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03615
畅销图书策划人、知名期刊主编、专栏作者江城新作
“青春励志*刊”主编的青春主张
一个主编大大的城市工作、生活、成长笔记。
城市很大,我只需要一条街的风景!关于这座城市里的人、事、物,关于这座城市里的风景、情绪,关于这座城市的善恶美丑、关于这座城市的平凡单调……外面很热闹,我们的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知道。
作者为畅销杂志《哲思》的主编,文笔温暖细腻,本书收录除作者新创作的作品外,还包括作者历年发表在《哲思》《读者》《意林》《青年文摘》等畅销杂志的经典美文,是适合学生阅读的优秀散文读本。
关于郑州,
我想的全是你
我喜欢一切出乎我的想象
刷朋友圈,见一姑娘说:郑州地铁2号线竟然有一站叫“小乔”,每次坐地铁时都要想一想,会不会有个“周瑜”来相配。
不由会心一笑,然后记忆一下子就回到我考驾照的时候。那天,在这个城市尚未苏醒时,我坐上了驾校的班车开往目的地。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天会有什么不同。所幸,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然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身上时,我向外看了一眼,忽然就被一个安静的路牌直击心头。
那条路的名字竟然叫“红枫里”。
我习惯了这个城市里我走过的那些路:经五路、经七路、文化路……每一个名字都责任分明、严肃认真,也几乎在任何一个城市都能找到同名,所以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别致的名字,我想你一定能够体会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给这条路取这样一个名字,或者关于这条路究竟有一个什么故事。不管怎样,取名字的人至少有一颗诗心吧。一个城市的人有诗心,这座城市便有诗意,我不知道有诗意的城市有没有未来,但它一定有当下。
忽然就觉得这一天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明媚。
但我并没意识到,我完全低估了这个城市的建设者,也低估了自己的幸运力。
因为接下来,在我所乘坐的车不断地穿过的光影斑驳中,我不断发现同样或说更让我意外和惊讶的名字:玉兰街、丁香里、桃花里、雪松路、枫杨街……我不知道桃花里是否有桃花,能否摘取桃花换酒钱,但我确定,我一定走到了谁的诗心中。然后,我不自觉地打开了手机地图,果然,檀香路、碧桃路、合欢街、梧桐街、红椿里、盘槐里扑面而来……还是我进了谁家后花园?
我知道我今天的考试一定会顺利,但你一定知道什么更让我惊喜。也就是从这个早晨,我开始觉得郑州这个城市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学车这件事也不一样了。我不再敢觉得,郑州,我曾到过它的万分之一隅;甚至不再敢悲观主义,对它、对任何事、对惊喜不满怀期待。
最近追了一部古装悬疑剧,每逢案情无头绪时男主掐指一算便能起死回生,在很多人眼里绝对狗血脑残,但我追了好久,因为剧里有一条线索:毒药叫“捏死你的温柔”,易容术叫“女为悦己者容”,炸药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救命药叫“能医不自医”……幼稚吧?可我觉得单这“幼稚”听起来就已经很欢乐了,所以我看得也很欢乐。
剧情已经很累了,所以能换一种打开方式为什么不换一种呢?人生已经很严肃了,所以能换一种打开方式为什么不换呢?城市已经有它的坚硬庄重了,所以,如果也可以柔软轻美,那为什么不呢?
我喜欢这城市一切出乎我的想象。
愿你在这里,坦然并欢喜
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绿博园花展的照片,有留言说:“城叔在哪里拍的?我要去拍一个同款。”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想起,我在郑州坐地铁,在紫荆山站,总是记不对出口。那是我路过最多的地方,还出错。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犯同一款尴尬。
现在这么好的季节,我应该想起一些发生在这个城市的有意思的事。但有时事情出现在你脑海里都是自动归类的。比如,现在就一下子想起一系列在郑州的尴尬事。
我每天下班,路过的大学门口有一家服装店。我在那所大学里住时,一年四季买衣服都去那家店,渐渐就跟两位店员姑娘熟悉起来。后来有一天,一位姑娘说,她要辞职了;另一位姑娘也说,她准备考研。我觉得很突然,问为什么。姑娘说,工作太累,每天晚上要忙到11点多,看不到希望。
我那时来《哲思》没多久,励志杂志正做得情绪高涨,但听了姑娘的话我觉得找到了同类,因为我也每天工作到11点多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于是忍不住半安慰半理解似的对她们说道:“的确,没有一份工作是轻松的……”然后,我给了她俩一人一张名片,那是《哲思》给我的人生的第一张名片,我说:“以后无论到哪里,希望还能保持联系。”我想的是,同类,也许能让她们成为我在这个城市的第一批好朋友。姑娘接下了名片,但从来没跟我联系过。
后来我觉得自己好傻。莫名其妙就给年轻姑娘递名片,递名片不是中老年人才喜欢的吗?我若想搭讪姑娘,不是应该要电话吗?直到现在路过那家店,都觉得面红耳热。不过,也很有意思,我觉得也只有年轻时我想做什么才会那么不三思,有一种无畏在身。现在我连名片都不再敢有了。
我来郑州第三年时,大Boss大概是看我越来越老了还没有女朋友,有一天早上忽然要介绍一位姑娘给我认识。于是我在上班途中转了弯,去见了。中午请姑娘吃饭,我也是脑回路直得要命,就近找了一家豫系饭店,要了一个大包间,标配了一桌豫菜。姑娘一开始还想装矜持,后来大概是看我也吃不下,索性她就放开了吃,比我吃得还多,直看得俩服务员快瞪掉了眼珠。后来,我去了一些更精致的场所之后,想起那次经历就不敢再从那家饭店门口过,不得不路过时,就忍不住要暗笑自己一声:土气。自己没品位,还毁了人家姑娘形象。
我忘记郑州是从哪年开始不再有路边烧烤摊的。但它还有烧烤摊的最后一年夏天,我记得有一个姑娘常约我去喝啤酒。我从小到大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旦认识了姑娘就把人家当哥们儿——现在想来,应该是我长得不好看的原因,一旦认识了姑娘,就被人家当成了哥们儿。既然是哥们儿,就百无禁忌。有一天,姑娘忽然要离开郑州,跟我说起来挺惆怅的,我听起来也挺惆怅的,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见了,怎么办?索性自作主张去她家看她,我并不知道怎么去拜访一个姑娘,干脆一手捧玫瑰一手带了水果牛奶零食等,结果敲开门,她妈妈先出来了,看见我,问:“咋地,提亲啊?”我并不知道她跟爸妈住在一起,一下子就脸红了。从此再路过她家附近,就犯尴尬癌,忍不住自问一声:“咋地,提亲啊?”
我有时想起这些,就立即觉得,还是不要在这个城市待了,没脸!但真说离开又没了底气,这些恰是我在这个城市最长久最清晰的记忆,如果没这些,似乎这个城市就乏味很多。
我们都是都市里的牧民
有一年从家回郑州,在车上,邻座忽然与我聊天。我不太说话,大多时候,是她说我听。
我大致听明白,她在二十多年前来郑州,时间几乎等同于我的年龄了。在此之前,她在家乡小城的高中开打印店,家里背景雄厚,她在小城混得风生水起,但终究觉得小城太小,装不下太大的梦想,于是举家来到了陌生的郑州,一切从零开始,经营打印店,从一家到许多家,从毫无根基到再次风生水起,她也从年轻慢慢变得年老。
我以为她要给我讲一个励志的故事,后来她忽然问我:“你认识你现在的邻居吗?”
你知道,在这个城市,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对面住的是谁、隔壁住的是谁。
我这样回答她,她立即叹息道:“我在这个城市,一开始租房,后来买了几套房子,也没有一个熟悉的邻居,每次不是我搬走,就是邻居搬走,最长的相处也没有长过两年的。”
没错,这个城市的很多人都是从外地来,心怀梦想,或别的什么。起步赤贫,租住在城市的某一隅,无论条件好坏——其实大多条件不会好——都没关系,反正自己每天要早出晚归,心系天外,目光也根本不在这个小屋里,直到有一天自己熬出头,有更好的去处,于是搬离,等到在新居处变得再好一点,再次搬离……也有更多的人,还没等到变得富有,便被房东的一个不高兴或更高的房租给逼到不得不搬走;即便遇上好房东,也不见得就幸运,前几年,郑州城中村大举拆除,多少人因此而不得不向这座城市说再见,我还记得一间拆迁屋内墙壁上留下的一首诗:“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有人也许会觉得某天有了自己的小屋就不会再漂泊了。今年春节后,也是在回郑州的路上,我看到《南方周末》一条微博上写,某人自称是都市里的“游牧民族”,为了女儿读书,多次购买学区房,在城市里住尽旧房子、小房子,三四年就搬一次家,像个草原上的游牧民。
我的邻座,不是为了孩子读书,她单纯是经济条件越来越好,所以一再搬到更好的地方。
所以你看,无论是贫穷到一无所有,还是富足到没法原地踏步,没有人会在城市的某一隅长久地停留下去。你要么主动离开,要么被什么推着向别处走,推你的也许是梦想,也许是刹不住的欲望。
我一直觉得庆幸,因为我来郑州这许多年,只搬过三次地方,第一个住处是静谧的大学校园,我不至于体会到住城中村的悲戚;第二个住处是一个环境相当不错的小区,房东人极好,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也没有涨过一次房租;第三个住处是自己所买,未必是所好房子,但我一直相信自己是个没有太大野心的人,在这个地方应该会居住很长的时间。
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一个熟识的邻居,因为你不走,邻居却在不断地到来或离开。我们离家在外,也许会有一生的漂泊感。但其实漂泊感并不可怕,你不断地放大这种情绪才可怕。既然城市对你张开过怀抱,成全过你的梦想或野心,你还是应该尽快融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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