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80348
本传真实生动的描写刘禹锡积极参加中唐政治革新活动。其后,他在长期贬谪生涯中,不屈不挠,乐观进取,仍忧念天下,关爱百姓。他善于从历史、现实与民歌中汲取思想一书营养,创作出不少兼具诗人挚情,哲人睿智,气格豪迈、风情郎丽的优秀诗歌,实无愧于中国诗史上“诗豪”之誉。
——陶文鹏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些脍炙人口的名句,都出自刘禹锡之手。翻开此书,宛如行走在春天的原野,山花弥望,美不胜收。
——张水舟
《碧霄一鹤——刘禹锡传》本书真实、生动的讲述了传主刘禹锡的一生,以及他济世安民的理想抱负。作者以饱含深情的笔触,展现了刘禹锡在艰难困苦的贬谪生活中不屈不挠,乐观进取的精神,向读者传达了传主刚毅的性格,坚强的意志,善于反思,总结人生经验、教训的良好心态,引人深思。
章 奉功勋得名禹锡
大唐天宝末年的“安史之乱”,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强盛的王朝从繁荣的推了下来。连绵的战火摧毁了黄河上下千百年的文明积淀,大唐盛世如同泥沙随着浊浪而去。被后世称为诗圣的杜甫在“安史之乱”的颠沛流离中,写下“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的悲怆诗篇,描绘出千里江山一片荒凉的哀状。
严重的战乱促发了中国历史上第二次大规模的人口南迁。自从西晋“永嘉丧乱”之后,大批北方移民将先进的文化和生产技术传播到南方,经过数百年的开发,南方——尤其是江南一带,因气候适宜,少受兵燹之灾,而成为支撑李唐王朝的钱粮柱石。较为安定富足的江南,也自然成为大批北方士绅避难的之地。
官宦之后刘绪世住洛阳,于天宝末年方举进士,毫无疑问是生不逢时的。他自幼习惯了中原腹地繁华富足的生活,早年立下的志向曾经是奉儒守官,光耀门第,延续盛世。孰料转瞬之间,刘绪便不得不收拾家产,在兵燹时起、纷乱不宁中,带领家人随着族众一同踏上逃避战乱的南迁之路。他恐怕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将再也回不到祖居之地;但他更没有料到,迁居江南,令他这样一位大唐帝国上下二百年历史中多如牛毛的普通地方官员,能在浩瀚的史书上有机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大唐王朝虽然风流逝去,但天下大乱之时却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故而,这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来到南方之后,刘绪善于理财的本领正为江南税赋转运大计之急需,加之,他行事端正,品行高洁,自然被镇守江南的节度观察使所器重,屡被辟为幕府,掌管钱粮盐铁转运之事,渐而实授官职,名位益重。
唐代宗大历七年(772),刘绪在嘉兴任盐铁转运副使之职,诸多事务皆料理有序,颇得上下心意。使他耿耿于怀的心事莫过于:自他迁居江南近二十年,竟未得一子半女!也许,上天有感,“感其勤而赏其功”,这一年,刘绪终迎弄璋之喜。因其为人慈善有义,为官政绩卓著,又素有文名,多为江南才士称赞,而今中年得子,喜讯不胫而走。亲朋闻之,无不雀跃,贺喜之宾络绎于途。
李栖筠曾于大历初年任浙西都团练观察使,刘绪曾经为其从事。二人既有上官下僚之分,更有惺惺相惜之情。闻听刘绪得子,追忆数年前共事之情,李栖筠不无感慨,奈何远在他任,只好修书一封以示庆贺。贺喜之词不必细察,书中却言道,刘绪多年来署理地方税赋,监督河漕转运,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使钱粮源源不断供给朝廷,可谓功高无量。得此男丁,岂非上天感其勤而赏其功?
刘绪接书拜读,至此一段,不由长笑,以为与自己心思相合。刘绪之妻卢氏出身范阳望族,亦习诗书,读李栖筠贺信,同感得子不易,更望此子承继门楣,光耀宗祠,当下便与刘绪商量:“世人常言,财者若水,治财如同治水,宜开源节流,因势利导。贤哉我夫,治盐铁转运经年,兴利除弊,不曾有分毫差池,正是功当其赏,方得此子。”见刘绪听得仔细,卢氏接道:“更是令我惊奇的是,生此子前夕,偶有一梦,梦中见圣人大禹赐子。《禹贡》曾云,‘禹锡玄圭,告厥成功’,乃是说舜帝赐予大禹一块玄圭,以表彰其治水之功。今我子可谓天赐之玄圭也!”
“三声定一世”,唐代特别重视孩子初生之时及孩童时期。以为人的身世来源昭示着未来之命运。故而,刘绪大喜:“夫人言之甚佳!《诗·商颂·玄鸟》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循之古礼,此子即为大禹所赐,当与‘禹锡玄圭,告厥成功’相合。我儿乃承我功德,应天而生,必为人间美玉,行君子之道,成将相之才!”
卢氏建议:“何如趁此嘉意,为我儿取下美名?”
刘绪正有此意,不假思索,为小儿定名“禹锡”,寓意功德圆满,更期待来日秉圭入相,青史流芳。
得子禹锡之后,刘绪夫妇再未添丁。虽是独子,刘家却未对禹锡假以娇纵。其家教甚严,家风正统,条理分明。诗书礼仪,经史子集,当习尽习,无有遗漏。禹锡不负父母之望,自开蒙后便刻苦有加,不稍懈怠。至建中二年(781)时,禹锡年方幼学,已能咏诗赋事,常令家中往来宾客赞叹不已。更令人称道之处,是禹锡好学求进之心。凡与刘绪往来者,只要学有所长,禹锡必会手执竹纸不离左右,呼师唤长,时时求教,字字载录。久而久之,禹锡好学尊师之事,多传于市井。人家有顽劣之子,尝哂之曰:“何若禹锡?”而赞人之子好学,必美之曰:“若禹锡也!”
刘绪于公务之暇,好与文人雅士交游。禹锡稍大,每行必携之同往。令禹锡见识大家风采,一则免其坐井观天,二则使其兼采众长。是年刘绪履官吴兴,下车伊始,便思往年曾与江南著名诗僧皎然、灵澈二人有书札往来,念及两僧诗文清丽,各具神韵,气象万变,却不曾当面切磋,常叹可惜。待安顿停当,刘绪便携禹锡同登山门,拜望皎然与灵澈。
僧人皎然俗姓谢,字清昼,吴兴人,为晋代大家谢灵运之十世孙,人皆尊称昼公。观皎然之诗作,吟咏山水,酬答唱赠,怡然清逸,确有谢灵运之风骨,江南诗人从其学诗之辈众矣。僧人灵澈辈分较皎然稍晚,常与皎然探讨请教诗歌创作技法,以师长礼待之。由于二僧同在一处,吴兴何山妙喜寺一时堪称江南诗坛圣地,文人墨客皆往妙喜寺听皎然、灵澈论诗,并以此为荣。
刘禹锡虽是年幼,亦曾闻得二位诗僧之名。今随父前去拜望,正是少年心愿。父子二人且行且游,方入何山,便见山径边竹亭中有三人围坐饮茶。两人为僧,僧衣素简,恬然自得。一人吟诵,一人笔录。另一人道士穿戴,面目清净,专心烹茶。时值夏初,山中暑气已盛。刘绪父子一路而来,正觉口渴,此时茶香飘至,直令人口中生涎,精神一振。
父子二人径往竹亭,来在亭前。两位僧人见来客气定神闲,一长一幼皆非凡品,不待二人开口,便热情相邀,共品芳茗。
刘绪施礼相谢,在烹茶者对面落座。细观两位僧人,一人年纪稍长,一人春秋鼎盛,二人面目慈祥,庄而可亲,必是释门高僧。烹茶者,仙风翕然,烹茶之术精纯稔熟,不似常见茶农之粗俗鄙陋。再看石台上,铺开着笔墨纸砚,两位僧人正在议论诗文。刘绪心头一热,莫非偶遇皎然、灵澈于此竹亭?又闻皎然深谙茶道,陆羽得其传授引导而著成《茶经》,闻名于世。陆羽者,莫非对面烹茶之人?
正思忖间,禹锡见两位僧人面前有诗数篇,便向二僧施礼:“请教二位上人,可否令小儿观上人诗作,或启蒙昧?”
二位僧人正是皎然与灵澈。前日得刘绪来书相约,又逢皎然之友陆羽来访,即于约定之日亲迎下山,在竹亭中备茶以待。见刘绪恍然有所悟,二僧会心一笑,相互便已明白身份。见禹锡稚气未脱而求知甚炽,澈上人心中欢喜,便以诗稿数张示之。
禹锡得上人赐诗,如获甘饴,细细品读一番后,又轻声诵道:“天台众峰外,华顶当寒空。有时半不见,崔嵬在云中。”
澈上人欲试禹锡学问,笑问:“小童可知诗中意味?”
禹锡闭目凝神,仿佛正站在东海之滨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海风,陶然而答:“此诗乃述天台山华顶缥缈云霓之景致,仿佛天上仙山一般,与太白学士‘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之诗意相类。”
灵澈与皎然闻言大笑,澈上人诵声佛号,对刘绪夸道:“阿弥陀佛,小童聪慧,果然为谢家之宝树!”
禹锡亦笑:“我知上人为谁了!”遂提笔工工整整地在灵澈诗下写了一首诗:
揽幽山门外,莺鸾翔碧空。父子逢上人,缘结竹亭中。
众人见诗,虽音韵尚不齐整,但诗意已然明朗,十岁幼童,无复苛求。见两位高僧颔首微笑,刘禹锡恭恭敬敬地跪拜:“小童禹锡,常闻人言江南诗僧谢昼公与澈上人为一代文宗,师从者必有所成,今奉家严前来求见,请上人提携晚辈,不吝赐教!”
如此孩童,谁人不喜?灵澈、皎然、陆羽与刘绪见过礼,相互述说敬仰,待饮完茶,五人同往山中妙喜寺中而去。
途中,皎然随手采药,刘禹锡皆能分类放于药囊,引起皎然注目:“自古以来,儒医相通。莫非禹锡潜研医道?”
刘绪应道:“禹锡为童儿时,体弱多病。保姆抱之,入医巫家,针烙灌饵,咺然啼号。待禹锡开蒙,每遇同龄伙伴武健可爱时,屡为自己羸弱之躯而羞愧,遂有学医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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