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01307
嵇康传的写作具有相当大的难度,原因有二:一者足资利用的文献资料相当有限,二是虽然有《嵇康集》行世,但是对这些作品的解读需要有非凡的学术功力。因此,真正进入传主嵇康精神世界的深处,并且能刻形绘神地将之呈现于文本,殊为不易。本传根据所能爬梳到的有限的文献资料,细加甄别,尽*努力还原了嵇康的生平事迹、思想轨迹、文学活动、文化贡献,并且真实而可信。作者陈书良先生是研究魏晋南北朝文化、文学的知名专家,在六朝思想文化、文学研究方面学术积累丰富,对六朝玄学的理解和阐释在行,这便使他所撰写的这部《嵇康传》在适当地体现文学性的同时,更注意思想文化解析,没有过于虚构想象,不以编故事、讲逸闻趣事取胜,从而增加了该著的学术、思想含量,体现出学者书写传记的特色。
“虽有好音,谁与清歌。”这部《嵇康传》正是展现嵇康“清峻”一生的一曲“清歌”!
文史专家 党圣元
作者在充分占有史料、细切研读作品的基础上,以激情满怀的叙述、信而有征的论说,真实地还原了嵇康的生平经历和文学活动,深刻地阐释了嵇康的文学贡献与文化思想。由于作者在全书的不同部分,都体现出对嵇康其人其作的独到理解与精到认知,从而使这部传记在具有文学品位的同时,深富相当的学术含量。
文学专家 白 烨
“魏晋风度”“名士风流”“竹林七贤”“广陵绝响”……当你碰触到这些词汇的时候,心灵是否为之一颤?是真名士自风流,嵇康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几追仙姿,高山仰止。本书从嵇康所处的时代背景、身世考证、魏晋清谈、河洛往事、交游种种、艺文考槃、遇害等方面论述,在朝代更迭、儒道互补的广阔背景下,提要钩玄,勾勒出铿锵温润、磊落光明的嵇康遗风,剖析嵇康的独立人格。叙述激情满怀,论说信而有征。作者在全书的不同部分,都体现出对嵇康其人其作的独到理解与精妙认知,从而使这部传记在具有文学品位的同时,深富相当的学术含量。
001 第一章/凶险时世
025 第二章/身世飘零
053 第三章/名士清谈
086 第四章/迁居山阳
106 第五章/挥麈河洛
126 第六章/交游种种
159 第七章/玄海探骊
173 第八章/艺文考槃
187 第九章/避难河东
206 第十章/广陵散尽
222 第十一章/余音袅袅
237 附录一/《晋书·嵇康传》
242 附录二/嵇康年表
250 附录三/参考文献
253 后记
二〇一七年六月,我荣幸地受命撰写《嵇康传》。这是国家重点文化工程“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丛书的一本。
之所以愿意受命,主因是我对于崎嵚磊落的魏晋六朝人物是颇感兴趣的。在武汉大学读硕士时,随朴学家吴林伯先生攻读魏晋旧籍。以后笃守师训,无论是做研究,抑或教学,抑或是在域外讲学,从来没有离开过魏晋六朝的范围。三十余年来,陆续出版过《六朝烟水》《陈书良说六朝》《听涛馆〈文心雕龙〉释名》《世说新语全译》《六朝十大诗人集》等关于魏晋六朝的书籍。然而,如果要写一个人的传记,仅仅这些是不够的。吴师是马一浮先生高足,故我忝列马氏再传,马大师高橥朴学治学,要研究一个人,首先是要读他的全部著作。
于是,我认真通读了戴明扬《嵇康集校注》(中华书局2014年版),又校读了一九五六年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鲁迅钞校之《嵇康集》。我以为,认识嵇康很容易,也很困难。
说很容易,是因为通读了他的诗文集,其言也铿锵温润,其行也磊落光明,而“认不认识一个人不在于和他同一年代,这是共鸣了解的问题”(林语堂《苏东坡传》第一章),较之周围那些用虚伪和谎言层层包裹的人,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嵇康还容易了解得多。
说很困难,是因为嵇康天纵英才,多方面造诣精深。他是竹林七贤之首、曹操的孙女婿,玄学家、古琴国手、一个兼服五石散的酒徒,魏晋第一流的作曲家、诗人、音乐理论家、养生学家,“草书天下第二”、画家、恋竹者、散文家,一个老庄信徒,一个与当局不合作的狂人。嵇康像以后的苏东坡、郑板桥一样,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多面性天才的人物。无疑,这样的灵魂永远魅力四射,是我们民族文化史上值得自豪的至宝!要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只恨自己腹笥太浅,窥豹一斑,当然很困难。
家乡湖南的清代政治家郭嵩焘写给左宗棠的一副挽联上联云:世须才才亦须世。的确,一个人的成就和时代之间,有着谜一样的关系。郭嵩焘的口气很自负,用在左宗棠身上也很相副,唯其才,不负其世。然而,如果世不须其才,或不容其才呢?尤其是碰上乱世,黎元扰扰,一些英雄豪杰当然以整顿乾坤为能事,“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看试手,补天裂”;而还有为数不少热爱生活、醉心学术、追求艺术的顶尖人才,“吾侪所学关天意”,往往他们身系文明之承续,他们怎样才能做到心无旁骛而遗落世事呢?
我以为,真正的知识分子(封建时代叫士)是中国奇特的群体。在“得士者强,失士者亡”的战国时代,他们举足轻重,确实风光过一段时期。谓予言谬,择三例以说明。其一,四公子之一的平原君赵胜,就因为要争取门下士的拥护,仅以一位跛子的无理要求而杀了后宫的美人(见《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这是本国统治者对士的优礼。其二,魏国的贤士段干木隐居不仕,魏文侯尊他为师。当时秦国要攻魏,司马唐谏秦王说:“段干木,贤者也,而魏礼之,天下莫不闻。无乃不可加兵乎!”魏国因此免于兵祸(见《吕氏春秋·期贤篇》)。这说明了敌国对士的尊重。其三,齐宣王召见颜斶,王说:“斶,前来!”颜斶却说:“王,前来!”齐宣王愤然作色说:“王者贵乎?士贵乎?”对曰:“士贵耳,王者不贵!”(见《战国策·齐策四》)。这表现了士的自尊与自傲。以上三例虽然激起了一代又一代士人的追慕与感叹,但毕竟只是久远得近乎梦境的光荣历史了。自从秦一统天下后,多元政治的社会格局结束,士大夫便在长期的历史反思中,痛苦而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有限的地位,并形成了士人独特的人格。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士人人格。而两汉以来,儒家以牺牲个人利益为前提,给社会带来秩序,维系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而魏晋六朝由于玄学的“灵光”普照,则焕发了人性中潜藏着的智慧和追求,撕裂着儒家灰色的秩序的罗网。士人之卓越者沉浮于时代的潮汐和政治的清浊、世局的治乱,具不赘述;但有一种专属于他们的风骨、姿态与精神,保持并贯通始终。陈寅恪将其浓缩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嵇康面对山涛的荐举,把禄位看作腐臭的死鼠,以放任自然的情调,数举“七不堪”“二不可”;阮籍凭吊广武山刘项对语处,喟然长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均属此类。细细想来,又何独魏晋六朝为然呢?只是魏晋六朝时表现得格外激荡奔跃、声色纷呈罢了。这是足以让人千古为之动容的。俗语云:丹青难画是精神。本书企图捃摭文史,爬梳旧籍,写出较接近历史的嵇康,并借以勾勒出一代士人的痛苦、欢乐、追求和他们心灵的轨迹。这是作者的追求。
基于以上考虑,基于我对嵇康的崇敬,在师友们的勉励下,我不自量力地开始了《嵇康传》的撰写。在撰写方法上,我把对嵇康行踪,经历的叙述、考证、探讨和对其论著、诗歌、音乐活动的分析研究结合起来,从对他的行踪描写中探索其艺文作品的寓意,同时又通过对其艺文作品的剖析钩稽他的行止。对于嵇康而言,其论文、诗歌、琴曲、书画是一个思想整体的几种不同的表现形式,而这些不同的表现形式之间,则存在着有机的联系。我以为,用以生平活动和思想发展为经,以论著、诗歌、音乐、书画的分析为纬的夹叙夹议的方法来写《嵇康传》,还是较为合适的。
为了这本书的撰写,二〇一七年八月,我曾到焦作山阳故城踏勘。这里当年曾有一片猗猗绿竹,七贤在此酣饮高歌。这里也是嵇康被害后,向秀前来凭吊,夕阳中听到邻家传来哀笛的地方。也是此后若干年,王戎坐轺车经过,回忆起与嵇、阮的交游,慨叹“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的地方。而今,一切都灰飞烟灭了。“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我现在在嵇康这一代名士人生驿站的废墟故址流连盘桓,瞻前顾后,喃喃而语。如果能听到空谷足音,我是会喜不自禁的。
陈书良识于长沙听涛馆书寓,时丁酉岁暮
第一章 凶险时世
一、曹丕之死
魏文帝黄初七年(226),魏都洛阳。
沿洛水两岸而分布的洛阳城,时称“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真是实打实的“帝王州”。洛阳又名斟、西亳、洛邑,帝喾都西亳,夏太康迁都斟,商汤定都西亳;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光武中兴后,定都洛阳,逐渐成为国际大都市。及至董卓乱政,一把火将洛阳的数代繁华烧得一干二净。曹操挟天子曾定都许昌,到曹丕称帝,又将国都迁回洛阳。经过数年的营建,到黄初七年,洛阳城又是宫殿巍峨,甲第连云,巷坊纵横,宝马香车如织,恢复了大都市的气派。
眼下正是仲夏五月,正是洛邑如花似锦的繁华岁月,从洛阳城到龙门山的官道两旁,绿野如烟,百卉竞开,简直成了一条锦绣大道。至于鳞次栉比的官民住宅,不管是园林花苑还是小小楼阁,都喜欢栽种牡丹,土植、盆栽,挑窗、傍墙,有大红的,有紫色的,有的如白玉,有的如牙黄,热热闹闹地竞相怒放。惹得蜂蝶纷至,满城飞舞。在阳光的照耀下,全城都笼罩着氤氲香雾。
洛京皇宫内又是另一番景象,除各处皆可见到的艳丽牡丹外,永宁宫、德阳宫等处的兰沼已成了一顷顷芙蓉国。池塘湖泊用精致的太湖石圈边,丛丛兰花错落地点缀其间,水面上荷花齐刷刷的有一人高,绿叶亭亭如盖,花朵映日吐艳,香远益清。往年的这个时候,宫女、太监们总是划着独木兰舟,穿行在荷塘泽国,他们的笑闹声、歌唱声,惊飞了花间的水鸟。而现在,黄初七年(226)五月,池边竟然寂静无人,让一池荷花,徒然红艳艳、闹哄哄,承受着难堪的寂寞。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不祥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帝病笃,危在旦夕!”
“多么仁慈的皇帝啊!半个月前他就将后宫淑媛、昭仪以下的嫔妃遣回到各自的家里,宫女也送出了大半!”
“几个大将军都奉诏赶回,天天从早到晚候在永宁宫外,这恐怕大事不好,是要拜受顾命了。”
永宁宫寝宫,帷幕低垂,烛光摇曳,四十岁的魏主曹丕病体沉重,一连几天都不时陷入了昏迷状态。
曹丕骨瘦如柴,躺在龙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远处几个太监,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侍立着。龙床前设一软榻,太子曹叡垂首靠坐着,他已经一连陪伴父亲几个日夜了。
曹丕醒了过来,刚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是五官中郎将、副丞相,雄姿英发,披坚执锐,跟随父亲征战。那时自己是多么强壮干练啊,父亲麾下的大将曹洪、夏侯惇、曹真、张郃等,一个个俯首听命,效死奔驰。敌人像潮水般败退,我方左、中、右三军一齐压上,自己手挥佩剑,紧紧护卫着父亲,呼喊着,旋风般地奔向太阳……他突然感到一阵昏厥,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才四十岁,东吴、西蜀强敌未灭,六合未能一统,父亲的遗愿未能实现,难道就要死去吗?曹丕想起了正月间遭遇的一件蹊跷事。其时他巡视河内①,准备亲临许昌。许昌对自己的功业,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公元二二〇年,曹操在洛阳病逝,曹丕就开始了夺取天下的行动,他命令曹洪、曹休带剑闯进内宫,把汉献帝挟出殿来,逼他让位。又命大臣华歆劝献帝筑坛禅让。汉献帝无奈只得将帝位禅让给曹丕。那一天是多么的隆重啊!受禅坛下有文武百官四百多个,御林军三十万分列前后,京城百姓无数。仪式上,汉献帝在礼炮和钟磬声中捧着代表皇权的玉玺,亲手交给了曹丕,然后司礼监宣读禅让的诏书。读完诏书,曹丕行八拜之礼,双手接过诏书和国玺,登上帝位,百姓臣民立即山呼万岁,地动天摇。曹丕传旨,改元黄初元年,国号大魏,追封父亲为太祖武皇帝,封汉献帝为山阳公,马上起行赴任。不久,曹丕宣布迁都洛阳,将许县改名许昌,以表示曹魏基业繁荣昌盛之意。他还下令将《劝进表》和《受禅表》刻石树碑,以传后世。然而,正月的巡视,正当銮驾准备进入许昌时,许昌城南门竟然无缘无故自然崩塌。曹丕又害怕又狐疑,于是不进入许昌,折返洛阳。许昌塌门是上天示警吗?难道这是自己离世的凶兆?巨大的悲哀和恐惧攫住了他,他又一次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丕仿佛听到了更漏声,他微睁双眼,看到了端坐在软榻上的太子曹叡。大概因为焦虑和连日操劳,衣不缓解,足不脱履,此刻二十三岁的曹叡竟昏昏入睡了。
多么可爱的儿子啊!曹丕满怀怜惜地看着儿子瘦削的侧影,以后驾驭百官、统一寰宇的重担就要由他来承担了。这些年来,如逢战伐,曹叡就追随战阵,亲历戎行;如在朝堂,曹叡就参与朝政,折冲各部,因此,无论是军事还是政事,曹叡都相当熟悉,而且也表现出敏锐的眼光和出色的才干。曹丕一点也不怀疑儿子驾驭百官、处理大事的能力。然而,曹丕又想起了黄初五年(224)的一件事,那年秋天,秋高气爽,他携太子曹叡到高平陵围猎,窥见子母二鹿。曹丕自己射杀了母鹿,小鹿惊慌地依偎在母鹿尸旁。曹丕命令曹叡射杀幼鹿。不料曹叡扑通跪下,流泪禀告父亲:“陛下已杀其母,臣不忍复杀其子。”
当时,文武官员都称赞太子仁慈,他也感到很欣慰,现在临到要交接社稷重器之时,回头一想,这到底是儿子的优点呢,还是弱点呢?他又不放心了。是的,应该给太子找几个得力的辅佐。
关于给太子指定顾命大臣,曹丕其实早有考虑,他反复琢磨,有四个原则:一是要德高望重,二是要对皇室忠心耿耿,三是要能效命于太子,四是既要有宗室,也要有外臣,便于互相钳制。他给太子找的顾命大臣有四位,即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征东大将军曹休、抚军大将军司马懿。恰好两位宗室、两位外臣。曹丕虽然心里已经认定,而且也将四人召来永宁宫外,但没有宣布。
曹休、曹真是宗室,而且功勋卓著。曹休带剑入宫胁迫汉献帝禅位,是扶立曹丕为帝的首功之臣。曹真,字子丹,是武帝的族子。武帝怜悯曹真年幼丧父,将其收养,视同己出。曹真智勇双全,随武帝南北转战,战功赫赫。更难得的是,曹真居高不傲,一生恪守臣子本分,又体恤部下,深孚众望。陈群虽是外臣,但功劳卓著,又忠于曹室,深得武帝信任。然而,这三位加起来,才干恐怕也难敌司马懿。
司马懿,字仲达,河内郡温县①孝敬里人。他是经天纬地的盖世奇才,是诸葛亮后期也是平生的劲敌。他自幼就志向宏大,多学博识,被时人视为异才。司马懿的父兄与曹氏家族渊源深厚,长兄司马朗还是建安时期曹氏集团的重要人物。凭借自己过人的谋略才智,司马懿很快脱颖而出,参与了曹氏集团的重大决策,官位也屡屡升迁。然而,曹操也对其愈加疑心与提防。因为其一,司马懿生有异相,能“狼顾”,即在肩不动的情况下,能够把头转动一百八十度,看到背后的动静。据说有此相的人,都是翻脸无情、残忍狡诈之辈。曹操自信具有控制大局的雄才,但还是担心出现臣强主弱的情况,贻祸子孙。其二,《晋书·宣帝纪》载,曹操曾梦到“三马同食一槽”,就是三匹马在同一个槽内吃食,醒来后疑虑丛生。司马懿姓氏中有“马”字,恰好有司马师、司马昭两个虎狼之子。“槽”谐音“曹”,这不预示着曹氏基业将被司马氏吞并吗?于是,曹操多次想除掉司马懿,还警告曹丕要多加防范,说“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然而,司马懿老谋深算,事事小心翼翼,多次化险为夷,最终竟安然无恙。
曹丕称帝以后,对司马懿更加器重,司马懿也不遗余力,竭诚报效。然而到了生死关头,不知为什么,曹丕又想起了父亲的遗言,只是他已经无力决断了。
又一阵昏厥,耳畔传来了太子曹叡和一班值日内侍悲切的呼唤,曹丕心知大限已到,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示意太子与内侍近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宣顾命。”于是,早已等候在寝宫外的曹真、曹休、陈群、司马懿及群臣鱼贯而入,司礼太监朗声宣读了诏命。曹真等四顾命大臣伏拜在地,尤其司马懿涕泪纵横,以头抢地,身上的袍服湿透。
曹丕已经不能言语,他瞥了一眼司马懿,然后闭上了眼睛,溘然长逝。寝宫灯烛凄清,哭声一片。
在四位顾命大臣的主持下,廷议将曹丕安葬在首阳陵,谥号文帝,从出殡到安葬,都按照遗诏办事。曹叡则择吉登极,是为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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