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47435
柔情才女乐琴书绝美之作,*传奇、*绚烂、*孤寂、*真实的历代奇女子的悲喜人生。
女性诗人是一支傲然独立于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创作队伍,为古代文学史增添了一缕妩媚的色彩。本书遴选了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卓有成就的58位女诗人,通过其各具风格的诗词作品,诉说人生的爱恨、欢喜与悲辛,展现古代社会女性世界里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与动人故事。
许穆夫人(春秋·卫)《载驰》 / 004
虞姬(秦末)《和项王歌》 / 008
班婕妤(西汉)《团扇歌》 / 011
班昭(东汉)《东征赋》 / 015
蔡琰(东汉)《悲愤诗》(其一) / 019
甄皇后(三国·魏)《塘上行》 / 024
绿珠(西晋)《懊侬曲》 / 028
左芬(西晋)《离思赋》 / 031
谢道韫(东晋)《泰山咏》 / 034
鲍令晖(南朝·宋)《自君之出矣》 / 037
乐昌公主(南朝·陈)《饯别自解诗》 / 042
武则天(唐)《如意娘》 / 045
上官婉儿(唐)《彩书怨》 / 048
上官婉儿(唐)《游长宁公主流杯池》(其十三) / 051
江采萍(唐)《谢赐珍珠》 / 055
薛涛(唐)《送友人》 / 059
薛涛(唐)《牡丹》 / 062
……
“才逾苏小,貌并王嫱。韵中生韵,香外生香。品拟飞仙,情殊流俗。明月前身,可人如玉。逸气凌云,神仙益志。慧心青眼,雅态芳思。不慕繁华,依子空谷。谁其友之,唯松与竹。孤高成性,静而能安。谁其配之,唯桂与兰。”这是古人形容才女的一段著名的话,用在本书的前言,是为了纪念中国文学史上数以千计的优秀女性。
她们是独立于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支独特的创作队伍,突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压迫,营造出一个“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的壮丽局面。尽管历史的尘埃早已掩埋曾经的如花容颜,但其文才,却隐藏在发黄的书页中,让后人追想不已。
蔡文姬、谢道韫、鱼玄机、上官婉儿、刘采春、李清照、朱淑真、黄娥、秋瑾……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被后人称为才女,并在文学史上留下过或轻描淡写或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中国古代位女诗人庄姜开始,女性便开始用文字来述说她们的情与爱、泪与痛、欢喜与悲辛。这里有许穆夫人的爱国情怀,有班婕妤的深宫寂寞,有蔡文姬的身世堪怜,有鱼玄机的少女情怀,有关盼盼的寡居生活,有秋瑾的男儿气质……她们用细腻动人的文字构造了一个温婉多情的女性世界,用清新丽雅的独特审美营造了一重重或优美或壮美的境界。
她们中有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有追求爱情自由的风流女道士,有未嫁便早夭的薄命女儿,有出身低贱卖笑为生的烟花女子,她们在诗歌中高唱着,呐喊着,欢笑着,哭泣着,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古今读者的心灵。
女诗人的作品尽管在数量与题材上无法与男性诗人群体抗衡,但在质量上却有着不少丝毫不逊于男性文豪的作品,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呐喊,令当时的天下男儿赧颜;秋瑾“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的倾诉,瞬间便可让人热血沸腾。至于那些展现女性内心世界的诗词,堪可填补中国古代历史的空白,成为逝去的男权社会里不可忽视的声音。
正因如此,女性诗歌鉴赏才受到了后人的重视,作为选集,虽不能囊括历朝历代的优秀作品,却可以选择其中的佼佼者,让读者在轻松阅读的同时,了解其诗歌的时代背景、艺术特色,以及隐藏在诗歌背后的无数或凄婉或缠绵的故事。
从先秦到清末,女性诗人群体从业余走向专业,从稀少变为众多,以至于有清一代,女诗人多不胜数,她们结社吟诗,进行各种诗歌交流,丝毫不逊于当时的男性诗人。女性诗人群体的逐渐壮大,也使得无数文学研究者越来越重视这一群体的文学创作,以女性诗歌为研究对象的论文、专著也开始层出不穷。
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在女性地位不断提高、女性创作极其兴盛的今天,捧一本古代才女的诗词集,用心去阅读那些美丽的诗词背后曲折的故事,或许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吧。
庄姜(春秋·卫) 《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诗经·卫风》为后代读者呈现出的一幅美人图,在整齐划一的四言诗句中,一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眉目顾盼生情、巧笑盈盈醉人的春秋美女跃然纸上,尽管隔着几千年的距离,我们依然可以亲见其音容笑貌与绰约风姿。
这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的美女。后人描写美女,不管是曹植《洛神赋》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甄洛,还是白居易《长恨歌》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玉环,抑或曹雪芹《红楼梦》中“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林黛玉,都走不出《诗经》美人的影子。让人惊叹的是,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千古美女,同时还是中国历史上的位女诗人。
她叫庄姜,春秋时齐国公主,卫庄公的夫人。据宋代大儒朱熹考证,她在《诗经》中留下的作品,一共有五篇,著名的莫过于《燕燕》。
然而,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位出身高贵、才华横溢又如花似玉的美女诗人,却是“平生遭际实堪伤”。作为齐国公主,她应该在富庶强大的家乡度过了一段快乐的少女时光,然而,当她风光无限地嫁给卫庄公后,也便结束了自己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从此将一个敏感多情的女子诗意的忧伤,通通隐藏在婚后寂寞空虚的深闺中。由于没有生孩子,她很快遭到了长期的冷落,而她的夫君脾气暴戾,不仅无法给予她任何的温柔体贴,而且很快另娶妾室,将她抛在了脑后。
于是,她在《柏舟》一诗中吟唱道:“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她在《日月》中感叹自己的不幸命运:“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美丽的女人倘若缺少爱情的滋润,那份美丽似乎也会很快消逝;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因没有日月精华的滋润,早已黯淡无光。在卫庄公娶了陈国女子厉妫、戴妫后,庄姜抑郁不快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出身名门的庄姜善良、宽容,不仅没有因为妒忌而在卫国后宫上演一出“宫心计”,反而在陈女戴妫生下孩子后,将孩子视为己出,十分疼爱。
庄公死后,戴妫的儿子桓公继位,但不久便被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州吁所杀,一场宫廷政变在卫国都城上演。作为深宫中女子,她们胆战心惊地目睹了阴谋与厮杀,权力与争斗,并眼睁睁地看着戴妫的儿子桓公在政变中被杀。桓公死后,伤心欲绝的戴妫重回陈国,庄姜远送于野,写下了这首忧伤凄美的《燕燕》。她一边在诗中表达对情同姐妹的戴妫的恋恋不舍,一边伤感自己的命运,诗句缠绵悱恻,委婉动人,被清代诗人王士禛称为“万古送别之祖”。
此诗以春去秋来的燕子起兴,引出情同姐妹的戴妫即将回归娘家之事。对于卫国来说,庄姜与戴妫不过是两只如同燕子般的候鸟,找不到永久属于自己的归宿。在卫国,她们消耗了青春年华,并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是,这一切都随着一场宫廷政变一去而不返了。戴妫还可以回到故国,庄姜却只能孤独终老于此,对于她来说,未来的卫国宫廷中,她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存在价值的“多余人”,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还有谁会在乎自己?还有谁会关心自己?想到这里,怎不令人肝肠寸断,泣涕如雨?
一个千娇百媚的公主在人生的晚年落到这样的境界,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吟唱“之子于归”、“瞻望弗及”,这反复吟唱的诗句,像极了一个薄命女子的喃喃自语,读来催人泪下。或许也只有女子,才能将这种送别兼自伤之情,写得如此刻骨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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