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8304026
小说可以励志,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定论。“纽伯瑞儿童文学奖”获得者、美国小说家凯特·迪卡米洛曾借小说里的人物之口说过这样一句话:“用我整个心灵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讲述这个故事,为的是把我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也把你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美好的故事就是光明。我希望你已经在这里找到了某种光明。”这就是对“励志小说”*好的“定义”。
“大奖作家励志小说书系”涉及了少年成长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难题、挫折和困惑,例如怎样去面对家庭生活的突然变故;当身边*亲的亲人永远离去了,怎样走出深深的悲伤和思念;一旦离开了小时候熟悉的环境而迁居到了陌生的地方,该如何与人相处;还有父母亲的离异,身体的残障,心理的孤僻和自闭,等等。
“大奖作家励志小说书系”的作者都是目前儿童文学创作领域里比较活跃的实力派作家,而且分别获得过国内外的各种儿童文学大奖。这套书故事题材和文学风格上的丰富多样,避免了当下儿童小说的“同质化”现象,是引导和照耀着少年读者精神前途的明亮灯火。
《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的作者韩青辰从一个懵懂女孩的视角出发,为我们追寻了逝去的乡村童年记忆,带我们重温那美丽的往日时光。如同歌手孟庭苇在歌曲《往事》中唱的那样:“如梦如烟的往事,洋溢着欢笑。……让我在回忆中寻找往日,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
《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是一部乡村少年励志故事。当时,城乡差别很大,进城打工尚在少数。主人公是一个喜欢戴蝴蝶花的乡村小女孩,生活在
“王园子”这个朴素的乡村。父爱缺失的她像沙石一样被生活的大浪吞噬,她的发现、她的捍卫、她的受伤,统统带着生命之初的热忱,隐秘而深邃。小说从一个小女孩懵懵懂懂的视角去理解成人的世界,这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都带着快乐和美好。如同电影《城南旧事》中六岁的林海音,以她孩童的视角去看当时的那个世界。传递出来的是人性的温暖与美好,是对平凡生活的不息的希望和期待。
王园子是美丽的,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感受着风悠花静,抬头望着蓝天——那蓝天蓝得纯粹、清明,像一潭湖水,丝带般的白云在头顶萦绕,幽幻的美……阿玉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去看文娱节目排练;帮着大人插秧收麦子;下河捉螃蟹、摸螺狮;跟着奶奶拜神、祭祖、供奉菩萨;在桑树下和小伙伴们唱歌跳舞;缠着奶奶梳戴着蝴蝶花的小辫子,她拥有*纯粹的真、善和毫无保留的爱……
书中有很多人物:欺负她又像大哥哥一样保护她的六指儿;勤劳能干的月巧;有时害羞有时活泼的小江;擅长吹笛子的海哥儿;还有小叔叔、紫云姑姑、红米姑姑……她们都是阿玉的朋友,可他们后来都走了,一个也不剩。这时的阿玉也长大了,剪了童花头,有了新书包,蝴蝶花也用不着了,只能伴随着春天的风,封印在阿玉的记忆里,那是她*纯真、*快乐的回忆。
随着翩翩而去的蝴蝶,春天悄然而至,犹如一阵沁人的风,轻轻带走了小女孩天真的童年,也带走她头上的蝴蝶花。春天过去时,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便不再是小孩子了……如同孟庭苇在《往事》中唱的那样:“如梦如烟的往事,洋溢着欢笑。……让我在回忆中寻找往日,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
这是一曲怀旧的歌,对80后的成年人很有感召力,对00后的中小学生也很有感染力。
章 我 /1
第二章 六指儿 /22
第三章 红米姑姑 /44
第四章 紫云姑姑
/66
第五章 月巧
/90
第六章 小江 /113
第七章 海哥儿 /134
第八章 理发师 /154
第九章 小叔叔 /173
第十章 爸爸
/193
第十一章 小红人
/214
第十二章 三奶奶
/234
第十三章 “我”
/248
六岁或者更早的时候,我被一个神秘的梦诱惑着。
好像总在夏日的午后,我睡在堂屋地上的席匾里,大人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梦在我睡眠的深处到来,我对一切都失去了感知。除了它。
它一星一星地亮闪着,逼近过来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倏地,星光变成了色彩斑斓的花团。它们幻化不定地盛开着,无遮拦地生了灭,灭了又生。然后铁饼一样狂乱地冲我砸来。我慌得呼吸急促,肌肤痉挛。我挣扎,可我被光牢牢攫住,动弹不得。
有时候光团变成五色的块,长长短短地延伸着过来,我躲着闪着让着,它们击中了我。不疼,可我害怕,我在梦里大声尖叫,大汗淋漓,绝望透了。每每我濒临崩溃,光就放开了我,齐刷刷得罩再我四周,林子一样把我温柔地笼在中央。
我倦怠极了,于是我看见它的主人。那是一张模糊的脸,模糊是因为它仍在闪闪发光,它几乎从没完整地兜露过它的容颜。可我知道它是光精灵。在梦里频频邀约我的就是它。
它没有神情,也没有语言,我感觉到它无处不在的诡异和幽秘,甚至危险。我害怕,想回避,可隐隐的又被它吸引。它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每每我试图去看它,它就会冲我一瞥,倏地散去。老辣得像个妖精,妖精消失了,我的周身跟着一片灰暗。
我惶惶地醒来,努力辨别梦的虚实。午后的阳光已经越过门楣,屋子里安静到极处,感觉不到一丝丝人的气息,不知道大人们都去了哪里。
是阳光踏过我脸庞引起的反应吗?
我觉得不那么平常。
我瞪着屋角的绸布——红的绿的金的,它们曾是屋梁的装饰,现在上了年纪,被油烟和污尘熏得灰头土脸。妖精就在那里出没。
我常对着那里发呆。不知道妖精到底要把我怎样。我相信没人有我这样的经历,也没人能懂。我不准备和任何人分享,即使我被它折磨得寝食无味。
我相信它是奉了神的旨意,它的邀约证明了我的某种不凡。这是不可泄露的秘密。于是在寂静的午后,我愿意迎着三色绸的方向躺下,期待光的又一次约会。
除此之外,我常望着光柱里四处逃遁的飞尘,它们像无骨鬼一样轻飘飘地浮游着。我伸出手去抓、捏,
逗它们玩。
我还会拿眼睛去盯窗口的铁栅栏,久了,就会发生奇迹。栏杆们会在虚空里摆迷魂阵,它们转呀转呀转,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直到眼睛发痛,眨巴一下,它们又各就各位。它们一定是铁精灵,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它们会转圈子。
它们转圈的时候,我的心会忽地飞到半空,我憋不住咯咯地笑出来。奶奶和妈妈就会凑过来问:
“你笑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是啊,什么也没有。呵呵,她们怎么会看见呢?!
我还喜欢找个门槛坐着听大人们闲聊。门槛上有黑的白的蚂蚁在飞跑,我用手指去捣蛋,耳朵一边收集着信息。
他们说着说着就要把脑袋凑一块。
那种情况下,他们会朝我翻白眼,踢踢腿,说去去去。我讨厌他们。后来我没事就去河坂上挖沙坑。
我把脚埋在沙子里,一锹一锹地拍严实了,等沙土凝成团,再小心地抽出脚。看那岌岌可危的土窝窝像窑洞一样,很开心。会有白鹭从头顶上轻轻飞过,偶尔停住,看看我。
大人们总说河边有鬼。
三奶奶说鬼通身是黑的,红艳艳的舌头,披头散发地躲在芦苇丛里。等芦苇丛幽密起来后,我就不敢去那里了。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过,可我总觉得鬼就在里头,于是我会没命地逃,想逃到有人的地方去。
那时候不经意就被人群弄丢了,不知道怎么弄丢的,
醒过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啊,逃啊。
我也会狐疑三奶奶的话。
奶奶说芦苇丛里没有鬼,但有妖。妖的化身是只漂亮的小白羊。有四五个月大。
小白羊只肯晚上出来。传说它住在王园子很久很久了,大家都说小白羊是只宝贝。谁碰上它谁就不寻常。我问奶奶,奶奶不耐烦透了,她觉得小孩子不该提妖的。
奶奶就怕这些妖,每到时节,她领着我去向祖宗磕头,总会轻声祷告:“祖宗亡人,仔细看住那些妖邪,保佑小孩子胆大平安。”
我倒想遇到那只小白羊。
月光下我试图往那片幽暗看,想象一只白得晃眼的小东西四处乱窜,
心里紧张得冒汗。可我从没那么好的运气。
妈妈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边往我羊角辫子上扎蝴蝶结边规训:“阴雨天不能一个人瞎跑,尤其不能独自去河坂。那里有鬼有妖,它们阴险地化成一朵花,专门诱惑小女孩去采。你一出手就会被它拽下水淹死。”
我不想淹死,可我想看到那朵花,犹犹豫豫地,我总没遇上那朵花。
可是奇迹还是发生了。
某天我在河坂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手心多了一枚银色的币,精巧细致,上面缠绕了龙凤,双面一样。
王园子不使用这样的银币,自古以来就没有。
妈妈拿着它站到阳光下愣了好一阵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把它递给奶奶,奶奶把它摊在手心,一动不动地看了好半天。她问我到底在哪拣到的。
我拼命摇头,也只能摇头。因为我不是拣到的,看见它的时候它就在我手心。难道是我在河坂上睡着了,神仙偷偷塞给我的?
奶奶拿过我的手掌摩挲了好一会儿,后她让妈妈把银币锁进橱柜收起来。妈妈把它和我满月戴的银项链百岁锁放一起,那些都是我的命根子。
银币多少告慰了我。它让我相信我的遐想是有道理的,神仙、妖怪和魔鬼,他们无处不在,影影绰绰。我看不见它们没关系,它们看得见我。
于是我走在路上更想逃,总渴望逃进闹哄哄的人群。我寻找着那样的人群,人群让我渴望长大。因为人群是大人构建出来的。
大人们总是不慌。他们神定气闲地将孩子们抛在远处,更是神定气闲地走路吃饭睡觉。压根儿就不怕妖魔鬼怪,只是拿孩子的淘气没办法时,才会大声喝道:“再闹,再闹把你扔到河边,给鬼衔了去。”
王园子的妖魔鬼怪好像只为孩子们而存在。
我的梦无常无序地进行着,它将我从幻想中分崩离析出来又返回幻想。于是我宁愿趁无人的午后,等待太阳爬上头顶,然后迎着三色绸躺下去。
光团如期地折磨着我,我的脸似乎已经开始熔化,
手脚在席匾里本能地乱抓乱蹬,我企图逃脱那种非人的滋味。可又有些贪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领受还是要逃。
万般无奈,一阵强大的声音轰然推塌了我,像摞到高危处倒掉的砖堆,彻底毁了,结结实实。
我摊在席匾里,大团大团的光晕纷纷撤退,像受了惊吓似的慌不择路。我感到了永别的滋味,因为永别,我由衷地感到了伤心。如果我没记错,那的确是我们后一次幽会。
声响由远及近地清晰起来,原来是锣鼓的喧闹。
鬼怕锣鼓,奶奶她们都说过。好像不只是锣鼓,还有更热闹的。我听见六指儿在院子里兴奋地喊:“来文娱了,来文娱了。”
门口和后巷到处响起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小孩子的啼哭和大人们的吆喝。
锣鼓咚咚锵,咚咚锵,如同敲在我心上,我被激活了。一骨碌爬起来,鞋也没穿,便朝外跑。
像一块浸泡在水里的手帕,哗地从水底被人拎上来,
拎到五光十色的阳光下。我感觉眼前的人影有些晃,我的腿在打战,扶着门框的手也在发抖。
是锣鼓催促了人们的慌张,那节奏一声紧一声地往高潮处去,仿佛在说,快点,快点,否则,有种东西就要爆炸了。
王园子好久没有这种催发爆炸的声响了,没有锣鼓的日子是多么荒芜,人们在这荒芜里差点要把自己丢了。我在那一瞬间就把梦和屋梁上的三色绸抛到脑后。
我看见自己穿着汗衫和短裤,赤着脚。
在夏天,王园子的孩子只要不走亲戚,都是这样打扮的。走亲戚才换上带樟脑丸味道的长袖衣裤。衣裤叠放在衣橱里久了,压出一道道不该有的折子。王园子的孩子穿上这样的衣裤多了份羞涩和规矩,跟平常不大一样,即使调皮的六指儿也是。
新衣服上的折子太多,那件白短袖不错,上面绣了牡丹,可惜妈妈买大了,我一直盼着长快点。
我把它披上身,哎,还是那么长,长得叫人绝望。
在王园子,文艺宣传队和电影一样至高无上。它们的号召力和煽动性永远摧枯拉朽。一个村子来了文娱,四乡八寨的都要惊动。亲戚哪怕只是沾亲带故,都来了,一大串带一大帮。
红米姑姑会穿上她那件不常穿的裙子,二妈一定会往头上抹油,小叔叔应该下狠心买了包带海绵嘴的香烟。锣鼓响起来的当儿冲过去的都是些毛事不懂的孩子,他们以为热闹是他们的,其实才不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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