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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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普通悬疑推理类的作品,本书少了点血腥和残忍,多了点温情和科幻,从套路式的悬疑作品中脱颖而出。
2、首次揭开混迹于普通人群中心雾能力者的内心世界,好莱坞“超人式”的剧情设定,惊险美剧般的完美演绎。
3、温情系主角命运,全方位切换主人公视角,正反两面剖析人性善恶。本书除了对丑恶欲望、杀人游戏、异能梦魇、人格诡计、心理扭曲等传统悬疑元素的刻画,更利用了一种催化剂式的温情反应,以主人公的爱恨离别,带给读者心灵的“折磨”远大于视觉上的冲击。
4、“雾式”的悬疑设定,让读者在阅读中深陷其中,入乎其内,而不能出乎其外。
在Y市,他遇到自称阿刻索财团董事长雾隐心管家的风见灵,证实自己是雾氏千金雾汐的未婚夫。申健祈了解到许多关于雾汐的重要讯息。经过一番颠簸,申健祈得到了雾汐留给他的日记,以及一段音频录音……
第一部 申健祈篇
File 1 2012年1月8日/002
File 2 2012年1月15日/071
第二部 雾汐篇
File 3 2010年9月12日/116
File 4 2010年9月17日/166
File 5 2010年9月6日/208
第三部 申健祈/雾汐篇
File 6 2012年1月18日/226
File 7 2012年1月20日/258
File 8 2012年3月28日/287
File 1 2012 年1 月8 日
我在一团迷雾中奔跑,眼前只有灰蒙蒙的雾霭,辨别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一个身影,时刻掩藏在如墨般浓重的雾气之后,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寻着那飘忽的身影,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奔跑……
从梦中惊醒时,天还没有亮。
眼睛尚未适应房间的黑暗,只能朦胧看到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投射到屋中,一如躺在幽深海底,仰望海面上的斑驳光影。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头脑昏昏沉沉的,仿佛灌入黏稠的液体,浑浊一片。
这或许是昨夜宿醉所致,又或许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令我无法清晰判断哪边是梦境,哪边才是现实。
与梦魇相随的,还有时常困扰我的“妄想性失忆”。
这是一个我自创的名词。之所以称为“妄想性”,是因为,每当我深睡中醒来时,总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某个重要的人。可待到头脑清醒,再度审视自己的过往经历时,却找寻不到那样的事情抑或那个人存在过的丝毫迹象。
于是,我只能将其归为自己的妄想。理由很简单——对于侦探而言,没有证据,任何猜测都不具意义。
是的,我叫申健祈,一个侦探。
这种状况已持续许久了,好友洛平说我多半患了精神类疾病,应该去看医生。或者放下手头的工作,到海边安心疗养一段时间。
每当他如是劝说,我都会用诸如“太过疲劳而已”的借口敷衍了事。但有时,我真的在想——处理掉手头的案子,就歇一歇吧!躲开浮躁的都市,躲到一个梦魇追不到的地方,平静地开始新的生活。
可当我低下头,看到堆满案牍的调查文件时,唯有苦笑一声,坐下来,疲惫却执拗地在那海浪一样席卷而来的案件中苦命挣扎。
时间在昏暗的房间中默然流失。目光逐渐适应房间的黑暗,卧室中的陈设一一映入眼帘——房门旁的金属档案柜,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墙壁上悬挂的时钟,隐约指向3点20分。
那是一个别具特色的时钟,钟面镶嵌在一个阿尔卑斯风格的小木屋上。每到整点,阁楼的小窗便会打开,头戴尖顶帽子的小矮人兴高采烈地探出头来,吹着喇叭,宣告新的时刻已经到来。
她说,喜欢这钟的款式——有种恍若置身于童话王国的感觉。
她的名字叫汐,有一头茶色的鲍伯式短发,精巧细致的五官,和一双不似亚裔人种的蔚蓝色眼眸。说话细声细气的,总爱谈些叫人晕头转向的话题。她总强调自己已经成年,但怎么看,都像个高中女生而已。
还有,她常唤我“大侦探”。
没错。她就是“妄想性失忆”的症结所在——一个并不存在,却时刻萦绕在脑海中的女孩。她是如此之近,好似伸手就能碰到柔软的头发;又如此之远,好似存在于另一个平行的空间。
我想知道她是谁,但唯一能够获悉的,只有她的名字——汐。
我仰着头,望着交融在黑与灰之间的天花板,心底传来阵阵如同烈火焚烧般的痛楚。每当她的名字出现在心中时,都会这样。
我躺在床上,吸气,呼气,努力让内心的火焰平息。直到痛感渐渐消去,我侧过身,视线了无目的地
游移到床的另一侧,随即一怔。
月光下,一个裸身的女孩坐在床畔,背对着我。月色将她身体的曲线完整地勾勒在我眼前,齐肩的短发上,微微闪耀着淡淡的茶色光泽。
又是这样——我在心中轻叹。
这是第几个茶色头发的女孩了?第五个?或者更多?
记不清了——
自从妄想的魅影出现后,就时常发生这种事情。
为了缓解心中狂烈的炙痛,我不得不到酒吧,用冰冷的酒精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直到失去意识,不省人事。
有一次,我坐在酒吧角落自斟自饮。醉意正浓时,一个独身而来的女孩坐在相隔不远的座位上。我已记不得她的容貌,只知道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完全惊呆了。我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同她搭讪,喝酒,抽烟。随后,我把她带回家,一起过了夜。
这样做的原因简单到莫名其妙——那女孩,有一头和汐一模一样的茶色头发。
从那次起,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同茶色头发的女孩睡觉,几乎成为一种怪癖。
时而,也会有负罪感产生,好似自己辜负了谁。特别是当事过之后,疲惫和乏味感涌来之时,我会被一种深长的寂寞之情所淹没。
因为身边的女孩,不是她。
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
今日也是如此吧——
我望着坐在月色之中的女孩,忽然发觉她的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开始回想同她的相遇,但记
忆朦朦胧胧,好似一场空泛的午夜电影。我只能记起电影的开场,却如何都记不起发展的结局。
那应当是在T市街头一家不太起眼的小酒吧。
我处理完一宗错综复杂的案件,身心俱疲。我在街头随便选了家酒吧,打算喝几杯,就返回Y市的住所。
我向侍者点了伏特加。事后证明,这种俄国烈酒并不适合我的胃口。几杯下肚,醉意便肆无忌惮地涌来,脑袋胀得发痛,胃里火辣辣的甚为不适。
酒吧中弥漫着烟草、酒精和腐朽木制品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把光线折射成无数杂乱无章的碎片,令人头晕目眩,加上耳边回放的麦克·布雷(Michael Bublé)的《家》(Home),不知怎的,我越发烦躁起来。
火焰燃烧起来。我犹如自虐一般,接连灌下几杯不爱喝的烈酒。看看表,接近十点了。我不能回去太晚。明早六点半,还要去机场接洛平这家伙。
我叹息,吸了支香烟,掏出钱包准备结账。
大约就在这时,有人坐到旁边的高脚凳上。一个女孩子的嗓音悠悠传来,她向侍者要了杯威士忌。
那声音,哪里听到过?
下意识地寻声看去,那抹茶色顿入眼帘。
没错,那正是熟悉的色泽,熟悉的发式,就连卷翘的弧度都与头脑中的印象如出一辙。
我摇摇头,告诫自己今晚必须回去,明早要交给洛平的信件还摆在事务所的书桌上。
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又向她多望了几眼。
她侧身而坐,时不时呷一口威士忌。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视野如经过特殊浸泡的老旧照片似的暧昧不清。我依稀看出她化着浓重的烟熏妆,茶色发梢垂在脸畔,挡住了一半侧脸。
正当我移开视线时,听到了她的搭话。
“不陪我喝一杯吗?”
不,必须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况且头痛得要命,只想睡觉。
本想如此回答,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在一番遣词造句后,我最终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然后呢?
然后——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应该说,我对于昨晚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时间似乎从T市的酒吧直接跳跃到醒来的一刻。
月光清淡,在床单上投下女孩姣美的背影。她如同雪白的维纳斯雕像一样凝坐在床边。
她长什么模样?
我试图回忆,但除了茶色头发和模糊的烟熏妆之外,徒劳无获。
我坐起身,伸手扶上她的肩头。肌肤相触的一刻,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未回头,任凭我的手指沿她的肩胛一直滑到腰际。光滑而温暖的触感在我的指间蔓延开,就像清澈的温泉水流过掌心,暖而柔和。
这种感觉,在我心底激荡出某种原始的依恋。我又想到了汐,想到了她那细致入微的温暖情怀。
但这感受,仅持续到手指拂过腰间的一刻。
指肚触碰到某个凹凸的部位。我僵住了。
定下神来,借着淡淡月光仔细打量女孩的后背。
那是一道淡淡的疤痕,微微凹陷的部位落在洁白的后背中央,格外明显。
温存感一刹那荡然无存,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在我和她之间当空劈下。
是她。这怎么可能?!
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是错愕或是惶恐,只感觉到大脑中那被封印多年的阀门轰然打开,有关那个女孩的记忆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乌黑的长发,红润的脸颊,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个夏日闷热的夜晚,我褪去她的衣衫,轻轻亲吻那道伤疤时,嘴唇传来的触感。
世上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有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仍处于睡梦之中,但事实却清醒地提示自己——就是她,那个被你深深伤害的女孩。
“晓橘!”
久违的名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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