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7589421丛书名: 十八世纪研究
“新世界寓言”,文化和想象的桥梁,18世纪英国文学经典的幽灵!
美国康奈尔大学英文系系主任劳拉·布朗教授历经多年积累的精心之作,全书集政治、经济、历史、文学、文化等研究于一体,从一些看似无足轻重的细微之处入手,对18世纪英国受到资本主义发展和全球殖民扩张剧烈冲击时期的社会文化进行了丰富且深刻的阐释研究,不仅对英国文学研究者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而且对于处在剧烈社会变化过程中的当代中国读者也富有启发意义。
《现代性的寓言:英国18世纪文学与文化》力图构建“文化寓言”作为批评范畴,进而运用这一范畴来探讨18世纪英国现代性的构成。借助“文化寓言”这一概念的提出,作者扩展了文化和文学批评的疆域,展示了英国文化寓言在18世纪是怎样从物质生活实践中产生的,并通过文化寓言把想象和历史联系起来,从而在发展中的都市、全球扩张对民族的影响、信贷的变化无常、资本的巨大魔力和全球化与奴隶贸易对家庭的影响等方面深入探讨了现代经验的本质。
导言 文化寓言、现代性经验和差异范例
第一部分 扩张
第一章 大都市:城市下水道的寓言
第二章 帝国的命运:洪流和海洋的寓言
第二部分 交易
第三章 金融:信用女士的寓言
第四章 资本主义:新世界的寓言
第三部分 他者性
第五章 文化往来的奇观:土著王子的寓言
第六章 猩猩、哈巴狗、鹦鹉:非人类的寓言
劳拉·布朗的《现代性的寓言》是对18世纪英国文化中表现的早期现代性文化寓言的丰富而令人满意的研究。布朗的书体现了学术方面的专业性和广阔性,以及对近期优秀文化研究成果的综合吸收,论证有力又富于原创,始终令人振奋且发人深思。
——约翰·瑞凯蒂,宾州大学罗森萨尔英语讲座教授
在包括城市基础设施、全球性金融市场、跨文化联系和交流,以及人与其他动物的界限等急迫的话题方面,劳拉·布朗的杰作《现代性的寓言》提出了一个关于18世纪的重要观点,这是学者曾经长期有所察觉却直到*近仍几乎没有探索的——这种探索还没有结束。
——约瑟夫·洛奇,耶鲁大学狄莱戏剧讲座教授
第一章 大都市:城市下水道的寓言
1710年10月7日,《闲谈者》上发表了乔纳森·斯威夫特的作品《城市阵雨》。几天后,斯威夫特在《写给丝黛拉的书信集》中记下了他的朋友尼古拉斯·罗(Nicholas Rowe)和马修·普莱尔(Matthew Prior)对这首诗的赞美:“他们二人对我的诗赞不绝口,都说在这一题材的作品中,我的《城市阵雨》无出其右:自达娜厄(Danaë)之后,这便是最好的一场阵雨。”斯威夫特的二位友人把《城市阵雨》与古典神话并置,显然是建立在戏仿英雄史诗的基础之上。这一并置再现了此诗及其姊妹篇——斯威夫特的另一首诗歌——《清晨》中隐含的戏仿古典作品模式。理查德·斯梯尔在《闲谈者》中就此主题发文,将此主题的作品归为一类称“本土诗”,即描写污秽的城市场景,并建构在新古典主义对典故的影射之上。例如,《清晨》再现的是维吉尔笔下“红润的黎明”如何降临伦敦:不检点的女仆贝蒂从主人的床榻悄悄溜走,街上充斥着叫嚷声、墩布拖地声,还有城市工人阶级打扫清理的嘈杂声。在《城市阵雨》中,斯威夫特把倾盆大雨敲击轿子发出的声音比作拉奥孔用剑戳击特洛伊木马的外壳:
就像特洛伊人把木马抬进,
在里面藏着急切的希腊人。
……
拉奥孔用剑把木马敲打,
里面的每个英雄都害怕。(第47—52行)
将描写污秽城市的作品与维吉尔的诗歌作比,通常会压缩史诗的宏大。上述斯威夫特的二位友人把达娜厄神话视为《城市阵雨》的先例,效果也是如此。达娜厄被她的父亲——阿尔戈斯的国王阿克里西俄斯——囚禁在地下的铜屋里(在贺拉斯的讲述中,她被囚禁在铜塔里),因为阿克里西俄斯从德尔菲的女祭司处得到神谕,自己将被达娜厄的儿子杀死。铜屋是阿克里西俄斯控制达娜厄性交的必要而又注定失败的举措。可以料想,达娜厄是不会被父亲的铜屋所限制的。宙斯化作金雨,从屋顶的开口落入屋内,使达娜厄受孕,产下帕尔修斯。帕尔修斯是日后杀死美杜莎的英雄,也将出于偶然杀死他的祖父。阿克里西俄斯从开始就注定逃脱不了死在孙子手下的命运。这个神话说明,男性无法实现对女性性交的控制或监管。
将《城市阵雨》与达娜厄神话作比,既体现了当时《城市阵雨》与女性身体之间的联系,也戏剧化地展现了古典神话与当下生活的距离。神话升华了不可压制的生殖力,现代城市体验则获得了世俗化具象,二者之间的鸿沟虽提请人们注意现代世界的卑劣,但也并非完全鄙视当下和世俗的生活。像很多奥古斯都时期的戏仿英雄史诗作品一样,当下经验在并置中是受到贬抑的一方,然而并置又同时赋予它诱人的直接性和神秘的力量。与遥远的神话不同,伦敦街道的气味和景象,触手可及,扣人心弦;这一点使它即使与神话相比,似乎也并不逊色。正是这种当下的生机勃勃使得评论者欧文·艾伦普莱斯(Irvin Ehrenpreis)说到,《城市阵雨》中那些鲜活的景象,“唯有心怀崇敬之人才能捕捉”。然而,在《城市阵雨》及其他奥古斯都时期的戏仿英雄史诗中,要想确认这种生机勃勃的来源和本质,极难做到。究竟是什么,使得斯威夫特笔下的伦敦,或者说,蒲柏的愚昧女王,获得了所谓的“敬意”?在对此时期的文化想象中,这一独特的扣人心弦之力从何而来?以及,为何其以女性形象出现?
达娜厄的金雨和斯威夫特的阵雨之间的对立,是典型的奥古斯都戏仿英雄史诗的形式建构。但是,如果我们不将这两场阵雨割裂来看,也不将二者之间的关系仅仅看作通过对比来压缩史诗的宏大;如果我们将二者并列一处,那么,达娜厄那鲜活的金雨便赋予城市阵雨意义,同时还为作家们解释了当下城市经验中那谜一般的活力源自何处。斯威夫特的二位友人援引的女性形象引出了一个极具感染力的文化寓言,一个有关不可压制的生殖力的现代寓言,这些生机勃勃的意象充斥在18世纪早期的文学作品中,《城市阵雨》便是鲜明的一例。这个预言致力于再现一种无法控制、影响一切的女性的性能量,此能量存在于女性体内、与女性的欲望相关,并由此生成某种企图转变、重构,或颠覆现存的逻辑系统、宗谱系统或阶级系统的力量。这是有关现代城市公共卫生危机的故事:城市下水道的寓言。这个寓言有自身独特的结构和主题,同时也隶属于一个当时更宽泛的文化寓言体系。次文化寓言体系不仅包含与阵雨紧密相关的故事,也提出了相似的具备流动性和转化性的力量,即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自辩中隐含的洪流和海洋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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