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91807
本套丛书集学术、科普、宣传于一体,汇集了几代考古人对良渚文明的全方位解读,在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纂小组的努力下,终于付梓,以飨读者。请跟随丛书的指引,来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走近良渚,读懂良渚,感知中华大地上曾经闪耀的文明之火;启迪智慧,凝聚力量,唤起我们心底历久弥坚的民族之魂。
封面文案:良渚遗址的考古工作开始于1936年,八十多年来其考古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尤以良渚古城和外围水利系统的发现*代表性。大量的考古发现显示,良渚作为一个国家已经具备了可以讨论其形态的成熟条件。
内容简介:
本书拟介绍良渚遗址八十年考古历程中的重要发现和工作,从1936年施昕更先生的发现,到1959年夏鼐先生命名“良渚文化”;从1936年在棋盘坟遗址发现的几片黑陶片到1986年反山墓地的1200余件玉器;从南方荒蛮之地的一个小遗址到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良渚王国,这背后经历了几代考古人的努力和付出。良渚遗址为人熟知的多是反山墓地、良渚古城等重大发现,令人关注的总是玉琮、玉钺这样的珍贵文物,但良渚遗址考古八十年的历程中更多的是朱村斗、吴家埠这样“默默无闻”的遗址,更多的是陶器、石器这种不起眼乃至残破的器物,本书以良渚考古队队员的视角与各位读者分享良渚遗址考古八十年背后的平凡与不凡。
第一章 施昕更与《良渚》
一 吴越史地研究会
二 施昕更与《良渚》
第二章 “良渚文化”的命名
一 湖州钱山漾和邱城遗址
二 1959年夏鼐命名“良渚文化”
三 苏家村出土半爿玉琮
第三章 良渚遗址群和“文明曙光”
一 1981年吴家埠遗址
二 反山的发掘
三 瑶山、汇观山祭坛与墓地的发掘
四 “良渚遗址群”的提出
五 莫角山和“最早的杭州”
第四章 “中华第一城”——良渚古城
一 城墙的发现
二 城内的考古工作
(一)莫角山宫殿区
(二)姜家山墓地
(三)钟家港古河道
三 寻找外郭城
第五章 良渚古城外围水利系统
一 从“土垣”到“塘山”
二 高坝系统的发现
三 上帝之眼CORONA——低坝系统的发现
四 水坝的发掘
【总序】良渚与中华五千年文明
○刘 斌
时间与空间真是奇妙的组合,当我们仰望星空,看到浩瀚的宇宙,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恒久不变地镶嵌在天幕中。然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光年是距离单位,宇宙深处星星点点射向我们的光线,来自遥远的过去。原来,时空的穿越,不过是俯仰之间。
考古,同样是这种俯仰之间的学问,由我们亲手开启的时光之门,将我们带回人类历史中每一个不同的瞬间。而距今5000年,就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放眼世界,5000 年前是个文明诞生的大时代。世界上的几大流域,不约而同地孕育出早期文明,比如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那么,5000年前的中华文明在哪里?这个问题困扰学界甚久。按照国际上通行的文明标准,城市、文字、青铜器……我们逐一比对,中国的古代文明似乎到出现了甲骨文的商代为止,便再难往前追溯了。
考古学上,我们把文字之前的历史称为“史前”。在中国的史前时代,
距今1万年以来,在辽阔版图的不同地理单元中,就开始演绎出各具特色
的文化序列。考古学上形象地称之为“满天星斗”。然而,中国的史前时代长久以来被低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夏商为文明探源的出发点,
以黄河文明作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无形中降低了周围地区那些高规格遗迹
遗物的历史地位,比如辽西的红山文化、江汉地区的石家河文化、太湖流
域的良渚文化、晋南的陶寺文化、陕北的石峁遗址……随着探源脚步的迈
进,我们才渐渐发现,“满天星斗”的文化中,有一些已然闪现出文明的
火花。“良渚”就是其中一个特殊的个案。
大约在 5300 年前的长江下游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尚玉的考古学文化——良渚文化。尽管在它之前,玉器就已广受尊崇,但在此时却达到空
前的繁荣。与以往人们喜爱的装饰玉器不同,良渚人的玉器可不仅仅是美
观的需要。这些玉器以玉琮为代表,并与钺、璜、璧、冠状饰、三叉形
器、牌饰、锥形器、管等组成了玉礼器系统,或象征身份,或象征权力,
或象征财富。那些至高无上的人被埋葬在土筑的高台上,配享的玉器种类一应俱全,显示出死者生前无限的尊贵。礼玉上常见刻绘有“神徽”形象,
用以表达良渚人的统一信仰。这些玉器的拥有者是良渚的统治阶级,他们相信自己是神的化身,行使着神的旨意,随葬的玉器种类和数量显示出他
们不同的等级和职责范围。我们在杭州余杭的反山、瑶山,常州武进的寺墩,江阴的高城墩,上海的福泉山等遗址中,都发现了极高等级的墓群。
这就似乎将良渚文化的分布范围分割成不同的统治中心,呈现出小邦林立的局面。然而,历史偏偏给了余杭一个机会,在反山遗址的周围,越来越多的良渚文化遗址被发现,这种集中分布的遗址群落受到了良好的保护,
使得考古工作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稳步开展。到今天再来回望,这为良渚文
明的确立提供了必要的前提。否则,谁会想到零星发现的遗址点,竟然是
良渚古城这一王国之都的不同组成部分。
今天,在我们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有 8 个故宫那么大的良渚古城
(6.3 平方公里)。它有皇城、内城、外城三重结构,有宫殿与王陵,有城
墙与护城河,有城内的水路交通体系,有城外的水利系统,作为国都,其
规格已绰绰有余。除了文字和青铜器,良渚文化在各个方面均已达到国家
文明的要求。其实,只要打开思路,我们会发现,通行的文明标准不应成
为判断一个文化是否进入文明社会的生硬公式。青铜器在文明社会中承载
的礼制规范的意义,在良渚文化中是体现在玉器上的。文字是记录语言、传承思想文化的工具,在良渚文化中,虽然尚未发现文字系统,但那些镌
刻在玉礼器上的标识,也极大程度地统一着人们的思想,而大型建筑工事
所反映出的良渚社会超强的组织管理能力,也透露出当时一定存在着某种与文字相当的信息传递方式。因此,良渚古城的发现,使良渚文明的确立一锤定音。
如今,良渚考古已经走过了
80 多个年头。从 1936 年施昕更先生第
一次发现良渚的黑皮陶和石质工具开始,到今天我们将其定义成中国古代
第一个进入早期国家的区域文明
;从 1959 年夏鼐先生提出“良渚文化”
的命名,学界逐渐开始了解这一文化的种种个性特点,到今天我们对良渚
文明进行多领域、全方位的考古学研究与阐释,良渚的国家形态愈发丰满起来。这一系列丛书,主要是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致力于良渚考古的
中青年学者,围绕近年来杭州市余杭区瓶窑镇良渚古城遗址的考古发现与
研究,集体编纂而成,内含极其庞大的信息量。其中,包含有公众希望了
解的良渚古城遗址的方方面面、良渚考古的历程、良渚时期古环境与动植
物信息、代表了良渚文明最高等级墓地的反山王陵、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良
渚高等级玉器、供应日常所需林林总总的良渚陶器……还有专门将良渚置
于世界文明古国之林的中外文明比对,以及从媒体人角度看待良渚的妙趣
横生的系列报道汇编。相信这套丛书会激起读者对良渚文明的兴趣,从而
启发更多的人探索我们的历史。
可能很多人不禁要问 :良渚文明和中华文明是什么样的关系?因为在 近现代历史的观念里,我们是华夏儿女,我们不知道有一个“良渚”。其实,这不难理解。我们观念里的文明,是夏商以降、周秦汉唐传续至今的,在黄河流域建立政权的国家文明,是大一统的中华文明。考古学界启
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为的就是了解最初的文明是怎样的形态。因此,
我们不该对最初的文明社会有过多的预设。在距今 5000 年的节点上,我们发现了良渚文明是一种区域性的文明。由此推及其他的区域,辽西可能
存在红山文明,长江中游可能存在石家河文明,只是因为考古发现的局
限,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些文明形态是否真实。良渚文明在距今 4300 年后
渐渐没落了,但文明的因素却随着良渚玉器得到了有序的传承,影响力遍
及九州。由此可见,区域性的文明实际上有全局性的影响力。
人类的迁徙、交往,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从未间断。不同规模、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人口流动,造成了文化与文化间的碰撞、交流与融合。区域性的文明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目前来看,良渚文明是我们所能确证
的中国最早文明,在这之后的 1000 多年,陶寺、石峁、二里头的相继繁
荣,使得区域文明的重心不断地发生变化。在这个持续的过程中,礼制规
范、等级社会模式、城市架构等文明因素不断地传承、交汇,直至夏商。其实,夏商两支文化也是不同地区各自演进发展所至,夏商的更替,其实
也是两个区域性文明的轮流坐庄,只是此时的区域遍及更大的范围,此时
的文明正在逐鹿中原。真正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国家,要从秦朝算起。这样
看来,从良渚到商周,正是中华文明从区域性文明向大一统逐步汇聚的一
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万万不可将之割裂。
2019年5月于良渚
“四年的空缺,也是四年不断的勘探和发掘,等待是值得的。”
2012
年 4 月 13 日下午,“2011 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在北京揭晓。
继良渚古城被选为“2007 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后, 时隔四年,余杭玉架山史前聚落遗址上榜。
记者给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刘斌打电话时,他在平静之余,也有一份难言的激动。 “这是目前为止关于良渚文化最大的,也是最完整的记录。”能够从25个候选项目中脱颖而出,刘斌认为,玉架山遗址的勘探不是一 蹴而就的“突然发现”,其中的持续性和完整性,最艰难,也最烦琐。
玉架山遗址位于余杭经济开发区万陈社区,西距良渚古城
20 千 米。经国家文物局批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中国江南水乡文化博物馆合作,从 2008 年 10 月起,便对玉架山遗址开始进行全面钻探 调查与发掘。
刘斌告诉记者,挖到第一个环壕(外围由水系包围的一块土地)
后,同一年,他们也挖到了如今命名为“Ⅵ”的环壕,但当时,他们并不能认识和确认它们之间的联系。而后,勘探队以玉架山为中心,
又陆续发掘出了四个环壕,直到沿着“环壕Ⅵ”往外挖了三平方千米,
还没有发现其他环壕,玉架山聚落遗址的完整性才得以确定。他们这才发现,这六个挨着的环壕,是六个氏族,它们共同组成一个村落, “我们认为它是良渚最基本的社会单元”。
如何解释这个距今 5000 多年的“聚落”?刘斌给记者打了一个比方
:一个城市下面有县,是一级一级往下排的。这个村落,就是 5000 多年前这个城市的基本单位,由六个氏族组成,这种形式从良
渚文化早期一直延续到晚期。
四年时间,刘斌和他的团队几乎 24 小时都“埋”在了这些墓葬、
陶土和玉器之中。如今,勘探结果得到了评选现场 20 位专家以及社会的肯定。
不过,刘斌心里没有一丝轻松,后续的保护和勘探工作仍然让他十分担心——四年前,在他们的考古力量介入之前,由于当地修路的 缘故,有两个“圈”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目前保存完整的,其实只 剩下四个“圈”。
“我们和当地协商,要尽量把它们保护下来。”刘斌有些惋惜, 2011 年余杭茅山良渚遗址中第一次发现了大规模水稻田,但由于当
地的房地产开发,现在那块地上已经在盖房子了。 因此,对浙江考古队而言,接下来的保护工作压力更大。“因为 玉架山遗址周围也有稻田,我们必须要保住这些珍贵的‘边边角角’。” 刘斌说,接下来,考古队除了对水稻田做研究之外,还计划在此处建遗址公园、现场博物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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