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6073227
1.凤凰卫视金牌主持马鼎盛**自传性作品,超高人气的军事评论员个人传记,军事迷书。
2.共和国同龄人讲述从知青到著名军事评论员的传奇经历。作者亲历了新中国的所有大事件,特别是其从知青到军事评论员的经历,讲述一代人的心路历程,传奇跌宕.
3.以儿子的身份深情回忆母亲红线女舞台之外的真实人生。不是艺术评传,只讲述生活细节,粤剧迷*想了解的一个真实感性的红线女。
4.近百张珍贵的历史照片首次公开。其中有作者当知青时的照片,亦有马师曾、红线女年轻时的照片,很多照片是首次公开,极具收藏价值。
这是凤凰卫视金牌主持马鼎盛的*自传。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马鼎盛亲历了国家从艰难困苦到改革开放的一系列事件,是共和国历史的见证者。其从知青到凤凰卫视著名军事评论员的经历更是传奇跌宕,令人感慨不已。作为一位艺术大师的儿子,作品追述了儿子眼中一位真实而温情的母亲,披露了红线女大量鲜为人知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一位血肉丰满,区别于舞台之上的红线女,是了解红线女不可多得的读本。
20世纪50年代:北京,我的童年
一行热泪一路歌
父亲讲故事
香港盛仔上北京
北京真好玩
东四六条胡同
掌声响起来
我的小学班主任庞淑芬老师
北京麻雀灭九族
鲜血淋漓的舌头
20世纪60年代:我的父亲母亲
妈妈,你不要结婚
父母婚事
父亲和他的母亲
北京市第47中
一块白面火烧
我给周总理说相声
总理记得马尾云
与母亲在颐和园
这封“南方来信”是我写的
我遗精了,有什么新鲜的
父亲马师曾给我的遗产
排球狂热势不可挡
初 夜
染血的矛头
锡林郭勒大草原
一只破塑料鞋
十二年京华梦未醒
长安斗牛士
粉墨生涯
20世纪70年代:知青岁月
战备粮、小三线
痛说革命厂史
批判资产阶级歪风邪气
工 伤
谢师宴
在韶关建设共产主义
帮妈妈抄大字报
从海洋岛到法卡山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加盟凤凰卫视
游戏和工作
母子间的文字交流
母亲肯定我自力更生
香港才子名嘴
台湾海峡危机红了个马鼎盛
外婆谭银彩
世界幸福的人
让母亲笑出眼泪
两次胃出血
21世纪:为了告别的聚会
学习父亲马师曾爱国为民
我是怎样当上军事评论员的
不辞长作凤凰人
我的游泳生活
母子访谈录
作为香港政协委员关注南海主权
在亚洲电视台讲军事
第三次拥抱母亲
母亲红线女86大寿
我登台逗哭寿星红线女
母亲突然离世了
优秀,原来是可以传承的,红线女和马鼎盛,作为粤剧和军事评论界中的翘楚,纵横在世人的视野中数十年。马老师现在以传媒人,以儿子的身份,侧写红线女的故事,有着常人看不到的视角以及不可能有的观察,告诉我们一代粤剧名伶的别样人生。
凤凰卫视资讯台副台长 吴小莉
红线女之所以形成自己的红腔、红派,不只是因为她戏曲演出的剧目、演出的实践特别广泛而是因为她的演出有创新,不落窠臼。她转益多师,吸收各种艺术养分,在学习上特别刻苦,在艺术的追求上,始终求真求实。
文化部原党组书记、代部长 周巍峙
她不是一般的明星、演员、艺术家。……她要求的是理想,她要求的是实现国家的富强、发达,她希望自己成为历史的创造者,成为历史里边的一个角色,而不仅仅是屏幕上的一个角色。
文化部原部长、著名作家 王蒙
大概在我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你妈妈要结婚了。”好像没听见一样,我的眼珠转都没转一下,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晚上,我却总也睡不着。是水喝多了吧?一趟一趟地起来撒尿。后来干脆坐起身来,在宿舍靠着冷冰冰的墙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吗?有个后娘还不够,非得添个后爹?
记得是去年的事,暑假回广州,到爸爸那儿去探望祖母。我已经长得比祖母高了,还是习惯往她怀里钻。记忆中,祖母的怀里暖和。吃饭时,父亲介绍,“这是王同志。”一张大脸很白很白,屁股大得不像话,样子记不清楚了,无非一个上海婆吧。一贯对儿子严厉的父亲,这次十分体贴,“叫王同志。”不用叫什么阿姨之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年父亲刚60岁吧?那位王同志30出头,直到父亲去世,四年中我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直觉的敌意,好像也没怎么冤枉她。王同志过门也就一年吧,祖母去世了。原来是何婶在做管家婆,我二叔把她抛弃后,何婶在我家十多年了,照顾祖母无微不至。王同志要进门,再大的屋子容不下两个管家婆,何婶能不走吗?
我是何婶带大的。在香港住跑马地黄泥甬道时,从记事起,妈妈就没在家吃过饭。我们老马家是个大家庭,吃饭时团团围一桌子,自从3岁有资格上大桌子吃饭,每顿饭都要叫人吃饭,兄弟姐妹们我小,排到后才叫:阿爷吃饭,阿嫲吃饭,爸爸吃饭……不记得叫过妈妈吃饭,连大年夜也见不着她。后来才知道,父母分居了,妈妈带着二姐搬出去住。何婶无子无女,一直带大我,上幼稚园、圣保禄小学。直到父母回广州定居,我又被“分配”到妈妈家住,同何婶分开了。一年后,不知谁告诉我,何婶要回香港了。我马上跑上楼,回房间收拾好小藤箧,冲下楼说要去跟何婶走,谁也劝不住。往日妈妈的权威极大,眼风一扫,我马上正襟危坐。这回却是喝也喝不住,直冲到大铁门,开不了锁,就大哭大闹,把小藤箧摔得一地衣物。“这孩子是疯了吗?”全家人莫名其妙。“我要何婶!”这号哭一直传出街外。好在爸爸住得极近,也就是隔七八个门牌号码,何婶闻讯赶来,她是一路哭着来的,进门就抱头痛哭。“何婶不走,何婶守着盛仔。”她安慰我好大一阵子。果然,何婶没有走,倒是我走掉了。读完二年级,我转到北京念书去也。
我随身带着一件宝贝,是从香港一直带到北京的稀罕物抱枕(粤语:揽枕)。《红楼梦》里有诗记曰:“有眼无珠腹中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叶落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这是说的“竹夫人”,夏日取其凉意。我的私家揽枕,则是一年四季一日不可或缺的宠物。不抱着它是睡不着觉的。典型的小资情调,一到住校就被“革命”了。育才学校的小革命家们,听都没听说过“揽枕”吧?听说妈妈要结婚这天半夜,我抱着枕头,突然感觉到已被戒除了的“揽枕瘾”,原来就像胎记一般,与生俱来。揽枕的感觉,像何婶,还是祖母的胸怀?
祖母死得很突然,不过是夜里冻醒了——要是有何婶在,哪能不看天气预报,给老太太加盖丝棉被?——老太太披衣下床,去开柜子拿棉被,天寒地冻,一双小脚站立不稳,摔倒了,碰到哪儿了,就此爬不起来,在地上冻到天大亮。要是何婶还在,哪能这么大动静也听不到?她们的房间紧挨着,父亲住二楼当然什么也不知道。祖母死得好冤。
跟着父亲住的哥哥,被妈妈接过来住,不用受后娘的白眼了。现在可好,又要有后爹进门了。这回我们哥儿俩往哪儿躲?宿舍门缝钻进一股风,吹得脖子一阵发凉。
不行,马上要写信表态!半夜三更翻不出像样的信纸,草纸也凑合了。月色有乌云遮蔽,好在心里明白,两句话就写完了。现成的信封早贴上了航空邮票,外加航空邮签,准时半个月一封家信,破天荒没有向老娘汇报学习成绩。心算着飞机送信两三天到,两三天回,怎么十天不见回信?等足半个月,妈妈的回信也是一张纸,循例问功课、问身体,根本没提我的草纸信。莫非是撞了对头?
事隔两年,我上了初二,妈妈到北京开会,住在民族饭店,才旧事重提:“是谁教你这么写的?”百分之百的心声,谁人教得出?信上写道:“妈妈,请你不要结婚,你结了婚,我就像哥哥一样惨。”这张草纸,要不是“文化大革命”抄家,准能保留到今天。
有位高级领导干部对我说:“你妈妈还年轻嘛!”那一年,她该是三十五六岁吧?来我家的客人,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头儿,下至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看着都可疑,一律不假以辞色。帮我补习功课,嘘寒问暖的,物献殷勤的,没有不碰钉子的。好在我和妈妈见面的机会有限,彼此没有大麻烦。小麻烦嘛,我也免不了。
我在北京读书,妈在广州工作,像这样给她站岗放哨的日子寥若晨星。我另一种本能的动作,是自我放逐。小学毕业考初中那年暑假,我留在北京等发榜。妈妈打长途电话来询问,我骑车到邮局接听,收音沙哑,勉强对话,妈说不如回广州读中学吧?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作为名人之后,委实不容易,被人介绍一句是某某的儿子,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她是一个女艺人,又是离了婚独身的,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谁听得过来?
当儿子的有什么法子?躲在遥远的北京,耳根多少清静一些。娘要嫁人这件事对我来说,又是眼不见为净了。下农村插队四年之后,我被分到粤北山区一个机械厂当工人,学徒工还没出师那年,妈妈不到50岁。
妈妈结婚,当儿子的未免会尴尬,尤其是25岁的我。好在工厂的工友都很够朋友,没有谁当面提起。虽然工厂离广州不过二百多公里,五块钱火车票,四小时车程,但是,我的探亲假宁愿到两千公里外的北京过。北京,我也阔别五年了。
北京,看上去变化不大,每人每月一斤肉的配给,还是肥的多,瘦的少;满街人穿的不是“干部蓝”就是“国防绿”。我们老三届同学回城的不少,但没什么正经工厂可去,无非是卖电影票、卖电车票,就算读两年“工农兵”大学,出来也是教中学。好多在北大荒挖地、内蒙古放羊的同学,两年也难回家一次。
不过,见得到的同学,都是一家大小亲亲热热的,那年头,没有几家离了婚又结婚的。模范的夫妻是周家叔叔,“文革”前的文化部艺术局局长。我父母亲1955年从香港回内地,周局长曾非常关照;我在北京念书,周叔叔还做过家
长代表去我学校开过会呢!他和王昆阿姨相濡以沫几十年,也一直关心我妈的家庭生活。这次我上京,虽然没向他们吐苦水,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吃好喝招呼我好几天,有空就说说我妈工作的成绩和辛苦。周叔叔说我妈这一辈子不容易,王昆阿姨也说我妈是个很要强的人,做儿子的,是不是得体谅她一点?我想,该体谅的我也做了。因为哥哥调回城的事,我妈已经受到组织照顾,我再要求照顾,就作难了。听说,我只能在韶关的机械厂“建设共产主义”,我也认命了,就在山区熬着吧。但是听说那位大作家、名记者到广州和我妈结婚后,只捞到个省作协副主席(副局级),比他要求的军区宣传部长差得多了,所以郁郁不得志,我妈还得老哄着他。和这么一位黑脸神做伴,图什么呢?
1977年,“文革”后次全国大学公开招生,我凭着北京老高二的底子,加上十年来没放下过笔,一直看书,总算考上了大学,户口也迁回广州。重新和老娘同桌吃饭,已是二十年前的记忆。尽管在人前人后,我妈老伴长老伴短地营造气氛,但那八成是做戏。她段婚姻,年纪差太远,性格喜好格格不入,好在事业上是拍档。直到近年广州“红线女艺术中心”落成,人们看到水落石出,红线女、马师曾六个字是如此密不可分。
我妈认为她段婚姻并非自愿,因此,自主的第二春一定要全方位成功。恰巧,同段婚姻一样,也不过十年光景,而且,后一年,那位大作家患绝症卧床,我妈天天跑重病房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惜工本。人家都以为国家一级艺术家,大富大贵,其实,我妈340元月薪顾一头家。那位老兄拿十一级高干工资二百块,竟是一毛不拔全部存起来。治肝癌的药费、营养品是无底洞,“尽力而为”这四个字,我妈算是做得漂亮得体。缺乏感情的婚姻,有时用钱也能弥补。
早生华发的母亲,为了工作需要,一直染发。为了送走第二段婚姻,她让白发飘足一年。谁知道她不过50多岁!
20世纪80年代,妈妈不仅失去了第二段婚姻,还相继跑掉三个亲生子女。我算是离得近的,从香港去广州不过两小时车程,一年到头还能见上几面;姐姐定居台湾,因某种原因要“坐十年移民监”;哥哥在加拿大开餐馆,讨生活也是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一年未必能见一次面。我们忙,老娘更忙,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会,东西南北出不完的差,就算打通了长途电话,她老人家也未必有空长谈。她的手机越换越新潮,却是永远的忙音或录音——“机主已关机”。
有工作可忙,可喜可贺,哪一天她不在开会或排戏,那八成是在医院了。她的一身病痛,从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到肌肉骨骼,随便分十分之一给70岁的老太太,也够她的私人医生发财致富了——如果她请得起的话。我家有长寿基因,外婆享年103岁,外太婆94岁不得善终,“文化大革命”中她受惊吓去世时还是耳聪目明。我妈的体质很像她的母亲,看起来比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还精神。
终于有一天,我们娘儿四个能重聚一堂,破天荒地打四圈麻将。我是逢和必吃,因为消费是三番,所以对对和顺手,只要有得碰,哪管是放炮出铳也先图个痛快。哥哥姐姐笑我独沽一味,妈妈却夸我“情长”。哥哥毕竟是生意人,竹战高章得多,眼观六路,看透三家牌,赢牌固然不成问题,他的弱点是目标过高,又要打出章法,又要不时放我妈吃和,好还能设法引出我来“放炮”,对姐姐那头还要抽空堵她一章,八面玲珑之下,不免捉襟见肘,有时造化弄人,作茧自缚。妈妈对他的评价是“花心”。姐姐打情绪牌,输赢无所谓,只求做牌开心。她手风极顺,什么“清一色”“大三元”也吃过两铺,犯了得胜不顾家的毛病,放牌让妈妈吃一铺“坎坎和”。又一回,大家已经摸到后几张牌,明知哥哥不上不碰做大牌,她还为了博一手“清一色”,打出一张生章白板,给哥哥捞了个“十三幺”。我们一致笑她得胜不顾家,姐姐激动之余脱口而出:“我哪有个家!”
一家人沉默了两秒钟,我忙乱以他语:“你四海为家,不是更逍遥?”大家心里明白,她在“文革”中急就章的婚姻,虽然双方性格不合,却因种种原因离不了婚,出于下策出国十年,也难求佳婿。古今中外的“三高”女士历来让男子却步:社会地位高,年龄高还不是绝症,要命的是眼界高,等闲人士难入法眼。姐姐从39岁离开祖国大陆,十多年后仍是名花无主。我们做老弟的,只能逢人便解释,“这是我妹妹”。和姐姐在牌桌上的一番调侃,倒引起全家一番心事:母子四人难得一聚,曲终人散后,我妈仍然独居华侨新村。她没有少年夫妻的命,那“老来伴”的美好黄昏,更是难于上青天。
我妈也有过含饴弄孙之乐,姐姐、哥哥和我的儿女,分别同她一起住过六七年,那也是20世纪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的往事。到了21世纪的今天,连我也快要成为空巢一族的“老鸟”,才感到晚年的妈妈,确实应该有个老伴。不管怎样,我也希望她有个快慰的晚年。
广州的现代化建筑群拔地而起,随之而来的是数百万计的流动人口,暴力犯罪的隐忧被掩盖在灯红酒绿的繁华之下。华侨新村是强盗光顾的重灾区,我家几乎每年被爆窃一次。有一次,一个湖南歹徒竟把70多岁的女户主打成了重伤。看到妈妈头上缠满绷带,双手布满伤痕,母子相对无言。我想起在父亲百岁诞辰纪念活动中,母亲尽力把马、红粤剧艺术的精华重现舞台。当我们斗胆问到她第二段婚姻时,她也坦承“缺乏爱意”。唉!普天下眷属有几对是有情人?就算是一般的也总比没有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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