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91999
本套丛书集学术、科普、宣传于一体,汇集了几代考古人对良渚文明的全方位解读,在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纂小组的努力下,终于付梓,以飨读者。请跟随丛书的指引,来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走近良渚,读懂良渚,感知中华大地上曾经闪耀的文明之火;启迪智慧,凝聚力量,唤起我们心底历久弥坚的民族之魂。
封面文案:近十年,是良渚考古发现*多的十年,也力证了良渚遗址是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圣地。作者以媒体人的角度,贴身观察,讲述那些发现背后的故事和人。
内容简介:
作者从2012年开始,贴身报道良渚考古发现,记录良渚文化。而这7年也是良渚考古发现、理念革新、进展*快,刷屏*多的7年。书稿全程记录了良渚考古一点一滴的变化,考古历史的变迁,考古人的心路历程,思想碰撞的火花等,对考古人物也有深入地访谈。作者以*现场的角度,通过*手资料,从媒体人的视角,连通了大众和专业,通俗和学术,对于普通大众了解良渚文明,了解考古是什么,提供了借鉴,有较大的普及性。
【总序】良渚与中华五千年文明
○刘 斌
时间与空间真是奇妙的组合,当我们仰望星空,看到浩瀚的宇宙,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恒久不变地镶嵌在天幕中。然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光年是距离单位,宇宙深处星星点点射向我们的光线,来自遥远的过去。原来,时空的穿越,不过是俯仰之间。
考古,同样是这种俯仰之间的学问,由我们亲手开启的时光之门,将我们带回人类历史中每一个不同的瞬间。而距今5000年,就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放眼世界,5000 年前是个文明诞生的大时代。世界上的几大流域,不约而同地孕育出早期文明,比如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那么,5000年前的中华文明在哪里?这个问题困扰学界甚久。按照国际上通行的文明标准,城市、文字、青铜器……我们逐一比对,中国的古代文明似乎到出现了甲骨文的商代为止,便再难往前追溯了。
考古学上,我们把文字之前的历史称为“史前”。在中国的史前时代,
距今1万年以来,在辽阔版图的不同地理单元中,就开始演绎出各具特色
的文化序列。考古学上形象地称之为“满天星斗”。然而,中国的史前时代长久以来被低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夏商为文明探源的出发点,
以黄河文明作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无形中降低了周围地区那些高规格遗迹
遗物的历史地位,比如辽西的红山文化、江汉地区的石家河文化、太湖流
域的良渚文化、晋南的陶寺文化、陕北的石峁遗址……随着探源脚步的迈
进,我们才渐渐发现,“满天星斗”的文化中,有一些已然闪现出文明的
火花。“良渚”就是其中一个特殊的个案。
大约在 5300 年前的长江下游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尚玉的考古学文化——良渚文化。尽管在它之前,玉器就已广受尊崇,但在此时却达到空
前的繁荣。与以往人们喜爱的装饰玉器不同,良渚人的玉器可不仅仅是美
观的需要。这些玉器以玉琮为代表,并与钺、璜、璧、冠状饰、三叉形
器、牌饰、锥形器、管等组成了玉礼器系统,或象征身份,或象征权力,
或象征财富。那些至高无上的人被埋葬在土筑的高台上,配享的玉器种类一应俱全,显示出死者生前无限的尊贵。礼玉上常见刻绘有“神徽”形象,
用以表达良渚人的统一信仰。这些玉器的拥有者是良渚的统治阶级,他们相信自己是神的化身,行使着神的旨意,随葬的玉器种类和数量显示出他
们不同的等级和职责范围。我们在杭州余杭的反山、瑶山,常州武进的寺墩,江阴的高城墩,上海的福泉山等遗址中,都发现了极高等级的墓群。
这就似乎将良渚文化的分布范围分割成不同的统治中心,呈现出小邦林立的局面。然而,历史偏偏给了余杭一个机会,在反山遗址的周围,越来越多的良渚文化遗址被发现,这种集中分布的遗址群落受到了良好的保护,
使得考古工作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稳步开展。到今天再来回望,这为良渚文
明的确立提供了必要的前提。否则,谁会想到零星发现的遗址点,竟然是
良渚古城这一王国之都的不同组成部分。
今天,在我们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有 8 个故宫那么大的良渚古城
(6.3 平方公里)。它有皇城、内城、外城三重结构,有宫殿与王陵,有城
墙与护城河,有城内的水路交通体系,有城外的水利系统,作为国都,其
规格已绰绰有余。除了文字和青铜器,良渚文化在各个方面均已达到国家
文明的要求。其实,只要打开思路,我们会发现,通行的文明标准不应成
为判断一个文化是否进入文明社会的生硬公式。青铜器在文明社会中承载
的礼制规范的意义,在良渚文化中是体现在玉器上的。文字是记录语言、传承思想文化的工具,在良渚文化中,虽然尚未发现文字系统,但那些镌
刻在玉礼器上的标识,也极大程度地统一着人们的思想,而大型建筑工事
所反映出的良渚社会超强的组织管理能力,也透露出当时一定存在着某种与文字相当的信息传递方式。因此,良渚古城的发现,使良渚文明的确立一锤定音。
如今,良渚考古已经走过了
80 多个年头。从 1936 年施昕更先生第
一次发现良渚的黑皮陶和石质工具开始,到今天我们将其定义成中国古代
第一个进入早期国家的区域文明
;从 1959 年夏鼐先生提出“良渚文化”
的命名,学界逐渐开始了解这一文化的种种个性特点,到今天我们对良渚
文明进行多领域、全方位的考古学研究与阐释,良渚的国家形态愈发丰满起来。这一系列丛书,主要是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致力于良渚考古的
中青年学者,围绕近年来杭州市余杭区瓶窑镇良渚古城遗址的考古发现与
研究,集体编纂而成,内含极其庞大的信息量。其中,包含有公众希望了
解的良渚古城遗址的方方面面、良渚考古的历程、良渚时期古环境与动植
物信息、代表了良渚文明最高等级墓地的反山王陵、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良
渚高等级玉器、供应日常所需林林总总的良渚陶器……还有专门将良渚置
于世界文明古国之林的中外文明比对,以及从媒体人角度看待良渚的妙趣
横生的系列报道汇编。相信这套丛书会激起读者对良渚文明的兴趣,从而
启发更多的人探索我们的历史。
可能很多人不禁要问 :良渚文明和中华文明是什么样的关系?因为在 近现代历史的观念里,我们是华夏儿女,我们不知道有一个“良渚”。其实,这不难理解。我们观念里的文明,是夏商以降、周秦汉唐传续至今的,在黄河流域建立政权的国家文明,是大一统的中华文明。考古学界启
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为的就是了解最初的文明是怎样的形态。因此,
我们不该对最初的文明社会有过多的预设。在距今 5000 年的节点上,我们发现了良渚文明是一种区域性的文明。由此推及其他的区域,辽西可能
存在红山文明,长江中游可能存在石家河文明,只是因为考古发现的局
限,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些文明形态是否真实。良渚文明在距今 4300 年后
渐渐没落了,但文明的因素却随着良渚玉器得到了有序的传承,影响力遍
及九州。由此可见,区域性的文明实际上有全局性的影响力。
人类的迁徙、交往,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从未间断。不同规模、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人口流动,造成了文化与文化间的碰撞、交流与融合。区域性的文明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目前来看,良渚文明是我们所能确证
的中国最早文明,在这之后的 1000 多年,陶寺、石峁、二里头的相继繁
荣,使得区域文明的重心不断地发生变化。在这个持续的过程中,礼制规
范、等级社会模式、城市架构等文明因素不断地传承、交汇,直至夏商。其实,夏商两支文化也是不同地区各自演进发展所至,夏商的更替,其实
也是两个区域性文明的轮流坐庄,只是此时的区域遍及更大的范围,此时
的文明正在逐鹿中原。真正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国家,要从秦朝算起。这样
看来,从良渚到商周,正是中华文明从区域性文明向大一统逐步汇聚的一
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万万不可将之割裂。
2019年5月于良渚
样章:
一 这六个村庄,曾住着良渚先民
“四年的空缺,也是四年不断的勘探和发掘,等待是值得的。”
2012
年 4 月 13 日下午,“2011 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在北京揭晓。
继良渚古城被选为“2007 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后, 时隔四年,余杭玉架山史前聚落遗址上榜。
记者给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刘斌打电话时,他在平静之余,也有一份难言的激动。
“这是目前为止关于良渚文化最大的,也是最完整的记录。”能够从25个候选项目中脱颖而出,刘斌认为,玉架山遗址的勘探不是一 蹴而就的“突然发现”,其中的持续性和完整性,最艰难,也最烦琐。
玉架山遗址位于余杭经济开发区万陈社区,西距良渚古城
20 千 米。经国家文物局批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中国江南水乡文化博物馆合作,从 2008 年 10 月起,便对玉架山遗址开始进行全面钻探 调查与发掘。
刘斌告诉记者,挖到第一个环壕(外围由水系包围的一块土地)
后,同一年,他们也挖到了如今命名为“Ⅵ”的环壕,但当时,他们并不能认识和确认它们之间的联系。而后,勘探队以玉架山为中心,
又陆续发掘出了四个环壕,直到沿着“环壕Ⅵ”往外挖了三平方千米,
还没有发现其他环壕,玉架山聚落遗址的完整性才得以确定。他们这才发现,这六个挨着的环壕,是六个氏族,它们共同组成一个村落, “我们认为它是良渚最基本的社会单元”。
如何解释这个距今 5000 多年的“聚落”?刘斌给记者打了一个比方
:一个城市下面有县,是一级一级往下排的。这个村落,就是 5000 多年前这个城市的基本单位,由六个氏族组成,这种形式从良
渚文化早期一直延续到晚期。
四年时间,刘斌和他的团队几乎 24 小时都“埋”在了这些墓葬、
陶土和玉器之中。如今,勘探结果得到了评选现场 20 位专家以及社会的肯定。
不过,刘斌心里没有一丝轻松,后续的保护和勘探工作仍然让他十分担心——四年前,在他们的考古力量介入之前,由于当地修路的 缘故,有两个“圈”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目前保存完整的,其实只 剩下四个“圈”。
“我们和当地协商,要尽量把它们保护下来。”刘斌有些惋惜, 2011 年余杭茅山良渚遗址中第一次发现了大规模水稻田,但由于当
地的房地产开发,现在那块地上已经在盖房子了。 因此,对浙江考古队而言,接下来的保护工作压力更大。“因为 玉架山遗址周围也有稻田,我们必须要保住这些珍贵的‘边边角角’。” 刘斌说,接下来,考古队除了对水稻田做研究之外,还计划在此处建遗址公园、现场博物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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