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36926
奥斯卡*外语片《谜一样的眼睛》原著及编剧爱德华多·萨切里*力作
2016年西班牙丰泉小说奖获奖作品
以盗治盗,折射人性的尊严,世情的温暖
被快速发展的时代遗忘的小镇里,生活是一潭死水,没有波澜。这里的居民,有的偏执,有的木讷,他们笨得可笑。
突如其来的国家政策,两个中饱私囊的坏人坑骗了他们所有用来自救的钱。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决定铤而走险。
经过三年的准备,居民们共同完成了一次“以盗治盗”。即便再卑微,他们仍坚守尊严;即使要报复,他们仍坚持底线。时过境迁,生活如旧,温暖永存。
前 言 坐在旧板凳上的男人
第一幕 一颗停止跳动的心
第二幕 除丧
第三幕 奥黛丽,永远的奥黛丽
第四幕 电厂之夜
后 记 只有田野
致中国读者
《电厂之夜》是我第二本被译成中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的作品。第一本是好几年前的《谜一样的眼睛》,当年纯属机缘巧合——我觉得。基于小说改编的电影大受欢迎,被评为2010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这次,《电厂之夜》荣获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再次让我惊讶与激动,此外,我必须承认,还有些忐忑。
一个完全源于个人想象、旨在解开纯粹个人思想困惑的故事,一旦出版,便会走进他人的生活,与他人的阅历、记忆、感受、思维交织在一起,让人惊讶莫名。我的意思是:作者与读者之间能架起一座桥,已经让人瞠目。读者皆然,概莫能外。哪怕与作者出生于同一个国家,生长于同一个时期,浸润于同一种文化,之间能架起一座桥也是一件不同寻常、不可思议的事。
然而,想象着在中国和阿根廷这两个远隔万里、大相径庭的国度之间架起一座桥,更是一件不同寻常、不可思议的事。这种境况让我大跌眼镜,简直匪夷所思。
于是,如之前所说,我开始忐忑,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中国读者能理解一个由阿根廷作者想象出来的故事吗?难道两个社会之间的文化差异没那么大?更别提语言障碍了!中国读者能看懂小说中的某些表达方式,能看懂对话中比比皆是的习语吗?在这广袤的星球上,如此遥远的两个点之间架起的这座桥会不会太长?亲爱的读者,当你的目光还停留在这篇致辞上时,无数费解的问题其实还没有答案。
为了消除心中的忐忑,我找到了让我安心的想法,尽管它治标不治本,但好歹能缓解恐惧。这个想法与《电厂之夜》所讲述的故事有关。
故事里有一群人,他们饱受经济危机之苦,集体想了个法子,希望能创造出一点点财富。在他们生活的田间小镇,大部分工厂垮了,几乎全民失业。他们想建个合作社,一起投资,一起干活,一起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可是,2001年阿根廷这个国家所释放的破坏性力量过于强大,经济、金融、政治全面崩盘,个人积蓄严重缩水,凑的钱不够,想法实施不了。更糟糕的是:就这点钱,还被两个预先得到消息的人骗得精光。镇上的人抱着最良好的愿望,却因为幼稚轻信,把钱白白送进了骗子的荷包。世道不好的时候往往如此:好人吃亏,坏人发财。梦想破灭了,有些变成噩梦,小说中被骗破产的主人公们便是这样。
伤心失败的人们打算最后再拼一把,把本应属于自己的钱找回来,尽管不得不“以盗治盗”。他们孤立无援、战战兢兢、忧心忡忡,绝望之余,决定齐心协力,破釜沉舟。
至此,我不禁自问:在情绪和情感的这个层次、这个高度或这个深度上……所有人难道没有相似之处?所有人难道不会同样失控于无比强大的动力和无法抑制的冲动?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无论出生在何处,说何种语言,个人、家庭、社会经历如何,我们都会挚爱他人、惧怕死亡、培育希望、摒弃孤独,因失败而泄气,因相逢而鼓舞。我们创造艺术,用来思考人生;我们通过艺术——还有文学——去感悟用其他方式无法感悟的事,去理解用其他方式无法理解或无法驾驭的灵魂角落,学会忍受往往活着便会有的烦恼。
亲爱的读者,或许,这就是为何存在地域、语言、历史的鸿沟,我们还能互相理解的原因所在。就让《电厂之夜》里的人物唤醒你我心中尘封多年的往事,爱过的、怕过的、振奋过的、忧虑过的,统统唤醒。但愿在合上这本书时,你的心灵会有所——哪怕只有一点点——触动。
或许,在你我的心灵深处,有一块共同的沃土。希望在阅读此书的某一刻,书里的人物会离开我的生活、我的国家、我的文化,融入到你的文化、你的国家、你的生活中去。
我相信这会发生。书里的人物和经历会使众多不同世界之间的桥梁更坚固。
《电厂之夜》及其人物能够前往既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中国,对我而言,是种莫大的荣幸。这种荣幸,将永远无法磨灭。
爱德华多·萨切里
2017年5月
译者前言
中国读者对阿根廷文学的了解大多来自国内出版的译本,能在脑海中找寻到的无非是博尔赫斯、科塔萨尔、马丁内斯等很少的几个名字。博尔赫斯认为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其文学创作几乎完全基于文学阅读,几十个短篇反复通过迷宫、镜子、梦等意象,对人生进行多角度的哲学思考。科塔萨尔痴迷于结构游戏,长篇小说《跳房子》需要在几十个章节间跳来跳去,短篇小说均设计精妙,情节离奇,想象力无边,让人惊诧莫名。马丁内斯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将费马大定理、统计学用于侦探小说创作,结局有开放性,让读者自行思考后得出结论。总而言之,这些都是烧脑级作品,高智商的资深读者方能消受得了。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大知识分子贡献出的兼具文学性和思想性的大作,虽不枯燥乏味,但既不好读,也不好懂。
如果阿根廷文学总是这么上档次,早晚会吓跑视文学阅读为休闲活动的普通大众。作为读者群体中的大多数,他们要求不高,以小说读者为例,只想在紧张的工作之余,阅读一个情节精彩、人物丰满、符合逻辑、不违背常识、语言优美(幽默一点更好)、能引起共鸣、怡情养性的故事。
幸好,出版社还引进了既好读又好懂的爱德华多·萨切里。1967年,他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省西部的卡斯特拉尔,大学攻读历史专业,毕业后担任过中学教师,90年代中期起专职写作,同时为报纸杂志撰写专栏。截止到目前,他共创作了五部长篇小说、六部短篇小说和两部杂文集,其中两部长篇小说被译成中文:2013年出版的《谜一样的眼睛》和这部《电厂之夜》。当年,他搭了电影的顺风车,根据《谜一样的眼睛》改编的同名电影在2010年斩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出版社决定将小说引进出版,译者是我。促使我接下翻译任务的原因很简单:小说朴实无华,行文流畅,讲述了一个感人至深、难以忘怀的故事。
时隔四年,机缘巧合,我又与他重逢。《电厂之夜》获得了2016年西班牙丰泉小说奖和中国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萨切里一如既往,毫不炫技,将温暖的故事娓娓道来,陪伴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我愿意将它译成中文,与广大读者分享这份温暖与美好。
故事发生在2001至2004年间,地点在虚构的小镇奥康纳。小镇位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省西北部,大致在作者的家乡附近,为意大利和西班牙移民所建,21世纪初已经完全衰败。居民们希望自救,集资建个谷仓,集体改善生活。集资的钱不够,他们只好去贷款,运气不好,撞上了国家实行保护性金融政策和两个善于利用政策、中饱私囊的坏人,不仅贷款不成,就连集资的钱也被冻结在银行账户,美金现钞全部落入坏人之手。居民们无法利用正常渠道要回自己的血汗钱,只好铤而走险,耗时三年,共同设计并实施了一起“以盗治盗”的行动,最终达成了小小的心愿。
在这个“以盗治盗”的故事中,居民们并非简单地以眼还眼、以暴制暴,肆意地违法乱纪,而是守住了法律和道德的双重底线,值得称道。小说安排的是集体主人公,可以简单地分为八个好人和两个坏人。两个坏人分别是银行经理和成功商人,他们掌握了足够的经济和金融知识,人脉广,脑子活,消息灵通,精明能干,冷酷自私,对财富的渴望无止境,认为只有金钱才能创造幸福生活。八个好人正相反,他们是平头老百姓,老实本分,甚至天真幼稚,容易上当,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没有做过发财梦,只想把小日子好好地过下去。坏人用不法手段骗走了好人的钱,好人却只想用合法手段把钱要回来。纵然当年国家形势混乱,他们也不愿就此沉沦,而是坚守了一些令人尊敬的品质。有一段对话是这样的:“好吧!”佩拉西同意,“还有一件事,如果找到钱,从地窖里偷出钱来,咱们别都拿走,只拿走咱们那份。偷多少,拿多少。”
“跟那个混蛋客气?费尔明,你疯了!”丰塔纳说。
众人窃窃私语,佩拉西举起手:
“我知道他是混蛋,可咱们不是。”
窃窃私语顿时息声。
萨切里作品中的正面人物都有类似的自律性。《谜一样的眼睛》中的莫拉莱斯,爱妻被人奸杀,腐败的司法制度任凶手逍遥法外,求告无门的他没有在绝望之余杀人泄愤,而是选择隐居遁世,将罪人关押在自家后院,让他遭受应有的惩罚。《电厂之夜》中的佩拉西无数次地想过一把火烧了银行经理的家,丰塔纳常备一根铁棍,无数次地想砸了成功商人的脑袋,但是他们从未迈出过危险的那一步。甚至在银行经理全家惨遭车祸后,佩拉西几乎精神崩溃,无比自责,认为是自己的诅咒冥冥之中取了他人的性命,哪怕之前是银行经理的冷漠间接造成了爱妻的意外死亡和自己的长期住院。两部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遇到了不公平的大环境。在处理自身问题时,他们没有一味地抱怨政府、抱怨制度,没有向命运屈服、逆来顺受,而是自强不息,坚韧不拔,想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解决办法,让世界少一点邪恶,人生多一点美好。
温暖而心酸的小细节在书中随处可见。洛尔西奥损失惨重,却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雇用了洛佩斯兄弟,让他们擦车、打扫办公室。镇上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想让他们饿死。丰塔纳和贝朗德在佩拉西处于人生低谷的那段日子里,经常在傍晚时分,去陪他默默地喝几杯马黛茶,不说话,只喝茶,天黑就走。洛佩斯兄弟决定一个学开车、一个学导航,这样就能被分在同一辆卡车上,一起工作。行动后,贝朗德开着沾满泥浆、玻璃全碎的车赶往医院,明知一定会惹人怀疑,却实在不忍心让老梅迪纳像一条狗那样死在荒野。拉马斯被迫关闭天线厂,结清所有账单后,将剩下的几张钞票尽数买来耀眼的焰火,在跨年夜时燃放,让奥康纳的天空绚烂到凌晨四点……
善意的人们为了共同的目标,临时组成了一支行动小组,他们没有受过任何训练,似乎只能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萨切里没有夸大他们的能力:安排组长佩拉西通过看电影,捕捉灵感,设计行动方案;安排老梅迪纳将炸药误算为十倍,炸飞了整个电厂,他的爆破知识是在服兵役时学的,出错正常,不出错才不正常;同时,冲天的火光成为明白无误的信号弹,弥补了佩拉西在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的夜晚原本想拿焰火作信号弹的失误。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也归功于耐心和有条不紊。
“有条不紊”是书中谷仓的名字,也是行动小组的写照。他们用一个下午损失了所有的积蓄,用漫长的三年找回了所有的钱。尽管结果不可避免地存在差错,但至少在酝酿过程中,小组成员,特别是组长佩拉西是思路清晰、有条不紊的。萨切里将佩拉西的全局观与战略部署的能力归功于足球运动。
足球、烤肉、探戈和马黛茶并称为“阿根廷四宝”。足球是萨切里的最爱,在他的几乎所有小说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而他本人作为资深球迷,自2011年以来,始终在为《体育画报》杂志撰写足球专栏,两本杂文集也均与足球有关。《电厂之夜》中的灵魂人物佩拉西是退役足球明星,他能以相当公道的价格成功购入谷仓,是因为原主人自小是他的球迷,童年里,足球就是一切。之后,佩拉西为了实施计划,招募并甄选人员,发掘每个人的长处,信任他们,分配相应的任务,还准备了救命腰包,以防万一。结果证明,他的排兵布阵和战略战术是行动成功的关键。
此外,烤肉和马黛茶也是小说中不可或缺的道具。外出的人回家过年,镇上的人会备足烤肉,跟他们聊到天明。谷仓建好后,几个合伙人隔一阵子就去那儿吃顿烤肉。所有人每时每刻都在喝马黛茶,洛佩斯兄弟连埋伏盯梢时都在惦记着它。小说充满了浓郁的阿根廷风情,文化识别度很高。
萨切里在文学起步阶段,拜电影所赐,声名鹊起,《电厂之夜》是他对经典电影的致敬之作。奥黛丽·赫本主演的《偷龙转凤》给计划提供了最初的灵感;大量的人物对话还提到了1982年的阿根廷电影《美丽的钞票》、1952年的美国电影《美人如玉剑如虹》,当然还有同为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罗马假日》。据称,《电厂之夜》即将被改编成电影,搬上大银幕,以飨观众。如此贴近现实、通俗易懂、乐观向上的作品,值得用不同的艺术形式得以呈现。爱德华多·萨切里和前文提到的那些大知识分子最大的区别在于:用低姿态成就了高品质。
他在2016年接受西班牙《世界报》采访时曾经表示:最钟爱的文学作品是科塔萨尔的《动物寓言集》。看到这个回答,我笑了。若干年前,在科塔萨尔的短篇小说集中,被我选中翻译的正是这本《动物寓言集》。也许,这就是译者和作者、译者和作品之间的缘分。
译者
2017年9月于南京大学
阿根廷作家爱德华多·萨切里在《电厂之夜》里讲述的是二十一世纪初发生在潘帕斯大草原上的一个真实而又悲壮的故事。那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和他们的日常生活。那是一群失败者,万般无奈走上复仇之路。作者擅长于细微处见大义。因此,他的作品含义具有世界性。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感人至深。
——“21世纪年度*外国小说”评选委员会
潘帕斯草原,政治阴谋,如死水一般的日常生活,生动的对话,嘲讽的口吻,悬念接踵而至。*幽默的玩笑和深沉的批判完美结合。
——丰泉小说奖评委会
老人们说,奥康纳也是有过好日子的,就是说不出具体时间。“这个地方……”他们手一挥,从房屋到周围的田野,一直挥到天边,“你是不知道……”说来说去,还是说不出具体时间。但他们希望听众明白并理解:那时候的奥康纳欣欣向荣。他们说1907年,一些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即他们的父辈或祖辈来到这里,兴建了意大利侨民聚居区。这些人白手起家,或几乎白手起家,用十五到二十年的时间建起了这个镇子。几十年后,镇子改个了名。名字改坏了,招来了厄运。
年轻人琢磨老人的话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吗?这镇子破落衰败,好像就没变过,很难想象曾经有好的光景,未来会有盼头。
那么多年轻人读完初中就选择离开,绝非无缘无故。最聪明的或最努力的去拉普拉塔求学,学成律师、医生或会计。当然,聪明和努力之外,还得有钱。穷人家的孩子再怎么努力,也哪儿都去不了。
穷人永远留在家乡。除了穷人,还有书读不出来、被大城市一脚踹回来的失败者。“要么蠢,要么懒。”女人们总是一语中的。失败者坐火车回来,会找人去接:经过镇子的唯一一趟火车夜里到站,谁也不想深更半夜步行三公里,走回镇子。黑灯瞎火地到家也有好处,能多藏几个小时或多藏几天,打个时间差,编点理由。“想家,就回来了。”“家里需要我。”“回来待一阵子。”“回来了,过过再走。”打道回府的人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我回来了,瞧,我完蛋了!别笑话我。”
那些在拉普拉塔、布宜诺斯艾利斯或罗萨里奥拿到学位的人是不会再回来了。当然,他们会回来过节或度假,镇上的人会备足烤肉,大家一起聊天,直到天明。离开的和留守的希望能彼此证明还有共同点,还能相亲相爱,相互理解。然而这远远不够,他们已经合不来了。读书人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属于另一个地方。他们最好少待几天,否则彼此都会失望。
回来挺好,走也挺好。好让镇上的人留个念想,让离开的人觉得到时候,还能回来。尽管并非如此,除了探亲,没人回来。纽带断了,重心转移,不在原地。无所谓好坏,这就是现实。
吃完烤肉聊到天明,总会有人提到费尔明·佩拉西。他年纪轻轻离开镇子,在外面混得不错,最后又回来定居。事儿是真的,但佩拉西情况特殊。其一,他走也好,回也好,都是很久远的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其二,他不是去求学,是去踢球。走的时候年纪很小,也就十六七岁。他成功了,当年是球星,上过好几份报纸、《体育画报》、三四回电视新闻,听说还上过《人物》杂志的封面。不过只是听说,镇上的人谁也没见过那个封面,他自己也不爱显摆。靠名气,他没发大财,只是赚了些钱。
他是带钱回来的,带了不少,至少在奥康纳人的眼里,钱不少。佩拉西1971年回到镇子,要是不做服务区,还能做哪些大生意?可以做家具店,做好了,还能卖电视机、收音机和音响;可以在广场上做餐饮,一半卖比萨,一半点餐;在广场上开家酒店也行。
佩拉西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本能地觉得做服务区最简便易行。也许他想得没错,所以就买下了服务区。现在我们会说,他买的是老服务区。有两个服务区。当年只有一个,现在不是,还有个新服务区,福尔图纳托·曼希开的,建在新铺的柏油路上,直通7号公路。曼希不是奥康纳人,他是比列加斯将军郡的首府比列加斯将军市人。比列加斯不是一般的地方,曼希也不是一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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