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91630
本套丛书集学术、科普、宣传于一体,汇集了几代考古人对良渚文明的全方位解读,在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纂小组的努力下,终于付梓,以飨读者。请跟随丛书的指引,来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走近良渚,读懂良渚,感知中华大地上曾经闪耀的文明之火;启迪智慧,凝聚力量,唤起我们心底历久弥坚的民族之魂。
封面文案
我是一块石头,亿万年来,经历了无数的沧海桑田。*让我怀念的,是五千年前的那批人,他们弱小,却充满了智慧。
内容简介
良渚古城城墙良渚古城城墙以石块铺底,再覆土夯筑,铺垫石总面积约29万平方米。经过研究,这些石头均采自周边几公里范围内的自然山体,将这些石块运到城内铺垫城墙基底,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表明良渚古城的建设是个庞大的工程。本书主要以图片的形式,讲述良渚古城城墙的发现、研究历程,以及良渚遗址群石器等相关研究的一些成果和进展。
目录
第一章 何以称城
一 周边地理环境
二 良渚古城的发现
三 古城布局与结构
第二章 铺垫石的故事
一 铺垫石的模样
二 铺垫石的岩石类型与组合
三 垫石产地
第三章 工程量研究与模拟实验
一 古人是怎么运输石块的
二 当时建造城墙需要多久
第四章 石器里的花样
一 石头打造的社会
二 因材施工
三 良渚人的智慧
第五章 石器石料何处寻
一 C 形区地质概况
二 资源与石源
三 良渚人的生活圈
第六章 未完 待续
一 是时候扩大工作圈了
二 它山之石
三 寻找良渚玉魂
后 记
【总序】良渚与中华五千年文明
○刘 斌
时间与空间真是奇妙的组合,当我们仰望星空,看到浩瀚的宇宙,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恒久不变地镶嵌在天幕中。然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光年是距离单位,宇宙深处星星点点射向我们的光线,来自遥远的过去。原来,时空的穿越,不过是俯仰之间。
考古,同样是这种俯仰之间的学问,由我们亲手开启的时光之门,将我们带回人类历史中每一个不同的瞬间。而距今5000年,就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放眼世界,5000 年前是个文明诞生的大时代。世界上的几大流域,不约而同地孕育出早期文明,比如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那么,5000年前的中华文明在哪里?这个问题困扰学界甚久。按照国际上通行的文明标准,城市、文字、青铜器……我们逐一比对,中国的古代文明似乎到出现了甲骨文的商代为止,便再难往前追溯了。
考古学上,我们把文字之前的历史称为“史前”。在中国的史前时代,
距今1万年以来,在辽阔版图的不同地理单元中,就开始演绎出各具特色
的文化序列。考古学上形象地称之为“满天星斗”。然而,中国的史前时代长久以来被低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夏商为文明探源的出发点,
以黄河文明作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无形中降低了周围地区那些高规格遗迹
遗物的历史地位,比如辽西的红山文化、江汉地区的石家河文化、太湖流
域的良渚文化、晋南的陶寺文化、陕北的石峁遗址……随着探源脚步的迈
进,我们才渐渐发现,“满天星斗”的文化中,有一些已然闪现出文明的
火花。“良渚”就是其中一个特殊的个案。
大约在 5300 年前的长江下游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尚玉的考古学文化——良渚文化。尽管在它之前,玉器就已广受尊崇,但在此时却达到空
前的繁荣。与以往人们喜爱的装饰玉器不同,良渚人的玉器可不仅仅是美
观的需要。这些玉器以玉琮为代表,并与钺、璜、璧、冠状饰、三叉形
器、牌饰、锥形器、管等组成了玉礼器系统,或象征身份,或象征权力,
或象征财富。那些至高无上的人被埋葬在土筑的高台上,配享的玉器种类一应俱全,显示出死者生前无限的尊贵。礼玉上常见刻绘有“神徽”形象,
用以表达良渚人的统一信仰。这些玉器的拥有者是良渚的统治阶级,他们相信自己是神的化身,行使着神的旨意,随葬的玉器种类和数量显示出他
们不同的等级和职责范围。我们在杭州余杭的反山、瑶山,常州武进的寺墩,江阴的高城墩,上海的福泉山等遗址中,都发现了极高等级的墓群。
这就似乎将良渚文化的分布范围分割成不同的统治中心,呈现出小邦林立的局面。然而,历史偏偏给了余杭一个机会,在反山遗址的周围,越来越多的良渚文化遗址被发现,这种集中分布的遗址群落受到了良好的保护,
使得考古工作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稳步开展。到今天再来回望,这为良渚文
明的确立提供了必要的前提。否则,谁会想到零星发现的遗址点,竟然是
良渚古城这一王国之都的不同组成部分。
今天,在我们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有 8 个故宫那么大的良渚古城
(6.3 平方公里)。它有皇城、内城、外城三重结构,有宫殿与王陵,有城
墙与护城河,有城内的水路交通体系,有城外的水利系统,作为国都,其
规格已绰绰有余。除了文字和青铜器,良渚文化在各个方面均已达到国家
文明的要求。其实,只要打开思路,我们会发现,通行的文明标准不应成
为判断一个文化是否进入文明社会的生硬公式。青铜器在文明社会中承载
的礼制规范的意义,在良渚文化中是体现在玉器上的。文字是记录语言、传承思想文化的工具,在良渚文化中,虽然尚未发现文字系统,但那些镌
刻在玉礼器上的标识,也极大程度地统一着人们的思想,而大型建筑工事
所反映出的良渚社会超强的组织管理能力,也透露出当时一定存在着某种与文字相当的信息传递方式。因此,良渚古城的发现,使良渚文明的确立一锤定音。
如今,良渚考古已经走过了
80 多个年头。从 1936 年施昕更先生第
一次发现良渚的黑皮陶和石质工具开始,到今天我们将其定义成中国古代
第一个进入早期国家的区域文明
;从 1959 年夏鼐先生提出“良渚文化”
的命名,学界逐渐开始了解这一文化的种种个性特点,到今天我们对良渚
文明进行多领域、全方位的考古学研究与阐释,良渚的国家形态愈发丰满起来。这一系列丛书,主要是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致力于良渚考古的
中青年学者,围绕近年来杭州市余杭区瓶窑镇良渚古城遗址的考古发现与
研究,集体编纂而成,内含极其庞大的信息量。其中,包含有公众希望了
解的良渚古城遗址的方方面面、良渚考古的历程、良渚时期古环境与动植
物信息、代表了良渚文明最高等级墓地的反山王陵、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良
渚高等级玉器、供应日常所需林林总总的良渚陶器……还有专门将良渚置
于世界文明古国之林的中外文明比对,以及从媒体人角度看待良渚的妙趣
横生的系列报道汇编。相信这套丛书会激起读者对良渚文明的兴趣,从而
启发更多的人探索我们的历史。
可能很多人不禁要问 :良渚文明和中华文明是什么样的关系?因为在 近现代历史的观念里,我们是华夏儿女,我们不知道有一个“良渚”。其实,这不难理解。我们观念里的文明,是夏商以降、周秦汉唐传续至今的,在黄河流域建立政权的国家文明,是大一统的中华文明。考古学界启
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为的就是了解最初的文明是怎样的形态。因此,
我们不该对最初的文明社会有过多的预设。在距今 5000 年的节点上,我们发现了良渚文明是一种区域性的文明。由此推及其他的区域,辽西可能
存在红山文明,长江中游可能存在石家河文明,只是因为考古发现的局
限,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些文明形态是否真实。良渚文明在距今 4300 年后
渐渐没落了,但文明的因素却随着良渚玉器得到了有序的传承,影响力遍
及九州。由此可见,区域性的文明实际上有全局性的影响力。
人类的迁徙、交往,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从未间断。不同规模、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人口流动,造成了文化与文化间的碰撞、交流与融合。区域性的文明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目前来看,良渚文明是我们所能确证
的中国最早文明,在这之后的 1000 多年,陶寺、石峁、二里头的相继繁
荣,使得区域文明的重心不断地发生变化。在这个持续的过程中,礼制规
范、等级社会模式、城市架构等文明因素不断地传承、交汇,直至夏商。其实,夏商两支文化也是不同地区各自演进发展所至,夏商的更替,其实
也是两个区域性文明的轮流坐庄,只是此时的区域遍及更大的范围,此时
的文明正在逐鹿中原。真正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国家,要从秦朝算起。这样
看来,从良渚到商周,正是中华文明从区域性文明向大一统逐步汇聚的一
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万万不可将之割裂。
2019年5月于良渚
三 古城布局与结构
良渚古城城墙被发现后,又经过10 多年不间断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良渚古城的结构和布局逐渐清晰起来。
古城自外而内,为三重结构,依次为外郭城、内城以及中央核心区。城内分布了宫殿区、王陵贵族墓葬区、仓储区、古河道、手工业作坊等。
(一)外郭
在良渚古城城墙被发现后,为了弄清楚古城周边遗址分布情况,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古城外围进行了考古勘探和部分试掘工作。在勘探中发现了很多良渚遗址,且这些遗址大多是人工堆筑或利用自然土丘结合人工堆筑而成的台地。没有遗址的区域,在良渚时期则大多数都是水域或者沼泽湿地。之后,结合数字高程模型(DEM)图,发现了一些长条形台地(如扁担山、卞家山等)与一些自然山体,它们断续构成了良渚古城的外郭城。良渚时期,其建筑大多是土木结构,根据目前的考古发现,除了城墙在底部垫有石块外,大多都是堆土或者利用草裹泥工艺堆筑而成的。历经五千年的风雨,间或伴随着当地人的取土建房,关于其建筑的结构问题,大多已无法知晓。其外郭,在良渚时期很有可能是连续且宏大的。
外郭城上,进行过发掘的美人地、扁担山、里山、卞家山等遗址,都是在沼泽地上直接堆筑而成的,且底部并没有铺垫石块。它们主要呈长条状,彼此围绕着古城相互连接。这些遗址里有的发现了一些良渚墓葬(如文家山、卞家山等),有的则发现了很多良渚人的生活废弃物堆积,据推断可能是良渚人生活活动的场所。
外郭城内一圈是良渚古城的城墙。良渚古城城墙的东北角和西南角分别是雉山、凤山两座自然山体。良渚人利用这两座山体,修筑了城墙。此外,城内还有皇坟山、江家山、黄泥山等几座自然土丘,这些土丘后来也被良渚人利用起来,有的进行取土,有的则经过人工修整堆筑成为其生活面。
(二)城墙
良渚古城城墙以凤山和雉山为依托,全长6 公里。城墙宽度在20~150 米,城墙内外侧都有很多凹凸不齐的地方,类似于后来城墙结构中的马面。在良渚文化晚期,由于人口数量不断增加,城内的居址已不足以维系所有人的生活,因而很多人也开始搬到城墙上居住。并且,在居住过程中,良渚人不断地向城墙边倾倒生活垃圾,然后又在其上堆土扩展生活面积。久而久之,有些地方的城墙也就变得越来越宽了。
经过考古工作,共发现了8 座水城门和1 座陆路城门。每面城墙各有2 座水门,只有南城墙多了1 道陆城门。前面说过,良渚古城城内,除了人工堆筑的台地为生活、墓葬遗址之外,其他相对较低的地块,都是水域或沼泽地。因而当时的良渚古城也可以说是1 座水城。城内外河道经水门相接,构成内外水网与水路交通体系。西城墙的2座水门较窄,可能是由于面临东苕溪来水方向,这样有利于防洪。仅在南城墙的中部发现1 座陆路城门,可以说,良渚人当时的出行方式很可能主要为水路交通。
(三)宫殿区
城墙内,有一个大型的人工堆筑土台——莫角山,东西长约630米,南北宽约450 米。其堆土分两部分,下部为青淤泥,表层2~4米为纯净黄土。其西侧为自然山体,仅人工堆筑2 米左右,东部人工堆筑部分深达10~12 米,其表层黄土厚度为3~4 米。莫角山台地,在堆筑时,底部主要用了取自沼泽地的青淤泥作为堆筑基础,然后再用取自山上的黄土进一步加高。莫角山上,还有三个人工堆筑的台基遗址,分别是大莫角山、小莫角山和乌龟山,它们构成了良渚古城内的宫殿区。
大莫角山位于莫角山东北部,是3 个台地中最大的一个,总面积约1.5 万平方米,人工堆筑的厚度16.5 米左右。大莫角山上,发现了7 个300~900 平方米的高台式建筑基址,可能为当时的宫殿。小莫角山位于大莫角山西侧80 米,面积约3500 平方米,人工堆筑厚度6 米左右。小莫角山上发现确认了4 个良渚文化的房址,分属于不同阶段。乌龟山在小莫角山南侧约80 米,面积约8500 平方米,人工堆筑厚度7 米左右。乌龟山台地顶面,破坏严重,未发现房基等建筑遗迹,其整体形态也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在莫角山上这3 个台地之间,还分布有一块面积近7 万平方米的沙土广场。沙土广场主要是以一层沙、一层泥交错夯筑而成的。沙土主要是河沙,掺杂泥土和石头颗粒。沙土广场直接在原先堆筑的青淤泥之上修建而成,在南部和东部还发现了9 座与沙土广场同时建设的房屋基址,面积在200~500 平方米,排列十分整齐。
除此之外,在莫角山东部边缘,发现了5 座南北向分布的土台;在其北部边缘,也发现了8 座东西向分布的土台。大莫角山北部和南部,还有一些石头遗迹,纵横交错,结构较为复杂,宽度30~75 厘米不等,石块的粒径多在15 厘米左右。然而,关于这些石头遗迹的性质,目前还无法确定。在部分区段,石头遗迹范围中还存在沟槽的迹象,说明在砌筑石块之前,曾挖有沟槽,明显是经过设计规划的。
(四)墓葬区
莫角山台地西侧,有一垄南北向的高地,其北部是反山王陵,南部是姜家山遗址。反山王陵东西长约120 米,南北宽约80 米,是一座人工堆筑的长方形土墩,共发现了11 座良渚文化的大墓,出土了大量的陶器、石器、玉器,还有部分漆器、象牙制品等。
姜家山遗址位于反山王陵南部,是一处依托自然山体人工堆筑的大型土台,人工堆筑厚度2~5 米。在其东部地势较高区域中,发现了房基、灰坑等遗迹,为居住区;其西部,则发现了良渚文化贵族墓地,墓葬等级较反山王陵低一些,也出土了一些玉器。
(五)仓储区
在莫角山南部偏西,有一个小台地——池中寺遗址。该台地东、南、西三面环水,北侧与莫角山相连接。在此地发掘时,发现了大量的炭化稻米,经过换算,总量超过15 万公斤。考古发掘表明,粮仓东侧在良渚时期是一片池塘,废弃后逐渐形成陆地,近代被用作稻田。此处土质纯净,没有发现与人类活动相关的寄生虫,也很少有良渚文化生活废弃物。推测在良渚时期,这片池塘的主要功能是存储饮用水。
(六)钟家港古河道
在莫角山东部、北部和南部,有一条良渚时期的古河道——钟家港。钟家港古河道,呈工字形,总长度约1000 米、宽度18~80 米,深度在3
米左右。在良渚文化晚期,这条古河道中在莫角山西侧的部分被逐渐填平,形成了一片从大莫角山遗址延伸到东城墙的大型台地。在发掘钟家港古河道南部时,还发现了当时河道边的木构护岸。木构护岸遗迹紧贴土台东部边缘,由竹编物、木桩构成,中部木桩上有一横木。木桩直径7~16 厘米,间距30~40 厘米。在河道中发现了陶器、石器、小玉料等,另外还发现了很多动植物遗存和骨制品、骨料等。
(七)作坊区
在对钟家港古河道进行发掘时,发现其东岸土台上有较多石器、骨器、燧石石片、玉料、玉钻芯、石器残件、坯料等。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大片的红烧土堆积。这些遗物、遗迹,说明这些土台在当时很有可能是石器、玉器的加工作坊。河道中的陶器、动植物遗存,可能是当时居住在岸边作坊区的工匠的生活废弃物。这些小玉料、石器残件,可能是当时加工过程中产生的边角料,被直接倾倒在河里了。
(八)其他台地
在莫角山宫殿区北侧和东侧,还有大片人工堆筑的台地。在莫角山西侧,还有一片皇坟山台地,尚未进行过发掘。经过勘探,发现其堆筑厚度8~10 米,最厚处达到16.5 米,总面积约5 万平方米,与莫角山通过一条南北向的通道连接。皇坟山台地在当时很有可能与莫角山一样,也是属于宫殿区。
环绕一周、垫石铺底的城墙,城墙内林立的宫殿高台,穿越古城的钟家港古河道,丰富的粮食储备,大片的玉石器加工场,这些元素交织在一起,向后人诉说着:良渚古城,何以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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