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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0492229

★白落梅解读唐诗的唯美佳作,带你品味唐诗的潇洒奔放与端然大气。“百代词华多秀茂,不唯李杜有文章。莫争千古风流好,锦绣三千是大唐。”
★百万级畅销书作者白落梅诗词品鉴佳作推荐:《三千年前那朵静夜的莲开》《一卷大唐的风华》《一剪宋朝的时光》《世间所有相遇 都是久别重逢》。
零落在诗歌中的点滴情怀由白落梅悉数拾起,每一个字、每一行诗、每一句解读都透着清丽之美。
隐世才女白落梅,执温润之笔,再度演绎唐诗里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和白落梅一起,闲居梅庄,诗酒琴茶。杯盏之中,亦是满满的宋唐。
第一卷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纵年华老去,与你相看两不厌
归隐林泉,云深不知何处
世有知音,高山得遇流水
故人相忘,独钓一江寒雪
一叶孤舟,载得了多少客愁
误入桃源,忘记红尘归路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第二卷 千里江南,多少楼台烟雨中
千里江南,多少楼台烟雨中
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草木无情,怎管六朝沧桑变迁
人面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流水,送来者也送归客
一缕香尘,落花犹似坠楼人
琵琶声声,葡萄美酒夜光杯
第三卷 明月多情,奈何好梦被人惊
明月多情,奈何好梦被人惊
寂寞空庭,梨花满地不开门
西窗剪烛,留得残荷听雨声
三春过尽,悔教夫婿觅封侯
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几多时
谁是沧海之水,谁又是巫山之云
人事偷换,笑问客从何处来
第四卷 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
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
一期一会,一茶一诗,自当珍惜
晴耕雨读,盛世无惊
煮一壶茶,等候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山南水北,此生相逢无期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第五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茶烟日色,时光迢递已千年
天地一沙鸥,余生唯寄江海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天涯陌路,此生相逢终有时
哪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第六卷 寸阴若岁,花开堪折直须折
寸阴若岁,花开堪折直须折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浣花溪畔,一场远去的风月情事
百年寂寞,奈了红尘几何
菱花镜里,画眉深浅入时无
还君明珠,恨不相逢未嫁时
甚荒唐,为他人作嫁衣裳
魏晋之风的琴曲,空灵中有一种疏朗,又有几分哀怨,如冬日窗外的细雨,清澄而寒冷,直抵窗前,落于柔软的心中。
这样的雨日,须隔离了行客,掩门清修,亦不要有知心人。一个人,于静室内,焚一炉香,沏一壶茶,消减杂念。
《维摩诘经》云:“一切法生灭不住,如幻如电,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佛只是教人放下,不生妄想执念。却不知,世间烦恼恰若江南绵密的雨,滴落不止。该是有多少修为,方能无视成败劫毁,看淡荣辱悲喜。那些潇洒之言、空空之语,也不过是历经沧桑之后,转而生出的静意,不必羡慕。
我读唐诗觉旷逸,读宋词觉清扬,看众生于世上各有风采。诗词的美妙,如丝竹之音,又如高山江河,温润流转,有慷慨之势,让人与世相忘,草木瓦砾也是言语,亭阁飞檐也见韵致。
想来这一切皆因有情,如同看一出戏,本是茶余饭后消遣之事,可台下的人,入戏太深,竟个个流泪。然世事人情薄浅如尘,擦去便没了痕迹。他们宁愿在别人的故事里,真实地感动,于自己的岁月中,虚幻地活着。
佛经里说缘起缘灭,荒了情意,让人无求无争。诗词里说白首不离,移了心性,令人可生可死。那么多词句,虽是草草写就,却终究百转千回,似秋霜浓雾,迟迟不散。
翻读当年的文字,如墙角未曾绽放的兰芽,似柴门欲开的梅蕊。那般青涩,不经风尘世味,但始终保持一种新意。远观很美,近赏则有雕琢之痕,不够清澈简净。
后来,才学会删繁就简,去浓存淡。知世事山河,不必物物正经,亦难以至善至美。好花不可赏遍,文字不能诉尽,而情意也不可用尽。日子水远山长,自是晴雨交织,苦乐相随。若遇有缘人,樵夫可为友,村妇可作朋,无须刻意安排,但得自然清趣。
琴音瑟瑟,一声声,似在拨弄心弦。几千年前,伯牙奏曲,那弦琴该是触动了钟子期的心,故而有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可贵。而文字之妙意,与弦音相同,都是一段心事,几多风景,等候相逢,期待相知。
柳永有词:“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他的词,贵在情真,妙在那种落拓之后的洒脱。世上名利功贵纵有千般好,也只是浮烟,你执着即已败了。又或许,人生要从浮沉起落里走出来,才能真的清醒,从容放下。
都说写者有情,读者亦有心。不同之人,历不同的世情,即使读相同的文字,也有不同的感触。有些人,一两句就读到心里去了;有些人,万语千言,亦打动不了其心。
也许,那时的我,恰好与此时的你,心意相通。也许,这时的你,凑巧与彼时的我,灵魂相知。也许,你我缘深,可同看花开花落。也许,你我缘薄,此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人间万事,都有机缘。我愿一生清好,在珠帘风影下写几行小字寄心,于廊下堂前煮一壶闲茶待客,不去伤害生灵,也不纠缠于情感,无论晴天雨日,都一样心境,悲还有喜,散还有聚。
当下我拥有的,是清福,还是忧患,亦不去在意,不过是凡人的日子,真实则安好。此生最怕的,是如社燕那般飘荡,行踪难定。唯盼人世深稳,日闲月静,任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终将是地老天荒。
过日子原该是糊涂的,如此才没有惆怅和遗憾。天下大事,风流人物,乃至王朝的更迭,哪一件不是糊涂地过去?连同光阴时令,山川草木,也不必恩怨分明。糊涂让人另有一种明净豁然,凡事不肯再去相争,纵岁月流淌,仍是静静的,安定不惊。
流年似水,又怎么会一直是三月桃花,韶华胜极?几番峰回路转,今时的我,已是初夏的新荷,或是清秋兰草,心事与从前自是两样。所幸,我始终不曾风华绝代,依旧是谦卑平淡之人。
女子的端正柔顺、通达清丽,让人敬重爱惜。我愿文字落凡尘,亦有一种简约的觉醒,不去感怀太多的世态炎凉。愿人如花草,无论身处何境,都不悲惋哀叹。人世不过经几次风浪,寻常的日子,到底质朴清淡,无碍无忧。
人生得意,盛极一时,所期的还是现世的清静安稳。想当年,母亲亦为佳人,村落里的好山好水,皆不及她的清丽风致;如今却像一株草木,凋落枯萎,又似西风下的那缕斜阳,禁不起消磨。
看尽了人间风景,不知光阴能值几何,如今却晓得珍惜。世上的浮名华贵,纵得到,有一天也要归还,莫如少费些心思。不管经多少动乱,我笔下的文字,乃至世事山河,始终如雪后春阳,简洁安然,寂然无声。
光影洒落,袅袅的茶烟,是山川草木的神韵。我坐于闲窗下,翻读经年的旧文辞章,低眉浅笑,几许清婉,十分安详。
白落梅
《宿建德江》 孟浩然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人生如寄,江海沉波,每个人行走在苍茫无际的尘世间,是主也是客。没有一座城市,或一个小镇,乃至一座村庄,是永远的归宿。哪怕隐居山林,坐拥山水,超脱世外,也依旧离不得俗世烟火。这凡尘,终有一事,或是一人,与你有过交集,并且割舍不下。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想要企及的风景。年少时,背一个行囊,远离故里,为的是去远方寻梦,亦为谋生。后来,风尘辗转,历尽炎凉世态,有一处稳妥的归所,内心却始终不得安定。只因漂泊久了,习惯了散淡清欢,放不下功利之心,一花一茶的安逸,有时竟让人心生恍惚。
以为自己是主人,而今,又终究想做回过客。已然记不得有过多少回,一次次孤独地登上漂流的客船,在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归岸。希望在喜爱的土地上,长成一株树,任阳光透过叶脉洒落,像走过的细碎流年。如今,我更渴慕做一缕自由的风,无论飘至何处,去往何地,都无须为谁停留,为谁挂牵。
古时文人爱写送离客居的诗词,他们十年寒窗,白首为功名,一入尘海,从此漂泊不定。功名路上,无青云直上,纵有,亦是荣枯有时,不可久长。多年苦读,为赢得功名,封侯拜相,为自己,也为苍生。其间多少仓皇奔走,冷暖交织,亦唯有自己懂得。
仕途之路,风餐露宿,或客居驿站、寄宿乡野人家,或寄身孤舟,皆是不定。若遇三五知己,聚集一处,几壶佳酿,各抒凌云之志,论快意平生。仕途的坎坷,官场的浮沉,乃至战场的杀伐,以及人生的不顺意,让他们心意阑珊。既想出入官场,庇护天下苍生,又想归隐林泉,做个闲弄山水之雅士。
之后,便有了依依送别,有了折尽霸陵柳,有了轻舟已过万重山。千里送君,终须一别,人生聚散有时,穷通有定,再相逢不知江山是否易主,而人事又是否如昨。又或许,我们都是过客,将自己寄居在纷扰的人世间,且随宿命编排在不同的朝代。江山鼎盛或没落,又岂是你我可以做?主?
暮色迷离,让客居的旅人,心生惆怅孤寂。在千年前的盛唐,有个叫孟浩然的诗人,移舟在烟雾迷蒙的江边留宿。不知他从何处而来,又去往何处,只是暮色下,两岸烟水,无端地牵惹他羁旅漂泊的愁思。
孟浩然生于盛唐,那是个诗人辈出,人才涌动的时代,多少文人墨客,为求功名,背着诗袋,奔赴长安,一展抱负。盛世虽安,却并非所有高才雅量皆被君王赏识。孟浩然早年也曾入世,但仕途不顺,困顿失意,之后便不媚世俗,隐于家乡鹿门山。
四十岁,他似乎厌倦了安逸的山水,又背着诗囊去往长安、洛阳谋取功名,并在吴、越等风流之地漫游。晚年张九龄为荆州长史,招他做幕僚,之后又隐居。他一生本爱山水田园,多生隐逸之心,无奈经不起凡尘诱惑,放不下功名之心,故有了许多羁旅生涯。
孟浩然的诗歌,亦多写山水田园,闲适隐逸,诗风清淡自然,无功利,无尘嚣。虽有羁旅愁思,甚至嫉俗之作,亦属寻常之事。孟浩然的诗虽无王维的清远明净,亦不及他诗境宽阔,却有其独特的造诣,故后世将孟浩然和王维并称“王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首诗是诗人漫游吴越之时所作,抒发的是他旅途的愁思。江南晚秋红紫,虽有离愁,却无衰意。日暮江烟,迷离之境,让他心生过客清愁。舟泊江岸,夜幕洗去白日粉尘,本该安静休憩,缓解旅途的疲劳。奈何见众鸟归林,行人返家,独他舟泊江畔,怎能不生怅然之思?
旷野无垠,苍茫寥廓,遥远的天空,低过了近岸的枯树。中天的明月,落于澄澈的江水中,与舟中人那般相近相亲。一个寻常清冷的秋夜,细微的景物,经诗人的笔描摹,瞬间风韵天成,淡而有味。他即景会心,毫无雕饰,妙趣自得,看似笔落山水,实则寄寓内心情思。
“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山水寻吴越,风尘厌洛京。”回首前尘,三十余载,书剑无成,本有心奔走长安,求取功名,奈何仕途失意,理想幻灭。今流转于吴越山水,夜泊江边,更添惆怅。这清旷的山水,唯月近亲人,茫然四顾,故园恍若在遥不可及的天边。
孟浩然此一生的光阴多是隐居鹿门山,他本心性淡泊,爱山水田园,无奈亦未能免去那一段曲折的仕途之路。“多为山水乐,频作泛舟行。”他涉水而行,看人世风光,仕途的曲折难行,怎抵得过他闲隐岁月?寂寞的羁旅生涯,又怎及他与朋友于农舍共饮几盏浊酒?
此时的我在杭州西子湖畔,低眉写字,时而静赏一桃一柳的湖光山色。品味明前龙井,书写唐朝风流,自古文人皆随性随心,我亦在所难免。当年孟浩然舟泊江边,旅途虽生愁念,于风景中亦生旷远之思。而今我已疏离名利,此心唯寄山水,可泛舟江湖,可隐逸林泉,亦可漫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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