资本运作及股权管理提供全方位、多角度的整体解决方案。

第一章
股权架构的本源：是科学也是艺术
1.1　股权是一种既简单又复杂的权利
1.1.1　重新认识股权
1.1.2　股权为什么既简单又复杂
1.2　股权是创富工具
1.2.1　股权为何是创富工具
1.2.2　股权的创富效应是怎样实现的
1.3　股权是管理手段
1.3.1　组织变革对股权的要求越来越高
1.3.2　股权通过什么形式起到管理手段的作用
1.3.3　股权作为管理手段起到的作用如何
1.4　股权等于价值贡献
1.4.1　股权是资本的等价交换物
1.4.2　人力资本的出资价值应当得到充分认可
1.5　股权架构的科学性即股权规则的合理设计
1.5.1　与股权架构相关的股权规则有哪些
1.5.2　股权规则应当怎样设计才算是合理的设计
1.5.3　科学的股权架构是保障企业稳健前行的根基
1.6　股权架构的艺术性即对人性的理解和驾驭
1.6.1　先利他还是先利己
1.6.2　要共享还是要独享
1.6.3　好的股权架构不以试探人性作为代价
1.7　成功的企业家一定是股权架构的设计高手
第二章
股权架构的主线：控制权
2.1　控制权是公司的灵魂
2.1.1　控制权是股权架构的主旋律
2.1.2　控制权的本质
2.1.3　控制权涉及哪些问题
2.2　依赖股权架构的公司控制是最根本的控制
2.2.1　控制公司的方式有哪些
2.2.2　依赖股权架构实施的公司控制是最可靠的控制
2.2.3　股权架构中影响控制权的几个重要数字
2.2.4　操作要点提示
2.3　通过控制公章和营业执照等实施的公司控制并不可靠
2.3.1　事实上的控制权存在一定的适用空间
2.3.2　创始股东对控制权的思维定式是不可取的
2.3.3　操作要点提示
2.4　投票权委托对增强控制权具有叠加效应
2.4.1　投票权委托的本来面目
2.4.2　投票权委托在我们国家的新玩法
2.4.3　操作要点提示
2.5　一致行动协议是股东控制权的加强版
2.5.1　一致行动协议的三个适用场景
2.5.2　一致行动的四个关键要素
2.5.3　操作要点提示
2.6　股权代持是上市前增强控制权的可行方式
2.6.1　股权代持在非上市公司的适用没有限制
2.6.2　股权代持在公司准备上市前必须清理
2.6.3　操作要点提示
2.7　类别股份的表决权具有杠杆效应
2.7.1　类别股份包括哪些类别
2.7.2　类别股份对增强控制权的作用
2.7.3　操作要点提示
2.8　有限合伙企业持股对增强控制权具有放大效应
2.8.1　有限合伙企业持股有利有弊
2.8.2　通过有限合伙持股的控制权放大效应
2.8.3　操作要点提示
2.9　良好的公司治理可助力公司基业常青
2.9.1　公司治理为什么会成为问题
2.9.2　公司治理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2.9.3　公司治理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2.9.4　未来公司治理的趋势是什么
第三章
股权架构的扩展：核心应用规则
3.1　持股主体选择是股权架构设计的起点
3.1.1　自然人作为持股主体
3.1.2　法人作为持股主体
3.1.3　有限合伙作为持股主体
3.1.4　金融产品作为持股主体
3.2　持股主体的股权比例分配要保证控制权的稳定
3.2.1　绝对要避免均衡化的股权比例
3.2.2　在公司设立之初就要形成清晰的控制局面
3.2.3　保持股权控制的稳定性是极其重要的
3.3　股权架构的奥秘：控制权与现金流权的分离
3.3.1　控制权为何总是不低于现金流权
3.3.2　控制权与现金流权的分离工具之一：金字塔股权架构
3.3.3　控制权与现金流权的分离工具之二：交叉持股架构
3.4　股权的进入机制：宁缺毋滥
3.4.1　慎重选择创业伙伴
3.4.2　慎重实施股权激励
3.4.3　慎重引入投资者
3.5　股权的退出机制：未雨绸缪
3.5.1　事先制定退出机制可以降低股权纠纷概率
3.5.2　明确约定股权的退出方式
3.5.3　通过技术手段确保退出机制的可行性
3.6　股权架构需要动态调整
3.6.1　股权架构动态调整的原因
3.6.2　股权架构动态调整的方法
3.6.3　动态调整股权架构时应当注意的问题
3.7　股权架构落地的载体
3.7.1　股东协议
3.7.2　公司章程
3.7.3　其他载体
第四章
初创公司的股权架构设计
4.1　搭班子：怎样选择合伙人
4.1.1　选择合伙人比商业模式更重要
4.1.2　评价合伙人的十一个维度
4.1.3　区别对待特殊类型的合伙人
4.2　建队伍：打造所向披靡的钢铁战队
4.2.1　选择合适的合伙机制
4.2.2　组建高效的创业团队
4.2.3　避免合伙人不欢而散
4.3　分股权：股权架构设计的五个核心
4.3.1　依据价值贡献分股权
4.3.2　股权比例的确定与调整
4.3.3　期权池的预留
4.3.4　股权要设约束机制
4.3.5　股权架构设计的实质：搭建股东权利结构体系
4.4　谈散伙：提前安排好合伙人的退出机制
4.4.1　从公司离开后一般不应持股
4.4.2　股权退出的适用场景
4.4.3　股权退出方式与价格
4.4.4　股权退出应当注意的问题
第五章
股权激励的股权架构设计
5.1　股权激励能够解决什么问题
5.1.1　融智：引进及留住人才
5.1.2　助力公司业绩提升
5.1.3　完善公司治理结构
5.2　实施股权激励的工具
5.2.1　虚拟股权
5.2.2　股票期权
5.2.3　限制性股票
5.2.4　员工持股计划（ESOP）
5.2.5　股票增值权
5.2.6　延期支付
5.2.7　业绩股票
5.2.8　无条件赠予
5.3　怎样制定股权激励方案
5.3.1　选择合适的股权激励工具
5.3.2　确定激励对象
5.3.3　确定激励额度
5.3.4　确定激励股权来源
5.3.5　确定激励资金来源
5.3.6　确定激励价格
5.3.7　确定激励时限
5.3.8　确定激励条件
5.4　激励股权的持股路径
5.4.1　激励对象直接持股
5.4.2　壳公司持股
5.4.3　有限合伙持股
5.4.4　委托持股
5.4.5　信托持股
5.4.6　工会持股
5.4.7　职工持股会持股
5.4.8　金融产品持股
5.5　制定股权激励方案需要注意的事项
5.5.1　股权激励不是股权福利
5.5.2　股权激励要分散连续地进行
5.5.3　股权激励要有恰当的锁定期安排
5.5.4　股权激励成功的关键在于“投其所好”
5.5.5　股权激励要防止产生“懒人”
5.5.6　激励对象非正常离职时的处理
5.5.7　股权激励中的股权回购
5.5.8　关注股权激励的税务问题
5.5.9　股权激励不能影响控制权的稳定
5.5.10　股权激励需要对标公司未来的资本运营
5.6　股权激励相关参考文本
第六章
股权融资的股权架构设计
6.1　股权融资的常用工具
6.1.1　普通股
6.1.2　优先股
6.1.3　可转换优先股
6.1.4　可转换债券
6.1.5　可交换债券
6.2　股权融资中的投资方
6.2.1　天使投资人
6.2.2　风险投资人
6.2.3　私募股权投资人（PE）
6.3　股权融资的步骤
6.3.1　寻找投资方
6.3.2　签署投资意向书
6.3.3　配合尽职调查
6.3.4　投资条款谈判
6.3.5　签署协议与交割
6.4　股权估值
6.4.1　估值是投融资决策的灵魂
6.4.2　收益法评估股权价值
6.4.3　市场法评估股权价值
6.4.4　资产基础法评估股权价值
6.4.5　估值的溢价和折价
6.5　股权架构设计的核心
6.5.1　保证控制权的稳定
6.5.2　保证创始股东的风险隔离
6.5.3　保证融资主体的风险隔离
6.6　股权融资中的关键条款
6.6.1　价格条款
6.6.2　优先购买权条款
6.6.3　优先分红权条款
6.6.4　清算优先权条款
6.6.5　回售权条款
6.6.6　估值调整条款
6.6.7　反稀释条款
6.6.8　继续参与条款
6.6.9　领售条款
6.6.10　共同出售条款
6.6.11　知情权条款
6.6.12　公司治理条款
第七章
股权架构设计过程中的风险管理
7.1　税务风险管理
7.1.1　个人所得税
7.1.2　企业所得税
7.1.3　其他税种
7.2　合规风险管理
7.2.1　常规监管的要求
7.2.2　上市监管的要求
7.3　刑事风险管理
7.3.1　虚报注册资本罪
7.3.2　虚假出资、抽逃出资罪
7.3.3　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
7.3.4　集资诈骗罪
7.3.5　对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
7.3.6　行贿罪
7.3.7　对有影响力的人行贿罪
7.3.8　私分国有资产罪
7.3.9　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员失职罪和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员滥用职权罪
7.3.10　隐匿、故意销毁会计凭证、会计账簿、财务会计报告罪
7.3.11　徇私舞弊低价折股、出售国有资产罪
案例索引
第一章　股权架构的本源：是科学也是艺术
【案例1-1】某创业投资企业股权分配方案
【案例1-2】“西少爷”肉夹馍合伙人纠纷案
【案例1-3】“罗辑思维”合伙人纠纷案
【案例1-4】“理大师”合伙人纠纷案
第二章　股权架构的主线：控制权
【案例2-1】万科控制权之争
【案例2-2】真功夫控制权纠纷——均衡型股权架构埋下的重大隐患
【案例2-3】海底捞——股权架构与真功夫一样差但却命运迥然
【案例2-4】雷士照明吴长江控制权争夺案
【案例2-5】天虹商场股份有限公司大股东投票权委托
【案例2-6】网宿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一致行动安排
【案例2-7】北京拂尘龙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股权代持安排
【案例2-8】京东的类别股份制度
【案例2-9】绿地集团借壳上市金丰投资时的有限合伙企业持股设计
第三章　股权架构的扩展：核心应用规则
【案例3-1】有限合伙持股的经典之作——蚂蚁金服
【案例3-2】存在三类股东的部分IPO过会企业
【案例3-3】鸿仪系的金字塔式股权架构
【案例3-4】小肥羊的金字塔式股权架构
【案例3-5】常林股份（600710）与苏美达集团、国机财务、国机资本的交叉持股案
【案例3-6】风帆股份（600482）与武汉船机、中船投资的交叉持股案
【案例3-7】亚威股份（002559）与平衡基金的交叉持股案
【案例3-8】俏江南融资失败案
【案例3-9】南孚电池投资者退出案
【案例3-10】周吉伦诉中联资产评估有限公司股份收购请求权纠纷案
第四章　初创公司的股权架构设计
【案例4-1】阿里巴巴合伙人制度
【案例4-2】Facebook两个创始人之间的战争
【案例4-3】8848的退出失败教训
第五章　股权激励的股权架构设计
【案例5-1】近代山西票号的股俸制度
【案例5-2】北京精冶源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虚拟股权激励方案
【案例5-3】苏宁电器股票期权计划
【案例5-4】九阳股份限制性股票激励计划
【案例5-5】浙江跃岭股份有限公司员工持股计划
【案例5-6】中科创达软件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增值权激励计划
【案例5-7】三木集团延期支付计划
【案例5-8】福地科技业绩股票激励计划
【案例5-9】华为公司股权激励计划
【案例5-10】某公司股权激励分配过程
【案例5-11】富安娜（002327）股权激励纠纷案
【案例5-12】XXXX有限公司股权期权激励计划
第六章　股权融资的股权架构设计
【案例6-1】真格基金的“一页纸”投资条款书
【案例6-2】山东华能公司估值
【案例6-3】关联方股权转让价格过低被税务机关核定征缴案
【案例6-4】SOHO中国与复星国际的优先购买权之争
【案例6-5】公司分配利润应当满足一定的前提条件
【案例6-6】苏州工业园区海富投资有限公司诉甘肃世恒有色资源
　　　　　 再利用有限公司等增资协议纠纷案
【案例6-7】中投公司投资摩根士丹利的反稀释条款
【案例6-8】查账权的法律衡量

股权架构的设计是公司股权管理的核心和基石，也是公司*重要的顶层设计。本书体系新颖，系统性强，将股权架构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总结，揭示了股权架构的本源和主线，并列明了核心关注要点，结合大量案例为不同场景的股权处理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分析和提示，具有实用性。
——王涌（中国政法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股权架构的设计是股权管理的核心环节，也是股权投资需要考虑的决策依据。股权架构没有*，只有*适合。于强伟律师的新著《股权架构解决之道》，集理论性和实践性、特别是操作性于一体，对创业、创新和企业成长，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对于想要借助股权架构实现平稳持续发展的公司来说，本书提供了系统性的、多元化的视角，具有很高的实用价值。
——沈志群（中国投资协会股权和创业投资专业委员会会长）

当资本已经堂而皇之地渗入到企业日常运营乃至企业价值观塑造时，企业家和创业者对企业股权的设计，就在起点上已经决定了一切的终点。而本书思维和实操并重，会使我们的企业家一方面知道自己该怎样想，同时也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杨光（《中外管理》杂志社社长兼总编）

本书兼顾理论性和实用性，用严谨朴素的表达方式为老板、职业经理人、投资者在股权应用上进行了体系化的诠释，具有很强的实用性，读之受益。
——景素奇（中国猎头专委会副主任兼秘书长、国际人力资本网总裁、
腾驹达猎头机构董事长、《老板是这样熬成的》一书作者）

一个好的股权架构，既需要各方的信任，也需要注重规则和底线，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股权架构是企业*核心的顶层设计之一。因此，对当今互联网时代的企业来说，外部环境瞬息万变，只有练好内功，打造牢不可摧的股东团队，才能在激励的竞争中砥砺前行、挥斥方遒。这本《股权架构解决之道》集理论性和实践性于一体，目标明确，体系性强，值得一读。
——唐彬（易宝支付创始人、CEO）

　　序

　　股权是经济社会的伟大发明，如果没有股权，就不会有现代意义上的公司。股权也是经济社会的助推器，有了股权，才会有可能将各种资源整合在一起，在经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为人们带来便利。股权还是一种社会现象，自1602年东印度公司成立以来的400多年时间里，它直接或间接地帮助创造的社会财富超过了以往所有时代的总和，也改变了世界的格局。在这些意义上，股权已经与每个人息息相关，无论人们是否有所察觉，都在享受着它给当代社会带来的红利。

　　在众多民商事权利类型中，股权也是一种魔法般的存在。与传统的物权和债权不同，其价值变化之迅速、集多重元素于一身，有时令人为之疯狂、有时令人爱恨交加，魔幻程度不亚于白粉和期货。正因如此，有关股权的研究和应用也越来越广泛和深入。股权伴随着公司的全部生命周期，在不同阶段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初创阶段的公司，聚集资金、聚集人才是股权的使命；发展阶段的公司，释放股权、整合资源成为股权的重心；成熟阶段的公司，成就股东、造福股民成为新的任务；而衰退阶段的公司，收回剩余投资、减少损失又成为股权的最后使命。当然，在各个阶段中，公司治理问题、股东权益保护问题等是贯穿始终的。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股权是高度复合性的权利，需要投入、需要等待、需要分享、需要合作，最后才能欢笑收割。

　　经营好一家公司不易，持续经营好一家公司更难。股权架构决定着利益的创造和分享格局，科学合理的股权架构将为经营好一家公司奠定良好的基础。股权架构的设计是公司股权管理的核心和基石，也是公司最重要的顶层设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股权架构也是公司的核心竞争力，设计恰当将会使公司如虎添翼，设计不当也会使公司迅速没落，甚至衰亡。在设计股权架构时多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将风险管理工作前置，不仅成本低，而且效果好，是”治病于未病”的最佳时机。

　　于强伟律师是中国政法大学培养的民商法专业研究生，其在实务工作中有多年的股权管理经验，本书体系新颖，系统性强，将股权架构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总结，揭示了股权架构的本源和主线，并列明了核心关注要点，结合大量案例为不同场景的股权处理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分析和提示，具有实用性。故此，推荐给各位读者。

　　王　涌

　　中国政法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2018年9月5日

　　自　序

　　初识股权架构，是十多年前我刚刚从事律师职业，因项目需要到企业现场尽职调查时，才近距离地感受到它的魅力。从那时起，股权及股权架构问题不断地伴随着我的职业生涯，逐渐由理论走进实践。在工作中我注意到，很多人在谈股权，每个公司也都离不开股权，不过能够将股权娴熟运用的人，经常是那些没有经受过系统的法学专业训练的公司创始人，谙熟人性、有大智慧、有规则意识基本上是这类人的标配。法学家、司法实务工作者为股权确立了应用规则，企业家则是运用这些规则实现特定的经济目的的高手。但是，不可否认，很多企业家因不熟悉规则、过于看重人性而导致走了弯路，有的甚至因此一蹶不振。于是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将复杂拗口的股权专业理论知识，结合实践需求，系统地、简明地进行梳理总结，提炼出股权以及股权架构设计的要点核心，为已经或即将运作企业的企业家朋友提供简单的系统化指引，助力他成为股权高手。带着这样的想法，又承蒙法律出版社法商分社薛晗社长的鼓励，本书试图进行一次尝试，这就是写作本书的初衷。

　　本书要解决的是三个问题：第一，股权架构最核心的规则应如何把握？第二，股权架构设计有哪些应用场景，以及在每个应用场景下应当怎样把握尺度。第三，如何在股权架构设计中管理好有关风险，确保相关各方股权的健康、安全。

　　对第一个问题，我认为最核心的就是控制权规则，落脚点就是利益。公司法为股权确定了多项规则，包括分红权、表决权、查账权、派生诉讼权、优先购买权等，实际操作中股东又自行约定了多项规则，如回购权、反稀释权等，其实都是围绕利益实现而设置的控制权规则。所以，只要在股权架构中通过各种方式保证了控制权，也就保证了利益。

　　对第二个问题，可以结合企业的生命周期理论进行归类分析。一般而言，企业要经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四个阶段，每个阶段对股权管理的诉求是有差别的。初创期的公司面临股权架构搭建问题，这个阶段的股权架构设计非常关键，它决定了未来若干年公司内部的利益平衡和安排，很多公司在蒸蒸日上时股东分家散伙，原因往往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成长期的企业，面临融资、融智问题，还要拓展业务，压力很大，企业这个阶段对股权激励、股权融资（有时甚至是多轮融资）有比较大的依赖，操作成功即锦上添花，操作不成功可能就是引狼入室。成熟期的企业，现金流比较稳定，业务渠道也很成熟，个别关键人员的变动一般不会对企业造成很大影响，企业有较强的风险抵抗能力，企业面临的主要问题可能就是如何让优秀的业绩惠及更多人，以及如何让企业再上一个大台阶实现质的飞跃，比如成功上市。处于这个阶段的企业对股权激励、股权融资的需求可能就不如成长期那么迫切。而衰退期的企业，考虑更多的是转型、清盘等问题，前景不再诱人，股权激励、股权融资也不是这个阶段企业的主要考虑问题。当然，企业生命周期的这四个阶段，有时也很难准确区分，甚至是交叉的。从企业对股权管理需求的角度看，股权架构设计大致主要应用在三个场景：初创企业的股权架构设计、股权激励时的股权架构设计、股权融资时的股权架构设计。这三种情景下的股权架构设计分别针对的是三类群体：创始伙伴、员工、外部投资人，每一个情景的股权设计都有不同的侧重点。总体而言，三个场景的讨论基本上可以覆盖企业从设立到终止的各个阶段对股权架构设计的需求。

　　对第三个问题，本书将从税务风险管理、合规风险管理、刑事风险管理三个角度，分别对股权架构设计过程中的风险进行提示。股权设计涉及的问题很多，风险也很多，实际操作中不可能将所有风险都消灭，因为从风险管理的角度讲，风险与机会是并存的，消灭了风险也就消灭了机会，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清晰地知道风险在哪里，然后根据自己的风险偏好和风险承受能力做出判断，并相应地采取降低、回避、转移、承受等风险管理措施。

　　在章节的编排上，本书将在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对股权架构的本源、主线及核心规则进行系统梳理，对股权架构设计的核心问题进行分析总结。第四章专门介绍初创公司的股权架构设计，第五章介绍股权激励的股权架构设计，第六章介绍股权融资的股权架构设计，这三个章节侧重于应用场景的归类总结。第七章专门介绍股权架构设计时涉及的风险管理，侧重于现有法律法规的分析，是本书的底线章节、红线章节，为读者清晰地予以列示。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众多企业家朋友（如易宝支付创始人唐彬、余晨，《中外管理》杂志社长兼总编杨光等）的支持，以及众多律师朋友（如金杜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谢元勋律师、通商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张新阳律师、康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王华鹏律师、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药东虎律师、中银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葛友山律师等）的支持，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多位财税专家（如曹炜、唐丹等）也对本书的写作提供了大力支持，特别是法律出版社法商分社薛晗社长、赵明霞资深编辑的细心引导和耐心沟通，在此一并致谢，没有他们的帮助，本书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

　　最后，感谢我的家人，在我繁忙工作之余保证了本书的写作时间，特别是女儿荞荞经常用她独有的儿童视角给我带来新的感悟，在此一并感谢！

　　由于时间仓促，本书在内容上一定还有很多不完善之处，相比于专业书籍，我更倾向于将本书定位为解决股权架构实务问题的汇总手册，如果书中内容观点有错误或者引用的案例有不当之处，恳请读者批评指正。

　　于强伟

　　2018年8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