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808011
《好狗朱迪》透过英雄战犬朱迪的非凡一生,深刻揭示了人被卷入战争机器后可恨、可怜、可叹的命运,同时真切透彻地记录下苦难中人犬同心爆发出的巨大勇气和力量。故事情节感人至深,抚慰人心,是一部值得所有真正的爱狗人士和军事历史爱好者细细品鉴的佳作。
本书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全球。
结合今年戊戌狗年热点,可以进行相关宣传推广。
作者对于在战争中做出卓越贡献的战犬颇有研究,他的许多作品已被改编成深受大众喜爱的影视剧。
本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民说)已于2017年12月出版同样在二战后授勋“动物界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战狗的故事——《飞行战犬》,两册相辅相成,可做同步宣传。
本书根据真实故事创作,书中有许多精彩的战争情节,故事扣人心弦,同时又温情暖心,是吸引爱狗人士和军事历史爱好者的佳作。
《好狗朱迪》讲述的是二战期间英国皇家海军战舰“蚱蜢号”吉祥物舰狗,战后被授予“动物界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迪肯勋章的英国指示犬朱迪一生辗转曲折的故事。
书中主线讲述了战争的黑暗与残酷,同时也吟唱了一曲人与动物间真挚情感的颂歌。朱迪在二战期间与战友团结协作、英勇作战的飒爽英姿和非凡勇气,体现了人与狗亲密无间、患难与共的深厚感情。故事启人深思抑制战争的蛊惑和人性的恶,呼唤人类珍爱和平、珍爱生命。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仅有一只动物成为日本的官方战俘。不知道这对她算不算是一种特殊的“荣誉”,而她,是一只狗,一只美丽又有着王者风范的英国指示犬,一只或许是上天恩赐我们的特别而超凡的忠犬伴侣。
1942年9月,她有了一个日本战俘编号——“81A-棉兰”。
她本名朱迪,同船的战友们则称她为“萨塞克斯的朱迪”,因其大部分的服役生涯都是在英国皇家炮舰“蠓虫号”和“蚱蜢号”上度过的,大家都当她是炮舰的吉祥物。不过,萨塞克斯的朱迪可绝不仅仅是一只船上的狗那么简单。关于她的故事,我本是偶然闻知,但却被其深深吸引,并且坚信这是个值得一讲的好故事。
2013年春季,我写了一本名为《战狗》的书(不过我更喜欢我的美国出版商给它取的名字——《会飞的狗狗》)。故事的主角叫安特,一只非比寻常的德国牧羊犬,幼时从无人地带被救回,后于二战期间跟随英国皇家空军执行多次空袭任务。为表彰他在战时的英雄壮举,安特(后又被取名为安提斯)被授予迪肯勋章,即众所周知的“动物界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安特的主人罗伯特·博兹戴克原是捷克飞行员,后来加入英国籍。安特追随主人参加了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作战行动,负过伤,也曾被迫降,几经生死。在战后迪肯勋章颁授仪式的多张照片中,我发现有一张照片拍摄了同安提斯一起受奖的另外两只狗。她,在照片的右边,是一只引人注目的白底肝色斑点英国指示犬。
那张照片和照片上的那只狗激发了我的兴趣——就好像经过了几十年,那只狗非同寻常的勇气与精神依旧能够穿越时空,感人心怀。后来我见到了博兹戴克的家人,也就是他还健在的子女。我们一起在大姐皮普位于德文郡的美丽农场举办家庭聚会,庆祝他们父亲和安提斯的故事成书出版。席间,我给他们看了那张照片,询问他们是否知晓那只神秘的狗。
皮普看了一眼照片,说:“我想应该是朱迪。对,就是她。她是不是很可爱?她是另一位迪肯勋章的获得者,她的故事是棒的……”
皮普将她所知不多的关于朱迪战时的故事告诉了我。果然不同凡响。我好奇心大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更多关于这只狗的故事。只不过当时我正在写另一本书,追寻朱迪过往经历的想法便搁置下来,直到第二个契机的出现。
几个月后,我应邀来到绿草茵茵、林木繁茂的萨默塞特郡(Somerset),并在精彩纷呈的米尔文学节上做了一个演讲。演讲过后,我偶然间向文学节的组织者,可爱的阿德里安娜·霍威尔提到我对这只日本的动物战俘的故事充满兴趣。她听闻后,向我投来敏锐而审慎的目光,好像在斟酌她究竟该告诉我多少内情。
而后,阿德里安娜评论道:“嗯,你知道,米尔这个地方和日本在远东的战俘颇有渊源”,她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事实上,我叔叔就是其中之一……而这个区域也还有一些战俘家庭。不过,你应该跟菲利普·沃恩聊聊。他的父亲沃恩牧师是同我叔叔一起的战俘,也是他埋葬了我叔叔,并把他的死讯带回给我祖父母的。”
阿德里安娜非常好心地提出要向我引荐菲利普·沃恩。据她所说,菲利普在远东战俘社区中非常活跃。
“当然,”她补充道,“我们都听过朱迪的故事。她是只了不起的狗。非同寻常。她在舰船上和战俘营里所做的,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是举世无双的。”
两次偶然的谈话,两个人却都与我说了同一件事——朱迪是只非同寻常的狗。这加深了我对这个故事的兴趣。如阿德里安娜所料,菲利普·沃恩对我非常友善并且乐于助人。他建议我说,在其他需要联系的人当中,有一位莉齐·奥利弗,是我需要谈一谈的对象。莉齐的外祖父斯坦利·罗素是与朱迪同营的战俘,也是她在战俘营时的众多同伴之一。令人几乎难以置信的是,斯坦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保留下一本关于他在战俘营时期的秘密日记,要知道,当时一旦被日本和朝鲜守卫发现,他便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莉齐与我如约在前线俱乐部见了面。这是一个书写、报道和研究前线与战事的人们在伦敦的老据点。在俱乐部极为安静的木质聚会室里,莉齐向我解释说,她关于远东战俘营的博士论文正处于后阶段,其中很多内容都是受她外祖父的日记启发而来。
紧接着,她向我表述了如下观点:“只要提到苏门答腊铁路或那里的战俘营,所有人都会说:哦,你说的是与那只狗相关的铁路吗?朱迪,对吗?真的很不可思议,你跟所有记得她的人聊天,他们都会表露出这样的情感,无一例外。”她笑了笑,又说,“在那里的人和狗一样饱受摧残,但她好像比那条铁路或那里的战俘营都更加有名!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凡是遇到过她的人,有多么爱她。”
莉齐说得有道理。在那个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年月里,朱迪在英国皇家海军长江炮舰上服役期间已经历过多次轰炸与沉船的危险,后却没能幸免,沦落至印度尼西亚北苏门答腊岛的战俘营。她和她战俘营的同伴们被迫修建一条称得上“地狱之路”的铁路——那是一条需要穿过死亡雨林与悬崖峭壁的单向铁路,它所在的区域后来成为荒无人烟之地,可谓名副其实的“失落的世界”。
这条铁路并非今天已经逐渐为人所知的泰缅死亡铁路。泰缅铁路因1957年的电影《桂河大桥》而为世人铭记,又在近由科林·弗斯主演的《铁路劳工》中再次登上银幕。而我们这里所说的却是另一条“死亡铁路”——它在距离泰缅铁路2000公里以外的苏门答腊岛,却同样是由日本人奴役盟军战俘与当地劳工修建而成的。
如果说两者有何不同,那可能就是这条铁路的故事更加黑暗残酷且鲜为人知。今天几乎极少有人听说过苏门答腊的地狱铁路,抑或在那里发生过的恐怖,但却很可能听说过这只战俘营的狗——朱迪!
带着几分敬意,莉齐从包里取出一本又厚又沉的大书——原来那就是她外祖父的日记。“我想给你看些东西”,她说着便打开了日记,翻到之前放了书签的位置,“在这儿,”她指着那一页,满脸骄傲与自豪,“认出来了吗?你觉得这是谁?她就是朱迪,绝不会错。还有哪只狗会是这样呢?”
我依言看去,半页纸的空间里手绘了一只漂亮的英国指示犬,白色底毛上夹杂着肝色斑点。她正在热带灌木丛里嗅来嗅去,看起来好像是在一间竹子搭的临时营房附近寻找一只老鼠;而这种临时营房就是当时战俘们被迫居住的地方,里面拥挤不堪,犹如沙丁鱼罐头。
“这个题材几乎没人写过,”莉齐说道,“很多故事写战俘营的恐怖,写那些战俘所遭受的难以言表的摧残与暴行。但那些都是他们被迫承受的痛苦。确实,他们别无选择。可那并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能够活下来,靠的是他们自己创造的选择,比如养一只狗或者其他宠物,这才是支撑他们活下来的东西。它就好像一条线,可以把他们拉回到一点点正常的状态之中。它是他们熬过白天艰辛劳作的动力,是一天到头还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证明。它能给他们一种暗示,好似他们还在过家庭生活,有家人在侧,有家养宠物,就像是在家里。”
莉齐跟我说,一定要去见见劳斯·沃伊西。劳斯是一位现年92岁的英国老兵,前日本战俘,据莉齐所知,他也是参与苏门答腊铁路建造的后一位尚且健在的英国幸存者。因此,关于那条被遗忘的死亡铁路和那只大名鼎鼎的狗,应该没人比他更有资格去述说那其中的原委与细节了。不过,见他之前,莉齐建议我先见见梅格·帕克斯。梅格的父亲也曾是日本战俘,并且以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保留下了当年他对战俘营生活的详尽记录。
少数战俘当年保存这些日记的经历本身就是一个个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他们的日记多半是深夜在碎纸片上匆匆写就,之后便悄悄塞进旧果酱瓶或罐头盒里,埋在战俘营的墓地中。当时的日本守卫看来只害怕两种人:疯子和死人——他们会躲开那些精神失常的战俘,而任何与死人相关的事也都要避讳。那是他们对死亡的一种恐惧——害怕死亡,也害怕死尸——而这恰恰使墓地变成了藏匿违禁日记的绝佳地点。
没过多久,我见到了梅格。她非常友善,还给了我一份她父亲日记的副本,那里面讲述了她父亲和战俘营里一只宠物猫非同寻常的深厚情谊。梅格向我回应了莉齐之前的看法:关于战俘是如何依靠动物的支持与帮助度过地狱般的苦难的那段历史,确实没有人写过。事实上,当年在战俘营里,有战俘曾驯养并训练过信鸽,帮助他们与外面的世界互通消息,有时是确认信息,有时就是告诉外面的世界他们还活着。
这简直不可思议。
梅格参与了一个很棒的学校项目,是同约克郡的潘斯比女子高中合作的。因为这个项目,汤姆·鲍德曼,一位当时92岁高龄的战俘营幸存者来到学校,向学生们讲述自己的经历。他让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们写一首小诗,想象自己成为战俘营里的任何一种动物。梅格给我看了由这些孩子们的诗歌摘录集结而成的小册子,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充满辛酸。
“那只猫说……战俘们抚摸我,然后想起家。我喜欢如此,但是我怕面对他们眼中的饥渴。”(艾莲娜·戴维斯)
“那只狗叫道……我们为何在这里?我们中的一些人又为何消失不见了?”(苏菲·伯恩斯)
“那只鸽子说……我会承载他们悲伤的消息。我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也是我的家人。”(爱丽丝·伦肖)
“当然,没有谁的故事可以与朱迪相比,”梅格补充道,“她是真正万里挑一的好狗。”与莉齐一样,梅格也建议我一定要去见见劳斯·沃伊西。于是,不久之后,我驱车来到诺福克郡的乡村,拜会了劳斯本人。
那天,我的卫星导航把我带到了一幢漂亮的小屋前,从小屋处眺望,越过一片野生树林和波涛般此起彼伏的田原,目光延伸处可见一排整齐的房屋,劳斯的家就在那里。劳斯显然一直在等我到来。他站在花园小阶上跟我打招呼,看起来精神矍铄,92岁了依旧硬朗有型。我们握了握手。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我,目光敏锐而犀利,好像是在评估眼前这个“年轻人”,大老远开车跑来找他谈七十年前的尘封往事,不知究竟水准如何。
他瞥了一眼屋前的风光,冬日正午的阳光仍旧略显黯淡。“你知道,有些时候鸟鸣的声响太大,以至于我都听不到自己隔着栅栏和邻居打招呼的声音,”他笑着说,“我爱这里。欢迎你来。”他抬起手,指向半开着的门,说道:“快请进,请进。”
说劳斯非同凡人,都是比较委婉的描述了。要知道,他不仅是苏门答腊铁路那个人间地狱的幸存者,他还熬过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承认是日军手下“残酷”的奴役性劳动项目。那个项目逼迫他和其他一些盟军战俘清理哈拉古(Haruku)珊瑚岛上的丛林,为的是要在裸礁上开出一条供飞机着陆的跑道——这是为日本帝国入侵澳大利亚的计划在做准备,当然这个计划终并未实现。哈拉古本是号称“香料群岛”的马鲁古群岛(Moluccas)中的一个岛屿,但是在令人头晕目眩的烈日之下修建这条跑道,皮肤灼伤,灰头土脸,只让劳斯感到快要被折磨死了,别无他念,而他的许多同伴都死在了那里。
这还不是劳斯所经历的全部,他还曾乘坐其中一艘日本帝国的“地狱之船”——那是一些生了锈的旧船,专门用来将战俘从一个劳动项目运往另一个,就像旧时运输奴隶一样——劳斯当时一直害怕这趟死亡陷阱一般的旅程会是他的后一程。他当时病得很重,所以从上船到那艘名为“顺阳丸”(Junyo Maru)的货船被英国潜艇击沉,旅程如何他已毫无印象。不过,在当时因其庞大的死亡数字,那场事故可谓历可怕的海难:约5600名战俘和当地被奴役的劳工葬身海底。
无论如何,劳斯从那次海难中幸存下来了,但也从此来到苏门答腊,这个奴役了成百上千战俘的人间地狱。也是从那时起,他次听说朱迪,这个苏门答腊跨岛铁路实际上的吉祥物。与之前谈到朱迪的人一样,劳斯提起或回忆朱迪时,会面带温暖的微笑。
他瞥了一眼挂在客厅墙上的爱犬照片,她已经离他而去了。“那是我的狗,肖娜。她是一只三色英国雪达犬。她是你所能想到的有爱、令人愉悦的伴侣。我曾经在工作时间把她带到办公室去,她就乖乖地在我书桌下面睡觉。她有可爱善良的天性。有一次我的椅子腿儿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大耳朵,她并没有冲我咆哮或吼叫,而只是翻了翻眼睛,发牢骚似的嘟囔了两声,好像是说——嘿,你要知道,这真的很疼。肖娜死后,我再没有养过狗。我不能,不能在她之后再养狗。而朱迪,她也是这样的狗。无可取代,独一无二。”
劳斯继续和我分享他在战俘营时期的故事,那些他与战友们以及他们的营犬朱迪在一起的故事;他以前从未与人谈起过这些往事,即使是对他前不久刚刚过世的妻子,也没说过。谈话的后,劳斯对我说:“我曾经惊讶于那只狗是怎么活下来的。朱迪居然能够在那个鬼地方活那么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特别是那些朝鲜守卫,他们惯常吃狗肉,又掌握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所以你一定很好奇,他们怎么会放过朱迪,让她一直存活下来。当然,这也是她的故事为传奇之所在。”
我离开劳斯的小屋时,手里多了一个堆得满满的箱子,里面都是发黄的报纸文章、折了角的旧书、照片以及关于战俘营幸存者的报道——几乎是劳斯经年累月建立起的“图书馆”的全部资料。当我再次问他是否真的乐意把他的“图书馆”暂借给我时,劳斯如是说:“是的,是的——都拿上吧。我这把年纪也不太用得上这些东西了。当然,如果你需要再来找我聊聊,随时欢迎。我现在一个人在这儿,除了天天看着这个箱子,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如今对我而言,除了重温往昔,已经再没任何事情了!”
我把这个宝贝箱子抱到汽车后座上,后一次向劳斯道别时,他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说道:“其实你知道,有一个问题你提都没提,但却是人们经常想问我的:经过这一切,我是否恨日本人?我宁愿你是觉得不需要问我这个。”
劳斯摇了摇头,眼神放空,又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不,不——我还是不恨日本人。你怎么可能去恨一个民族的所有人?我只恨那些对我们施加非人道暴行的守卫们。但我没法说我恨那个民族的所有人。我想仇恨会吞噬一个人,会将你毁灭殆尽。”他笑着说道:“或许这就是为何我能活到这把年纪的原因吧。”
拜访过劳斯之后,我又约见了战俘营的其他幸存者以及他们的亲属与家人,尽可能对这个让我越发着迷的故事了解得更多。弗格斯·安克霍恩,现年95岁却依旧青春洋溢,当年他是靠变魔术才从战俘营幸存下来的。他曾经是充满传奇的“魔术圈”俱乐部年轻的会员,而今则是其中年长的魔术师。弗格斯向我讲述了他与战俘营的宠物们非同寻常的深情厚谊,其中包括一只狗,一群猴子,甚至还有一只变色龙!每晚他入睡后,那只变色龙就趴在他胸膛上,伸出长长的舌头捕捉蚊子,简直就是他有效的蚊帐!
“要知道,是那些宠物让我们能够保持正常的状态。它们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的一点点缩影,代表着我们所了解的事物——和我们的家。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得活下来,在一天的艰辛劳作之后回到驻地去照看你的狗或者猴子,或是任何一种忠诚地等待着你的小动物。你必须为它们活着。”
弗格斯告诉了我宠物对于维持战俘们的士气——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们求生的意志——有多么重要。很多时候,战俘宁可将他们微薄的配给分给自己的宠物,也不舍得看着它们饿死。弗格斯非常喜欢狗,他曾与它们结下深厚长久的情谊。当然,他也爱猫。
“有一次我在灌木丛里发现了一只像是麻雀的小鸟,”弗格斯对我说道,他总是充满调皮与欢乐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罕有的悲伤,“我用手和膝盖跪撑着,悄悄接近那只鸟。这时灌木丛的另一边来了一只消瘦的猫。于是这便成了我与它的一场竞赛。我看见那只猫一跃而起,那只鸟则飞起挣脱—— “啪”——我在半空中抓住了那一小团长满羽毛的生物。那天深夜,我把那只小鸟煮熟吃了。但那之后,当我看着地上剩下的一小堆骨头时,我为自己让那只猫挨饿而深感内疚。我从不曾忘记这件事,也一直没有原谅自己。”
同劳斯一样,弗格斯也认为那些仇恨日本人的战俘终会被他们自己的仇恨所毁掉,而那些愿意原谅的人则活得更长久也更幸福。弗格斯和其他许多受访人都向我说明了宠物对战俘有多么重要,它们就好像是一群战俘营里的无名英雄。只不过,这些从地狱般的战俘营里传出的故事还鲜为人知,而若说起来,朱迪无疑是其中代表性的一个。
接下来就让我们说说朱迪的故事。故事开始于二战爆发前几年的上海,那时的英国炮舰队还在浩瀚的长江上巡航,以捍卫英国深入中国腹地区域的利益。一开始她只是一个充满好奇、离家出走的“小可爱”,后来便成了勇猛的英国皇家海军炮舰“蠓虫号”上的吉祥物。再之后,她与她的同伴们从长江到苏门答腊的地狱铁路,辗转多年,几经生死危难,其间种种都会在这本书中为你一一道来。
人们常说,事实往往比虚构的故事还要光怪陆离。毋庸置疑,萨塞克斯的朱迪的故事就是如此奇妙非凡,任何人都编造不来。
于我而言,能够为你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是我的无上荣幸。
达米恩·路易斯
2013年12月于爱尔兰的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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