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73872
序二 题李杭春女史新成《竺可桢国立浙江大学年谱》《重走西迁路:我的求是精神之旅》二大著作
卷一 重走浙大西迂路
牯岭听训:拉开高校西迁的序幕
西天目禅源寺:那两个月的秋高气爽
建德梅城:淅大西迁路上的一座驿站
江西上饶:小说电影里的“集中营”
吉安白鹭洲:“战难时期淅大后的校园”
泰和上田村:失掉的繁华与轩昂
从江西到广西:两千里路山和水
广西宜山:“宜山宜水不宜人”
花开两朵:淅东龙泉山野芳
从宜山到遵义:后一次大迁徙
贵州湄潭:造就大师的摇篮
黔此永兴:浙大的新生乐园
遵义本部:国立浙江大学的中枢
回家!回家!好日子终于来临
同赴国难:烽火硝烟里的西迁大学
卷二 竺可桢浙大十三年
——《竺可桢日记》阅读札记
从《竺可桢日记》看国立浙江大学西征始末
西征阶段:出浙江记
西征第二阶段:从泰和到宜山
西征第三阶段:西去遵义、湄潭
尾声:漫漫回家路
临危受命激流勇退
长校之初:半年为期接校印
半年之后:身兼两职辞未得
宜山之围:立训“求是”顾大局
辞却所务:安居遵义成伟业
山河易色:浙大开启新篇章
消逝在西迁路上的英魂
张侠魂:结发相从二十载,一朝永诀情何堪
蒋百里:天生兵学家,亦是天生文学家
陈大慈:国难方殷,赍志而殁
章用:在暗冥里注视这个世界的虚空
张荫麟:殉情与殉道
黄翼:不要钱,不怕死
费巩:让校长牵挂的教授
梅迪生:“已成历史上之人物”
张荩谋:国立浙江大学物理系创始人
那些永远消逝在西迁路上的浙大人
那个年代的学子
“女生王爱云”
“学生代表”谷超豪
烈士于子三
“战友”刘奎斗
后记
前言
序一《重走西迁路:我的求是精神之旅》小引
我的学生李杭春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些年,听她讲骑行运河、骑行东北,各种经历和趣闻;去年暑假,又听说自驾去走浙大西迁路,跑了22天,行程5200多公里。这一路可不只是一般的游山玩水,而是为她手头编制的《竺可桢国立浙江大学年谱》查询资料。那是个有意义的选题,却不想有了这样一本别致的小书。两部书稿放在一起,对比非常强烈:一个厚重,一个轻灵;一个沉实,一个鲜活;一个是静的,下的是推敲史料的功夫,以后,怕也是竺可桢研究、浙大西迁史研究不可或缺的工具;一个是动的,有许多得自沿路探访的观察、联想、感悟、启迪,看得出作者一贯的风格,读来生趣盎然。
与西南联大、中大、复旦、同济等流亡大学一样,战时,新生不久的国立浙江大学辗转西迁,自是一部壮丽的、充满故事的史书。长期以来,我们对这部史书的翻阅和检索,客观地讲,是不够全面和系统的。浙大已历百廿年岁月,回顾自己走过的历史,则无论坎坷与磨难,抑或成就与辉煌,都是值得镜鉴和反思的。以史为镜,知往鉴今,
对浙大校史作一番有意味的梳理和还原,恐怕是我们这代人的责任。
在我看来,大学内迁,是战争年代高校知识分子这一民族精英群体在剧烈的命运转折、飘荡面前的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跋涉。他们所经历的逃亡、冻馁、伤病和苦难,今天的我们已很难感同身受。如人所说,在世俗欲望日渐繁盛、精神原乡几被蚕蚀的当下,我们很难回到已经远离了的历史现场,很难还原已经远离的社会时代场景。过去的故事不复重现,已故的大师也不再回来,今天的我们能做些什么?
重走浙大西迁路,或者正是这样一种回首过往、寻觅原乡的尝试。泰和、宜山、遵义、湄潭,是我们的前辈曾经驻足的地方,是曾经大师云集、思想纵横的地方,是浙江大学大学文化和大学精神的诞生地,说她们是浙大的精神故乡,当毫不为过。于是,本书作者以浙大西迁地为中心的自驾游,就显出特殊的意义和价值来了:探访别有洞天的风景,倾听历史的声音,接受灵魂的洗礼,陶冶被俗世侵蚀的身心,然后完成对精神故乡的回望,完成对浙大故事的叙述——这是这段路体现的意义,也是这部书体现的价值。
书里有现场,更有史料。现场目击和历史追溯的两相结合,读来有机而巧妙。我们似乎能跟着作者的脚步和思绪,以寻觅的姿态一起穿越千里迢迢的时空,去回首和还原历史真实而凛冽的本相。无论是对西迁过程的追述,还是对一代知识分子心路历程的探寻,尤其在那样一个非常状态下,浙大校长竺可桢的精神状态和丰富的情感内心,都在历史与现实的比照、史料与实相的印证中得以一一呈现,自然真切而没法不让人动容。
除了厚重的历史、真切的情感,这部小书同时也别具格式。早年,作者在鲁迅、郁达夫研究领域耕耘多年,有良好的学术积累和沉淀。她关注鲁迅,能与周氏兄弟声气相和,因为他们是她的“里人”:她研究郁达夫,总是限度去触碰、感应文字里流露的真性情,与诗人隔空对话;她偏爱萧红、苏青,亦与她们的寂寞与才华心有戚戚……“放文学的研究去文学的天空”,这在学术研究是一种野路子。凭着一种喜爱和需要,源自生命的喜爱和需要,觉得应该写出来,就去写出来,思想、文字完全是天然的呈现,全没有功利的牵绊。而从文学研究转向文化研究进而历史研究,是她近些年比较清晰的个人学术轨迹,并不为个人经历的动荡而改易。就本书而言,在厚重的浙大校史研究、竺可桢研究中一以贯之的,仍是这种心通万仞、举重若轻又偶富创见的表达风格,颇有点“放历史的研究去文学的天空”的味道。
与此相关,她的文字是生动而略带幽默的,有很强的表现力。这与她非同寻常的阅历和体验有关。总的来讲,她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命运似乎总在围观她。这让她在无奈中学会豁达,在沮丧中尝试用幽默和冷冽去表现坚强。幽默从来不只是开心一刻,就像鲁迅,只有关切那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幽默才会以悲悯和坚定的姿态出场。这本书,让我们看到了她这一角的天空。
感及上述种种,我愿在此不揣啰嗦,聊作小引,给同样欢喜这段历史和故事的读者一个绍介。
后记
“重走西迁路”,是浙大近年推行的一项品牌活动,学校每年都有各种组织和策划,上至书记校长,下到进校新生,浙大人前赴后继出现在泰和、宜山、遵义、湄潭,每每颇见排场。无论如何,这样的活动对于回顾浙大文脉,弘扬求是精神,增强师生的荣校情感和爱校意识,都不无裨益。
自打没理由地爱上了《竺可桢全集》,我也自动走进了这场故地重游。这两年的假期,差不多都被排成了西迁重游之旅。2016年春节,龙泉、松溪游荡近两周;初夏,去了西天目禅源寺;暑假,则给建德、吉安、泰和、宜州、桂林、遵义、湄潭、永兴、李庄、重庆、北碚、武汉、庐山的一路自驾安排了20余日;2017年寒假,还去探访广州三水和福建邵武,浙大和之大的西迁曾经之地……除了贵州青岩,目前所知的浙大西迁地图,该走的点好歹都刷了一遍。
这样做的结果是得了本书上半卷的一组流水账。而且因为多掉了半地书袋,生生将记游和纪实、回顾和反思杂糅一处,流水账变得滞重艰涩,眉目不清,读起来既像自驾游杂记,也如西迁史随笔,事实上不伦也不类。
为拼凑版面,近年零星写就的几则竺可桢日记阅读札记被编入下半卷。这些札记选题比较碎,叙事有点杂,尽管大体都围绕老校长和他率领的国立浙江大学师生之西征壮举,与“年谱”“游记”尚能遥相呼应,但终究是不纯也不粹。
吾师陈坚为小书作引,将所有价值提炼升华,字里行间满怀关切。这番谬爱让我窃喜亦让我忧,终至开始高度怀疑人生:这是我能承受的赞誉吗。
吾友黄杰还竞赋诗一支!短短四行蕴藏无限。继又让人高度怀疑自我:这家伙是何德何能!
浙江大学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将拙作纳入其西部大开发研究丛书,慷慨资助出版费,旨在民国西迁办学的教育实践能为今天教育走出困境提供镜鉴。
感谢这世间岁月静好,生命如常,一切都是它们该有的模样。
二〇一七年八月卅日
杭州水木斋
一直以为庐山只是一个避暑胜地,其实我们许多避暑胜地都留下了朝廷政要的足迹,成为他们挥斥方遒的政治舞台,以至国家民族的风云激荡都与之息息相关。对于近现代中国历史,庐山尤其。
1861年《中英天津条约》订立后,九江沦为租借地,商人、传教士接踵而至。其盛名者为英国传教士李德立,1889年后通过行贿获得庐山东谷西谷4500余亩山地的永久租借权,并在此大兴土木建别墅。这里本是一片荒山野乡,海拔1116米,名为牯牛岭,李德立为其取了一个清凉的名字——Cooling(牯岭)。随即,各国牧师传教士纷纷效仿,以致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洋人在庐山共建别墅518幢,外加教堂和学堂。1927年1月6日,九江英租界被大批中国民众冲击;3月15日,武汉国民政府正式收回九江英租界,李德立的“永久租借权”亦随之废止。此后十数年里,牯岭成为蒋介石国民政府的“夏都”。
1937年6月23日,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汪精卫和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蒋介石联名向全国各大学校长、教授及社会领袖发出请柬,邀请前来庐山出席“谈话会”,共商国是。国立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和他的四位同事,郑宗海(晓沧)、庄泽宣、张其昀(晓峰)、费巩(香曾),均收到了汪、蒋联名请柬:“谨詹于七月十五日至二十三日茗叙候教,汪兆铭、蒋中正敬订。地点牯岭图书馆”,并附秘书长张群函以明原委:“敬启者,庐山夏日,景候清嘉,嘤鸣之求,非伊朝夕。先生积学盛名,世所共仰。汪蒋两公,拟因暑季,畅接光华,奉约高从,一游牯岭,聆珠玉之谈吐,比金石之攻错,幸纡游山之驾,藉闻匡世之言,扫径以俟,欣伫若何。汪蒋两公,另具请柬,尚祈惠詧,谨因笺启,附申悃忱,敬颂夏祺。张群谨启。六月二十三日。”①谈话会自7月15日至8月15日,计划分三期进行,被邀者计200余人。但从当年留下的庐山期谈话会158人参会人员名单中,浙大代表似只有竺可桢和庄泽宣。
适值“七七”卢沟桥事变突发,一时国内形势骤紧。把家人安顿在莫干山后,竺可桢于7月12日从杭州出发赴南昌,15日抵牯岭,7月16日,即以特邀代表身份出席庐山座谈会次抗日谈话会。这次大会设在时庐山图书馆(今庐山抗战博物馆)三楼一间会议室。庐山图书馆是当时庐山新建的三大建筑之一,另两座分别是两侧的大礼堂(今庐山会议旧址)和传习学舍(时国民党军官训练团,今庐山大厦),均于1935—1936年间建成。对于庐山寸土寸金来讲,这三座建筑委实体量庞大,规模宏伟。今天来博物馆和庐山会议旧址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即使山高路长也毫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我们的庐山之行安排在重走西迁路回程的后一站,记得是8月1日午后经九江从庐山北人口开车上的山,绕了400多道弯终于来到熙熙攘攘的牯岭大街。可惜第二天却碰上“每月个周二”,庐山会址和抗战博物馆闭馆,也是巧了。按国际惯例,博物馆、纪念馆闭馆日大多安排在周一。
庐山谈话会场几按原样布置,前方主席台靛青色墙面上高悬孙中山像和国民党旗,蒋中正、汪兆铭等政要席台则设在会场中央一侧。桌上都铺着靛青色桌布,席签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匆匆巡视一圈,却没发现竺可桢和他浙大同事的名字。此次会议,各界158人莅临,其中80人为特邀代表。想必当时会场济济,群情激奋,当不致如此尊仰有序,一团祥和静谧,有没有桌签,桌椅是否齐整,发言是否都按部就班,该都不是事儿。
7月17日,“竺可桢”们出席第二次抗日谈话会。会上,蒋介石发表抗战宣言:“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几乎宣告了全面对日抗战的开始。
7月19日,北大校长蒋梦麟、中央大学校长罗志希(家伦)、清华校长梅贻琦(月涵)等七位国立大学校长再次坐到一起,交换战时处置意见。而早在16下午的教育组会议上,大学校长与教授们已一致议决:如战事发生,学校不停办。
如战事发生,学校不停办。这简简单单的十个字,成为其后8年里包括国立浙江大学在内的全国各大中学校师生,克服千难万险,历尽千辛万苦,翻越千山万水,举校内迁,弦歌不辍,在西南、西北和长江中上游,在祖国大后方坚持办学、庚续教育的至高信条。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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