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747287
★莫泊桑的作品无限地丰富多彩,无不精彩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莫泊桑的作品是世界短篇小说的典范,辛辣讽刺和细腻抒情的完美结合在他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精选莫泊桑堪称经典的短篇小说17篇,完整反映19世界后半期法国社会的现实。
《莫泊桑短篇小说选》精选了莫泊桑创作的堪称经典的短篇小说17篇,包括《项链》《羊脂球》《我的叔叔于勒》《菲菲小姐》等经典名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反映的社会面十分广阔。在他笔下,各种社会事件,如战争、政变、普选等,都得到了真实的体现,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是一幅19世纪下半叶法国社会风俗画,是整个社会的缩影。
雨伞 001
女疯子
——献给罗贝尔•德•伯尼埃尔 011
我的叔叔于勒 015
幸福 024
骑马 031
羊脂球 040
莫汉这头猪
——献给乌迪诺先生 082
首饰 095
两个朋友 103
西蒙的爸爸 111
魔鬼 121
菲菲小姐 130
月光 143
绳子 149
项链 157
散步 167
初雪 174
★读莫泊桑的作品的时候,可以是笑或是哭,但永远是发人深思的。
——左拉(法国作家)
★他是19世纪末法国文坛上卓越的天才。
——屠格涅夫(俄国作家)
★莫泊桑的遒劲、简洁、自然的语言带着我们衷心喜爱的土地的香味。他拥有法兰西语言的三大优点,首先是明晰,其次是明晰,*后还是明晰。
——法郎士(法国作家)
★莫泊桑之后,实在没有什么短篇小说可言了,不过大狗叫,小狗也叫,我们总还得汪汪汪地汪一阵子。
——契诃夫(俄国作家)
我的叔叔于勒
一个蓄着白胡子的老乞丐向我们讨要施舍。我的朋友约瑟夫·达弗航什给了他五法郎。我很惊讶。他对我说道:
“这个不幸的人让我想起一件往事,一件如影随形地困扰着我的事。我这就把它讲给你听——”
我的家在勒阿弗尔,并不富裕,勉强糊口,就是这样。父亲每天工作到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但赚得很少。我有两个姐姐。
我们生活拮据,母亲深受其苦,于是她经常找出些尖酸刻薄的话针对她的丈夫,含沙射影、恶语相向。那个可怜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一个让我深为同情的动作:他张开手掌,抚上额头,仿佛要擦掉一滴并不存在的汗一般,而且他什么也不回应。我感觉到他无可奈何的痛苦。我们一切从简;我们不接受晚餐的邀请,为了不必回请;我们在减价时购买生活必需品,商店的那些库存货。我的姐姐们自己做裙子,而且对十五生丁一米的装饰带的价格要讨论很长时间。我们平常的食物只有油腻的浓汤以及变换各种调味汁的牛肉。据说这样吃卫生又滋补,但我宁愿吃些别的东西。
他们经常会因为纽扣丢了或者裤子被扯破而对我大发雷霆。
但是每个星期天我们都会穿着礼服去海堤漫步。我的父亲,身穿礼服,头戴礼帽,戴着手套,伸出手臂让我母亲挽着。我的母亲穿得像节日里挂满彩旗的轮船。我的姐姐们,先打扮停当,等待着出发的信号。然而,在后一刻,总是会在一家之主的礼服上发现一个被遗忘的污渍,于是就得迅速用浸了汽油的旧布把它擦掉。
我的父亲,头上还戴着他那顶礼帽,脱去上身外衣,穿着马甲露出衬衫袖子,等待着这道程序完成,而我的母亲戴上她的近视眼镜并摘掉手套,以免弄脏,加紧弄着。
我们庄重地上路了。我的姐姐们互相挽着胳膊走在前面。她们都到了婚嫁年龄,于是我的父亲母亲就带她们到城里露露面。我待在我母亲的左边,我父亲一直在她右边。我现在还记得我那可怜的父母在星期天散步中矫揉造作的神态:面部表情僵硬,举止严肃。他们步态庄重、腰板笔挺、双腿僵直地往前走着,仿佛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的成败已经取决于他们的举止了。
而每个星期天,在看到那些从遥远而陌生的国度返回的大轮船进港时,我的父亲总是老生常谈道:
“嗯!要是于勒在那里面,该多么令人惊喜啊!”
我的叔叔于勒,是我父亲的兄弟,是全家人的希望,他不再是全家的梦魇。从我童年起就听人谈起他,他对我来说很熟悉,仿佛我一见到他马上就能认出来。我了解直到他动身去美洲那天之前的所有生活细节,尽管人们压低了声音谈论他人生的那个时期。
据说,他以前品行不端,也就是说他挥霍了一些钱财,这对穷苦人家来说可是罪大恶极了。在有钱人家,吃喝玩乐的男人不过就是做些荒唐事。他是人们笑着称之为纨绔子弟的人。在穷人家,一个逼迫父亲耗费老本的儿子就成了一个品行恶劣之人、一个无赖、一个混蛋。
而这种区别是有充分理由的,尽管事实都一样,因为唯有结果才能决定行为的严重性。
于勒叔叔在把他那份遗产挥霍到后一个子儿后,又把我父亲所指望的那份糟蹋了不少。
按照当时的惯例,他被送上一艘从勒阿弗尔到纽约的商船到美洲去了。
一到了那儿,我的叔叔于勒就做起了我们不知晓的什么买卖,于是他很快写信说他赚到一点儿钱了,而且他希望能够补偿他对我们造成的损失。这封信使全家人激动万分。于勒,正像俗话说的,过去一文不值,如今突然变成一个诚实的人,一个体面的小伙子,一个名副其实的达弗航什家的人,像所有达弗航什家的人一样刚正不阿。
另外,一位船长还告诉我们于勒租过一个大店铺还做着大生意。
两年后,第二封信上说:我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信是要让你不要担心我的健康,我身体很好。生意也很顺利。我明天动身去南美洲做一次长期旅行。我可能会好几年不告诉你我的近况。如果我不给你写信的话,你不要担心。我一发财就回勒阿弗尔。我希望这不会太久,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幸福地生活了……
这封信变成了全家的福音书。我们一有机会就读一读,还拿给所有人看。
事实上,十年中,于勒叔叔再也没有告知过我们他的近况,然而我父亲的期望却与日俱增,而且我母亲也常说:
“等那个好于勒回到这儿时,我们的境况就会改变了。他可真是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个星期天,一看到轮船从天际驶来,向天空喷出一股股粗蛇状蜿蜒上升的浓烟时,我父亲总要旧调重弹:
“唉!要是于勒在那船里,该多么令人惊喜啊!”
而我们几乎可以料想到于勒挥着手帕,并且喊道:
“喂!菲利普!”
他肯定会回来,对此我们构筑了无数个设想,我们甚至要用叔叔的钱,在安古维勒附近购置一栋乡间别墅。我不能肯定我父亲是否已经就此着手进行洽谈了。
当时我的大姐二十八岁了,二姐二十六岁。她们都没有结婚,而这是全家人的一大愁事儿。
终于有人来向二姐求婚了。他是个职员,不富裕,但正直。我一直确信那个年轻人不再犹豫并下定决心,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于勒叔叔的来信。
我们家急切地接纳了他,并且已经决定婚礼后全家人一起去泽西岛做一次短途旅行。
泽西岛对穷人们来说是旅游的理想之地,距离并不远,乘邮轮过海就可以踏上外国的土地了,这个小岛属于英国人。因此,一个法国人,乘两个小时的船就能看到邻国的风景,也可以研究一下这个飘满大不列颠国旗的小岛上的风俗习惯。不过如那些直言不讳之人所言,那里的风俗习惯糟糕至极。
这次的泽西之旅成了我们关注的重点、我们的期待、我们永恒的梦想。
我们终于动身了。这些仍历历在目:生着火的轮船停靠在格朗维尔码头上;我父亲惊慌失措地监督着把我们那三个包裹装船,我那焦虑不安的母亲挽住了我那未婚的姐姐。我二姐出嫁后,大姐就仿佛是她那窝雏里落单的一只小鸡,而在我们身后,是那对新婚夫妇,他们一直落在后面,这使我经常回过头去。
轮船鸣了笛,我们已经上了船。船离开了海堤,在平整如绿色大理石桌面般的大海上驶离。我们看着那些海岸消失,和所有那些很少旅行的人一样开心并且得意。
礼服下的父亲正挺着他的肚子,礼服的所有污迹当天早上我们已经仔细擦掉了,于是他周身散发着出门日子所特有的那种汽油味,这种味道总是让我意识到是星期天了。
突然,他发现两位先生正在请两位优雅的女士吃牡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水手一刀撬开贝壳递给那两位先生,然后他们递给两位夫人。她们优雅地吃着,在精美的手帕上托着牡蛎并把嘴凑上前去以免弄脏裙子,接着动作小而迅速地吸吮掉汁水,然后把贝壳扔进大海。
我的父亲一定是被这个在行进中的船上吃牡蛎的高雅动作所诱惑了。他觉得这个动作有派头、文雅、风光有派,于是他走近了我的妈妈和我的姐姐们,问道:
“我请你们吃几只牡蛎,怎么样?”
我母亲因为怕破费而犹疑着,但是我的两个姐姐立刻就答应了。我母亲语气不悦地说道:
“我害怕伤胃。只请孩子们吃吧,但是不要太多,会生病的。”
然后,她朝我转过身来,补充道:
“至于约瑟夫嘛,他就不用吃了,不能溺爱男孩子。”
于是我就待在母亲身旁,觉得这种区别对待很不公平。
我的目光尾随着我的父亲,他声势浩大地带领他的两位女儿和一位女婿朝衣衫褴褛的老水手走去。
那两位夫人刚刚离开了,我父亲指给我的姐姐们应该如何吃才能不让汁水流出来,他甚至想做个示范,于是他抓起一只牡蛎。在试图模仿那两位夫人时,他打翻了牡蛎,洒在了他的礼服上,于是我听到我的母亲低声抱怨道:
“还是老实待着更好。”
但是我突然觉得我父亲很焦虑不安,他退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拥挤在卖牡蛎的老水手周围的家人,然后,猛地,他朝我们走来。我觉得他面色惨白,眼神怪异。他低声地对我母亲说道:
“奇怪了,那个卖牡蛎的人和于勒真像啊。”
法国乡镇,位于诺曼底大区滨海塞纳省。
英国海峡群岛中、南端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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