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9014806

这是一部架设在明朝历史上,以锦衣卫为主题的现实题材小说。作者重人性、轻政治的新颖写作方式,不但拉近了故事与读者的距离,令历史题材不至于显得枯燥无味,更打破传统叙写方式的局限,以创造出个性化的人物形象为中心。
书中通过“龙青成为锦衣卫”与“徐追在宫中艰难求存”两线并进的方式,表现不同性格、不同命运却暗自牵扯的两个人物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与纠葛,慢慢揭开人性的复杂与多面,展现明朝政权内部派系斗争的风起云涌,以及深陷阴谋中作为“棋子”的残酷生存状态。
明朝万历年间,长子朱常洛与三子朱常洵的储君之争,搅动着暗潮涌动的朝局。锦衣卫龙青在宫中偶遇儿时挚交李梁。而李梁早已脱胎换骨,一跃成了內官监少监徐追。殊不知,历经苦难、满手沾满鲜血的徐追,正与其义父徐锦,一同密谋着惊天的“潜龙计划”,而龙青是他们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历史的洪流,将所有人的命运冲向了更加惊心动魄的深渊之中。
开 篇/ 001
第一章/ 009
第二章/ 023
第三章/ 032
第四章/ 042
第五章/ 049
第六章/ 057
第七章/ 066
第八章/ 072
第九章/ 082
第十章/ 091
第十一章/ 100
第十二章/ 108
第十三章/ 117
第十四章/ 124
第十五章/ 131
第十六章/ 139
第十七章/ 146
第十八章/ 154
第十九章/ 161
第二十章/ 169
第二十一章/ 176
第二十二章/ 184
第二十三章/ 191
第二十四章/ 198
第二十五章/ 206
第二十六章/ 213
第二十七章/ 221
第二十八章/ 228
第二十九章/ 235
第三十章/ 242
第三十一章/ 250
第三十二章/ 257
开篇
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锦衣卫总旗龙炎的脸颊上。迷离中,他皱着眉头慢慢睁开双眼,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神魂颠倒,眼前飞星乱闪。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睡着了?”龙炎努力地回忆着,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人用刀将他的这段记忆给生生地剐去了。
龙炎勉强撑起身体,人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头很疼,感觉就像有人拿针在不断地扎着。耳边也不停地传来单调的嘶鸣声。龙炎闭上双眼,抬起手用力揉压着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想让自己好受些。
总算不长时间,恼人的头痛和耳鸣好像减轻了不少。龙炎的神智开始清醒,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一张黄花梨木的拔步床上,但床上既没有垫絮也没有被褥。他抬头,目光顺着雕刻着螭纹的床柱缓缓移动,却发现自己竟连扭动脖子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会觉得异常地僵硬和酸痛。
周遭的光线十分昏暗,龙炎眸子里看到的情景亦实亦虚。他只知道,自己正身处于一间不大的屋子内。十步开外,有一对圈椅和茶桌依墙而置。茶桌中间,好像还摆放着什么东西。龙炎起身下床,蹒跚着走到茶桌前想要看清桌上的物件。映入眼中的是一件铜制的兽行熏炉,盖为兽头,此刻正昂着头,张口露齿地看着他。龙炎附身凑近熏炉,才看清楚这是个甪端熏炉。甪端与麒麟一样同为神兽,而且长得也极为相似。但不同于麒麟的是,甪端的头上只生了一只角。出乎龙炎意料的是,甪端的露齿大口忽然向他吐出一口白色浓烟。不但迷住了龙炎的眼,而且还有股浓烈刺鼻的异香直冲他的鼻腔。龙炎只感觉心口一阵剧烈的震荡,身体不受控地痉挛,眼中的景象也开始天旋地转。他忙撑住茶桌想要稳住身体,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圈椅上。他只有紧紧地抓住圈椅的扶手,死劲地挣扎、大口地喘息。
“咳咳咳!”龙炎被烟呛得涕泪齐流。眼角的余光看见那甪端仍在口吐着白烟,他忙用手掌猛地按住甪端头盖。好不容易,晕眩和咳嗽才逐渐过去。龙炎警惕地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眼前的甪端已经不再吐烟,平静如初。龙炎不禁一阵寒噤,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正在这时,门外有道黑影一闪而过,龙炎忙大呼:“谁?”
屋内飘荡着他的声音,却无人回应,不久就连他的回音也消失了。四周重又陷入一片死寂中,安静得有些可怕。
龙炎忽然意识到要去追上那个黑影,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他急忙起身,如同摔出去的一般离开了坐着的圈椅,冲向屋门……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推门而出的龙炎瞬间又跌入了浓密大雾中。他什么都看不清,身边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任何的鸟叫虫鸣。耳边唯一传来的声响,只是他自己的喘息声。
见鬼,难不成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吗?龙炎暗暗将手伸向腰间,紧紧握住了佩刀的刀柄,小心地缓步前行。向前走了二十多步,雾色缭绕中隐约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个人难道就是刚才的黑影?
龙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快步走上前,“这位兄台,请留步!”
那个人影就像是听到龙炎的话,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等龙炎离得足够近的时候,才看清这个人衣衫褴褛,而且脸朝外,背对着他。
“兄台。”龙炎又叫了一声,可陌生人依旧毫无反应。
龙炎试探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终于这个陌生人动了。他缓缓转过身体,出现在龙炎眼前的是一张残缺、扭曲的脸。脸上的皮肤皱巴巴地折在一起,像极了一块破布。而这张脸的主人,此刻正用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龙炎。突然,这张如厉鬼般可怖的脸咧开嘴对他笑了。龙炎被吓得连连后退,陌生人伸出了一只枯瘦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朝他走去,感觉就像是在向他索要些什么东西似的。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影,从周围的迷雾中出现。他们全都狰狞着脸,向龙炎伸出一只或一双手臂缓步靠近,不经意间就形成一个圆将龙炎包围在了中间。
龙炎大骇,退无可退之下被逼得摔倒在地。他慌乱地将手伸向腰畔想拔出佩刀,却发现原本一直挂在腰畔的佩刀不见了。恐慌下,龙炎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时,从他头顶上方出现一张幼童的脸。同样是一张破碎的面容,在瘦弱身躯的衬托下,头颅显得巨大无比。这张脸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空洞、绝望,龙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忽然,他开口说话了,“叔叔,救救我,我好饿!”紧接着,周围的人影一拥而上,眨眼间就将龙炎淹没了。
龙炎蓦地坐起身。他醒了,一身冷汗涔涔。
天刚蒙蒙亮,一缕晨曦正顺着窗沿缓缓地向屋内攀爬。龙炎用手抹了抹额间的汗,看了眼身旁仍在睡梦中的妻子,心中不经暗叹:还是那个梦,可为何耳边仍能隐隐听见那个孩子的求救声。龙炎不由苦笑了一声。
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很多年了,可往事仍旧如冤魂般不肯散去。
一切要追溯到万历十年,也就是公元1582年。
那一年广西庆元府的永顺司发生了一件大事,正当壮年的永顺土司在家中暴毙。按理说土司之位乃是世袭,老土司既然不在了,就该由他的儿子来继位。可没想到老土司的兄弟不干了,竟搬出兄终弟及的一套说辞。结果叔侄二人为了争权而互相厮杀,永顺境内一片混乱。不得已,朝廷派出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前去调查。这才知道竟是兄弟阋墙,弟弟毒杀了自己亲哥哥的一桩人伦惨剧。
真相查明后,总旗龙炎、校尉韩潇在锦衣卫百户骆思恭的带领下,收押了人犯,平定了动乱。
执行完任务的锦衣卫在府衙外休整,等待着之后的命令。永顺气候湿热,又正逢立夏,蚊虫乱舞。锦衣卫所穿着的飞鱼服虽然华美却不吸汗,搞得人人都烦躁得很。校尉韩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折扇,在那儿用力地挥舞,驱赶着身边的蝇虫。“这破地方不但天热、虫子还多。昨儿夜里起来撒泡尿,我都被咬了好几个包,到现在都痒。真他妈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韩潇此人有一特点,他的指掌比常人要来得纤细。时常被龙炎拿来取笑,大老爷们怎么就生了一双姑娘家的手。
龙炎正斜靠在一旁的树荫下,显得老神在在,“确实挺热的,幸亏还时不时地下场雨。不过总算是结束了,就等骆大人下令集结回京。”
“啪”的一声,韩潇随手打死了一只正叮在自己脖颈处吸血的花蚊子。“你就别提这雨了,越下越热!哼,受了这么些天的活罪。回去后,老子定要到教坊司好好耍几天。听说那儿最近来了一批新货,鲜嫩得很。”
“新人不及旧人悲,旧人不及新人美。你啊,还是收收性子,攒些钱将来安安生生地成个家。”龙炎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韩潇并未理睬龙炎的话,他岔开了话题,“总旗,你听说了没有?张居正一死,他的家人立马遭殃了!”
龙炎忙转过头瞪了韩潇一眼,又看了下四周低声道:“可别瞎说!张大人乃是内阁首辅,虽说人已经亡故了,可门生故吏不少,万一被有心人听到……”
韩潇惊讶地看着龙炎,“你还不知道这事?那老头差点儿被皇上下令开棺鞭尸!他大儿子张敬修听说现在就在咱诏狱里关着呢!”
“不能吧!张大人好歹也是帝师,这么多年辅政鞠躬尽瘁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
窃窃私语间,锦衣卫百户骆思恭走了过来。众人忙整理好衣冠,站立迎接。
骆思恭如往常般板着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他扫了众人一眼,高声宣布道:“刚接到朝廷调令,需即刻赶往湖广行省的荆州府江陵县。通知下去,整理好行囊,马上出发。”
刚刚还被晒得骂娘的锦衣卫们立即行动了起来。韩潇则暗暗地向龙炎使了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是,“你看,我就说吧”。
湖广荆州府江陵县,正是已故内阁首辅张居正的祖籍,自然张大人的老宅也在此处,此行的目的骆思恭虽未明说,但也已是不言而喻了。
无非是抄家、拿人!
龙炎强压下一肚子疑惑和隐隐的不安,随队赶往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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