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8304712
小说可以励志,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定论。“纽伯瑞儿童文学奖”获得者、美国小说家凯特·迪卡米洛曾借小说里的人物之口说过这样一句话:“用我整个心灵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讲述这个故事,为的是把我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也把你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美好的故事就是光明。我希望你已经在这里找到了某种光明。”这就是对“励志小说”*好的“定义”。
“大奖作家励志小说书系”涉及了少年成长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难题、挫折和困惑,例如怎样去面对家庭生活的突然变故;当身边*亲的亲人永远离去了,怎样走出深深的悲伤和思念;一旦离开了小时候熟悉的环境而迁居到了陌生的地方,该如何与人相处;还有父母亲的离异,身体的残障,心理的孤僻和自闭,等等。
“大奖作家励志小说书系”的作者都是目前儿童文学创作领域里比较活跃的实力派作家,而且分别获得过国内外的各种儿童文学大奖。这套书故事题材和文学风格上的丰富多样,避免了当下儿童小说的“同质化”现象,是引导和照耀着少年读者精神前途的明亮灯火。
赵菱作为一位新锐儿童文学作家,先后获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成人组一等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佳作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等。其写作风格清新,文笔恬淡优美,作品贴近当下少年的生活,不落俗套,有着淡淡的青春气息,或俏皮,或感伤,颇受小读者的喜爱。《小米的金蔷薇》精选的故事能让读者感受到那些充满闪光点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多么令人难忘。
《小米的金蔷薇》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赵菱的作品,共三辑(*辑《触摸太阳的光》,第二辑《闪亮的日子》,第三辑《梦是彩虹的颜色》),精选了共12篇励志纯美小说。
这部作品既有对父母年轻时代的爱的回忆,也有15岁少女对美的向往的描写,还有对校园往事、朋友之间的相处的故事。这些作品,提醒我们要看到自己的优点和可爱的地方,要自信,也提醒我们要珍惜和家人、朋友相处的时光,珍惜关于成长的一切。这些故事,就像本书《黑暗中的琴声》文中那些夜晚的琴声,永远不灭,久久回荡在我们以后人生的记忆中,永远难忘。
正如儿文圈对作者赵菱的评价:赵菱,外表沉默,内心狂野。她的笔是她的红舞鞋,无法停止,没有终结。她的文字,是旷野里一株泼辣、自由的野罂粟。读她的作品,是一种特别的享受,你一定会陶醉在其中。
辑 触摸太阳的光
父亲母亲的年轻岁月
纯白心事
遗忘的颜色
小米的金蔷薇
第二辑 闪亮的日子
花初
亲爱的同桌
五点半
星空之上的孔明灯
第三辑 梦是彩虹的颜色
晚霞
阿永的故事
黑暗中的琴声
未完成的蓝色信笺
翻开那片大大的、像手掌一样的绿色葡萄叶,我看到上面潦草地画着一个穿玫瑰红裙子的女孩,裙子既柔软又精致,像红色的海水一般被风轻轻吹起,环绕在女孩白皙修长的小腿上。
女孩长得很清秀,只是一双浅茶色的大眼睛很冷漠,
遥遥地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所在。她头上顶着一双奇怪的绿角,既像春天刚刚萌发出来的树枝,又像闪烁的星星,不过都不是,因为在裙子上还写着一行细细的小字:我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激烈的绿色小魔鬼。
这个头上长着绿角,穿得像一朵玫瑰的女孩,眼神是那样的桀骜不驯。
那是我的眼神,却又不是我。
我绝望地知道,在我的青春岁月中,是永远、永远也不可能穿得像她那样漂亮的。
我15岁了,可是我连一件漂亮衣服都没有!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像我一样对自己苍白的青春感到绝望的少女。
更让我觉得痛苦的是,我并不是个难看的女孩子。但是,没有一个女生像我这样,一年四季都穿着洗得褪色发白的蓝色校服。袖子宽大得像麻袋,一阵风吹来,它们就兴高采烈地鼓胀起来,像迎满了风的帆,不可抑制地推着我往前走,恨不得让我一路小跑,那姿势又狼狈又可笑。
学校里并没有规定每天都必须穿校服,其他同学也只是象征性地在有集体活动的时候穿几次。只有我,像班里的一个可笑的怪物,每天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旧校服,孤单地来来往往。
有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对母亲说,我不想再当一个可笑的怪物了,给我买一件新衣服吧,不管样式有多土气、多难看,只要不让我再穿校服就行,只要它是纯白色就行——我喜欢的颜色就是白色,它纯洁得能包容所有令我感到难堪的一切。
这样一个简单的请求,我却永远也开不了口。
母亲对我非常严厉,她讨厌女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她心里,朴素单纯是美的少女特质。
我常常偷偷地在课本的空白处用水彩笔画小人儿,通通都是漂亮无比的小女孩,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打着精致的卷儿,头发上别着玫瑰发卡。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凡是我能想象得出来的款式和颜色,我都慷慨地给她们穿上。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没有漂亮衣服也没关系,就假装我也是活在课本上的她们中的一员,在课本难得的空白处,有我美丽不羁的身影。
由于我孤独而骄傲的个性,我总觉得在我心里,住着一个激烈的绿色小魔鬼。我拼命地努力读书,使成绩永远保持在一个闪闪发光的名次,这样才能维持我的骄傲。而骄傲,是饲养小魔鬼的食粮。
然而,我比谁都清楚,不管我内心的小魔鬼有多么强大,在母亲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母亲心里有另一个比我厉害得多的大魔鬼,那是用清醒的现实饲养出来的,它鄙视一切不着实际的幻想和虚荣。
如果说我在学校还有朋友的话,那同桌就是我的朋友了。
老师把我们安排成同桌时,曾嘲笑说,我们是一对反义词。我像太阳一样明亮,他却像黑夜一样黑暗——他是全校闻名的小混混,长得漂亮而不羁。他讨厌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除了体育。
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有一天上午,阳光很好,我看到他对着教室的墙壁,
双手交叠,饶有兴趣地做手影游戏。他先做一个大尾巴的狼,凶恶地张开血盆大口。随后变成一只娇弱的小白兔,拼命地逃跑。接着,小白兔的脑袋消失了,一朵柔软的栀子花盛开了,那朵光与影变成的浅灰色的花,久久地盛开在洁白的墙壁上,像一个温暖的祝福,仿佛他知道有人一直在惊奇地望着他似的。这朵花,就是他送给凝视着他的人的礼物。
那一刻,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苹果林里,每一棵苹果树都亭亭玉立,枝头盛开着洁白的花朵。我在苹果林里行走,仿佛走在一条柔软馨香的隧道里,隧道很长很明亮,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无意中一低头,我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用苹果花做的裙子,纯白得像三月的雪。
醒来后,放在我床头的,仍然是肥大的蓝白相间的校服。
这个梦,时时让我回味,在心里快乐了很久。在梦里,只有我知道自己穿着白裙子的样子,有多么美丽。
我家里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姑,正是爱美的年纪。她像一只花蝴蝶般,烫着时髦的狮子头,身上的衣裙花样百出,波西米亚长裙、层层叠叠的蛋糕裙、超短牛仔裙,有古典型的,有可爱型的,有彰显气质的。
我偶尔经过她的房间,飞快地一瞥,总是看到她坐在蛋形的大镜子前,有滋有味地用一把弹性梳来梳她那满头酒红色的卷发。房间里幽幽地飘出橙花香水的味道,米黄的梳妆台上摆着玫红色唇彩,粉红指甲油,用来夹睫毛的夹子,还有各种数也数不清的发卡。
做一个女人真复杂。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可我又忍不住偷偷地呼吸了一下她房间里复杂的味道,那是一种馨香而神秘的气味,仿佛一枚沉甸甸的果实,熟得几乎要从枝头上坠落下来,使我觉得既神秘又惊心动魄。
那天傍晚,我做功课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走了神。
难道爱美是一种羞耻吗?我并不想像小姑姑一样,拥有那么多繁杂的装扮。我只想在我青春的年纪里,穿一条洁白的裙子,一双白色的凉鞋,头上夹一枚简单的蓝色小熊发卡。这样一个隐秘的心愿,也是虚荣得不可原谅的吗?
我不知道。
在我15岁的生命里,有太多只能被迫接受而从来不能问“为什么”的问题。
写完作业,我走过小姑姑房前,习惯性地往里面一瞥,看到房门是半掩的,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只粉红色钟表在嘀嗒嘀嗒地走着,更显得房间寂静无比。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粗心的小姑姑,果然又忘记关门就出去了。
我站在门口,双脚像被紧紧粘在地上一般,屏住呼吸站了好一会儿,耳旁只听得到钟表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小姑姑巨大的衣橱前,并且轻轻地关好了门。
房间里静静地飘着橙花香水的气味,我感到自己被这股香味熏得全身僵硬。我用木偶般的手臂把衣橱拉开,一下子感到头晕目眩起来。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条鲜艳夺目的裙子。
我颤抖着伸出手,摸到一件纯白的长裙。在雪白的裙子衬托下,我清楚地看到自己正处在青春期的手指,修长得简直有些可怜,像孤单单生长在雪地里的嫩竹,纤细极了。
我飞快地脱下校服,手忙脚乱地把长裙套在身上。裙子罩在头顶的一瞬间,我眼前一片漆黑,嗅到从裙子上散发出来的檀香气味,脖子上感觉到衣裙毛茸茸的质感。
那一刻,一股惊魂般的潮水在我心头忽地涌了起来。这种陌生的香味和质感,是属于一个成年女子的,在青涩的少女与美丽的女子之间,是不是隐藏着一条秘密的道路?而我要经过怎样艰难的跋涉,才能够顺顺东东地走到这样一条长裙面前呢?
我站在镜子前,
看到里面出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少女。
刘海齐齐的童花头,一双大眼睛里满含着雾一样的忧郁。白色的吊带长裙直垂下来,盖住了她发白的蓝色球鞋。她太清瘦了,根本撑不起长裙的肩带,于是就用两只手努力地抓住宽松的衣摆,竭力使衣裙看起来合身些。
我对着镜子里的少女,微微地笑了一下。她也温柔地冲我笑,眼睛弯弯的。
我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拼命想把这个新鲜的形象深深印在心里。
穿白色长裙和破旧校服的我,仿佛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甜美娇羞的一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像小魔鬼一样冷漠而坚硬的。
我双手提起裙摆,试图转一个圈看看。不料踩到了裙角,一下子跌到了床边。
我狼狈地站起身,眼睛被梳妆台上的一个胡桃木盒子闪耀得几乎睁不开。
盒子里放着各色首饰,其中有一枚蓝色的鱼形胸针,
做工非常精致,两只鱼眼睛闪耀着彩虹的光芒,一下子吸引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怔怔地望了它好一会儿,才怯怯地伸出手指,摸了摸蓝鱼胸针冰冷的脊背。刚一接触,我就感觉到指尖发麻,呼吸急促,接着看到自己的手,完全不受内心控制,像闪电一样迅速地张开来,把那个蓝鱼胸针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迅速地把长裙脱下,再飞快地抹平褶皱和灰尘,重新挂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不留痕迹地溜出小姑姑的房间,并原封不动地把门继续半掩上的。我只知道,当我坐到书桌前,用台灯和一本厚厚的书遮挡住脸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右手里,赫然躺着一枚湿漉漉的蓝鱼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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