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70208555
序:《糖》在2019年说一个爱情故事
正文 / 001
附录一:红的《白兔之歌》/224
附录二:赛宁的《蓝月笔记》/228
赛宁的《蓝月笔记》
如果你们要爱,你们需要加深爱的概念在心里,那样你们就可以减少这种危险的关系。在你们达到共识以后,要不断加深、不断地像禅修一样加深互相之间的爱的概念。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你们要进行信仰一般的加深,因为你们所有的感受都是来自于你们的概念。其实所有的关系都是正常的,关键是你的心。你爱他他爱你,这必须是两个人共同认识的。概念树立起来时,就赋予了意义,快乐的感觉就会产生。而并不需要去做各种考验和体验。要完全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样的爱,然后对自己加深这个概念。要真正地达到一种爱的层面,要加深这个概念“我爱他(她)我爱他(她)我爱他(她)”。概念没有被统一,两个人不知道方向的时候,两个人是有问题的,这个世界是有问题的。解放从爱中来。
《糖》在2019年说一个爱情故事
棉 棉
2019年版的《糖》是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在这一版里,我去掉了其他与“爱情”关系不大的章节。此时想到爱情,就想到男主人公赛宁的《蓝月笔记》里蓝月师父说过的一段话,这段话其实是对我说的,大致的意思是:不要再在痛苦的基础上虚构痛苦,唯有死亡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们会老,到时候现在说爱你们的男人们死了的死了不见了的不见了……听到这段话的我如梦初醒,我想象着赛宁也许会说:即便是这样,领悟到这一切也是甜蜜而幸福的。
距离第一次出版《啦啦啦》到现在已经快20年了。我并不记得我曾经觉得自己是年轻的。距离上一次为《糖》写序言也应该有近10年了,那应该是为《糖》的波兰版写序言,以前我经常会在这样的时候,写我是“那个会因为总是不知道穿什么去party而哭泣的女孩儿”,事实上那也只是一种比喻,那应该是“地下丝绒”或Nico的一首歌的歌词。我就是这样一直虚构着我的生活,或者说生活一直在写着它自己的虚构。我相信所有的心都是连着的,而虚构在心的世界存在。就在前几日晚上9点多的时候,朋友圈那一头我的女儿跟我说她准备去clubbing(她沿用了她妈妈喜欢用的词,clubbing就是去俱乐部跳舞的意思),她说她很急因为她总是不知道穿什么去夜店跳舞。我说:穿黑色的。我说我以前也总是没有去clubbing的衣服,所以我总是穿黑色的。我说当你不知道该穿什么的时候,穿黑色总是对的。相信我。她说:好的,我相信你。
我女儿很美,并保持善良严谨的言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组建了乐队,她有时弹吉他有时弹贝斯。她现在的大学专业跟艺术没有关系,虽然她很小的时候表示过她并不惧怕舞台。我也爱我女儿的嗓音,我觉得她的嗓音具有一种令人镇定的作用。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已经很久了,我想让我女儿朗读《中阴得度》,我觉得我女儿的朗读可以带领我们了解有关死亡的路线图。我女儿应该没有看过我的书。我也从不推荐我的书。但是在编辑这一版的《糖》的时候,我想的是给我女儿那样的年轻人看。一个被无数人写过的一种爱情故事,关于rock’n roll,关于打破一切的,有些dirty的爱情故事,一个更年轻版的《糖》。
让我们回望一下离我们最近的、并已消逝的非单线程世界,重新混音一版那首我们曾经以为一切刚刚开始、没想到其实已到最后的挽歌——赛宁的形象依然不是非常具体的,赛宁是抽象的。因为其实我是不了解男人的。前天晚上我突然很想看费里尼的《船继续向前》,因为我突然很想看这部电影里的人聊天时都聊了些什么,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然后我开始想,其实我也会很想看《糖》里的男女主人公在恋爱时都说了些什么。
不同的年代我心里为《糖》拍过不同版本的“电影”。有时我会专注南方街上的不良少年,有时我会专注红和赛宁的整个爱情故事,有时我会专注红和小虫他们在上海97俱乐部的那些夜晚,有时我会通过一位当年到过上海的美国人的眼来看这个故事,有一次我们在网上发现了一篇写上海夜生活的文章,那篇文章的作者好像对我们很熟悉但我们却并不知道他是谁,于是我和好朋友Casper想这也是一种述说《糖》的角度。《糖》是一种档案,在很多年后人们称它为文化。此时我心中的《糖》,就是这一对如丝绸般迷惘的年轻人恋爱时的一些对话,和一些歌曲,歌曲的演唱者有木马、边远、姜昕、田原、小于一……尽管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并不认识。但《糖》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它曾经照亮了无数人的小宇宙,以致于反射出的光芒过于强烈,而几乎淹没了我。
我相信我的亲人们因为我的写作吃了很多苦。因为写作于我,一直都是一场穿越黑暗的旅程,这里没有一点捷径。我从不喜欢写序或者自传什么的,因为一不小心就非常像吹牛。我们已经说了太多狂妄的话。我们也有太多的吻被浪费。这些年我其实特别想写一篇反对自杀的文章,但是我一直就没有办法写,其实我想表达:自杀不是结束。自杀只会令问题更复杂。自杀并不能结束痛苦。要睡觉,请实验所有的办法让自己可以睡觉。一定要学习死亡的科学,了解死亡的过程——我想如果用文学的方式说出这些,可能会有更多人相信并被影响,继而放下手中的屠刀。文学可以帮助我们与生活重新联系。其实我的每一本小说都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写,每一本小说背后都是一个心碎的我,其实我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但是我一直坚持着。我觉得活着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读者们在看我写的字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种时空穿梭、真实与虚构混淆、分不清谁是谁的感觉,我想那是我想给你们的感觉。我不记得我写的第一篇小说叫什么名字,那时我大概15岁。可是我记得我第二篇小说的名字,是麦当娜的一首歌的名字《仿佛是祈祷》,今天我在想如果说缘起的话这应该也是一种缘起。我从来没办法坐下来就写,我需要准备,非常像一种进入祈祷的状态,我希望能更像是写给一个我喜欢的朋友的样子。这些都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因为写作的问题就是生活的问题,而生活的问题就是修行的问题,这里没有捷径,也不可以有任何抱怨。大家都在说我很多年没有出版小说了,我在干什么以及棉棉到底是谁?其实我所有真正的个人自传都在我出版过的每一种出版物里了——虽然《糖》并不是我的自传。从我17岁开始,“出版”就一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它困难到已经没有人记得它是困难的。仿佛所有的铺垫好像都是为了此刻,我将如何告诉你关于我的消息。
感谢令我的写作发生的一切,感谢所有保护我的写作的亲人,感谢我的读者爱人,感谢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爱着我,那些爱的留言从未停止,感谢在情人节以“赛宁”的名义给我写情书的读者们;感谢作家王苏辛(她同时也是这本书的编辑),感谢这本书的装帧设计李阳(YANG LI),感谢你们无与伦比的才华与爱!《糖》是一种链接,此时我的唱机旋转,就像无尽的希望,“地下丝绒”正在Candy Says里唱着:“……我想要对所有的秘密的谈话了如指掌,我要看着蓝鸟在我肩膀飞翔,也许等我年长一点以后,我就看见他们掠过我……du du wa……du du wa……du du wa……”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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