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2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10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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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战争爆发后,外来思想不断涌入,国家弱而商业盛,胡雪岩、乔致庸、盛宣怀等一批晚清巨商强势登陆历史舞台,然而在众多的商人之中,却没有一人可与他相比,他被李鸿章誉为是清廷的国库,被老百姓称为钱王,被《时代周刊》列为19世纪末全球第四大富豪,他就是中国历史上*一位一品红顶商人——王炽。他用一根扁担挑着货物贩卖做起,而后在乱世中组织马帮,在中国古老的茶马古道上,用他的机智和勇敢,于川滇之间闯出了一片天地。在对待政商关系上他坚持“官之所求,商无所退”的法则,在生意场中他又秉承“人弃我取,人取我予”的理念,虽逢乱世,却如鱼得水,涉足各行各业,吃遍政商两界。终成一代“钱王”。第二部中,洋人枪杀捻军,引发重庆危机。王炽为不使重庆经济命脉落入洋人之手,倒卖军粮筹集资金,却被告发入狱。一番较量后不得不离开重庆,北上买卖城,在途经天津时又卷入了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局即生意,在战乱之中的天津,王炽将如何把握商机,又将遭遇哪些危机?《大清钱王2:时局即生意》,看王炽在天津商界继续搅弄风云。
章 王兴斋智救渝城 马如龙入川平乱
前言 世人只知胡雪岩,岂道云南有王炽
胡雪岩、王炽都是那个时代的翘楚,从商人的角度讲,他们都是伟大的。然而,同样伟大的两位商人,一个世人皆知,一个鲜有耳闻,不免教人惋叹。本文作为一个序言,只是想通过胡雪岩引出王炽,并且想发出这样一种声音:胡、王二者都是我们民族文化的一笔宝贵财富,如果世人只知胡雪岩,不识云南有王炽,从某个角度来讲,也是一种悲哀。我不是云南人,自无义务为云南的地方文化摇旗呐喊,下面我想通过文化传承以及王炽的经商智慧,这两个角度来谈谈挖掘这个历史人物的必要性。首先来说王炽的出身。他生于一个农民家庭,父亲亡故时不过十四岁,许是家道中落,读不起书的缘故,母亲变卖了陪嫁的首饰给他去学做生意。说到这里,我想摆出一个问题:如果换作普通人,当我们得到了一笔有限的资金后,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我想很多人想到的是出去找一个可靠的地方打工,利用这笔有限的资金来作为生活费。作如此想的人肯定占大多数,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世上没有一种生意是稳赚不赔的,它是有风险的,万一把母亲用首饰变卖来的钱赔得血本无归,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人生的道路便是如此,不同的想法成就了不同的人生道路,王炽身处晚清政局为动荡,资本主义空前发展的时代,他看到了希望,老老实实地利用有限的资金,用一根扁担挑着货物,走街串巷做买卖,不辞辛劳积攒百多两银子后,便开始利用动乱的时局,从中获利,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世上每一个人的成功背后,其实都是一部血泪史,其中之辛苦不言而喻。那么王炽究竟是如何成功,凭什么成功的呢?王炽有一句名言,如此写道:说我,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骗我,害我,我将何以处之?容他,凭他,随他,尽他,让他,由他,任他,帮他,再过几年看他!句话说的是,在社会上遇到各种问题甚至羞辱后,将如何处之,是一个问句,因此下一句便是答案,也是王炽的处世方略。细细体会,教人心神为之怡然,这种“鸡汤式”的经典语言,不只对经商者有用,于普通人亦有莫大的帮助。为此,不由让我想起了布袋和尚的一句名言,同样经典,涵义也是相差无几: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理。开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如此大肚之人,世上真的有吗?特别是作为一个生意人,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生意人都是将利益放在首位,无利何为商呢?王炽倘若当真如此“顺势而为”,他又是如何成为钱王,被誉为清廷之国库的呢?当然,圣人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靠后期的修炼,王炽亦然。在达到这样的一个境界前,必须要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甚至可能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经历的越多,可能悟得就越透。王炽在积聚财富做各种善事之前,首先就是要把生意做大,没有钱资何来做善事之本呢?总的来看,王炽在生意场上的理念可分为两步,步是官之所求,商无所退。
也许有读者看到这里,会会心一笑,这不就是贿赂嘛!其实不然。官之所求,商无所退不是贿赂,而是一种策略。举个例子,法国攻打清廷驻越的部队,中法战争爆发,当时清廷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钱去国外打仗,云南巡抚岑毓英愁白了头发,没办法去找王炽商量,王炽听了后二话不说,拿出了六十万两银子,给岑毓英作军饷,支援他出关。这相当于雪中送炭啊,岑毓英自然会感激他,甚至跟他做朋友,如此一来政商关系自然而然就成立了。政商关系一旦成立,一切也就好说了,这是生意上的策略还是贿赂?到了后期,王炽的经商理念,逐渐从官之所求,商无所退,过渡到了人弃我取,人需我予的境界。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人家不要的我去拾取,人家需要的我会给予。可能会有读者会觉得奇怪,这是做善事还是做生意?其实善事也可以做成生意,关键在于怎么做。这里同样用一个例子来说明。光绪初年,唐炯奉命督办川盐,改善川盐的生产,可任何一样改造都需要钱,偏偏当时的政府没钱,盐茶道的官员同样是急白了头发,到处找人筹集资金。然很多商人认为,一件商品从改造、生产再到投入市场,需要很多年时间才能见成效,甚至有可能还会亏本,所以当时没人愿意花钱去投资。有些盐商为了降低风险,欲以合资的形式,去拿下这个项目。而就在这时候,王炽先一步出手了。当时王炽的同庆丰票号刚刚成立,实际上他也没多少钱,拿出这笔钱给唐炯后,有可能他自己就身无分文了。但是大生意人都具有大胸怀,王炽还是千方百计地筹足了十万两银子,交到了唐炯的手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里面有个玄机。票号相当于现在的银行,一家银行要想吸引客户来存兑,你得有信用度和知名度,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浑身是嘴去游说,人家也只会把你当传销。王炽的银行刚开张不久,两者都不具备,他就看准了盐茶道需要钱的这个时机,花十万两给自己做了个大大的广告,向世人宣告,同庆丰是有实力的!这是做生意还是做善事?还有一个例子,也是颇为经典。八国联军入京的时候,慈禧太后仓皇而逃,京城的达官贵人或是有些家底的百姓当然更是人心惶惶,争相离京逃难。可是人可以逃,大批的家产如何带得走?丢弃吧舍不得,变卖吧洋人都入京来抢劫了,哪个敢收?偏偏王炽又出手了。发电报给北京的同庆丰分部,要求他们,只要是百姓来变卖之物,无论多少,照单全收。做这等违背常理之事,得有多大的气魄和勇气!后来,八国联军离京,慈禧还都后,王炽将乱时所收之物,出手变卖,获利颇丰。这就是人弃我取,人需我予,虽是乱世时的经商理念,但是换个思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行得通的。义乌的小商品何尝不是如此,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义乌人便是挑着货郎担子,走街串巷,用糖换取鸡毛以获微利。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子,常常拿家里的鸡毛或者废弃物拿去换糖,彼时宁波一带的人,自以为优越,颇是看不起义乌、象山那一带的人,谓之“讨饭”,即像乞丐一样的人。而此时呢,义乌人并未以利小而不为,而是敢为天下先,毅然闯出了一条被他人嗤之以鼻经商之道,成就了如今世界上的小商品市场。言归正传,王炽在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并成为晚清举足轻重的巨商后,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国家和民族的高度,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牵涉到清廷之命运。他花巨资从洋人手里买回了矿产的经营权,又出大价钱与官府合资兴办云南铜、锡矿业,使地方工业免遭洋人染
指……这是政治,但也是生意,大生意人做的大生意。可能不少人会认为,这不过是官商合作的老套路罢了!其实每件事都有两面性,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去努力奋斗,关键是你在逐利中做了什么,又在得到了利益后做了什么。有些人为了逐利,不择手段,而有些人在利己的同时又能利人。说白了没有人生下来就愿意去当坏人,走什么样的路,不是人品问题,而是策略和智商问题。以上所说的事情,我都会在小说里提到,说到此处,我想足以让诸位去了解王炽,了解这位无论是名望还是地位,都要高于胡雪岩的一品红顶商人,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走近王炽,走近这位赫赫有名的大清钱王吧!
王炽犹如清廷之国库也。——李鸿章
章
王兴斋智救渝城,马如龙入川平乱
重庆的这一次危机,对官府来说是一次重大的考验,对商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而对洋人而说,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管是俄国的叶夫根尼还是英国的艾布特,在他们的国家成功登陆上海以及中国的沿海城市,并在那里开设租界、掌握港口的特种运输权之后,他们的野心便开始膨胀了起来,开始把目光放在了中国西南地区的重要城市,而云南和四川因此便成了洋人眼里的两块肥肉。 原因很简单,云南接壤缅甸、泰国、印度,再过去便是不丹、尼泊尔,它是由中国通向世界的一个窗口,而从世界的角度来看,云南就是中国与世界的一个贸易中心;四川的地理位置和重要性,在中国更是无须多论,在我们的五千年历史里,四川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是天府之国,物资之丰饶,是任何一个省份无法与之比拟的,别的不说,单以一座在公元前256年所建都江堰,就足以养育成千上万的人,所谓天下山水在四川,实在不虚。从战略的角度讲,控制了云南和四川,毫无疑问,等于是掐住了中国的咽喉。 在这样的一种前提下,叶夫根尼便有了欲扼住重要经济命脉的想法,他利用山西会馆,与祥和号挑起内讧,进而一步一步将重庆引入不可收拾的大乱之中。如今他们预期的目标达到了,各种势力交织在了一起,斗得不可开交。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往往也是让人为担心的时候。洋人开辟的战场毕竟是在中国,利用中国人相互交恶以获取商机,万一他们觉醒了,不斗了呢? 叶夫根尼觉得这是极有可能出现的状况,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而且还有可能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他请了英国人艾布特来帮忙,并且在重庆即将开战之时,让艾布特亲自率领洋枪队,以应付不可预知的突发局面。 艾布特率着洋枪队走上重庆街头的时候,团练使正领着乡勇满城的搜捕混入城内的捻军,看到这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优雅的笑容,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利用好了这个机会,他便将受全城瞩目。 艾布特走上去跟团练使说,作为生活在重庆的一份子,为了保这个地方的安宁,他要和乡勇一起参与搜捕捻军的行动。团练使没有拒绝,作为一个朝廷的非正式官员,他没有胆量去拒绝这些令朝廷也畏惧三分的洋人,更何况他们的货刚刚让人劫走,参与搜捕捻军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一场满城搜查捻军的行动开始了,也许此时此刻,团练使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跟洋人一起搜捕捻军,等于是向社会传达了这样一种信息:在危急时刻,重庆官府跟洋人是走在同一条阵线上的。而这恰恰是艾布特想要看到的效果。 搜捕行动很顺利,因为老百姓不敢私藏这些反贼,他们只能躲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所以很容易就能搜得出来。就在艾布特和乡勇赶着这些捻军往城门方向奔跑的时候,在城门对峙的两方势力,在态度上有了较大的转变,诚如叶夫根尼所预料的那样,他们觉醒了!
当一个人觉醒的时候,你想要再去唬弄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艾布特看到城头上士兵的武器都拿在手里,并没有举起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意识到,现在他的难题来了。他是接到了捻军攻城的消息后,才带着洋枪队出来的,如今城内的捻军都被搜出来了,如此长的时间过去后,城门还没有动静,这意味着什么,已无须再去细想,他明白如果不能及时地去解决他,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奔跑中的艾布特突然停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朝前面开了一枪。 艾布特所使用的是德林格手枪,乃1825年美国人发明,1864年美国总统林肯便是死在德林格手枪的枪口之下。在清朝的时候,中国还没有这种枪,对于当时的中国人而言,那简直就是一种神器,可瞬间杀人于百步之外,所以当艾布特的这一声枪响后,前面的一个捻军应声而倒时,所有人都在刹那间愣住了,仿佛瞬间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看到了惊异的一幕,忘记了害怕,亦忘记了奔跑的脚步。 随着这一声黎明前的枪响,重庆的天空一下子变得诡异莫测,没有人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同时,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亦随之而来,是跟着洋人展开血战,还是抛弃前嫌共同来维护这一方土地? 艾布特的心里同样也十分紧张,他开了这一枪后,抛弃了他优雅的神态,蓦地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呢,捻军就要里应外合攻城了,快杀了他们啊!” 团练使懵了,他只接到了搜捕捻军的命令,如今城外的情况不明,他没有权力做出这么一个重大的决定。于是他朝不远处城头上的唐炯和王择誉望了一眼。 艾布特却没有给他们交流意见的机会,命令洋枪队将捻军围了起来,亢声道:“谁敢乱动就杀了谁!” 城内的捻军只有两百多人,在一百多支枪口下,他们自然不敢乱动,这东西能杀人于无形,比风还快,哪个敢冒这风险? 艾布特朝捻军扫了一眼,见无异状后,便转首朝那团练使道:“你不杀他们也可以,现在我把人交给你,由你接手看管,万一让他们跑了,责任由你来担。” 那团练使自然不敢放走这些乱军,在没有接到上头命令之前,他只能接受洋人的这个指令。艾布特吩咐完后,则率了洋枪队,迅速地往城头跑去。上了城头后,他看到了跟之前想象中完全一致的场景,从两方势力所传达出的信息来判断,他们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艾布特动了动眉头,瞬间又做了一个决定,要把这刚刚萌芽出来的和平,彻底打破,这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利益。 唐炯对洋人恨之入骨,他来重庆本就是为打击洋人,只是他虽然勇猛,在谋略上却略输了对手一筹,这才一步步陷入到了风暴的中心,为此他如今对这些洋鬼子更是看不顺眼,见他们堂而皇之地冲上城头,野蛮地干涉他的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将上去,朝艾布特喝道:“哪个允许你们上来的?” 艾布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这种态度,并不在意,淡淡地道:“我来护城。” 唐炯闻言,气极而笑,“这城是谁的城?还轮不到你来保护!” “不,你错了。”艾布特摇摇头道:“我们的货在朝天门码头被人抢劫了,损失了数万两银子,换作是你,你会无动于衷吗?好,我们撇开这些私利不讲,以重庆的安定团结来说,我们这批货是用来救市的,物资再不补充进来,其后果你是知道的,这么重要的一批货丢了,作为朝廷命官,你难道不应该负点责任吗?只要我把这事捅到你们的皇帝面前,你马上就会被撤职,你会失去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的资格。但是我没这么做,因为重庆乱象环生,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治理。现在我带着我们的人来帮你剿灭反贼,从小处说是为追回我们的货,从大的来说,是帮你们平定重庆,让老百姓重获安生,这个道理即便是到你们的皇帝面前去说,也是说得通的吧?”
艾布特在言语中特意两次提到了“你们的皇帝”,彻底把唐炯给难住了。他是武官,可多少也懂些经济,艾布特所言从生意的角度来看,并无不妥,因为让银子流通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将这种事情放之全国,那就十分可怕了。金银储备是考量一个国家的重要标准,国家的强大、富有与否,很大程度上由金银的储备量来决定,其道理很简单,不管是哪个国家,其币种都会上下浮动,甚至会贬值,以清朝前期为例,一两银子可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文,而到了咸丰朝,银价猛涨,一两白银能换一千三百文制钱! 当钱不再值钱的时候,一个国家必然会崩溃,会打乱社会秩序,以及百姓的生活,这便是所谓的通货膨胀。如果在这个时候,拥有足够的金银储备量,就不必害怕通货膨胀,国家完全有能力和底气去调控市场。 而如果中国的金银绝大多数都让洋人卷走了,那么这个广袤的国家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只会越来越贫穷,越来越衰弱,终走向灭亡。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懂,朝廷的那些高官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当一个国家混乱,当他的法律已无法去控制强权的时候,整个社会的秩序就会回到原始的时代,那就是弱肉强食,在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之前,苟延残喘也许就是当前朝廷在强敌面前的态度。 艾布特两次提到“你们的皇帝”,就是在威胁唐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争论起来,你们的皇帝是会偏向我们的,这里没有道理可讲,在乱世强权才是硬道理。 唐炯紧捏着拳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艾布特,极度的愤怒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在隐约之中他似乎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做错了,不该来重庆,更不该去触犯洋人,仿如一个烂透了的毒疮,在没有寻得良药的时候去动它,只会引起疼痛和溃烂。然而另一种声音却同时又在提醒他,如果在这块土地上,所有人都对洋人充满了敬畏,都不敢去触犯他们,由着他们胡作非为,那么这个国家将会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 唐炯霍地抽出刀来,一步步朝艾布特逼了过去。他豁出去了,如果说每一个中国人都怕洋人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他要改写这段屈辱的历史,要用他的鲜血和生命告诉世人,我们应该勇敢地站出来,理直气壮地去驱赶这些外来的侵略者! 王择誉看到唐炯提着刀,一步一步逼向洋人的时候,着实吓坏了,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是怕死,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唐炯就这样去送死,忙不迭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唐炯的手,“唐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唐炯回过头去,红着脸沉声道:“还记得汉朝名将陈汤的话吗?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现在他们就在眼前,强取豪夺着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财产和土地,莫非你还不敢动手吗?” 王择誉苍白的脸变了一变,他看着唐炯,似乎看到了他身上涌动的热血。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能看着他牺牲,“还记得骆大人临行时留下的话吗?,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不可冲动,你要知道,万一你有所不测,重庆怎么办?” 唐炯一怔,停下了脚步。 艾布特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似乎料定了唐炯奈何不得他,就在唐炯止步的时候,他出手了。 砰砰砰的一阵枪响,在城头冒出阵阵硝烟的同时,城下数十人应声倒地。 捻军之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人叫马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百里遥脸上凶光一现,似乎想率军攻城,刘劲升却阻止了他,“不能鲁莽,撤到他们的射程之外去。” “大掌柜……”百里遥望了眼城头上的洋人,似乎心有不甘,刘劲升却不容他置疑,断然喝了声:“撤!”百里遥重重地叹息一声,下令撤军。可还没等他们撤远,城上的枪声却密集起来,后军之中不断有人倒下。
唐炯一把甩开了王择誉的手,大喝一声,一如被彻底激怒的凶兽,不顾一切地咻咻然往艾布特扑将过去。艾布特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唐炯,“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便要替你们的皇帝清理门户了!” 这是多么堂皇的理由,却又是那样的荒诞而可笑!唐炯大怒道:“你要是敢向我开枪,今日你也休想活着走下城去!” 话犹未了,城内陡起一阵杀伐之声,唐炯霍地转头望去,只见那两百多名捻军奋力朝这边杀将过来。他们知道城外就是他们的部队,他们也看到了官府跟洋人合作,在逮捕着他们,如今城外的兄弟在洋人的枪口下惨遭屠杀,这种时候已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必须及早出手,里应外合夺取城头! 正如王择誉所猜测的那样,在混入城来的那批捻军之中,领头的正是白旗总旗主龚得树。他带头杀到城门口时,蓦然发出一声暴喝:“城外众兄弟听令,攻城!” 龚得树习武出身,气力惊人,这一声喝音量极大,城外的捻军听得分明,纷纷掉头,潮涌一般呼喊着杀了过去。 惊天动地的攻城之战终于还是在这个黎明打响了,战争的阴云一下子在重庆的上空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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