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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3954796
屠格涅夫的文学绝唱
“一个老年人的手记”,它的写作,并非为了发表,只想读给身边的朋友听一听,在朋友的劝说下,他才拿出去发表。写作时,作者已经进入暮年,身受病痛折磨;远离故土,心含悲伤情绪,这些都化作忧郁的文字散布在每一篇散文诗中。这是一个人生命的歌唱,虽然它们都是短章,然而真诚、自然、饱含深情。
新增附录,珍贵收藏
附有:
- *发现的巴金佚文(《译后记》两篇)
- 屠格涅夫晚年小像
- 屠格涅夫散文诗《玛莎》手记
- 巴金藏日文版《散文诗》
- 《散文诗》部分中译本书影
巴金身在异乡的“*的依靠和支持”
“一九三五年我在日本东京非常想念祖国,感情激动、坐卧不安的时候,我翻译了屠格涅夫的散文诗《俄罗斯语言》。他讲‘俄罗斯语言’,我想的是‘中国话’,散文诗的*后一句:‘这样的语言不是产生在一个伟大的民族中间,这绝不能叫人相信。’我写《火》的时候,常常背诵这首诗,它是我当时‘*的依靠和支持’。”
”
深受几代读者喜爱的经典译本
“一九三五年我在日本东京非常想念祖国,感情激动、坐卧不安的时候,我翻译了屠格涅夫的散文诗《俄罗斯语言》。他讲‘俄罗斯语言’,我想的是‘中国话’,散文诗的*后一句:‘这样的语言不是产生在一个伟大的民族中间,这绝不能叫人相信。’我写《火》的时候,常常背诵这首诗,它是我当时‘*的依靠和支持’。”——巴金
融汇了其“爱国主义、民主精神、敏锐性、抒情性、哲理性和简洁性”
——朱宪生
它们总的特征使我沉醉。这是一组忧郁的诗篇,而从中剥离出来的作者形象却非常可亲──您为自己写就了一部颂词,伊凡·谢尔盖耶维奇,您认为这些诗歌中没有任何个人主观的东西,真是大错特错呢。个人的东西在其中发挥着*位的*出色的作用,个人的东西使它们散发着芬芳和美好。
——安年科夫(俄国文学批评家,文学史家)
屠格涅夫为俄罗斯语言唱了一首颂歌,只要俄罗斯语言还存在,他就不会死亡,这意味着,他是永生的,不朽的。
——巴尔蒙特(白银时期诗人,象征派作家)
《老年》是一部优美高雅的作品,其中汇集了各自成章却又篇幅短小的描写、场景、回忆和梦境,全面而简要地综合了屠格涅夫本人的气质和哲学思想。可以说,在语言的精雅得当方面,在令人难忘的节奏方面,它是无与伦比的。
——爱德华·加尼特(英国作家,批评家)
屠氏文艺业也介绍于我国不少。余兹所译乃其自 1878— 1882 年四年间之小品文,连载于杂志《欧洲报知》中者,‘散文诗’之名即为该报编辑者所肇赐。此诗集*脍炙人口。
——郭沫若
他虽然只是唱到自己,唱到自己的苦难,但……我们也和他一同感到痛苦。
——车尔尼雪夫斯基
使散文的语言*限度地接近诗歌语言的愿望,创造在其中得以显现所见事物的画面、对往事的追忆、瞬息即逝的印象和对未来的遐想的抒情日记这一特殊体裁的愿望, 提示屠格涅夫选择这一形式……这些作品注定作为这一困难而独特的体裁的*完美的典范而永垂俄罗斯文学的史册。
——德·斯·米尔斯基
屠格涅夫的散文诗是个精品……优美的文笔,清新的格调,
和诗一般的韵味……像是散文和诗熔炼成的合金, 结实、厚重,内涵丰富……作者往往通过一个细节,
表达一种哲理的思考,把具体的感受升华为带有普遍性的结论。
——智量
措辞立言,均惨痛哀切,使人情不自胜。
——刘半农
《散文诗》收录了屠格涅夫晚年创作的52首散文诗,包括《门槛》《鸽》等脍炙人口的名篇。这部作品也屠格涅夫的其文学绝唱。写作它们时,作者已经进入暮年,身受病痛折磨;远离故土,心含悲伤情绪,这些都化作忧郁的文字散布在每一篇散文诗中。屠格涅夫在这些诗篇里回忆往事,谈论宏观的宇宙和自然,探究幽微的爱情与友谊;思考生死别离,感怀人情美丑。文字真诚、自然、饱含深情。巴金也是在远离祖国的时候开始翻译屠格涅夫的散文诗,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篇章伴随着他并带给他力量。
本书附录部分为此次印本新增内容,两则译后记,是新发现的巴金佚文,保留了巴金*初翻译散文诗的感想。巴甫罗夫斯基的《回忆屠格涅夫》,也是巴金的译作,巴金认为:“他让我们知道屠格涅夫是一个怎样的艺术家,同时也让我们知道屠格涅夫是一个怎样的人。”
001 一八七八年
003 乡村
008 对话
011 老妇
015 狗
017 对手
020 乞丐
022 蠢人的裁判
025 得意的人
027 处世的方法
029 世界的末日
033 马霞
036 蠢人
039 一个东方的传说
043 两首四行诗
049 麻雀
051 头颅骨
053 蔷薇
056 后的会晤
058 访问
061 门槛
064
NECESSITAS—VIS—LIBERTAS!
066 施舍
069 虫
072 白菜汤
074 蔚蓝色王国
077 二富豪
079 老人
081 记者
083 两兄弟
086 纪念幽·彼·弗列夫斯卡雅
089 利己主义者
092 大神的宴会
094 斯芬克司
096 仙女
100 友与敌
103 基督
105 一八七九—一八八二年
107 干粗活的工人同白手人
110 岩石
112 鸽
115 明天!明天!
117 大自然
120 “绞死他!”
124 我要想什么呢?……
126 “蔷薇花,多么美,多么鲜艳!……”
129 海上
132 某某
134 留住!
136 高僧
138 我们要继续奋斗
140 祈祷
142 俄罗斯语言
143 译后记
147 附录
149 《乞丐·工人和白手人·俄罗斯语言》译后记
151 《屠格涅夫散文诗四首》译后记
153 回忆屠格涅夫
对话
不论是少女峰或者黑鹰峰上面都不曾有过人的足迹。
阿尔卑斯的绝顶……巍峨悬崖的连脉……群山的中心。
群山上面是一片浅绿、明朗、沉静的天。严酷的寒气;坚硬而闪光的雪;风吹冰盖的连山,阴沉的峰顶从雪中突出。
地平线的两边耸立着两堆巨块,两个庞然大物,这便是少女峰和黑鹰峰。
少女峰对它邻居说:“你可以跟我讲什么新鲜事情吗?你看得比我清楚。下界有些什么?”
几千年过去了:那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黑鹰峰用它的吼声答道:“浓云盖着大地。……等一会儿吧。”
又过了几千年:还只是一分钟的时间。
“喂,现在呢?”少女峰问道。
“现在,我看见了;下面一切仍旧是那样,花花绿绿,很小。青的流水,黑的树林,灰色的石堆。小虫在它们中间爬来爬去,全是无谓的纷扰,那就是从来没有亵渎过你我的两脚动物吧。”
“是人吗?”
“是,人。”
几千年过去了。还只是一分钟。
“喂,现在呢?”少女峰又问。
“小虫好像少了些了,”黑鹰峰响雷般地回答。“下界看得清楚多了。水退了些,树林也稀疏了。”
几千年又过去了,还只是一分钟。
“现在你看见什么?”少女峰说。
“我们四周像是更干净了,”黑鹰峰答道,“可是远远地在山谷里仍然有一些点子,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现在呢?”再过了几千年(还只是一分钟)后,少女峰又问。
“现在好了,”黑鹰峰回答,“到处都清爽了,什么地方都是白的。……到处都是我们的雪,连绵不断的雪,还有冰。什么东西都给冻住了。现在好了,安静了。”
“好,”少女峰说。“不过我们话也讲够了,老朋友。是睡觉的时候了。”
“睡觉的时候了。”
大山睡去了,清澄的碧天在永寂的大地的上空睡去了。
一八七八年二月
蠢人的裁判
你得听蠢人的裁判。
——普希金
“你得听蠢人的裁判……”啊,我们伟大的歌者,你永远在讲真话。这一次你也说出了真实。
“蠢人的裁判和普通人的取笑……”这两样谁又不知道呢?
一个人只要是他能够忍受的,就应当忍受;至于有力量的人呢,让他去瞧不起吧 !
然而有一些打击更残酷地伤人的心……一个人已经尽了他的力量;他勤奋、热心、真诚地工作过……可是那些真诚的心厌恶地避开他;那些真诚的面颜听见他的名字便气得发红。“去 ! 给我滚开 !”真诚的年轻的声音向他叫骂。“我们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你的工作。你弄脏了我们的住处。你不知道我们,你不了解我们……你是我们的敌人。”
那个人应当怎样办呢?继续去工作;不替自己辩护,也不去寻求一个较公正的裁判。
有一个时候耕地的人咒骂过那个过路人,因为他带来土豆作为穷人每天需要的面包代用品。……他们把他送来的这个宝贵的礼物扔在泥土里,还用脚践踏。
现在他们吃着土豆,却连他们恩人的姓名也不知道。
这样也好!他的姓名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虽然默默无闻,却把他们从饥饿中救出来了。
我们只要做到我们带来的是真正有益的食物。
至于从所爱的人们那儿来的苛刻的、不公平的责备……不过连它也是可以忍受的……
“打我吧!不过得听我说!”雅典的领袖对斯巴达人说。
“打我吧!不过要健康富足!”这是我们应该说的话。
一八七八年二月
门槛
我看见一座大楼。
正面一道窄门敞开。门里一片阴森的黑暗。高高的门槛前站着一位姑娘……一位俄罗斯的姑娘。
望不透的黑暗中散发着寒气,随着寒气从大厦里传出来一个慢吞吞的、并不响亮的声音:“啊,你要跨进这道门槛来,想做什么?你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你?”
“我知道,”姑娘这样回答。
“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蔑视,侮辱,监狱,疾病,甚至于死亡?”
“我知道。”
“跟人们疏远,完全的孤独?”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我要忍受一切痛苦,一切打击。”
“这些痛苦,这些打击不仅来自你的敌人,而且来自你的亲戚,你的朋友?”
“是……就是从他们那里来的,我也要忍受。”
“好,那么你准备牺牲?”
“是。”
“你准备无名的牺牲吗?你会灭亡——没有一个人甚至没有一个人会尊敬地怀念你。……”
“我不要人感激,不要人怜悯。我也不要名声。”
“你还准备犯罪?”
姑娘埋下了头。……
“我也准备犯罪。”
声音停了一会,然后又问下去。
“你知道吗,将来你会不再相信你现在这个信仰,你会认为自己受了骗,白白地浪费了你的年轻的生命?”
“这我也知道。然而我还是要进来。”
“进来吧。”
姑娘跨进了门槛。——厚厚的门帘放下来遮住了她。
“傻瓜!”有人在后面咬牙切齿地咒骂。
“一位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这一声回答。
一八七八年五月原作
一九八四年十月重译
记者
两个朋友坐在一张桌子跟前喝茶。
街上忽然起了一阵喧扰。他们听见可怜的呻唤声、忿怒的辱骂声和带恶意的大笑声。
“他们在殴打什么人,”一个朋友说,他掉头去看窗外。
“犯人吗?凶手吗?”另一个人问道。“我觉得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我们不能容忍这种不经过审判的惩罚。我们去救他。”
“不过他们殴打的并不是凶手。”
不是凶手?那么就是个小偷吧?这也是一样,我们去救他出来。”
“也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那么就是携款潜逃的会计员、铁路上的雇员、陆军招募员、庇护俄国艺术的财主、律师、好心的编辑,或者是公益事业的捐助者?不管怎样,我们去给他帮忙 !”
“不……他们打的是一个报馆的记者。”
“记者?啊,你听我说,我们还是先喝完我们的茶吧。”
一八七八年七月
大自然
我梦见走进一所高大、拱顶的地下庙堂。庙里充满一种地下的、均匀的光。
庙堂的正中坐着一位尊严的女人,穿一件宽大的绿色长袍。她的头支在一只手上,她现出沉思的样子。
我马上明白这位女人就是“大自然”;一种敬畏的感觉使我的灵魂深处立刻起了颤栗。
我走近坐着的女人,恭敬地行一个礼,“啊,我们大家的母亲!”我叫道,“您在想着什么呢?您在想着人类未来的命运吗?或者您在想人怎样可以达到尽可能的完美和的幸福吗?”
女人把她那一对威严的黑黑的眼睛慢慢掉向着我。她的嘴唇动了一下,我听见一种好像铁器相撞似的铿锵的话声。
“我在想怎样给跳蚤的腿部肌肉增加一点力量,使它更容易躲开它的仇敌。攻守的均势已经破坏了。……得把它恢复起来。”
“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您想的就是这个?我们人不是您宠爱的孩子吗?”
女人略略皱了皱眉。“所有的生物都是我的孩子,”她说,“我对他们大家一样地爱护,我也一样地使他们毁灭。”
“可是善……理性……公道……”我又结结巴巴地说。
“那是人说的话,”我听见铿锵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善,也不知道恶……理性也不是我的法律——公道又是什么呢?我给了你生命,我要收回它,拿给别的生物,或是虫或是人……我都无所谓。……你还是去照管你自己吧,不要来打扰我!”
我本来要反驳……可是四周的大地发出沉闷的呻吟,颤动起来,我便醒了。
一八七九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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