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4488204
不读《人间词话》,难识境界之美
苏州大学美学教授刘锋杰全面解读王国维《人间词话》之“境界说”
百年来*影响力的诗学经典再绽光华
看懂国学大师,领悟人生境界
目 录
章 何不说“生命之敞亮”?——王国维“境界说”诸定义之平议
第二章 “境界”分类——“生命之敞亮”的多形态
第三章 “境界”有别称——“真”而“不隔”之义释
第四章 一个“生命-主体论”的问题——“境界”概念的语义分析与内涵确证
第五章 从“西体”“中体”到“以生命为体”——与罗钢、彭玉平二先生论《人间词话》的诗学属性
第六章 如何超越“强制阐释”——从《红楼梦评论》到《人间词话》的审美阐释
第七章 “德不孤,境界亦不孤”——王国维“文学审美论”的超越性与开放性
第八章 是“幻象”还是“真象”?——以罗钢先生论“隔与不隔”为讨论中心的商榷
第九章 “诗史说”——钱钟书的“舍”与王国维的“取”
第十章 一个人的“文学革命”——兼论王国维与“五四”文学革命的关系
后 记
后 记
此书的撰写,纯属偶然。但又有点必然。
想为王国维写点什么,我曾数度起意,却又数度辍笔。原因是读到论“境界”的文章,我就想写一点自己的感想;待到想写自己的感想时又感到诸说已多,何必再来添乱。今年五月,为了参加一个会议,写了一篇《1908年的“文学革命”》,讨论王国维、鲁迅与周作人当时的文学思想中所体现出来的“革命”倾向,抽出一部分,改写成《一个人的“文学革命”》,写完以后也就准备放下了。后决定要写的原因是今年6月7日开始读罗钢兄的《传统的幻象》,后又读彭玉平兄的《人间词话疏证》,两书各有特点,但取向则完全相反。罗钢兄的书偏向指证王国维的诗学概念均来自西方,所以对于中国传统而言,只是一个“幻象”而已。彭玉平的书则疏证王国维诗学与传统文论的深广联系,虽然不否认王国维受到西学的影响,但认为是从中学的基础上生长起来的,所以他认为这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到底谁说得更有道理,可能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于是,我决定撰写《是“幻象”还是“真象”》一文讨论罗钢兄的著作。对于彭著,则大体同意其基本观点,因为他用精细阅读为王国维诗学铺垫上了一层传统诗学的背景。但与彭玉平兄的观点稍有不同的是两点:一个是如何面对罗钢兄的研究与挑战。只用“体用”的“用”来评价西学在王国维诗学建构中的地位与作用,似乎低了一些。一个是如何评价王国维诗学的革命性。在这方面的认识不够,才有王国维诗学“堂庑不大”的感慨,而这个感慨,恰恰用诗学的包容性否定了诗学的革命性。
但就对于“境界”的分析而言,我又都不满意于两位仁兄。一个强调“境界”等于西人的“理念”与“直观”,这有点看扁了王国维,从身份上来看,一个“被中国文化所化之人”(陈寅恪语),完全把自己的诗学理想寄托于西人观念之中,恐怕不太可能。一个强调“境界”的构成是“四要素”,细致倒是细致的,可这个观点也是过去诸说之综合,在化解诸说的冲突上是成功的,可未见更多新意,且也难以一一通释王国维笔下“境界”概念的诸多用法。而彭著依据自己的“境界”说所进行的通释,也还不够统一,这里的概念解释用的是此一要素,那里的概念解释用的是彼一要素,未有集中之明晰。所以,他们关于“境界”的解释都很有启发性,可我还是不知足,于是下定决心来写我的直感,看看我心中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同还是不同于诸说,且能否聊备一格。
之所以又说写作此书有点必然,那是我在2002年曾编撰过一本《人间词话百年解评》,原想叫《人间词话集评》,被编辑改了。在这之前,我的一个研究生
写过《人间词话》的接受史研究,导致后来出现了《解评》一书。
往前推,我读研究生时,导师郝御风先生也研究古代文论,写出的古代文论文章,就像“文心雕龙”那般熠熠生辉。先生曾在我的笔记本上写过一首小诗,可惜未能保存下来。我读过朱光潜先生主编的《文学杂志》,其上有不少署名“御风”的作品,据说即为先生之手笔。
再往前推,我读安徽师大中文系时,本科的先生们治中国文论的多,那里有很浓厚的古代文论研究氛围。可惜我的选择偏向现代文论与美学,未能好好用心古代文论。我与周承昭先生、严云受先生、陈育德先生的联系多些,竟然本科时写过两篇万字论文,一篇是写《诗经中的审美思想》,一篇是与复旦大学施昌东先生的商榷,后来在《美育》上发表了一篇美学小论文,有点惊喜,得了八块钱的稿费,可够半月的校园饭食。那时芜湖的洋春面八分一碗,难得自我满足时,可吃三碗,那面汤特鲜美,上面漂着碧绿的葱花与黄生生的油珠,看看就是一种享乐。八块钱可买一百碗洋春面,省着吃,那可是一百餐的美味。结果,请同学们吃了一顿饭。祖保泉先生、梅运生先生讲授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司空图的《诗品》、严羽的《沧浪诗话》、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等,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自己的一点古代文论的知识,实在是得益于此一阶段。现在研究《人间词话》,也算是交给当年老师们的一份作业吧。安徽师大研究古代文论的人才辈出,现如今活跃在学界前沿的胡晓明、朱良志、陶礼天、朱志荣、彭玉平都出自这里,这个彭玉平,就是正文中提到的那个彭玉平。而李平则选择留守安徽师大,继续那里的一份事业,弦歌不辍。我撰写拙作,也算是没有离开或再次加以这个研究群体的表征吧,共享它的传统、荣耀与进取。
这大概就是本书的写作缘起,有近些的成份,也有远些的成份。
此书的一些章节已经在不同杂志发表,感谢《学术月刊》的张曦女士、《上海文化》的夏锦乾先生、《河北学刊》的王维国先生、《江西社会科学》的彭民权先生、《文艺争鸣》的王双龙先生与孟春蕊女士、《合肥师范学院学报》的何旺生先生、《浙江工商大学学报》的杨文欢女士,没有他/她们的支持,往往会缺乏写作的动力与交流的冲动。感谢上海教育出版社的缪宏才社长接受了拙作,感谢责编储德天女士为拙作付出烦琐的心力。感谢苏州大学文学院资助了拙作的出版。
在开始写作《人间词话》系列论文之际,我还享受着妻子郑丽莎的精心照料,完全不为吃饭穿衣发愁。却不意天嫉丽人,她匆匆离去,留我独对苍穹,已六百余个日日夜夜。可以告慰于她的是,我没有沉沦,我继续用写作来表达我对她的爱,感谢她一生精心经营家庭,为我创造写作条件,为儿子创造成长空间。
谨以此书纪念她——一个家庭生活至上者,纪念我们的相遇相知相爱。
2018年5月9日于苏州金鸡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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