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91685
本套丛书集学术、科普、宣传于一体,汇集了几代考古人对良渚文明的全方位解读,在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纂小组的努力下,终于付梓,以飨读者。请跟随丛书的指引,来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走近良渚,读懂良渚,感知中华大地上曾经闪耀的文明之火;启迪智慧,凝聚力量,唤起我们心底历久弥坚的民族之魂。
封面文案:反山王陵,成组玉礼器使用所体现的复杂葬仪,成为良渚文明模式的重要反映。
内容简介:
反山,位于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良渚古城西北部,1986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反山西部660平方米的发掘中共清理良渚文化大墓11座,有以M12为核心的良渚文化早期高台墓葬9座,良渚文化晚期再次筑高后残存墓葬2座。出土随葬品1200余件(组),其中玉器1100余件(组),是已知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玉器数量*多、品种*丰富、雕琢*精美的一处高等级墓地,堪称“王陵”。反山墓地的主人们拥有代表神权的琮,象征军事指挥权的钺,体现财富的璧,以及装饰在冠帽上、佩挂穿缀在衣物上的各种特殊玉饰件,充分显示了他们是凌驾于部族平民之上的权贵阶层。本书以图解的形式详细解读反山王陵。
第一章 反山概貌
一 反山的堆筑营建和形成过程
二 反山主要出土物
第二章 葬具和葬仪的复原
一 反山M14的复原
(一)棺椁葬具的复原
(二)葬仪的复原
二 反山M12葬仪的复原
三 反山M22葬仪的复原
第三章 随葬器物
一 陶器
二 石器(石钺)
三 玉器
(一)葬具上的礼仪用玉
(二)反映神权的琮和衍生的琮式玉器
(三)反映王权的玉钺和其他权杖
(四)发展为财富观念的璧
(五)礼仪服饰用玉
(六)礼仪工具用玉
四 嵌玉漆器
第四章 从玉器组合看墓主的身份、等级和地位
一 成组锥形器是反山墓主等级的基本标识
二 反山M17和M12墓主关系密切
三 共出特殊端饰和半圆形器的反山M12、M14、M23、M20的墓主可能都担任过“王”
四 从其他端饰看反山各墓墓主的身份和地位
五 反山M23墓主的身份和等级
第五章 反山考古的重大意义
一 “中国的土建金字塔”
二 “良渚遗址群”
三 从“平地掩埋”到棺椁葬仪
四 成组玉礼器
五 良渚玉文明和良渚文明模式
后 记
【总序】良渚与中华五千年文明
○刘 斌
时间与空间真是奇妙的组合,当我们仰望星空,看到浩瀚的宇宙,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恒久不变地镶嵌在天幕中。然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光年是距离单位,宇宙深处星星点点射向我们的光线,来自遥远的过去。原来,时空的穿越,不过是俯仰之间。
考古,同样是这种俯仰之间的学问,由我们亲手开启的时光之门,将我们带回人类历史中每一个不同的瞬间。而距今5000年,就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放眼世界,5000 年前是个文明诞生的大时代。世界上的几大流域,不约而同地孕育出早期文明,比如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那么,5000年前的中华文明在哪里?这个问题困扰学界甚久。按照国际上通行的文明标准,城市、文字、青铜器……我们逐一比对,中国的古代文明似乎到出现了甲骨文的商代为止,便再难往前追溯了。
考古学上,我们把文字之前的历史称为“史前”。在中国的史前时代,
距今1万年以来,在辽阔版图的不同地理单元中,就开始演绎出各具特色
的文化序列。考古学上形象地称之为“满天星斗”。然而,中国的史前时代长久以来被低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夏商为文明探源的出发点,
以黄河文明作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无形中降低了周围地区那些高规格遗迹
遗物的历史地位,比如辽西的红山文化、江汉地区的石家河文化、太湖流
域的良渚文化、晋南的陶寺文化、陕北的石峁遗址……随着探源脚步的迈
进,我们才渐渐发现,“满天星斗”的文化中,有一些已然闪现出文明的
火花。“良渚”就是其中一个特殊的个案。
大约在 5300 年前的长江下游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尚玉的考古学文化——良渚文化。尽管在它之前,玉器就已广受尊崇,但在此时却达到空
前的繁荣。与以往人们喜爱的装饰玉器不同,良渚人的玉器可不仅仅是美
观的需要。这些玉器以玉琮为代表,并与钺、璜、璧、冠状饰、三叉形
器、牌饰、锥形器、管等组成了玉礼器系统,或象征身份,或象征权力,
或象征财富。那些至高无上的人被埋葬在土筑的高台上,配享的玉器种类一应俱全,显示出死者生前无限的尊贵。礼玉上常见刻绘有“神徽”形象,
用以表达良渚人的统一信仰。这些玉器的拥有者是良渚的统治阶级,他们相信自己是神的化身,行使着神的旨意,随葬的玉器种类和数量显示出他
们不同的等级和职责范围。我们在杭州余杭的反山、瑶山,常州武进的寺墩,江阴的高城墩,上海的福泉山等遗址中,都发现了极高等级的墓群。
这就似乎将良渚文化的分布范围分割成不同的统治中心,呈现出小邦林立的局面。然而,历史偏偏给了余杭一个机会,在反山遗址的周围,越来越多的良渚文化遗址被发现,这种集中分布的遗址群落受到了良好的保护,
使得考古工作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稳步开展。到今天再来回望,这为良渚文
明的确立提供了必要的前提。否则,谁会想到零星发现的遗址点,竟然是
良渚古城这一王国之都的不同组成部分。
今天,在我们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有 8 个故宫那么大的良渚古城
(6.3 平方公里)。它有皇城、内城、外城三重结构,有宫殿与王陵,有城
墙与护城河,有城内的水路交通体系,有城外的水利系统,作为国都,其
规格已绰绰有余。除了文字和青铜器,良渚文化在各个方面均已达到国家
文明的要求。其实,只要打开思路,我们会发现,通行的文明标准不应成
为判断一个文化是否进入文明社会的生硬公式。青铜器在文明社会中承载
的礼制规范的意义,在良渚文化中是体现在玉器上的。文字是记录语言、传承思想文化的工具,在良渚文化中,虽然尚未发现文字系统,但那些镌
刻在玉礼器上的标识,也极大程度地统一着人们的思想,而大型建筑工事
所反映出的良渚社会超强的组织管理能力,也透露出当时一定存在着某种与文字相当的信息传递方式。因此,良渚古城的发现,使良渚文明的确立一锤定音。
如今,良渚考古已经走过了
80 多个年头。从 1936 年施昕更先生第
一次发现良渚的黑皮陶和石质工具开始,到今天我们将其定义成中国古代
第一个进入早期国家的区域文明
;从 1959 年夏鼐先生提出“良渚文化”
的命名,学界逐渐开始了解这一文化的种种个性特点,到今天我们对良渚
文明进行多领域、全方位的考古学研究与阐释,良渚的国家形态愈发丰满起来。这一系列丛书,主要是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致力于良渚考古的
中青年学者,围绕近年来杭州市余杭区瓶窑镇良渚古城遗址的考古发现与
研究,集体编纂而成,内含极其庞大的信息量。其中,包含有公众希望了
解的良渚古城遗址的方方面面、良渚考古的历程、良渚时期古环境与动植
物信息、代表了良渚文明最高等级墓地的反山王陵、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良
渚高等级玉器、供应日常所需林林总总的良渚陶器……还有专门将良渚置
于世界文明古国之林的中外文明比对,以及从媒体人角度看待良渚的妙趣
横生的系列报道汇编。相信这套丛书会激起读者对良渚文明的兴趣,从而
启发更多的人探索我们的历史。
可能很多人不禁要问 :良渚文明和中华文明是什么样的关系?因为在 近现代历史的观念里,我们是华夏儿女,我们不知道有一个“良渚”。其实,这不难理解。我们观念里的文明,是夏商以降、周秦汉唐传续至今的,在黄河流域建立政权的国家文明,是大一统的中华文明。考古学界启
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为的就是了解最初的文明是怎样的形态。因此,
我们不该对最初的文明社会有过多的预设。在距今 5000 年的节点上,我们发现了良渚文明是一种区域性的文明。由此推及其他的区域,辽西可能
存在红山文明,长江中游可能存在石家河文明,只是因为考古发现的局
限,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些文明形态是否真实。良渚文明在距今 4300 年后
渐渐没落了,但文明的因素却随着良渚玉器得到了有序的传承,影响力遍
及九州。由此可见,区域性的文明实际上有全局性的影响力。
人类的迁徙、交往,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从未间断。不同规模、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人口流动,造成了文化与文化间的碰撞、交流与融合。区域性的文明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目前来看,良渚文明是我们所能确证
的中国最早文明,在这之后的 1000 多年,陶寺、石峁、二里头的相继繁
荣,使得区域文明的重心不断地发生变化。在这个持续的过程中,礼制规
范、等级社会模式、城市架构等文明因素不断地传承、交汇,直至夏商。其实,夏商两支文化也是不同地区各自演进发展所至,夏商的更替,其实
也是两个区域性文明的轮流坐庄,只是此时的区域遍及更大的范围,此时
的文明正在逐鹿中原。真正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国家,要从秦朝算起。这样
看来,从良渚到商周,正是中华文明从区域性文明向大一统逐步汇聚的一
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万万不可将之割裂。
2019年5月于良渚
第一章 反山概貌
反山位于良渚古城内城西北部,东侧与莫角山相邻(图1-1)。上世纪“七十年代调查时发现这是一座熟土墩”,1986 年5 月8 日—7月5 日、9 月3 日—10 月10 日,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进行了第一期考古发掘,在反山西部布设了10 米×10 米探方6 个,实际发掘面积660 平方米(图1-2)。
反山所在的台地,平面呈椭圆形,东西长约200 米,南北宽约150 米,面积约2
公顷(合20000 平方米)。反山主体部分东西长近140 米,南北宽约40 米,墓地位于反山西部。反山现海拔标高约12米,相对高度5~6 米,是一处人工营建的高台墓地。
反山考古取得了石破天惊的发现。由于墓葬保存完好,在野外发掘时按层精心剥剔,随葬器物配伍关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性认识。根据出土状况并结合器物形制,大量新的良渚玉器种类得以命名,如冠状器、玉钺冠饰和端饰、柱形器等。反山考古成为1986 年纪念良渚遗址发现50 周年的重大献礼。“将良渚文化的研究工作推进到一个崭新的阶段”,“玉器是良渚文化物质、精神财富的精华所在”,“当时已经出现并形成一种能够保障这些玉器生产和集中以及占有它们的政治力量和社会秩序”,“大墓所埋葬的集钺、琮、璧所象征的军权、神权、财权于一身的显贵者们,正是这种政治力量和社会秩序存在的生动写照”。1986 年的“良渚文化遗址发现五十周年学术讨论会”上,反山考古领队王明达先生结合该区域已开展的考古调查提出了“良渚遗址群”的概念。反山、瑶山发掘后,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牟永抗先生在《浙江省新近十年的考古工作》中还特别提到,有一处“性质类似某种政治或宗教、文化中心”的“人工堆筑工程”的“中心遗址”,这就是后来定名的良渚古城莫角山遗址c。反山、瑶山的发现掀起了玉器、玉文明研究的高潮,推动了关于中华文明起源和良渚社会结构的深入探讨。
一 反山的堆筑营建和形成过程
反山是一座人工堆筑营建的大土墩,从堆筑营建到东汉时被用作砖室墓地,大致经历了五个阶段:
(1)堆筑草包泥,高约1.5 米。2013
年在良渚古城内栈桥码头的发掘中,揭示了草包泥的堆筑工艺。草包泥一般长40 厘米,宽10 厘米,厚10 厘米,重4~5 千克,内部为取自沼泽地的淤泥,外部用茅草或荻草包裹而成。经过碳14 测年,堆筑营建的年代距今约5000 年。
(2)铺垫沙层,厚约15 厘米。
(3)堆筑黄土,高达3 米。埋设以M12 为核心的九座大墓,属于良渚文化早期。
反山营建的总土方量超过3 万方,根据对良渚古城城墙土方量的估算,平均完成每方堆土需耗13.5 工时,这样仅反山这一阶段4.5 米高的营建工程,就需要至少34 万工时。
(4)距今4600~4300 年,也就是良渚文化晚期,再堆筑加高1.5米,埋设大墓,由于东汉时期砖室墓的破坏和后期的扰动,现仅存M21 和M19。由于这一阶段的大墓破坏严重,这里介绍的反山墓地主要指良渚文化早期的九座大墓。
(5)东汉时期,良渚反山成为当时的砖室墓地(图1-3)。
二 反山主要出土物
反山王陵出土了玉、石、陶、象牙、嵌玉漆器等类的珍贵文物1200 余件(组),其中玉器1100 余件(组),有琮、璧、钺、柱形器、环镯、冠状器、三叉形器、锥形器、半圆形饰、璜、带钩,形态不一的管、珠、鸟、鱼、龟、蝉及大量镶嵌玉片、玉粒等20 余种,是目前已知良渚文化遗址中出土玉器数量最多、品种最丰富、雕琢最精美的一处墓地。
反山良渚文化早期九座大墓布列有序,均为竖穴土坑墓,大多有葬具痕迹,墓底筑有棺床,各墓随葬品丰厚,多者达数百件,少者数十件。其中M12、M14、M16、M17、M20均随葬玉钺,并有玉琮1~6
件不等;M22、M23 以随葬玉璜、圆牌为特点。前者墓主可能为男性,后者墓主为女性。M12同时也是反山核心墓葬(图1-4)。
反山王陵出土玉器中有近百件雕琢了精细的纹样,以M12 的权杖、大玉琮、大玉钺、柱形器和M22 的大玉璜上的神人兽面纹最为突出,这种完整的神人与兽面复合的图像,为解读良渚玉器上或简或繁、可分可合的类似纹饰提供了可资对应的依据;近似微雕的浅浮雕和阴线纹相结合的工艺,充分显示了良渚玉器匠人高超的琢玉水平。
反山王陵的主人们拥有代表神权的琮、象征军事指挥权的钺、体现财富的璧,以及装饰在冠帽上、佩挂穿缀在衣物上的各种特殊玉饰件,充分显示了他们是凌驾于部族平民之上的贵族阶层。神人兽面纹集中反映了良渚社会生活中神的威严和神圣,既是以玉事神的巫觋们上天入地功能的写照,也是良渚部族尊崇的“神徽”。
1986
年10 月,反山发掘刚结束不久,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就在当年《文物》第10 期上刊发了王明达先生执笔的《浙江余杭反山发现良渚文化重要墓地》一文,介绍了反山第一期发掘的重大收获。1988 年1 月,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反山考古队以最快的速度在当年《文物》第1 期刊发王明达先生执笔的《浙江余杭反山良渚墓地发掘简报》,指出“反山墓地所出现的这些因素(指琮、璧、钺等玉制礼仪用器所象征的墓主人拥有神权、财富和军事统率权),对于探索中华文明的起源具有不言而喻的重大意义”。2005 年,王明达先生负责、笔者参与合作的作为“良渚遗址群考古报告之二”的《反山》大型考古报告,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发行(图1-5)。
反山墓地的重大发现及之后良渚遗址群的一系列重要遗址的发掘,证实了这片一百余平方公里的地区是良渚文化最重要的中心,是东亚地区最早显现出早期国家形态的区域,在对中华文明起源的探索研究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价值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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