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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23331
鬼嫁娘连环杀人李小姐惨死闺中窦天宝殒命青楼无名氏曝尸城郊
看世界法医鼻祖宋慈如何验尸、取证、还原犯罪过程,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畅销书《嫌疑人的痕迹》作者力作
南宋湖南长乐乡,连环挖心案让“鬼嫁娘”之说不胫而走,一时间谣言四起,地方百姓人人自危。郡国公之子安盛平、金刀名捕徐延朔奉命查办此案。宋慈应同窗安盛平之邀,参与到案件的侦破中。
宋慈自幼跟随父亲宋推官,亲历了不计其数的形形色色的案件,能查常人所不觉之处。死者指尖的蹊跷伤痕、棺材中神秘的栀子花香、黑色的粉末、红色的鬼面……他熟练运用专业技巧逐一分析,一步步还原“鬼嫁娘”的犯罪手段和过程。
芙蓉阁内莺莺细语,凤栖山上落寞孤坟。妖娆青丝,红颜倾城,“鬼嫁娘”的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城女尸案、窦氏之死案、无名人头案……看宋慈如何验尸、取证,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楔 子 鬼新娘
章 南城女尸案
第二章 义庄验尸
第三章 命案现场直击
第四章 柳仙仙助断案
第五章 窦氏死亡之谜
第六章 无名人头案
第七章 真凶浮出水面
宋慈人物形象有较高的知名度及民众晓喻度,名字本身自带粉丝效应。
对于宋慈的文字记载大多是关于他的验尸方法记录,影视剧对于宋慈的歌颂也只停留在《洗冤录》和《大宋提刑官》,空白期较长,而且故事比较传统、陈旧,缺乏满足25-39岁之间主流受众的时尚感。本篇小说从女性受众的视角出发,融入传统人物的感情线,文字更加细腻,阅读更有快感,符合当下主流受众的需求。
从故事内容而言,这本小说主题新颖,从一件离奇的女鬼挖心案入手,讲述了青年时期的宋慈如何运用自己的专业验尸技术,侦破一桩桩案件,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近十年,由于国内悬疑作品体量的增长,加之悬疑品类影视作品的热门效应,共同培育起了较好的市场渴求度,本书悬疑元素契合市场及读者的当代需求。在这个基础上,小说又有所新的突破,不再只是浅层的悬念布局,从专业视角分析及破解案件,质量较高。
雾很浓,浓得几乎遮住了月色。
龛上两支红烛,灯影摇动,那烛泪顺着大红描金的烛身缓缓滑落,似是某个多情少女的眼泪,醉了人心,也碎了长夜。
他一身喜服,坐在铺着锦缎的绣床上。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
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床前停着一口棺材,用的是上好的乌木,棺身雕刻着暗纹,无不彰显出做工的精美以及质料的上乘。
然而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他的新娘。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知道的是,自己活不过今晚。三天前的夜里,他收到了一封婚书。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这婚书上的内容是通知他三日后要与这位棺材里的方小姐完婚。
方小姐的闺名叫玉婷,她本是城中有钱的富商方老爷家的千金,但是十年前,她被个负心汉所骗,用三尺白绫了断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当事人虽然可怜,但这类事屡见不鲜,所以被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了一阵子后,很快便被遗忘了。
谁又能想到,十年后,这方玉婷竟然从坟里钻了出来,从一个被人欺骗、抛弃的弱女子,变成了呼风唤雨、掌控人生死的鬼嫁娘。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先后嫁了三人。而他,就是她嫁的第四个丈夫。
之前的三个,都在婚礼第二天死了。每个人都死得很惨,被人开膛破肚,连心,都被挖了去。
所以,当他收到婚书后,家里人便开始帮他准备后事了。烛影摇动,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他根本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夜色越发深沉,转眼已经到了三更。
恐惧终化作了愤怒,他还年轻,他不甘心,就算真的要死, 他也不想这么沉默地等下去了。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的一刹那,那棺材板却“吱扭”一声,被人轻轻地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隙。
他呆愣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结。他不敢想象自己会看到什么,一个无形的鬼魂,还是一副森森的白骨……
接着,他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涂着蔻丹,白皙修长,柔若无骨的手。
那手推开棺盖,一个鲜红的身影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大红的嫁衣,头上还蒙着一方绣着金凤凰的红盖头。
“官人。”
那声音缥缥缈渺,身影袅袅婷婷,好似睡梦中才有的仙女一般。微风拂过,扬起了盖头的一角,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光是那
白皙如玉的肌肤和红似火的嘴唇,已经激发起了他内心原始的欲望。
这无疑是个令男人疯狂的女子,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看看这张脸,这张已经令至少三个男人丧命的脸。“我、我……”
他看着她,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干渴,却连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
而她却笑了。
红袖轻抬,自袖口探出纤弱的指尖,朝他微微一扬。
那红烛突地灭了,屋内不剩一丝光亮,只有青烟渺渺,随风而散。转瞬月光照进窗棂,洗去薄雾,他鼓足勇气,揭下她脸上的盖头。
月色中,他看到一张脸,一张美得令他愿意付出生命的脸。 “官人,”朱唇轻启,她柔柔一笑,道,“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春宵啊……”
湖南邵阳,长乐乡。
每年的七月,安家四郎的心情都不会太好,他讨厌下雨,尤其是南方的梅雨季节,根本见不到天日。那种湿湿腻腻的感觉,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浸在个大水缸里。
他的本名叫安盛平,意指安居乐业,盛世太平。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四,故此有了“安四郎”这个称呼。此刻,他正斜倚在花厅正中的圆桌旁,望着窗外屋檐下的雨水发呆。
“公子,今次已经是第四个了!”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着一袭黑衣、面色深沉的汉子忍不住道。
汉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年纪,一双剑眉,眼神锐利。与安盛平的随意不同,他似乎显得十分焦躁,蹙着眉,背着手,不停地踱着步。
而距离两人不远的窗棂旁,还站着另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披着件玄色的袈裟,一副宽肩,只看背影,就有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安盛平嘴角勾起笑,他本就生得一张俊脸,笑起来,就仿佛正午的骄阳,耀眼夺目,可偏偏眼神却又深邃似海,看不清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他此刻望着站在窗边的僧人,抛出这样一句话来:“释空大师,您说那女鬼干吗把人心挖出来啊?她是想看看那群男人心里有没有她,还是饿了,想要吃点消夜,打打牙祭?”
释空回过头,样貌竟然与那安四郎不相上下,丰神俊朗,不带一丝的烟火之气,只是年龄略长一些,是个年约三十的俊美青年。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微微一揖,手腕上还挂着一串佛珠,“贫僧早已遁入空门,从此世间种种,再与释空无关。”
安盛平又笑了,只是这一次,他的笑容之中却带着几分不屑, 就连那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如果说他刚刚的眼神还深似无边的海水,现在却仿佛刮过冬风, 凝成了一块冰,冒着丝丝寒气。
“都说我佛慈悲,可依我看,郎心如铁才是真。”
释空明白,安盛平话里有话,但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今天不管安盛平如何质问,他都不打算再多解释一个字。这却苦了那蒙在鼓里的黑衣汉子。他名叫徐延朔,今年四十有一,乃当今圣上亲封的金刀名捕。
他隶属刑部多年,与安盛平的父亲,开国郡公安德山是旧相识。今次他便是受了友人之托,来帮忙调查这长乐乡女鬼挖心一案。
只是不知为何,那安盛平放着案子不查,却请了一位当地有名的高僧释空前来问话。
对于安盛平这不知轻重缓急的性子,徐延朔很是不喜,但毕竟是郡公之子,再加上早年安德山对他也有提携之情,所以于公于私, 他都不好当面起冲突。
三人俱沉默不语,只是,除了那不明真相的徐延朔外,其余两个人摆明是在装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释空沉不住气,率先道:“安公子,释空能帮的不多,要是几位受害者需要做法事,超度亡魂,释空随时愿意帮忙。但您今天要是还想问别的,就恕贫僧不奉陪了。”他说完轻轻拂袖,居然就这样走了出去。
安盛平没拦,徐延朔自然也不会去拦,所以,释空就真的这样离开了。他走的时候,雨还没有停,雨水打在他的肩头,在那玄色的袈裟上晕染开一朵朵暗红的水花。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就这样消失在雨中。
待他走后,安盛平终于坐直了身子,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这下,徐延朔更是不明白了。见他心有疑惑,安盛平终于解释起了自己此番叫释空前来的原因。
“徐大人,你入职多年,出了名的过目不忘,我少时也听家父提起过,说你只要见了疑犯的画像,或是听了别人的名字,就会一直记得,终生不忘。不知,你对那十年前在殿试时舌战文武百官,出尽了风头的状元郎可有印象?”
徐延朔蹙眉,虽然他不在朝野,但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廷,何况十年前那件事,着实叫人匪夷所思,所以又怎么可能忘记。
“我记得,那年的状元叫江鸣赫,他文采风流,颇受圣上赏识, 甚至有传言,太后想将长公主许配与他,可谁知道,那江鸣赫却突然回了家乡,过了没多久又辞去了官职……”
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睁大了双眼,快走两步,一脚踏出花厅大门,指着那释空离开的方向道:“难道是他?”
安盛平微微一笑:“没错,江鸣赫祖籍便在这长乐乡,他辞了官,回到这里,又不顾父母亲朋的反对,在人生鼎盛的时期剃度出家,当了一名僧人。”
“可……”徐延朔仍旧不解,“这和女鬼挖心一案又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那女鬼姓甚名谁,到底是何来历?”
“我查过了,婚书上写着那女鬼生前名叫方玉婷,按照县志记载,她是城北绸缎庄方老板的独生女儿,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是自缢而亡。”
安盛平点点头:“那你又知不知道,这江鸣赫与方玉婷有什么关系?”
“关系?我只听闻那方家小姐是被个负心人骗了,悲愤交加,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难道说那江鸣赫就是欺骗她的负心人?”
安盛平站起身,走到门边,站到徐延朔的对面。
他转过头,看着释空刚刚离去的那道拱门,眉头紧锁。
然后他似是带着几分感慨道:“这方玉婷与江鸣赫,一个出生在商贾之家,在长乐乡是出了名的富户,一个生在书香门第,既有才学又有名望。这文人的才气与富人的财气,自古就喜欢结合在一起,所以他们的父母早就为他二人定下了婚约。原本江鸣赫金榜题名之时,便是他们共结百年之日,可谁承想,他人在临安城,未婚妻却在家乡上了吊。悲痛的心情世人都能理解,只是想不到,他竟为此连官都辞了, 还出了家,当起了和尚。”
听他这么一解释,徐延朔突然对那释空肃然起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自己功成名就之时,抛下一切,为心爱的女子遁入空门。
漫漫长夜,青灯烛影,那释空是不是真的能如同他的法号一样, 对过去的一切释然、放空?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自责、无奈和不解,还有他在尘世的一切荣华富贵,是不是也都真的成了过眼的云烟,化作了前世的一场梦?没有人知道他这十年是如何度过的,正如再没有人知道那方玉婷又是怎么从坟里钻出来一样。
释空自然也不能了解,而且他也不想去了解。
曾经的方玉婷,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同样也是这长乐乡出了名的美人。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会爱上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颜,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她的修养。
她是他见过的有文采的女子,虽然定亲多年,但两人见面的次数却并不多,只有屈指可数的四次。可每一次,他都会折服于这个女子的智慧与美貌。
他能在金銮殿上舌战文武百官,却在初相识时,面对方玉婷的笑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而也就是这四次,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也许,这就是他命定的缘分。
同样,也是他命定的劫数。
“要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了解方玉婷,那必然就是释空。”安盛平道,“那方玉婷死后,她的父母伤心欲绝,早就搬离了此地,不知所踪。至于那伤了她的负心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甚至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也是一个谜。所以……”
“所以,江鸣赫是这长乐乡里,一个知道方玉婷过去的人!”徐延朔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他的话,继续道。
“没错!”安盛平点点头,他早就知道徐延朔是个聪明人,如果没有聪明的头脑,只靠一身武功,是不可能会被圣上钦点,御赐他“金刀名捕”的称号的。
只是,那已经遁入空门的江鸣赫却不肯配合。他不说,旁人也没有任何理由强迫他,所以现在这条线索也断了。
徐延朔的性子有些急躁,搓着手,突然指了指释空离开的方向,道 :“既然如此,公子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吗?要不要我把他抓回来?我就不信他什么都不说!”
“罢了,”安盛平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是什么人,徐大人难道还看不出吗?一个为了心爱的女子,连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圣命都能违抗,父母亲朋都能抛下之人,又怎么会屈服在你我面前?”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都第四个了,保不齐还有第五个、第六个!”
见徐延朔那急切的样子,安盛平却笑了。他抬头望望屋檐外, 雨势渐渐小了,虽然不知何时才会彻底停歇,但雨过之后,总会再看到朗朗晴空。
“无妨,纵然你我没有办法,但有个人,却一定可以找出这件事的真相。”
“公子说的这人是谁?”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早年我们曾一起拜在太学博士真先生的门下。他这个人机敏过人,一向能察常人看不到之处,所以,这个案子倘使世间只有一人能破,那无疑就是他了。”
听安盛平说得这么笃定,徐延朔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既是早年曾和安盛平一起拜在那位真德秀先生门下,那这个人想来也有些来头,不知有没有耳闻。
“公子说的究竟是谁?”
“他是广州节度推官宋巩之子,”安盛平背负双手,微微一笑,恰在这时,屋外的雨也停了,天边的云朵似是裂开了一道缝,渐渐出现金色的边缘,泛起微微的光亮。他抬头望向天空,悠然道出那人的名字,“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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