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71171
愿向藕花深处醉
豆蔻梢头春意浓
少女情怀总是诗
我言秋日胜春朝
红杏枝头春意闹
拈花一笑醉红颜
金樽清酒且消愁
倚门回首嗅青梅
邂逅相从只有君
一番风露晓妆新
此花不与群花比
问郎花强妾貌强
君须怜我我怜君
离人心上秋意浓
云中谁寄锦书来
未妨惆怅是清狂
思念绵绵无绝期
一种相思两处愁
为伊消得人憔悴
金屋无人见泪痕
不辞镜里朱颜瘦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夜阑犹剪灯花弄
谁家横笛吹浓愁
欲说还休多少事
东莱不似蓬莱远
至亲至疏是夫妻
伤心枕上三更雨
满目山河空念远
小楼昨夜又东风
可堪孤馆闭春寒
雨中芭蕉为我愁
落红满地秋千架
等闲变却故人心
可怜春似人将老
梧桐半死清霜后
十年生死两茫茫
梅花三弄泪千行
头白鸳鸯失伴飞
为谁憔悴损芳姿
不信人间有白头
酒阑歌罢玉尊空
西风催衬梧桐落
卷起重帘留晚照
落花风雨更伤春
骨冷魂清如梦醒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多情自古伤离别
玉箫声断人何处
寂寞空庭春欲晚
物是人非事事休
武陵人远锁秦楼
怀人愁对月华圆
山月不知人事改
冰骨清寒瘦一枝
尘烟如梦花事了
“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也。”中华文坛几千年,其中的女词人寥寥无几,有才有貌又兼具人格魅力的女词人更是凤毛麟角,千秋才女李清照就是其中的翘楚。她不仅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甚至成为太阳系当中一道独特的风景:1987 年,国际天文学会选取15 个世界名人的名字来命名水星上面的15 座环形山,李清照就是其中之一。仅凭诗词,她就可与苏轼、陆游、辛弃疾相媲美,与陶渊明、杜甫、李白、韩愈等各个时代风格的开创者比肩。她所创立的“易安体”,甚至连辛弃疾都仿而效之。她的《词论》在文学批评史上也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李清照出身书香门第,灵秀聪慧,少有才名,并工书画,通晓金石,尤擅诗词,一支生花妙笔,写尽人生的美丽与哀愁。她爱花,爱酒,敢饮敢醉,敢爱敢恨,既有巾帼之淑贤,更兼男儿之豪气。她有过如诗的爱情、赌书泼茶的情趣,也经历了爱人离世、山河破碎、颠沛流离,发常人悲世之感慨,心怀家国与天下。“易安倜傥,有丈夫气。”在那个男子主导文坛的时代,她把酒赏花,将她的风骨诉诸文字。在那个偏安朝廷畏缩不前的年代,她凛然执笔、讽喻今古。
从“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到“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从“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到“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从“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到“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的一生,既有真心的欢愉,惹人爱慕,惹人驻足,惹人回望;亦有彻骨的悲凉,惹人慨叹,惹人怜惜,惹人心疼。千年的风吹雨打,不但没有消减李清照的魅力,反而让她的绝妙佳作随着岁月的流逝大放光彩。世间曾有李易安,时光流转,她的词,她的人,就如同一坛佳酿,愈陈愈香。
“词苑千载,群芳竞秀,盛开一枝女儿花。”这枝花在宋代萌发,绚烂了中国诗词的整个花季。飘散淡淡清香的诗笺上,有她的聪颖与傲骨,柔情与相思,坚强与悲戚……
她摇曳生姿地走来,行于汴京,行于青州,行于金华,行于中华五千年的灿烂文化,带来的是璀璨华章,锦瑟流年。她用沾满诗香的笔墨,描绘出一个春暖花开的人间。现在,让我们翻开一卷《漱玉词》,慢品其间,与这位远在宋朝的女子细细谈。
红杏枝头春意闹
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倚楼无语理瑶琴。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浣溪沙》
离开明水,居于汴京,旧时景物又都改换。父亲仕途顺利,是朝廷提点的礼部员外郎,从六品。虽官职不大,但一家人生活富余,李清照倒是不必为此忧心。但远离故土后,时间突然变得多且密。她哀叹,那些春日的花朵,竟有着被风雨浇打的凄冷命运。
十几岁,正是性好自由和玩耍的年纪。相对于成年后的稳重、年长时的淡然,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才热闹,怎么玩才尽兴。如今被拘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李清照只能去更多地关注景物,来排遣寂寞这个不速之客。
小院疏落,暮色深深,李清照迎来了汴京的第一个春天。此时的她,对这座城市多了些熟识。然而多情的性致,却仍旧教她惯用一种凄冷的视觉,体察着渐浓的春味。
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
倚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
梨花欲谢恐难禁。
春意浓,而她仍未宽心,眉心挂着半点愁。这一日,她悄悄地坐于闺房,透过重帘向外望去,虽有花色浓重,却像突然之间与它们失去所有的关联。倒只是因帘未卷而投射下的黑色暗影,更能引起遐思。
萦绕的心事,依旧像雾像雨又像风。百无聊赖中,只有抱着瑶琴上绣楼。寂静天空,安逸流云,一时间皆成为她诉说心事的对象,只是这心间缠绕的愁思啊,到底有谁能化解开?
正所谓,景象虽美,犹少一人。
二八芳华,春心在外,只等摘花人,共赴青春。情窦初开的年纪,女孩子总爱从古典的书籍中寻找那种朦胧的未知的情愫与感动:《白蛇传》里讲白素贞与许仙断桥相遇,私订终身,此后演绎出雷峰塔倒、西湖水干的旷世人妖绝恋,于此,渴望获得恋情的少女都幻想自己就是白素贞,虽不在断桥,亦坚定地渴望一个身着青袍的许仙,许自己一份旷世奇缘;又或者长大些再听任白(20世纪60年代香港粤剧先锋人物任剑辉、白雪仙)台上亮相唱《帝女花》,“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便又以为自己就是帝女,因此又渴望上天恩赐一个痴情的驸马郎。
这样早熟的情思,对于李清照这样婉约细腻又伤春悲秋的女子来说,一点儿都不稀奇。彼时,她“咏絮之才”的名声早已流传在外,父亲李格非亦早有心为她寻觅有意情郎。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只是爱情是要讲求姻缘的,有些感情有缘无分,有些有分无缘,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有天时地利人和,方可成就一对璧人,正像白素贞等到她的许仙,帝女迎来她的驸马,感情的事讲求水到渠成,刻意无用。
那么,自己今生命定的那人会在哪里遇到?李清照也在等。
“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云出云归,时光亦随之荏苒而逝,不觉间,晚景催逼。夜来更兼细风吹雨,轻阴漠漠,结穴于风雨摧花,只恐欲谢难禁。
此作虽亦是一首惜花伤春词,却并不如前一首那样表达得干脆利落,也许正因如此,词作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少女心事,多如牛毛。此时的李清照未经人事,故这番倚窗独语、顾影自怜的姿态,不免有“欲赋新词强说愁”之嫌。然,此时的少女情思亦绝,愁怀亦真。
历代诗评家评此词时都不吝赞誉。沈际飞在《草堂诗余》中认为其“雅练”,属“淡语中致语”。侯孝琼评说:“写闺中春怨,以不语语之,又借无心之云,细风、疏雨、微阴淡化,雅化,微微逗露。这种婉曲、蕴藉的传情方式,是符合传统诗歌的审美情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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