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9996370
★《跑到*后是飞翔》是中国版《跑步圣经》,国内讲述跑步心境的书。
★每个跑者从《跑到*后是飞翔》中读到自己的故事,每个未跑者从《跑到*后是飞翔》中找到跑步的动力。
★跑起来,才能感受身体对世界的抵达,才能听到灵魂扇动羽翼的声音。
★优客工场创始人毛大庆、irunfar.com网站创始人布朗恩·鲍威尔、新加坡“时尚女魔头”蔡晶晶、中国跑步电影创始人关雅荻、用奔跑探索世界的清华学霸胖胖熊等14位成功人士的跑步生活,14个不同心境的跑步故事。
《跑到*后是飞翔》是近年来跑步类图书中比较独特的一部作品,是讲述跑步心境的书。14位成功人士的跑步生活,14个不同心境的跑步故事。
有人跑过茫茫雪原,有人跑过荒凉戈壁,有人跑过茂密森林;
有人跑过20公里,有人跑过40公里,有人跑过600公里;
他们中有人因为跑步治愈了抑郁症,有人从跑步开始拓展了更多可能的生活方式,有人通过跑步将原以为的不可能变为可能……
对他们来说,雪原、戈壁、森林、河谷,无处不可跑。
在他们的讲述中,跑步,不只是获得完美身型,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用脚步丈量天地、追寻自由心灵的梦想。
翻开本书,一起体验跑步的乐趣!
- 北极圈马拉松 毛大庆
- 402公里,跑步比赛还是徒步探险? 布朗恩·鲍威尔
- 征服死亡山谷 蔡晶晶
- 巴伐利亚森林661公里穿越 胖胖熊
- 一次魔幻UTMB之旅 钱十八
- 我为什么参加超马越野赛? 关雅荻
- 奔跑的文艺女青年 邵夷贝
- 圣地亚哥朝圣之旅 汪瑞芳
- 我患上了过度训练综合征 程小远
- 极限运动教会我生活 壹小明
- 当跑步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郭志浩
- 当一个人奔跑在山脊上 罗登
- 跑步,一个自我发现的过程 深焦镜头
- 2016,我的UTMB之旅 白福利
经典分享——
毛大庆——寒冷的风吹过,像绵细的针,刺穿衣服,刺入身体,让我感到由内而外的战栗,我原来还在北极。用脚步丈量天地的尽头,成为我的阶段性、朝思暮想的追求但又时常觉得遥不可及的梦想。
布朗恩·鲍威尔——傍晚时分,我和贝诺特结伴跑过一处草原下坡,广袤无垠的冲积带上缀满星星点点的草丛。夕阳亲吻着大地,给草丛镀上了绚丽的金色,与远处的紫色群山,以及寒光闪闪的雪峰交相辉映。
关雅荻——赛道距离330公里,从勃朗峰南侧脚下的库马约尔小镇出发,围着意大利北部奥斯塔山谷逆时针绕一大圈,翻越40多座高海拔山头,累计爬升超过24000米的比赛,*多用时不能超过150小时。那时绝不会想到不到两年,我就成了参与其中的“疯子”。
胖胖熊——这是欧洲境内*复杂的一条路线,穿越德国-捷克-奥地利边境广袤的森林地带。一路上不仅有茂密的森林,还有陡峭的高山,大片的沼泽,无数湖泊河流,巨石密布的荒原,变化多端。
402公里,跑步比赛还是徒步探险?
2015年10月2日,我完成了远在中国甘肃省境内举行的八百流沙极限赛——402公里,自补给(除了饮水),自导航,穿越茫茫戈壁。实际完成比赛的过程,比预想中的要简单不少。不过,在比赛中,我依然要面对并忍受比过去参赛时更多的痛苦。
漫漫长路,娓娓道来。
首先要说明的是,长期以来,我对300公里以上的比赛并没有热情。我是说,这种比赛怎么能称之为“跑步比赛”,难道不更像是徒步探险活动吗?而且对那些打算跑着完成,上台领奖的参赛者来说,这不是自毁之举吗?我承认这种超长比赛依然不乏粉丝,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是我认为,竭尽全力去参加一场这样的比赛,并不适合我。如果参加,也许我更愿意把它变成非竞技性质的极限探险旅行,绝不会冒着“自伤”的风险去傻跑。但是现在,我完成了这个402公里的比赛,并且见证了其他人顺利完赛,我的想法改变了。跑300公里或更远,也许不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同时,在这种比赛中,真正能“一拼到底”的人,也比我想象的要少得多。人类的精神能够战胜许多严峻挑战,但是自我保护和避免自我伤害同样是保持健康的本能。精神力量对那些参加300公里比赛的人的作用,也许比对百英里(约161公里)跑者的作用更为明显。
天 路遇同胞 进入状态(0—103.6公里)
还是来看看比赛吧。我的目标是享受中国之旅,同时注意身体,别把自己弄得太惨;我永远不会拼光体力——这是底线。比赛开始后,我就发现自己与另外一名跑者一起领先。我主动慢下来。跑了1.6公里,我发现自己落后两位领先者50米,而后他们就跑上了一条错路(我想把他们喊回来,但是没有成功)。我又处于领先位置,再次减速。幸运的是,我随后找到了通往近打卡点的短路线,不过,我发现一段无法越过的铁丝网横在途中。我沿着错误的方向,在起伏缓和的地面上走了大约1公里,才找到一个可以通行的豁口。我不再处于领先位置,可以按照自己的速度或是跟随别的跑者跑了。偶然间,我遇到了美国同胞,曾经16次参加美国著名艰苦赛事——硬石100英里(Hardrock 100 Mile Endurance Run)并5次夺得女子冠军的前空军中校贝西(Betsy Kalmeyer)医生。我们开始一起边跑边聊,保持步调一致。
除了能聊天,跟贝西一起跑,我还可以保持冷静,分散时间和距离导致的无聊感。后来,贝西还一度带着我跑得很快。我是一个有些内向的人,但与别人一起跑或者一起工作,依然可以让我受益多多。在自导航的同时,如果两个人能结伴观察和商议找路,也能少犯错少绕道。
自导航的规则,以及赛道上超级开阔的视野,让我在天倍感新奇。在午后的高温下,我和贝西可以按照“推荐路线”,也就是组委会提供的相邻导航路点之间的依次连线和偏角,在坑洼不平的荒漠上跑8公里。不过,根据我赛前做的谷歌地图功课,在相邻打卡点之间,都有蜿蜒曲折的简易道路。我们终决定采取第二种方案,借助微弱的手机通信信号和手机地图导航,我们穿越了一个小镇和一片丰收的棉花地,没费额外力气就找到了打卡点。
晚些时候,我们离开了推荐路线,沿着一条高速公路跑了8—10公里。夜幕降临,我和贝西离开公路,跑向一座小山——我们需要穿越山岭。我们顺着山脚向西跑,沿着一条可能在宽阔河床上的路跑了大约100米,这也许是条近路。但我们竟然又绕回来了,反向跑了大约1公里,匆匆找到一条小旱河,带着疑惑沿河奔跑。渐渐地,我们发现小河的河道汇入了早先看到的大河,成了推荐路线的一部分。
第二天 状态低迷 进度有限(103.6—176.9公里)
所有的努力都伴随着高峰与低谷。不过,在超长距离的耐力赛跑中,高峰和低谷会因为身心的极度疲惫而变得模糊。正因为如此,比赛过后两个月,我再次回顾比赛,才发现参赛第二天自己的状态何等低迷。经过近一夜的休整,我感受着紧张的臀屈肌,迈着无力的步子开始了第二天的征途。周围几乎一马平川,我跟在贝西身后,按照偏角导航的方向慢慢走了好久,权作热身。后来,我摘下耳机,不再听随身听里那些摇滚乐历史的讲座。沿着河畔的树林,我们跑得开心极了,但却一直找不到通往当天要经过的个检查站的简易道路。我们随后分头前进,我一连穿过好几块玉米地才找到检查站,真是太好玩了。在那里,我听到不确切的消息,有两个能说英语的跑者退赛了,这真是有些打击士气。过了几个小时,我们在另一个休息站见到了上述消息中提到的退赛者之一,中国香港的吴秀华(Janet NG)。她受了严重的膝伤,非常痛苦。究竟是继续跑还是正式宣布退赛,她自己也很纠结。
过了一两个小时,我才感觉体能有所恢复。在离开一个小排水沟后,我和贝西又走散了。她继续前进,我在原地花了20分钟时间喊话找她,然后才做出决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去近的休息站,看看她是不是在那里;或者呼叫搜索队去找人(实际情况是她比我先到下一个休息站,然后继续前进)。比赛进行了一天半,遇到这种事,真是让我又害怕又担心:如果走散了怎么办?我和贝西聊了一路,居然没有谈过这个问题!我只好尽量不去想它,并努力在天黑前到达休息站。可事实上我还是忍不住琢磨纠结了好几个小时。我跑到一处河滩,这里有几条交汇的河流,过了河就是休息站。在夜晚,我独自在河水里跋涉,听到断断续续的敲打声。我不知道在戈壁河流中,这声音来自何方。我害怕,只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在河对岸,我的小腿撞到了一块近乎直角的石头上,上半身突然向前摔倒。幸好我反应够快,没有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在这个强风吹拂的寒夜,我的风衣袖子和身体正面全湿透了。过了河,我依然觉得后怕。我发现腿摔伤了,好在伤处还不至于影响比赛期间的动作。(从比赛后的第二周开始,因为这处摔伤,我有差不多6周没跑步。)
第三天 探索寻“道”心存敬畏(176.9—299.1公里)
第三天清晨,经过在休息站几小时的休整,我们在狂风怒号中醒来。帐篷外是低温和暴雪的世界。我与同在帐篷里的贝西和贝诺特(Benoit Laval,法国极限跑者兼户外品牌Raidlight创始人)商议,在这种天气下,是该继续前进,还是等待天气好转;如果打算前进,又该怎么走。睡醒后一小时,我决定出发了,不过我打算迂回前进,因为如果按照组委会推荐的路线走,就得多次蹚水过河。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硬石100英里的赛事总监戴尔·加兰德(Dale Garland)走进帐篷——他受八百流沙极限赛组委会邀请担任赛事总监。加兰德通知大伙儿,比赛因天气原因中止,待天气好转或组委会研究调整线路后继续。我一心想赶路,就跟他解释下一个休息站就在比赛线路点(海拔3500米)的下方(海拔约3300米),在这么高的地方休息过夜可不是个好选择,因此好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认为能请加兰德来当赛事总监真是太好了。我已经吃了早饭,又钻进睡袋继续吃。在比赛中,我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吃、睡、跑的循环。又过了一小时,我们回到了赛道上,比赛继续。
经过一夜睡眠以及早上的临时休整,我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我又能冷静地参赛了,即使身边是贝诺特这个陌生的伙伴,我也能气定神闲地沿着积雪中的迂回路线前进,我们两人相互比拼,十分默契。我们跑的路线,大致是在推荐路线的基础上,多了一个垂直的U形拐弯。我知道可以穿过一片盆地,跑到公路,然后爬到一座矮山上,再回到公路,抵达休息站。我们从山上跑回公路时发现,如果沿着山下的电力线路跑,能够少走弯路……但是,我们并没有后悔初的决定。当我和贝诺特进入休息站时,贝西已经到了。她比我们晚出站,但选择了位于河谷中的推荐路线。
从这个休息站开始,我们要在公路上跑一个马拉松的距离,沿着缓坡爬升到赛道的点。在我休息整理的时候,贝诺特和贝西就已经出站前进了。我沿着缓上坡慢跑,想走的时候就随性快走。我在高速公路上向前跑,稳扎稳打。
这时,我想到了我喜欢的中国名著,凝结道家思想的《庄子》(The Way of Chuang Tzu 译者:Thomas Merton),我认为它和天主教经典有暗合之处。许多年前,我叔叔送给我一本《庄子》,它一直是我喜欢的书。对我这个不信仰道教的人,书中的故事依然能引起我强烈的共鸣。我喜欢的一篇是“庖丁解牛”。一个其貌不扬的厨师,能够极为娴熟的分解一头牛。他初也在干活时遇到困惑,一味用蛮力却适得其反,还把刀弄钝了。不过,经过无数次反复练习后,他能够把牛的结构琢磨透彻,然后进行熟练地拆分。故事的后半部分鼓舞了我。参加这种比赛,根本没有必要着急,更不用去纠结分秒得失。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吃”掉赛道,每过一个打卡点的距离,前方就少一个打卡点的距离。
我按照这样的比赛策略,不慌不忙地前进。清晨,白云飘散,气温回升。能让我停下的就是在打卡点补充水,脱衣服,以及在右侧身上涂防晒霜。高海拔地区的太阳逐渐露出了真容,天气转暖,我边慢跑享受日光浴。
经过了第六休息站(221.5公里)后,我们到达了赛道的点,然后开始缓缓下降。从这里的转弯,直到终点的那座县城,几乎都是土路。在连续慢跑了差不多两天半以后,慢跑似乎成了一种机械的本能活动。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能落脚的地方,能跑起来的线路,以及发现跑步路上的美景诱惑。傍晚时分,我和贝诺特结伴跑过一处草原下坡,广袤无垠的冲积带上缀满星星点点的草丛。夕阳亲吻着大地,给草丛镀上了绚丽的金色,与远处的紫色群山以及寒光闪闪的雪峰交相辉映。在接下来的许多天里,我都忘不了如此壮丽的景色。
魔幻光影的奇观没有转瞬即逝,而是持续了差不多90分钟或是更久。很幸运,在这段路上,我们只要沿着直观判断能通过吉普车的路去跑就好了,不必再去费心找路。这是一片干旱河道,流水的长期冲刷在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在皎洁的月光下跑了一两个小时,在午夜时分前到达第七休息站(269.8公里)。夜晚到达休息站,才算是完整的一天。我没有“刚性”的计划,但大原则是晚上尽量早进站,保证夜里休息。现在,我的腿感觉好极了,整个人有体能,有心情,更重要的是全无睡意。既然这样,我就继续赶路吧。
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皓月。我离开休息站后,灭掉了头灯,想借助月光或星光,在未来几小时沿着这条干旱的河道,前往整个赛道的第二高点(海拔约3200米),现在真是这么做的好时机。
这意味着,我需要战胜两种恐惧。我离开第六休息站没多久,就遇到了一大群散养的狗。这里有一些牧民,他们养狗看管羊群(这里经常可以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迹,比如小房子或帐篷)。在白天,我尚有勇气和自信从狗群旁边走过,尽管它们会对着我狂吠不止,甚至跟着我跑一段。如果在晚上见到一群狗,我还能保持勇敢和冷静吗?第二种恐惧来自黑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前方到底有什么?如果在欧洲或新西兰,我并不害怕一个人在野外过夜。但是在戈壁,或者美国的落基山区西部,我就会害怕。在完全陌生的戈壁滩上,以及附近的山野中,我愈发觉得心里没底儿。
感到恐惧的同时,我也找到了战胜恐惧的意义。比赛已经过去3天了,看似简单的“跑”已经成了惯性动作;伴随着夜跑时的好奇和享受,我继续前进。我顺着河道、荒原和水蚀山谷一路爬升,后狂冲了几百米,直到山顶。我看到大约几十公里外或更远的地方,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城镇。这是从比赛开始以来。我次看到城镇。我觉得那就是终点,也许一天多后我就能到达那里。在漫长的八百里英雄路上,想到这里,我就有了自信和斗志。至少我能看到终点了。
翻过山,顺着陡峭、模糊和覆盖积雪的小道下山,小心翼翼地查找路线,直到踏上清晰的沙石河床,进入荒漠。“汪……汪……汪……”又传来一阵狗叫,远方闪着点点荧光——那是狗的眼睛在暗夜中的光亮。现在,我遇到了一群狗——不是在草甸上,而是在一个只能单向通过的山谷里。“你好!”……“你好!”我在山谷里高声呼喊,希望能引起人注意。这一带有一座简易板房——到早上,我才发现是两座,我都快吓傻了,希望赶紧来人对付这些狗。这期间,我都在谨慎安静地前进。狗依然叫个不停。有那么大约3分钟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正常急速飙升。狗和羊群在一起,只要我不接近羊,它们就不会找我的麻烦。我继续下坡,直到跑进一片广袤的荒漠。
在经过一个打卡点后,我跑到了一个巨大的冲积扇地区,在蛮荒年代,这里曾经洪水滔天,地表被侵蚀出无数触手般的沟壑。我看到了下一个打卡点的灯光,不过,要到那儿可不容易——得在河水中穿行跋涉,越过一些很难穿越的沟壑。我试着走直线的短距离,但是失败了。我只好再次沿着河道行进,河道渐渐收窄成一条山谷,就像是我的家乡,美国犹他州莫波的常见地貌。我体内的“荒漠导航”本能被触发了,视线范围内没有挡路的山崖,我相信可以一路跑到谷底,从那里导航抵达第8休息站。过程很顺利,只是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一些。我在日出前到休息站,吃了些东西,准备睡一觉,就像之前进入休息站那样。
第四天 结束征程 如愿封将(299.1—402.2公里)
我打算睡六七小时,于是定好闹钟,找地方躺下。我只睡了一会儿,太阳就升起了,休息帐成了太阳能烤箱。我满身汗水醒来,又该吃早饭,继续赶路了。没有睡足原计划时长,但我感觉不错,为什么不趁着能跑动的时候抓紧时间跑?也许我在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完成比赛了呢。沿着河床一路下降,没有难度,我开心极了,除了个别时候需要手脚并用过高坡——有些爬坡只是为了好玩。然后,我到达赛前做功课时认为难跑的一段路,没想到这段简直太容易了:全是平路,不难找落脚点,的小问题是要在垂直山脊的方向跑大约10公里。我认定自己能完成,但是这段路多少有些影响斗志。由于长时间奔跑,我的脚反复磨擦,已经起泡了。阳光暴晒,温度升高,缺少饮水,让这10公里感觉无穷无尽。哪怕听随身听讲二战东线战场的历史故事,也难提高我的情绪。
我终于过了旱河,在平路上跑了一公里,翻过一座小山,看到了紧挨着一条峡谷的打卡点。现在,我终于如释重负了。我对比赛未完成部分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那就是我已经跑了320公里,只剩下80公里了。前面就是第九休息站、第十休息站,然后就是终点啦!我一定能完成的!(这时,我才次知道了自己的排名:总排名第三。既然在我心目中,八百流沙初的定位就不是“竞赛”,那么对名次的忽略,显然是越久越好。)
接下来的路依然不难。不到2公里的公路,然后就是佛窟下的河道。我在几十处佛窟的默默注视下跑过,然后跑进一片荒漠。太阳炙烤着我的身体,因为背着包,后背被闷得巨热无比。真是快要累死我了。
到了第九休息站,我打算只做短暂停留,继续前进。太阳很快落山了,如果我能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许就要重新考虑只在第九休息站进行短暂停留的决定了。按照比赛线路清单的描述,接下来的路线包括2.5公里戈壁滩,5.5公里雅丹地貌(戈壁中的代表性风蚀地形,像是风吹雪地那样),2.5公里的沙漠,以及6.2公里的荒漠。前两部分尚在意料之中,落日余晖与上一次同样壮美。我完全沉浸在美景之中。然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沙丘中。我在坐飞机前往甘肃的途中,从高空看到了无数的沙丘。但是踏上这里的沙丘,对我来说还是次。
我没有携带防沙套,倒是带着脚上的水泡,因此我在沙丘上走得又慢又痛苦。我停下几次,清理鞋里加剧了水泡疼痛的沙子。沙丘有几十厘米高的,也有几米高的。我开始迷失方向。手机GPS导航需要测量运动角度,因此我又不能跑得太慢。于是,我就只好依靠指南针临时辨别方向。几分钟后,我爬上一座沙丘,看到远方打卡点的灯光,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我那已经起满水泡的脚,踩在起伏不断的沙丘上,被沙子摩擦后更是疼得火烧火燎。
比赛有23个打卡点(检查站),只提供常温水。另有10个拥有加热宿营帐篷的休息站(也同时用于打卡),提供常温水和热水,参赛者的寄存包存放在这些休息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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