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592074
凡例(3)
一、理論方法篇(6)
數據庫文字學芻議(7)
數字化與古文字研究新材料(15)
簡說古文字數據庫的改善——以新版“文字網”古文字數據庫為例(27)
古文字數據庫的集外字問題(37)
二、字體研究篇(50)
微族同文器字體研究(51)
同銘重見字異寫與金文字體研究(90)
西周金文“貝”之字體再研究(104)
三、偏旁分析篇(114)
古文字偏旁數字平臺與數字化環境下的古文字偏旁分析法(115)
包山簡文偏旁類纂簡說(124)
說楚簡文字中的 “ ”及其相關字(131)
也說“噩”字兼論“禸”式飾筆之來由(141)
四、異形探索篇(171)
殷商文字朝向不定與同辭同字鏡像式避複異寫(161)
楚簡文字缺邊現象芻議(176)
上古文字填實構形成分的表敬意義——以“王”字的分析為中心(181)
楚簡文字“心”字符的寫法分類與同篇異寫研究(208)
上世紀90年代後期,由於承擔《古文字詁林》排印過程中古文字集外字檢索任務,不得不做起了數據庫。這一段故事,我在前一本拙著《中國文字發展史•商周文字卷》“後記”中有過敍述,這裏不贅。後來又由於多個科研項目前後相繼的結項壓力,近20年的生涯,幾乎就淹沒在不斷製作各類古文字數據庫的繁忙中。雖然寫論文已經被擠壓到業餘愛好的位置,但生活在當下高校的考核體制下,每年忙裏偷閒地寫三兩篇論文模樣的東西又是不能不幹的事。客觀而言,把寫論文降格到應付差事的位置,並不能完全歸結於做數據庫的繁忙,畢竟並沒有誰在拿著槍逼著你,捫心自問,之所以作這樣的選擇,是自己內心深處的一種學術評估:做成一個有意義的數據庫,比寫一篇論文更重要。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當然,這種覺悟,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如今回想起來,當年《古文字詁林》編纂最終不得不靠著數據庫來“救命”這樣一個具體個案,實在具有某種劃時代的象徵意義:由於時代發展帶來了文字處理方式的進步,以數字化方式來研究古文字必然被提上議事日程,而固守昔日的傳統研究模式,至少在有些時候和有些事情上難免被不斷湧動的時代浪潮拍倒在沙灘上。而依靠著數據庫把一盤死棋走活的親歷體驗,則讓我看到了不得不去製作的數據庫,確實有著不能不去開發研製的理由,因為它確實是支持古文字研究模式的數字化轉型的基礎平臺。由是又逐步形成這樣一種理念:我寫的古文字研究文章,總應是在我製作的古文字數據庫支持下完成的;而我製作的古文字數據庫,總是應該具有支持古文字研究的功能和價值。如此一來,做數據庫自然也就成為主業,或者說常態工作;而寫文章,某種意義上則是依附於數據庫研製的,或者說是數據庫價值的證明文件。
本書所彙集的文章,就是上一部拙著完成後所寫成的這樣一種基於古文字數據庫而形成的研究文字,因此,放在“數據庫古文字研究論稿”這個題目下,或許是比較合適的。按照內容大類,分為四篇:其一曰“理論方法”,大抵討論基於數據庫的古文字研究理念、思路乃至操作方式;其二曰“字體研究”,主要彙集基於數據庫的古文字字體研究方面的若干專題文章;三曰“偏旁分析”,收錄基於數據庫的偏旁分析實踐性專論;四曰“異形探索”,主要依據數據庫的定量數據來發現古文字構形中某些特異現象乃至其認識價值。
然而,本書似乎並不能定義為一種彙集舊作的論文集。
既然積累了一些數據庫,在指導研究生撰寫古文字論文的過程中,自然會注意利用數據庫建設積累的資源,為學生們營建一個數字化研究的小環境。在這個小環境裏,同學撰寫學位論文,可以根據不同的選題,程度不等地獲得古文字材料數字平臺和古文字考釋研究數字平臺的支持。這樣做的初衷,是試圖取得一石二鳥之功效:既為同學的學位論文撰寫提供一個較高的起點,又為同學的釋讀積累提供查找檢索的方便。而實際的結果則是有喜有憂。可喜者自然是這樣做確實可以提高同學論文論文撰寫的效率,甚至有助於提升選題的學術內涵。可憂者則是有的同學有了數據庫,便自以為材料都在數據庫裏了,於是就覺得不再有深入解讀的必要。而一旦放棄了這種努力,便失去了發現問題的敏感,不知道如何用數據庫裏貯存的大把材料去解決真正有學術意義的問題,於是寫出的論文便往往是滿紙數據卻不知所云,導致學術認識的平庸化。
然而,這類問題,似乎並不僅僅出現在學生們身上。近年來閱讀一些從事古文字數字化研究同行的論文,有時也會發現對研究對象釋讀瞭解不夠的問題。比如最近讀到一位同行關於古文字字庫開發研究的論文,文章提出了一種古文字字庫建設的思路:通過建立不同的古文字子字庫的方法,來實現一個古文字的不同字形共用一個碼位的目的。這一方案的初衷,是希望能夠像輸入常用的現代漢字那樣,借助常用輸入法即可在文字處理系統如 Word 中準確、高效地輸入和調用古文字字形,也就是借鑒現行的通用電腦字體技術,即一個字可以轉換宋體、黑體、仿宋等手段,來解決古文字的一字多形問題,願望不可謂不美好。然而,這一看似美好的方案,顯然是在很不熟悉方案涉及材料的複雜性的情況下提出的。以一手材料為對象進行整理分析,就會發現,即便以古文字研究最一般的不同字形認定標準,一種特定斷代和特定類型的古文字所分析出的一字多形者,數量多的都可以達到成百上千。比如本書“字體研究”篇中所析出的西周金文“寶”的構形,即達1060個,難道做一個西周金文的原形字字庫,就要做1060個子字庫嗎?如果累加各個斷代和各個類型的古文字,這種數量更會變成天文數字。
此種現實,令我反思一個問題:基於數據庫的古文字數字化研究,固然是一種順應文字處理技術時代進步新興古文字研究模式,相對傳統研究方式,或許有其長處。但是我們還是應該正視這樣一個事實:前數字化時代的古文字研究模式,是歷經千年積累,不斷優化,逐步形成的,因此具有積澱的優勢。與之相對,新的研究模式,只有為時不長的小範圍實驗,因此,雖然有著順應時代發展的合理性,但缺陷的存在、問題的出現也是難免的。就現實情況來看,數字化在帶來古文字數據查詢檢索方便的同時,又具有誘導人們降低材料的深入解讀要求的可能。而在另一方面,數據庫通常會將更多的材料納入人們的視野,而基於數據庫的古文字數字化研究,又是以挖掘大範圍材料的大數據進行定量研究為特徵的,這相對傳統研究方式,往往會要求增加材料釋讀的數量,進而導致材料釋讀力不從心的狀況。
平心而論,此種問題,對我而言,同樣是一道坎,看得見看不見是一回事,邁得過邁不過又是一回事。因此,借此機緣,對既有之作加以重新審視,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於是,收入本書各篇,雖多有舊作之淵源,但有的重寫,有的大改,至少也作小修。而所有修改,無不基於所涉材料的進一步釋讀、整理、分析而做出。當然,即便如此,這本小書,依然會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誠摯期待同行方家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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