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软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7650
作为1903年的美国畅销书,这部小说,情节曲折,文字传神,人物塑造丰满,写作手法巧妙,真实再现了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风貌和人物性格,有助于我们了解那个大英帝国正在崛起的时代。
目录
第1章
— 001 —
第2章
— 017 —
第3章
— 034 —
第4章
— 047 —
第5章
— 064 —
第6章
— 080 —
第7章
— 091 —
第8章
— 107 —
第9章
— 122 —
第10章
— 136 —
第11章
— 151 —
第12章
— 165 —
第13章
— 186 —
第14章
— 203 —
第15章
— 222 —
第16章
— 241 —
第17章
— 256 —
第18章
— 276 —
第19章
— 295 —
第20章
— 310 —
第21章
— 327 —
第22章
— 354 —
第23章
— 376 —
第24章
— 395 —
章
“喂,天啊!这不是雅克布吗!德拉菲尔德,我亲爱的伙计,你怎么样?”
说话这工夫是多年前,二月的一个晚上。白鲁顿街的一栋楼前,一位身着晚礼服、上了点年纪的绅士跳下马车,连忙去迎一位年轻男士。他恰好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走在不远的人行道上。
上年纪的绅士语气中透着喜悦,而迎来的年轻人虽然相当热情,但多少有些随意和克制。
“这么说你回来了,威尔弗来特爵士。我看到通告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巴黎耽搁一阵。”
“在巴黎?不会。我在那里认识的人一半都死了,剩下的也是些不开化的。”
威尔弗来特爵士说着,挽起德拉菲尔德的胳膊,顺着一溜马车,朝着一栋楼房走去。房前大门敞开着,门口聚集着一群仆人。
“不说这个,你怎么样?发财了是不是?”
“就我的经验来看,地产经纪人的活儿看来就是花别人的钱。”德拉菲尔德微笑着说。
“地产经纪人?我以为你在律师所。”
“以前是,但没人代理。我表兄把他的艾塞克斯地产交给我管。我喜欢乡村,一直都喜欢。所以我想我好还是接受这份差事。”
“怎么,给公爵干!你这家伙真走运!有正常收入,没有操心事。我估计给你的报酬也不错吧?”
“报酬嘛,是不错。”德拉菲尔德平静地答道,“你这当然是去见亨利夫人吧?”
“是啊,这不到了。”
一队仆人在门口等候着。威尔弗来特爵士停下脚步,低声问:“她怎么样?身体完全不行了?”
德拉菲尔德犹豫道:“她视力越来越差,主要问题当然是体弱。她现在在家,和平常一样,每天晚上见几个人,周三见的人多。”
“她还是自己一人,有什么亲属来照顾?”
“亲属?所有的亲属她都讨厌。”
“除了你以外!”
“是啊!除了我,她对谁都好!”德拉菲尔德一脸无奈,刚才的笑意消失了,“你不是她的托管人之一吗?”
“目前是,是的一个。在伊朗的时候,律师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亨利夫人自己没给我写过任何一封有用的信。实际上,我几乎有一年多都没她的任何消息。今天早上我从巴黎赶来,问了一圈,看她是否会在家。瞧,我这不来了。”
德拉菲尔德垂下眼睛,说:“是这样,有一个女士和她在一起,已经有两年多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去年西斯维特老夫人告诉过我。那位小姐的名字是不是朱莉·勒·布莱顿。她是不是就是给亨利夫人念书、代笔、写信一类的事?”
“是的,就是这类事。”德拉菲尔德犹豫了片刻,“是不是下雨了?”
“要打扰一下这些人了!”他领着威尔弗来特爵士,横穿过仆人的队伍,一起登上了台阶。不过门前来客不像梅菲尔区那样总是摩肩接踵,楼里派对并不“拥挤”。女主人有言曰:开门接客的主要目的不是引来乌合之众,而是把他们挡在门外。
“这房子挺不错。我还记得你舅舅翻修这房子的时候。之前我记得他母亲公爵老夫人住在这,还带着一群牧师。”威尔弗来特爵士四下环视,说,“我发誓,从伊朗回来,伦敦闻起来哪儿都香!”
威尔弗来特爵士把灰白的头发向后一甩,打量着灯、房、来客,好似一只敏感的狗在嗅熟悉的气味。
“你是刚回来。”德拉菲尔德笑着说,“那你就留下别走了。”
老外交官威尔弗来特爵士停下脚步。
“我的好伙计,站在楼梯上处的人是谁?”
二人前面有几个客人上楼,更多的人在下楼。站着一个高个子黑衣女子,迎来送往。
德拉菲尔德向上望去,悄悄地说:“那就是朱莉·勒·布莱顿小姐。”
“由她来迎客?”
“她负责安置客人。亨利夫人一般待在客厅内,她一次见不了很多人,由朱莉来安排。”
“我不记得亨利夫人这么需要人扶持。”威尔弗来特爵士喃喃地说,口气有些惊异。
“当然只是健康角度考虑,除此以外你不会发现有太多变化。”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朱莉·勒·布莱顿小姐?”
二人走近那个女人。她高挑身材,容貌非凡,让老爵士目不转睛。她不美。难道这真是他的印象吗?她的颧骨过于显著,下巴和嘴过于强壮。然而皮肤白净细腻,头部和脸部仿佛黑白有致的画作,整个人活泼有生气。这些不美吗,或者比美还美?说到眼睛、头的姿态、秀美的头发,有维基·勒·布伦①女士之风。看到如此打扮的女人,威尔弗来特爵士的目光已经停不下来,某种更为生动、更为精湛之物,某种活泼与浓烈之甚,让威尔弗来特爵士这样的旁观者在一见到她,就难以说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朱莉·勒·布莱顿小姐,这是威尔弗莱特爵士。”雅克布·德拉菲尔德给他们做了介绍。
“她是法国人?”老外交家心里隐约觉得,“我是否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亨利夫人的一个老友,是吧?常听她说起你。”朱莉嗓音不高,却令人舒坦,“亨利夫人会开心的!”
“你真会猜。我们的确是老朋友了,也是老熟人。”话音刚落,威尔弗来特就为自己语气中一丝呆板感到惭愧,“很遗憾听说亨利夫人在我离开英国以后,越来越要依赖他人帮助。”
“亨利夫人要小心不能累着。一次只能进去几个人见她,多了受不了。”
“依我看,我们夫人再一个本事就是知道要什么。”
德拉菲尔德低声戏谑地说,加上和朱莉之间眉目传情,更让威尔弗来特爵士暗觉意外。
他赶忙对德拉菲尔德说:“雅克布,去告诉夫人,说我来了。”
“当然,要是朱莉小姐让我去的话。”德拉菲尔德语气一变说,“啊,女公爵来了。”
朱莉带着威尔弗来特爵士离楼梯口没几步,忙转过身。一个小巧玲珑、步态优雅、浑身钻石闪烁的女人,独自走上楼来。
“我亲爱的,我觉得我应该过来看你一眼。可弗来迪说,我必须到无聊的外交部去见他。”她对朱莉热切伸出双手,“所以我只能待十分钟。你怎么样?”
接下来她放低了说话声,几乎是在耳语,但还是传到了威尔弗来特的耳朵里。“……着急死了?”
有片刻时间,朱莉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笑着,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明天你到我这里来,行吗?”女公爵依然压低嗓音。
“我恐怕走不开。”
“我才不信呢!亲爱的,你需要点新鲜空气,活动活动!雅克布,你能盯着她出来?”
“不,我办不到。”德拉菲尔德转过身说,“女公爵,你还记得威尔弗来特爵士吗?”
威尔弗来特爵士微笑着说:“如果她不记得的话,她就是没良心的教女。她虽然是你的表妹,可我比你先认识她。”
年轻的女公爵一惊,转过身。
“威尔弗来特爵士,很高兴见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公爵把细瘦的双手放到他的手里,对着父亲的老友倾诉着惊喜的问候。声音、手势、话语都那么可爱,表现得训练有素,还有敷衍。阅人无数的威尔弗来特爵士当即察觉到女公爵态度的变化,在礼节性的问候之后,撇下他,跑到了朱莉那里。
“你今天下午没能来,太没意思了。我想让你看看那个美女跳舞,她可爱极了!加拿大姑娘来唱了歌。她的嗓音很好听,可这个人有些叫人讨厌!和她我无话可说。来说说十六号的音乐会吧。我说,能不能在什么地方找个角落谈谈?”女公爵神情不满,环视着二人刚走入的华丽客厅。
“你别忘了,亨利夫人不喜欢角落。”朱莉笑道,语气巧妙随意,含着暗示。威尔弗来特爵士又一次把好奇的目光对准了她,同时还捕捉到女公爵对她回话的不耐烦。
朱莉忽然朝威尔弗来特爵士转过身说:“蒙特莱索先生要走了,我估计他现在要去外交部。现在是见亨利夫人的机会了。”
威尔弗来特爵士朝客厅深处望去,看到大名鼎鼎的作战部部长蒙特莱索先生慢慢地走过不算拥挤,但人也不算少的房间,一路上不停地和客人打招呼。蒙特莱索先生身材健壮,比一般人高,铁灰色的头发,皱纹深重的面孔,黑黝黝的眼睛中透着一种霸气。而另一方面,他眼睛不好使,配上过度工作造成的驼背,给人造成的印象是被权力所耍弄束缚,是市侩中的一个斗士。
“晚安,亲爱的夫人。我该走了,要去和政府的那些畜生们干仗去了。糟是不会太糟。”
说着,蒙特莱索先生和朱莉握手话别,并对女公爵投以微笑,“女公爵,都很好吗?你也躲不过这一战的!”对二人,他都流露出戏谑般的亲密。
“你觉得亨利夫人怎么样?”朱莉压低嗓音问。
“很好,不过有些不高兴!她总是骂我,已经把我骂得体无完肤了。”蒙特莱索先生说。
“喂,威尔弗来特爵士!很高兴见到你!你什么时候到的?我估计,在外交部也许会见到你。”
“我过会儿到那儿去。”威尔弗来特爵士说。
“我现在去不了。如果你有空,明天和我一起吃饭怎么样?那就这么定了。好极了。”这位部长说,“朱莉小姐,把威尔弗来特爵士送进去!他是新来的,让他进去吧。”
蒙特莱索先生咧嘴笑着,用肩示意身后的客厅深处。穿过另外两人中间,刚好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老女人坐在轮椅上。
“主教该走了。”朱莉笑着摇头说,“我告诉过他不要待太久。”
“他不会多待。亨利夫人不在乎他是谁,就和不在乎我头上的白发一样。她刚刚给我昨晚的演说打了分!好啦,晚安,尊敬的女士。你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蒙特莱索先生一边和朱莉说着,一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既友好又真诚。紧接着威尔弗来特爵士被进来的一群人挤到一边,听到了蒙特莱索先生喃喃地说话声:“如果有什么事来找我,任何时间都行!”
朱莉撩起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充满着感激。
“五分钟前,我还把她看得很单纯。”威尔弗来特爵士一边挪动着,一边自言自语着,“对一个陪伴女郎来说,这个年轻女人真可以说左右逢源。可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或者酷似她的人?”
他停下来朝四周看了看,尚未决定加入哪些人的交谈。客厅是在上个世纪镶上了木板,富丽堂皇的装潢显示着主人的审美观,而这只有英格兰的少数富人才具有。通往内室入口处的四方厅内,两边各挂有庚斯波罗①的绚丽油画,画中人物衣着优雅。罗尼②创作的金发女孩儿,正从镶板上向下俯视。一幅范·戴克③创作的穿袍子的僧侣的油画挂在另一面墙的中心,对面是庚斯波罗的画。幅幅均是名画,世世代代都和德拉菲尔德的家族名字联系在一起。往下看,地毯上摆放着18世纪精美的家具,多是绚丽的意大利样式,经过时光的打磨,变成了一种脆弱、凋谢的美。客厅巧妙地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鲜花为说私房话提供着掩护或者给美人们做陪衬。客厅内灯光柔和,空气温暖而轻盈,快乐的嗡嗡声此起彼伏。总的印象是,一种亲密与愉悦,一种真实的社交娱乐,仿佛营造出一幕动人的场景。
直到被临近的一组人发现,喧闹着被拉进去,威尔弗来特爵士都在观察朱莉:她在房间里奔走,身后跟着年轻的女公爵。无论朱莉走到哪里,都迎来了微笑、恭敬和热切的关注。此一处或彼一处,她做着引导,重新组合小组,移动着座椅。她眼观六路,无人不识。她的规则看似权威而且受人欢迎。接着朱莉受人之邀坐了下来,如同威尔弗来特爵士在交谈间歇中察觉到的一样,她成了客厅中活跃圈子中的领袖。女公爵优雅地把胳膊放在朱莉椅子的后面,笑着聊着。在她的脚下,两个穿着纯白色裙子的年轻姑娘,坐在巨大的镀金脚凳上。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加入她这一群,围绕着她,或坐或站。处在人群中央的朱莉,一头黝黑的头发,身材修长高雅,修长得几近衰弱。她相貌之奇特,手势之活泼,声音之甜美吸引了大半个厅里的亨利夫人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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