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2499138丛书名: 鹿鸣心理《余德慧选集》
台湾心理学、生死学大师余德慧的呕心沥血之作,在台湾两次再版;
这是一本“有心的心理学”文集,诗意的语言探索“身心灵”的真谛,令人爱不释卷;
吴静吉,汪文圣,毕恒达,杨国枢联袂推荐;
随书附赠精美书签
余德慧选集
重庆大学出版社引进了三本余德慧教授的经典代表作形成《余德慧选集》丛书,作为献给生命的礼物以飨读者。丛书包括:
《生死无尽》
《生命史学》
《临终心理与陪伴研究》
《生死无尽》是余德慧迈入中年心境的文集。他说,年轻时迷信“科学”,对看不见的“精神”置若罔闻,当时研究的是“没有心的心理学”,那是一种没有血肉的知识游戏,拯救不了生命的烦忧。后来他慢慢转向,开始安静地看人,而这几年他更走进临终安宁病房去,看尽生死之间的各种故事,对生命、对死亡、对人的心灵状态,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本书以十七篇文章,串连出余德慧对生死的看法。他探询活着的滋味,也思索善终的真意。他谈童年记忆中的雨声、谈安宁病房中的原住民老人家、谈虚无洪流中的心灵之光、谈潜意识与梦境,他引用卡缪的小说、惠特曼的诗歌、泰戈尔的散文、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佛学及禅学经典……借此告诉我们:生死之间没有界限,过去跟未来也都在此刻的瞬间。生命是以“我们”作为起点,而不是“我”。人的活着是跟其他人紧紧相依,人的死去,也是朝向更宽广世界的一种归依与返回。生命宛若似水年华,它不断逝去,也不断迎上来。余德慧提醒我们,要像个美食家,懂得品味生命“当下的风华”:所有的快乐、悲伤、圆满、缺憾,以及瞬间与永恒。不需要刻意拥有什么,重要的是去品尝一切。
一切俱足大自在 001
从生死无尽之处走来 012
加缪的生死年华 022
生死相通,有漏人生 029
活着的意思? 040
生死唯心,自在善终 051
生命的破局 059
暗夜微光 066
我的朦胧缈思 074
告别肤浅沉重的年代 083
千禧年的无限长河 091
宇宙天心 097
微米经验 106
身坐空谷听回音 116
禅心无所住 129
不用算计的世界——中国心学发微 140
直落溪水——亡朝的诗意空间 152
归去来兮隐者路 166
承接“把死亡当作生命的立足点”的观念,余德慧教授在本书中思考的是现实中与生共俱的死亡。在剥除重重障蔽的过程中,他提出“濒临”的想法:“在任何活着的时刻,都能准确地捕捉道生死的同时存在。”呈现出一个“生死相通”的自在世界。余德慧教授是位不拘一格的心理学家,涉猎广阔,遍读心理学、人类学、文学、哲学之书,每能融会贯通,发人所未发,见人所未见。他智性与感性两者皆敏锐,所论常是灵光闪闪,时有令人惊喜的睿智之言。余教授的学术论文与感怀散文,从容阐述他对生死问题的顿悟,十分发人深省。
——杨国枢·台湾大学心理学系教授
一切俱足大自在
我们的生活里,有多少看了一半的书,
有多少买了又不穿的衣服;
心中仿佛追求着什么,却又空空荡荡。
我端坐在这里,倾听身旁的一切,一切俱足。有一天清晨起来,雨点打着叶子的声音充满整个屋子。我拥被而起,不必专心听什么,所有的雨声环绕着耳际,屋子清清凉凉,布满了雨声的宁静。嘈嘈切切之中有的宁静,就像夏丏尊在《白马湖的冬天》说的:
白马湖的风差不多日日有,呼呼作响,好像虎吼。风从门窗的缝隙中来,分外尖峭,把门缝窗隙厚厚用纸糊了,隙缝中却仍有风透入。风刮得厉害的时候,天未夜就把门关上,全家吃毕夜饭即睡入被窝里,静听寒风的怒号、湖水的澎湃。我常把头上的罗宋帽拉得低低的,在油灯下工作到深夜,松涛如吼,霜月当窗。我在这个时候,深感到萧瑟的诗趣,常独自拨着炉火,不肯就睡,把自己拟诸山水画中的人物,做种种幽邈的遐想。
人的祖先在清新的空气里呼吸,在树荫下乘凉;
后来,人造的声音将人带离自然
为什么风霜的声音给人这样满心的“异样”?为什么人总在原始的自然风貌面前舒服得发抖?我想,自然给了一切的俱足。人的祖先在清新的空气里头呼吸,在树荫底下乘凉。后来,人专心发展文明,人造的东西多了,音乐、人声、物声代替了“自然”的声音,“自然”退出人活着的“处境”。在偶然的时候,听到自然的声音,好似听到人类远古处境的召唤。人在夜里听风声、雨声,刚好
就是人声的沸腾静下来之后,这时人才有着“神形俱足”的容颜。神祇在大地现身,人在看不见之处有了依归。
雨突然如秋扫落叶地下起来,我慌忙逃到人家大门的遮棚底下,我听到雨滴落在屋顶上淅淅沥沥的声音;慌乱之后的平静,耳朵却更加灵敏,雨滴仿佛直坠心底。
“坠落在心底的雨声”是在“痴痴”的瞬间被唤起的,并不是所有时候,我们对下雨感到不耐烦。我们在某种“痴痴”的心情里,看着河水潺潺地流动、海浪的波涛起伏。“我们身体那未曾开发的原始心情,正应和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的召唤而蠢蠢欲动。”日本小说家宫本百合子说。在她的《雨与小孩》的随笔,把孩子心里的“祖先情况”说得很真切:
小孩子永远喜爱特别的东西。小时候,每当连续的放晴之后,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正在下雨,就又惊又喜……心情砰砰跳。小时候,不知为什么,天一下雨,屋子里就黑蒙蒙的。我们喜欢用坐垫打仗,房子里到处暗暗的,摆设也阴森森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这种不同的变化,对孩子特别有魅力,
有一点毛森森的感觉,而稀奇的东西总是带一点恐怖——每个孩子好像都知道。为了更强烈感受这刺激,我把小桌子和小屏风搬过来围在暗暗的墙角, 只留下一个出口当成洞口。我假装带一个孩子躲在洞口——有什么东西来了,嘘!不要出声,这山上有老虎,老虎会听见的哦!
在天与地之间,挑一块石头坐下来,
老鹰在天空飞着,白云无语地伫留,
地面上的小草在阳光底下,叶子的绿在风中闪闪发光
在我们做游戏的屋子的一边,有一坪半大小的木板地,边上嵌着三尺矮窗透光,靠墙的一边放着长火炉,刚够三个小孩并挤在窗前。当柿子花落的时节,常常有雨,那绵绵不断的雨,把孩子的心都润透了。孩子把额头抵在窗格子上,出神地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柿子花。雨下个不停,而小壶似的柿子花也掉个不停,纷纷飘落在水面上,孩子们也就这样一直看着。风哗啦啦的吹着雨,雨打散了树叶,柿子花落在浅池一般的地面上,一朵、两朵,然后就落个不停。一朵花嘶的一声落下来,激起了一圈水纹,那边也嘶的一声,激起另一圈水纹。两圈水纹相触后,合成更大的波纹向外散去……一直沁入专心凝视的孩子的心。孩子的心和水纹一起向前扩展,直到未知的远方。孩子就这样,在秋雨中睡着了。
听着雨声,心在深刻之处,有人“痴”了,有人安然地睡了,有人却无聊。人会无聊是因为没有灵魂,神守不住自己的房舍;不会悲天悯人,就看不到灵魂深处的东西。在天与地之间,挑一块石头坐下来,老鹰在远处的天空飞着,白云无语地伫留一处,地面上的小草在阳光底下,叶子的绿在风中闪闪发光。祖先曾在这样的世界里度过多少岁月,难道这些经验从不在子孙后代留下丝毫痕迹?我们在雨声里曾经瞬间感受到的,难道不就是这丝丝的祖先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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