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629046
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也在说脏话:
他妈是怎么想出这定理的?——毕达哥拉斯
我想干他妈的不会下雨吧!你说呢?——圣女贞德
这幅干他妈的画明明就很像她!——毕加索
你要我在干他妈的天花板上画什么?——米开朗基罗
随便哪个干他妈的白痴都搞得懂。——爱因斯坦
露丝·韦津利以趣味十足的角度和写法,探究脏话——这一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语言的起源、演变、内在含义等等。作者所研究的脏话,并不仅限于英语,也扩展及日语、拉丁语等,从中看出“骂人也有文化差异”这样一种有趣的文化地图现象。
这是一本诙谐风趣、独树一帜的书。作者是一个严肃的语言学家,却以一种引人入胜、打趣调侃的风雅笔调,来写脏话,其中包括人们耳熟能详、*粗鲁的那些脏话。全书充满有趣的历史和好笑的轶事,笑点很多,知识点更多。
致谢 …… 1
前言 …… 1
出口成脏 …… 1
头头是脏 …… 13
“干”啥 …… 21
脏亦有道 …… 35
咄咄屄人 …… 52
野性难驯 …… 69
屎有所闻 …… 85
以上帝之名 …… 110
狗娘养的 …… 141
天生我材必有脏 …… 167
私酒与星号 …… 186
跨文化的脏 …… 213
后记 …… 247
参考书目 …… 264
一直到晚近,研究语言本质的人大多忽视咒骂这个主题。唔,也许说“忽视”有点过火,就说兴趣缺缺吧。此一领域寥寥可数的严肃研究者之一提摩西·杰(Timothy Jay)12年前写道:“如果语言科学就此完全停摆,我们对脏话的用法、对脏话与较正常语言用法之间的关系,都会所知极微。”这情况至今也没改变多少。
历来有大量文献专事分析语言的各种组成元素,例如过去式的“ed”变化(inflection),或现在式第三人称单数的“s”字尾;相形之下,研究者对咒骂缺乏兴趣的程度就更是明显得离谱。尽管我很乐于承认自己身为应用(也就是,并非纯粹)语言学家的偏见,也尽管我不愿中伤其他语言学家的专攻领域(咱们这学术圈子很小,大家得和平共处),但在此我要问——就研究主题而言,动词字尾真的跟咒骂有得比吗?如果你没投咒骂一票,那你在这儿就该下车了。此路不通啦!
对咒骂缺乏研究兴趣,这一点本身就很耐人寻味。1975年,澳洲语言学家泰勒(B.A.Taylor)发表了一份澳洲脉络下的辱骂语言的严肃研究,那篇论文开宗明义写道:如果英文是……德拉威州(Delaware)北部的一种日耳曼语系语言,尤其如果它是某个原住民族的语言,那么一定早就有勤奋努力的人类学家对此一语言中的禁忌语言次系统(subsystem)加以辨识并描述。泰勒和我一样喜欢借用人类学比喻,我也常提起某个“从火星来的客座人类学家”,意思是说,借由“火星人类学家”这样虚拟的观察角度,以局外人的视角讨论平常我们可能司空见惯、不假思索的事物。。泰勒接着又说,由于英文是全世界大部分语言学家讲的语言,咒骂借之建立的禁忌次系统大多遭到忽略,或者就算有人加以分析,也只是为了好玩,而非严肃研究。
近30年后,情况改善了——一点点。然而专论此一主题的书籍仍然不需十根手指就能数完。一种解释可能如尔文·高夫曼(Erving Goffman)所提到的,咒骂是“最约定俗成、最照章应卯的行为……传统上,研究现代社会的人视之为社会活动的落尘,空洞而无足轻重——只是套用公式”。
其他人也曾论及学术界对此一语言领域的闪避。基曼(Angus Kidman)认为“咒骂是直觉的、明显的、不需进一步研究的”。关于基曼对咒骂之为直觉的、明显的此一观念的批评,见他的荣誉学位论文(1993)。这种观念十分荒唐,并批评许多研究仅将咒骂视为字词的一种语言学范畴,看不出它其实是受文化驱动的言辞行动(speech act)。他宣称,光是不同英语地区使用的不同标签(英国与澳洲称之为“咒骂”[swearing],美国称之为诅咒[cursing]),应该就已显示出这并非只是一种没有差异、没有变化的字词范畴。
身为研究者,杜林(Richard Dooling)埋怨相关文献的难寻:国会图书馆分类系统无法一举列出……咒骂或脏话的相关书籍。研究者……必须从精神分析的BF找起,接着是俚语的PE,人类学的GT,文学与文学理论的P,艺术的N,精神医学的RC,然后再回到宗教与哲学的B。杜林认为,在图书馆书架之间如此毫无章法地来回穿梭,正证明了诸如屎这类的字词“跟几乎所有东西都关系密切,难分难解”。
学术界依然看轻这个研究领域的价值,这点本身就颇具意义。有人说,今日在世的语言学家大部分以英文为母语,因此对自己的语言存在许多盲点。我不同意这种看法。若真是如此,我们又该如何解释,语言学家何以对英文动词系统加缀各式零碎字母的语形学(morphology)这么感兴趣?我猜想,关于咒骂语言的禁忌已为这主题加诸莫大污名,使学界中人连沾都不愿沾上边,以免弄脏自己的手。他们或许认为,对此一领域感兴趣可能招来别人扬起眉毛、不以为然的反应。在实际层面上,他们可能也不认为专攻这领域会赢得其他研究者的尊重,而对大部分学界中人而言,这点是必要条件。
干“啥”
这幅干他妈的画明明就很像她!
——毕加索
每当遇上新辞典,我都用干这个字当基本测试。我首先直接翻到F字部,找出干,看看辞典怎么说。如果书上的定义不令人满意,不符合我对这个字在现实生活中各种行动脉络里实际用法的了解,我就会放下那本辞典,另寻其他11一如本章所论,英文的fuck一字用途极为广泛;若翻成中文,不同文法类别的fuck(及其种种衍生变化,如fucking)可能必须有不同的译法。本书中将视情况斟酌译为“干”“他妈的”或“干他妈的”等,以加强语气。。
毕竟,我知道干是什么意思。除非是隐居封闭、与世隔绝的人,才可能不知道。因此,如果一本辞典无法在这个字的定义上让我满意,我认为这表示它对其他字词的解释也不值得信赖。
太夸张?太严苛的以偏概全?也许,但作为一个立即简便的基本测试,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招有用。如果你建议我再多翻阅一下该辞典,进行更公平的采样,然后做出理由充分、有统计数据为证的决定,那么我会回答: 人生苦短,别浪费时间。如果当时我情绪不佳,或者脾气烦躁,我甚至可能会用上那个字——以便传达我的意思。
对干的公开讨论,就像放在一旁炉子上小火慢炖,不时会沸腾起来表示激愤,但现在不像以前那么严重。若说干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它的无所不在。有些人认为它的流行是由于道德败坏,把它跟少女未婚怀孕、毒品泛滥、识字水平每况愈下、同性恋婚姻等等归为同一类。另有些人则认为,这个字已经远离它原来指称的动作,使其力度大大减退。
事实上,干似乎不但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字义,而且,作为一个强化语(intensifier),它也不再有强化语气的效果。换言之,如今要好几个干才能达到一个干在十年前能达到的效果。但这些论点我们稍后再谈。
回头讲我的基本测试。事情起源于我青少年时代,一时淘气之下,我翻字典查这个字,结果找到的解释是“性交行动”(an act
of sexual congress)11congress一字最普遍的字义是“国会”,但亦有“性交”之义。。“congress”一字让我大惑不解。当时我在念19世纪欧洲历史,事实上正读到维也纳国会。我纳闷国会与国会之间能发生什么关系——他们签署完文件、一天工作结束之后,是不是就做这档事?先前我翻开字典时,是睁大眼睛、满怀信任、需要启发的;结果查过字典之后,我眼睛瞪得更大、更需要启发了。在那智识未开、有待开示的年纪,这是多么悲哀的一刻啊。
然而,事情还是有希望的。那番徒劳无功的查询,留下的结果就是这项奇特的基本测试,而《牛津辞典》完全不及格。它收录的词条最早源于1503年,并提及此词无法证实与中古英文“fuken”一字有关联。书上告诉我们这字指的是“交媾”,做及物动词用,要加上“with”。书上也告诉我们,直到晚近,它一直是禁忌字眼,用于口语而非书面,意思等于该死,但更为粗俗不文。但我要说,一旦碰上《蓝丝绒》(Blue Velvet)中丹尼斯·哈柏(Dennis Hopper)的角色所说的“干他妈的你这干家伙,干你”(You fucking fuck, fuck
you),或者冯内果(Kurt
Vonnegut)《第五号屠宰场》(Slaughterhouse Five)里保罗·拉萨罗(Paul Lazzaro)那句有名的劝告:“就去摘那干他妈的它的月亮啊!”(Go take a
flying fuck at
the moon),《牛津辞典》几乎毫无用处。
《柯林斯辞典》(Collins)就相当不错,列出各种用法,加注其为禁忌、俚语或冒犯语,还提供许多衍生用法,包括give a fuck、 fuck
off、
fuck about、 fucker、 fucking、 fuckwit等11此处所列出的片语很难直接翻出原文的咒骂语气,须视上下文加以修饰才能传达。大致说来,这六个词的基本意思分别为“在乎”(通常用于否定句)“滚开”“乱搞、闲混”“可鄙、可怜或讨厌的人”“他妈的”(放在名词前的强化语),以及“蠢材”。。这才像样,承认现实世界的景况。《柯林斯辞典》还附加了个灰色小方块,标题为“语言附注”:许多人在日常对话中使用且过度使用“干”字,某种程度上减低了它之为情绪字眼的冲击力。然而此字仍有使人震惊的力道,尽管不如1965年评论家肯尼司·泰南(Kenneth Tynan)在英国电视节目中说出此字时那么引人争议[1][1]Collins, 2003: 655。之后我们会再讲到泰南先生,因为那是个精彩的故事。
《布伦斯贝里当代俚语辞典》(Bloomsbury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Slang)导论所阐释的该书走向,引起了我的兴趣。在那篇导论中,东尼·索恩(Tony Thorne)说,编纂辞典需要解读字词的社会脉络: 说这个字词的通常是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抱持什么意图。他感兴趣的是字词如何在语言中发挥作用,有哪些言外之意、微妙之处、相关联想以及“听者略有所觉的……对声调或意义的影响”[2][2]见东尼·索恩为《布伦斯贝里当代俚语辞典》所写的《导论》,1991: iv。。这话在我听来如闻天籁,我满怀期待翻开F字部,找到超过四页干的各种变体,特别与众不同的一条是“fuckaduck”(惊叹词),定义为“用于表示惊讶或不信,可说完全没有意义”。这下子我有点失望了。我想,索恩说“没有意义”,指的是这个词并非如字面所示是“干一只鸭”的意思;然而在实际运用上,“fuckaduck”可有很多非字面的意思,表示惊讶或不信。
《麦克瑞学习辞典》(Macquarie
Learners
Dictionary)提供了一场文法盛宴:“这下你他妈可把事情搞砸了!”(Oh youve gone
and fucked it
now!)(限定动词)
“别他妈鬼混了,我们得把这差事做完!”(Stop
fucking around Weve got
to get this
job done!)(动名词)
“这次别他妈的砸锅了!”(Try
not to fuck
up this time!)(不定词)
“他妈的少惹我,老兄!”(Dont fuck
with me mate!)(否定命令)
“他妈的给我滚!”(Get
the fuck out
of here!)(名词)
“这太他妈离谱了!”(Thats fucking
ridiculous!)(副词)
“干!好一只大狗!”(Fuck!
Thats
a big dog!)(惊叹词)(然而该书倒是省略了非标准但很普遍的连接词用法:“玛莉很漂亮,干,也很笨[Mary is beautiful, fuck, shes also
stupid]”。)作为学习参考书,这本辞典强调的或许是该字的构词用法,不过英文初学者若想把干用在公共场合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可能最好先在英语国家待个一年左右,如此一来,便有时间接触了解组成此字意思的大部分变数。先实习一年,当然比较不容易把事情干他妈的搞砸,但尽管如此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
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四字词的竞赛,每年颁奖之类,但若说的力道和恶毒不容小觑,那么干绝对是语形学弹性遥遥领先的赢家。在《咄咄人》一章中,我们会谈到杰佛瑞·修斯(Geoffrey Hughes)的八项使用分类,并测试干弹性十足的用途,修斯将之解释为“在情绪化的脉络中,用途及文法功能的一般限制变得宽松”。[1][1]Hughes, 1998: 312如此的限制永远在发挥作用,尽管是不为人知的无形作用,防止普通动词无法控制地发展出愈来愈多的文法类别和言辞行动功能。
以动词“走”(walk)为例。它是规则动词,除了不定词形式(to walk)之外,也有一般的变化(walked、 walking)。它也可当作名词(a walk [散步])、行为者名词(a walker
[走路的人])以及动名词(如walking is
healthy [走路有益健康])。不令人意外地,它的现在分词(walking)可以当作形容词(如a walking
tour [步行导览]);同样不令人意外地,它的过去分词可以用作被动形式(如Im
all walked out [我累死了])。这些类别和功能毫无出人意料之处,证明“walk”已被上述的限制安全收进英文的一般范畴,而这些限制就是为了不使语言脱离自身的规则太远、变成另外一套语言。
然而咒骂词似乎长出腿来到处乱跑,实现惊人的(不)可能性与命令,比方干你娘和干你自己吧这两个都算近期发展的词就是很好的例子。大众传播、美国文化、全球化以及英文的普及——尤其英文之为流行文化的语言——都有助于干广为流传,到头来也因之减弱了它的力道。我听说尼日利亚的年轻人用干字用得很多,直接受到美国城市黑人音乐的影响。但这种力量减弱的现象并不限于英文。比方同一时期,芬兰语的perkele一字就从非常使人震惊(等于“天杀的地狱!”[Bloody hell])变成几乎毫无惊人之处(等于“哎唷喂呀!”)。
修斯的分类尽管完整,但仍未包括干的若干变化,如乱伦的、不太可能的干你娘,或者让人颇难理解的“干你自己”,也没包括此字似乎变化无穷的名词形式:fuckhead,指愚笨或不是好人;
fucker,指可厌、可鄙、可悲、可怜的人;
fuckwit,源自澳洲,指某人缺乏大脑,而非指其不道德;
fuckup,指极为恶劣的情况,或者严重需要接受精神病治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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