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819206
时光匆匆,背影长存
2019未删节新版
一九二八年开明书店初版散文集《背影》完整呈现
《背影》《荷塘月色》《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匆匆》《春》《冬天》等名篇悉数囊括
从逾百万字著作中甄选出六十二篇,一本书阅尽朱自清散文精华
《背影》是朱自清的散文精选集。
2019年新版《背影》以朱自清儿子朱乔森先生所主编的《朱自清散文全集》为底本,除完整收录一九二八年开明书店的初版《背影》外,还精选了《踪迹》《你我》《欧游杂记》《伦敦杂记》等散文集中的名篇。作为一代文学大师,朱自清的好文章,远不止《背影》《荷塘月色》《春》《匆匆》。细腻清隽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真挚动人的《给亡妇》,恬淡温暖的《冬天》,犀利贴切的《谈抽烟》,妙语如珠的《论做作》,等等,为你展现一个精彩纷呈的朱自清,完美诠释散文之美。
背影
01···序
甲辑
02···女人
03···白种人–上帝的骄子!
04···背影
05···阿河
06···哀韦杰三君
07···飘零
08···白采
09···荷塘月色
10···一封信
11···《梅花》后记
12···怀魏握青君
13···儿女
乙辑
14···旅行杂记
15···说梦
16···海行杂记
踪迹/你我
17···匆匆
18···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19···温州的踪迹
20···扬州的夏日
21···给亡妇
22···谈抽烟
23···冬天
24···择偶记
25···说扬州
26···潭柘寺戒坛寺
欧游杂记/伦敦杂记
27···威尼斯
28···瑞士
29···柏林
30···巴黎
31···西行通讯
32···三家书店
33···文人宅
34···加尔东尼市场
35···吃的
36···圣诞节
37···房东太太
标准与尺度/论雅俗共赏/语文影及其他
38···动乱时代
39···回来杂记
40···文学的标准与尺度
41···论吃饭
42···论雅俗共赏
43···论书生的酸气
44···说话
45···沉默
46···话中有鬼
47···论自己
48···论别人
49···论做作
集外
50···论无话说
51···刹那
52···白马湖
53···南行通信
54···春
55···买书
56···初到清华记
57···蒙自杂记
58···北平沦陷那一天
59···外东消夏录
60···重庆行记
61···我是扬州人
62···论不满现状
佩弦(朱自清)先生人如其文,可爱可敬处即在凡事平易而近人情,拙诚中有妩媚,外随和而内耿介,这种人格或性格的混和,在做人方面比文章还重要。经传中称的圣贤,应当是个什么样子,话很难说。但历史中所称许的纯粹的君子,佩弦先生为人实已十分相近。
–沈从文
朱自清虽则是一个诗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满贮着那一种诗意。文学研究会的散文作家中,除冰心女士外,文章之美,要算他。
–郁达夫
每回重读佩弦兄的散文,我就回想起倾听他的闲谈的乐趣,古今中外,海阔天空,不故作高深而情趣盎然。我常常想,他这样的经验,她这样的想头,不是我也有过的吗?在我只不过一闪而逝,他却紧紧抓住了。他还能表达得恰如其分,或淡或浓,味道极正而且醇厚。
–叶圣陶
如果能够将朱自清先生的散文看完,那么即使是一名初学的孩童,也能够轻松给出散文的定义。
–俞平伯
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澹,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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